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二卷 逆天 第151章:新賬舊賬一起算
    集結號一響,劉銘祺掛帥發兵,率領幾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由參將額巴率領一萬精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突襲首輔大學士代理皇上傅全有的府宅,必將其生擒活捉後,押到劉銘祺面前治罪。剩下的大部分人馬飛速向順天府衝去。

    京城內血雨腥風,喊殺聲震天,五萬八旗兵將順天府團團圍住,儘管在數量上佔絕對優勢,卻被阻擋在府外久攻不下。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原因只是府內的兩員叛軍的將領武功了得,先後有八九名的八旗軍的將領被他們給打落馬下,指揮官一死,隊伍很快就跟無頭蒼蠅似的亂了套,攻擊力明顯降低。

    府內的葛爾泰雖然身負重傷,依舊臨時掛帥,負責佈防調遣協調。葛爾泰前後打過不下於七八十場的大小仗,憑他多年沙場征戰的經驗,指揮得當,用兵如神,對付五萬鐵蹄更顯得綽綽有餘,靈活自由。看樣子兩位王爺和梅勒率領的八旗兵一時半會都能攻入城內,損兵折將都是在所難免的。

    儀親王永璇、成親王永瑆,各率領一路八旗兵從順天府東南兩面進攻,八旗都統梅勒率領另外一路八旗兵從西面兼顧北面攻打,被稱之為常勝將軍的八旗都統梅勒今夜咬著這塊硬骨頭也顯得有些頭疼。

    順天府跟炸了鍋似的,牆裡牆外,亂成一片,有些地方已是是牆倒屋塌,摧不胯的人牆頑強抵抗,一時間殺得烏煙瘴氣,人仰馬翻,血流成河,屍首氾濫。正這時,一支大軍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旌旗招展,氣勢磅礡,一面帥旗迎風招展,斗大一個「肅」字徐徐飄擺,一看便知是肅少康的人馬。

    八旗兵的將領也沒看清楚統帥是誰?就匆匆忙忙地跑去給八旗都統梅勒報告。他哪想到肅少康會將他的人馬借給劉銘祺參與大戰。

    「啟稟都統大人,領侍衛內大臣肅大人率兵前來助戰!」八旗兵的將領縱馬來到八旗都統梅勒的軍車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稟告道。

    八旗都統梅勒聞聽喜上眉梢,仰頭笑道:「哈哈……早就知道這小子會忍不住來湊熱鬧,憑他的本事,要想拖住叛軍的一員大將還不在話下,比***你們這幫菜鳥強多了。」行武之人說話就有些粗,肚子裡有什麼話冒什麼話,從來不掖著藏著。

    「肅大人向來與都統將軍逞強鬥狠,他就是等我們攻不下來的時候才率兵趕來,以此來顯示他的本事,咱們總不能……」參將試探性地說了一半,八旗都統梅勒便直接打斷道:「他願意逞強就讓他逞強就是了,把北面的部隊撤回來,讓他折騰去!」

    「那咱們的功勞豈不是又讓他搶了去!」參將有些不情願地小聲抱怨道。死了那麼多的兵卒,功勞沒到手,反倒讓肅少康撿了個大便宜,坐收漁翁之利,心裡當然不是個滋味兒。

    聞聽參將說完,八旗都統梅勒肚子裡的火也頂上來了,撇開大嘴罵道:「靠,還***功勞呢,老子帶來的十員大將,十有七傷,損兵折將賠死了。你以為這些叛軍都是吃素的,沒點本事誰敢在京城造反啊,你聽說歷史上有幾個敢在京城起兵造反的嘛!」

    「大人高見,大人高見!末將這就把北面的將士給撤回來了。」參將嚇得聲音發顫,忙頷首道。

    「去吧,咱們可不能再當冤大頭啦!要當也讓肅少康這個傻大個去當。哈哈……」八旗都統梅勒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淫蕩地笑了半天,連眉角上的那顆紐扣大小的黑痣也隨著肌肉的抽動激烈地跳個不休。

    參將領命後,又轉身朝身後的傳令兵吩咐道:「傳本將軍令,負責在北面攻打的前鋒營、護軍營、步兵營立即撤退!」

    傳令兵應了一聲後,翻身上馬,急急而去。八旗都統梅勒的八旗兵則全部集中在西面展開激烈的進攻。

    率領大軍前來解圍的劉銘祺一見順天府的北側缺了口子,心想這群豬一定是把自己當成肅少康了,這也倒好,不費一兵一卒就和順天府內的兄弟們接上了頭。

    劉銘祺心中暗笑,趕緊派去一名參將前去聯繫,沒一會的功夫,宋二虎騎著戰馬先衝了出來,他要想看到劉銘祺本人才敢放心帶隊伍出來匯合,別看他是粗人,打仗的時候他比誰都謹慎。

