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二卷 逆天 第152章:惡訊
    傅府大宅內,將士們丟掉刀槍火器,抄起鎬頭鐵鍬,挖的挖拆的拆,揮汗如雨,濕透衣背,全都撲在抄家的氣氛當中,牆壁的夾層,廢棄的枯井,參天的大樹,傅府的這座老宅宛如金庫一般,一鋤頭下去都能拋出金子來,真是不抄家不知道,一抄家嚇一跳,到處都藏有金銀財寶。

    傅全有一百多個姨太太們哭天抹淚的哀嚎連天,傅全有一死,留下一百多個寡婦在府上,有真哭的,有假哭的,有半真半假湊熱鬧哭的,就跟一萬字蒼蠅在耳邊糾纏不休一樣,令人惱火。

    「別***吵了,再吵就***把你們全送怡紅院去!」宋二虎扯著嗓子朝她們嚷嚷道。暴怒之下,提起手裡的大黑槍,單臂用力,跟標槍冠軍表演似的,一槍戳在四五十丈外的一顆參天大樹上,槍尾一陣狂抖,發出滲人的嗡嗡聲。

    女人們「媽呀」一聲,在院子裡躲縮在一處,戛然停止了哭鬧。劉銘祺低頭朝人群裡望了望,見這些人雖稱不上閉月羞花,但也不是粗枝俗粉,衣著打扮各個光鮮靚麗,令他不由得驚歎道:「沒想到啊!真沒想到,這老癟茄子居然霸佔了這麼多的黃花大閨女,與其想比,自己年紀輕輕的還沒他娶妻妾的零頭多,要說這小子不貪鬼也不信啊!這一百多張嘴就憑他那點俸祿也養不起啊!」

    劉銘祺看了兩眼沒說話,心裡正考慮如何安置這些寡婦們的生路,總不能像宋二虎說的話,要把他們送到怡紅院去吧!

    「兄弟,你看,靠右拐子那站著的三個妞不錯啊!細皮嫩肉的,跟花骨朵似的,哈哈……」葛爾泰不知啥時湊到劉銘祺身旁,捅了捅他的胳膊,淫笑道。

    劉銘祺點了點頭,心裡只顧琢磨事了,根本沒注意聽他說話。

    「傅全有真***是老牛吃嫩草,這麼多年輕女子跟著他那個軟了吧唧的老頭子可都白瞎了,估計她們被娶回來大多還沒開苞呢!老哥我府裡正缺幾個像樣的丫環,兄弟你看能不能讓我帶回去幾個擴充一下府內丫環隊伍的建設呢?」葛爾泰繞著圈地表達了他要把傅全有幾個長相出眾的妾室帶走的想法。

    劉銘祺一聽這話明白了一半,做什麼丫環啊!葛爾泰連他府上有多少個丫環都不知道,還擴充個毛隊伍!無非是想帶回去擴充姨太太隊伍罷了。劉銘祺也不好拒絕,更不好一口答應下來,這些人本可就該遣散,讓她們回家為民,或者再找個好點的人家嫁了。

    劉銘祺嘿嘿一笑,道:「既然老哥有此想法,做兄弟的不好說什麼,但是有一點,要在她們完全自願的基礎上,不得強迫。否則,要是傳出去,讓別人背後戳咱們兄弟的脊樑骨不是?」

    話音剛落,公私分明,生性耿直的施飛虎一臉正色地道:「這樣對她們不好吧!朋友妻不可欺!雖然傅全有不是朋友,乃是遺臭萬年之人,恨不能食他肉砸他骨,可我們總不能欺他妻妾吧!」

    「什麼好不好的,女人如衣服,憑什麼他傅全有就他媽穿一百多套,老子借用幾套算是給他面子。」聞聽施飛虎所言,葛爾泰一臉的不高興,怨聲怨氣地道。但畢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忙朝宋二虎喊道:「二虎,你要不要也挑幾套!」

    宋二虎搖了搖頭,笑嘻嘻地道:「這玩應俺不感興趣,一套兩套夠穿就行啦!」一邊說一邊盯著眼前的一個小胖妞,眼珠子都掉下去了。好一個蓋世英雄,居然也是個妻管嚴,不敢在宋氏沒應允的情況下,私自領「丫環」回府。

    兄弟們在那吵吵嚷嚷,劉銘祺也懶得參與,帶上其他人在一旁的桌子前清點髒銀。這一清點不要緊,劉銘祺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數目大的驚人,果然是位巨貪級的人物,整整紋銀八百千萬兩。原來清朝的大貪官和後世的大貪官差不到哪去啊!一個比一個猛。

    「報——塞外八百里加急快報,」傳令兵急匆匆跑進院子裡,急報道。

    「噢,塞外?」劉銘祺心頭一震,急忙丟下端在手裡的黑皮賬本,轉身接過傳令兵遞上來的牛皮油紙包裹的信件,撕開一角,抽出內瓤,展開細看。

    信是康襄城巡撫喻慶豐親筆寫來的,簡明扼要地將嘉慶帝在康襄城的查尋薛