    火把照,如白晝,劉銘祺一見宋二虎從府內衝出來,忙站在軍車上大聲吆喝道:「宋大哥,快帶弟兄們出府……」

    宋二虎勒住戰馬,舉目遠眺,見劉銘祺正朝他喊話,心中一喜,扯著粗嗓門答應道:「好勒!」然後朝身後擺了擺手,死傷過半的兵卒們湧出順天府,與大部隊匯合一處。

    救出被圍困的兄弟們後,劉銘祺並未真的拉開架勢和八旗兵幹上一仗,這種生靈塗炭的事劉銘祺是十分謹慎的,既然解了圍,目的達到,下一步便是先把這場內戰評定下來。

    眼下兩路大軍各聚集一處,京城雖大但不是戰場,再說額巴參將正在攻打傅府,何不趁機將他們引出城外。想到此,劉銘祺轉身朝身後的二十多名帶兵參將命令出城,大軍隨後如潮水般朝北城撤去。

    「都統大人,都統大人不好了,肅少康也跟著劉銘祺反了!」一名驚慌失措的參將縱馬來到八旗都統梅勒的軍車前急報道。

    「什麼?放你***狗屎連環沖天屁!胡說八道什麼?」八旗都統梅勒當即就劈頭蓋臉地一通臭罵,說肅少康造反,打死他也不信。

    「是真的啊!他率兵封住順天府北面後,不但沒有派兵攻打,反倒與順天府內的叛軍兵合一處,現在正朝北門逃去。」參將一臉苦相,越說越急,仰著腦袋,唾沫星子噴出半米多高。

    「啊……不會是真反了吧!他犯傻了不成?還是被劉銘祺吃了迷昏藥,難道他不知道造反的後果嗎?」八旗都統梅勒十分驚愕地難以置信道。眼下肅少康要是真的反了,非同小可,那可不是小事,容不得他多想,八旗都統梅勒隨後喝令道:「還不快去給我追。」他一邊率領八旗兵追趕,一邊命人通知兩位王爺隨後支援。

    發兵城外,劉銘祺掉頭相向,擺開陣勢,原地等待著八旗都統梅勒的追趕,不到半個時辰,三路匯合在一起的八旗兵果然氣勢洶洶地追趕了上來。其中一個陣前傳令兵來到兩軍隊伍前,喝聲道:「儀親王永璇命肅大人陣前回話!」

    兩位親王聽說肅少康造反的消息後,實在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真不知道他無緣無故的造的哪門子的反,怎麼想也想不通,於是,希望能當面規勸起放棄造反之心。

    劉銘祺實在是忍不住笑,今晚的仗打得多少有點亂套,罪魁禍首就是傅全有那個老不死的,要想平息戰火,眼下只有自己親自出面了。想到此,劉銘祺命令軍隊原地待命,他則親自到陣前會見儀親王,宋二虎擔心對方使詐,提著大槍跳上戰車,也跟著去了。

    兩軍陣前,兩輛戰車面面相對,車後跟來的兵卒各不到五十,每人手裡擎著火把,映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紅撲撲的。儀親王永璇一臉肅嚴地望著對面戰車上站著的是劉銘祺,而不是肅少康,頓覺有些奇怪。

    劉銘祺嘿嘿一笑,朝儀親王永璇頷首道:「兩軍陣前,下官不好行禮,請王爺恕罪!」

    儀親王永璇點了點頭,高聲回道:「禮就免了!肅少康何在?讓他速速陣前回話?」

    劉銘祺又朝儀親王永璇拱了拱手道:「啟稟王爺,肅大人現正在府上睡覺呢?」

    「什麼?」儀親王永璇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沉,打破砂鍋為到底,微微怒道:「胡說,他在府上睡覺,那你又是怎麼把他的部隊給拉出來的呢?」

    劉銘祺本想把借兵的過程解釋一番,卻又懶得浪費口舌,沒正經地回道:「是形勢所逼,下官借來用用而已,用完後就把人馬還給他!」

    儀親王永璇越聽越糊塗,乾脆也不問了,抬手指著指劉銘祺威嚴道:「大膽罪臣,獲罪之身,也敢造反?」

    劉銘祺聽儀親王永璇這一怪罪,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難不成這些個王爺都缺心眼不成,隨便被傅全有煽動一下,就一門心思認定自己有造反的企圖了,橫眉毛立眼睛的,越聽越惱火。

    「王爺,下官何來之罪?何有造反?」劉銘祺站在軍車上挺了挺胸脯,一臉正色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只要能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明白,儀親王永璇自然會認清傅全有的真面目。

    「反清復……」儀親王永璇正當說出大清最為敏感的四個大字時,劉銘祺立即義正言辭地打斷道:「復你個大頭鬼啊,王爺只聽傅全有片面之言,任其大搞文字獄,難道還看不清是傅全有故意把下官陷害入獄欲要處死嗎?兄弟們救我出獄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可你們這些個當王爺的都是幹什麼吃的!不分青紅皂白,出兵助紂為虐。別說下官尚未有反心,即便是反了,本官也會光明正大的反,不存在偷偷摸摸地造反。」劉銘祺累積在肚子裡的怨氣一股腦地爆發了出來。

    「傅全有為何要陷害於你?」儀親王永璇聞之霍然一驚,高聲問道。見劉銘祺所言也有幾分道理,無辜造反確實有些不合情理,難道傅全有真的是在利用文字獄來陷害忠良?

    「因為下官摸清了他貪污受賄的老底,他不殺我,我必要殺他,所以被這老小子玩了一把陰的,暗中綁架明珠格格相威脅,讓下官將代理皇上的位置拱手讓給他,又用文字獄陷害下官造反,不但於此,他擔心罪行暴露,將上京死諫的福建布政司施耐德暗中派人殺害,其罪行滔天,人神共憤。」劉銘祺如實回答道。

    「原來如此!」儀親王永璇恍然大悟道:「莫非是我們都錯怪了忠臣,縱容了奸臣?」

    正這時,西南角的方向萬馬奔騰,戰鼓似的馬蹄踏風捲塵而來,轉眼間便衝過來一支龐大的隊伍,為首的正是參將額巴,正率領著一萬精銳趕來覆命。

    「稟告劉大人,奸賊傅全有已經被我等生擒活捉。」額巴勒住戰馬,坐在馬背上朝劉銘祺拱了拱手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帶上來!」劉銘祺陰著臉命令道,這時儀親王永璇的身後又多了兩輛軍車,成親王永瑆,八旗都統梅勒也都跟上來一看究竟。

    不一會兒,十幾名清軍將一臉惶恐的傅全有押了上來,只見他身上的褐色官袍爛不成形,給他一個碗,再配上一根棍子,他都能當上丐幫幫主了。昔日耀武揚威的模樣在不復存在,換來的是一副形象邋遢,衣袍襤褸的衰憊,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估計沒少被人打。

    傅全有見到儀親王和成親王兩位王爺後,惶恐的眼神四下瞧了瞧,彷彿沒一個眼神都在怒氣沖沖地瞪著他,看樣子劉銘祺一定是把自己的老底給揭了,要不然兩位王爺也不會見自己這副淒慘也不幫忙說句話。

    眼下落在劉銘祺的手裡,肯定是必死無疑,要想保住老命,還得求面前的兩位王爺才行,想到這裡,傅全有撲通一聲跪地,一邊朝兩位王爺磕頭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王爺啊!嗚嗚……您要為老臣做主啊!劉銘祺不但藏有造反之心,還設計冤枉老臣,嗚嗚……」說著哭著,傅全有已是泣不成聲,看其傷心流涕的樣子極有可能抽暈過去。

    「你口口聲聲說劉大人冤枉你,有何明證?」儀親王的聲音陡然間變得十分嚴厲和震怒。指著傅全有的腦門處喝問道。

    「這……」傅全有身子一抖,心虛發慌啊!哪裡有憑證啊,現編也不趕趟啊!沒想到儀親王對自己的信任度會突然變得這麼低,這將如何是好?

    「傅大人,你還是認罪吧!你的那本賬冊本官應經看過了,按照大清律例本該判你個凌遲處死,誅滅九族之罪!不過,本官法外開恩,你府上的家奴們可以免一死,至於你嘛!就等著享受一下凌遲的滋味吧!」

    傅全有一聽,嚇的驚若呆瓜,半響,才緩過神兒來,鬥來鬥去,自己還是栽在這毛頭小子的手裡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四大輔臣之一不能就這麼輕易就讓劉銘祺給辦掉吧!

    傅全有眼珠一轉,又哭求道:「王爺饒命!老臣雖然一把年齡,但遵照先皇遺照,盡心竭力地輔助當今皇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王爺給老臣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老臣願交出不利之財,告老還鄉!」

    成親王永瑆可是個軟心腸的人,見傅全有雖有過錯但畢竟是當朝一品的首輔大學士,雖然犯了國法,畢竟已認了錯,退換貪墨的賬款,自願告老還鄉,何必誅他性命呢!換作皇上在此也不會太過追究。

    成親王永瑆心有不忍地朝儀親王永璇道:「既然傅大人有痛改前非的決心,而且他也這麼大年齡了,讓他把貪墨的髒銀退,回家養老也就是了。」

    儀親王永璇其實也有這種想法,正好藉著成親王永瑆求情的台階

    「嗐,官官相護何時了,貪婪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春風,髮妻不堪回首月明中。黨章國法應猶在,只是執行歪。問君孰為百姓愁?怎能特權不用白東流?」劉銘祺忽然想起在後世見過的一首歪詩來,當著儀親王永璇和成親王永瑆的面,便搖頭晃腦地振振有辭起來,擺明是對兩位王爺的庇護不滿,大聲地發起了牢騷。

    儀親王永璇一臉窘態,又對劉銘祺的暗中指責顯得無奈,忙解釋道:「這樣吧,此地也不是論罪的地方,先把罪臣傅全有關進大牢,等皇上回來再定奪吧!」也許是出於私交,也許是出於寬容,也許是出於憐憫,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兩位王爺最終還是暫時挽救了傅全有的命。

    「謝王爺開恩!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傅全有一見自己有救,連連跪拜道謝,腦袋一上一下的不停地往地上磕。

    「那就先依著王爺的意思!來人啊!將傅全有壓入大牢,嚴加看管,等皇上回宮後再做處置。」劉銘祺也顯得有些無奈地吩咐一聲。畢竟人家是王爺,放個神屁也有面子,只能先便宜這老傢伙了,讓他多活幾天。

    就在傅全有起身一霎那,那一雙眼神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劉銘祺一眼,彷彿在挑釁般地輕蔑,今日放他一馬,就是等於給他周旋的機會,來日方纔,這小子不知道肚子裡還有多少壞水沒放出來。

    兩個清兵架著傅全有沒走幾步,忽見「啊」的一聲慘叫,傅全有頃刻栽倒在地,一隻冷箭不偏不正地從傅全有的後腦勺插入,血淋淋的箭尖從腦門子裡鑽出來。

    這一瞬間發生的變故,完全出人意料之外,眾人皆為一驚,連劉銘祺也驚愣了半天沒緩過神來,眼望著傅全有臨死前還不忘轉身朝射箭的方向抖動著胳膊指了指,死有不甘地瞪大了雙眼,栽倒在地。再指也沒用,黑壓壓的隊伍裡,誰知道是誰射的箭?

    緩過神兒來的劉銘祺心裡倒是有數,憑這百發百中的射箭功夫,唯宋二虎和施飛虎所能為也。扭頭朝後掃了一眼,只見施飛虎面帶殺氣正義凌然,宋二虎則低著個腦袋笑個不停,肢體語言告訴劉銘祺,施飛虎的作案嫌疑最大。

    「大膽,是誰射的箭?劉大人,這箭可是從你的隊伍裡射出來的,你即刻查出兇手,予以嚴辦!」儀親王永璇一臉鐵青,甚是驚怒,大聲命令道。

    「是是是,王爺,下官這就查查!」劉銘祺連連頷首,隨即轉身假裝十分嚴肅地問道:「方纔這支箭是誰射了啊?」

    「……」所有的兵卒將士表情各異,沒有一人做聲,全場顯得靜悄悄的,唯有迎風飄擺的數百面幡旗獵獵作響。

    「有沒有人看見是誰射的啊?」劉銘祺又接著重複問道。

    「沒有!」眾將士異口同聲地答道。

    劉銘祺笑嘻嘻地轉過身,稟道:「啟稟王爺,調查完畢,此箭並非是將士們所為,也許是老天爺看他作何多端,派二郎神射了他一箭也說不定?」劉銘祺說得那叫一個輕鬆,一竿子推到二郎神的身上去了,擺明是在有意庇護屬下。

    儀親王永璇望了一眼僵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傅全有,搖了搖頭歎息道:「自做孽不可活,嗐,算了,算了,傅大人的屍首就由劉大人把他負責安葬好,本王爺也該回去了。」

    「王爺慢走,不送!」劉銘祺彬彬有禮地躬身道。

    天色放亮。儀親王永璇,成親王永瑆和八旗都統梅勒各自率領著八旗兵揮軍進城。劉銘祺望著大軍遠去的背影歎道:「今晚可真叫驚心動魄,瞬息萬變啊!傅全有運氣還是差了點,終於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報應啊!」想到此劉銘祺望了一眼身後的將士們,命道:「來人啊!把這老東西丟到山上喂狼!」

    「喳!」上來十幾個清兵將傅全有的屍體裝入麻袋,迅速的抬走。

    「將士們聽令,即刻隨本官到傅府抄家!論功行賞!」劉銘祺一聲軍令,幾萬人馬轟然沸騰起來,無數的士兵手舉著兵器,振臂高呼,經久不息的吼聲恍如群狼猛虎一般,聲震雲天,傳於百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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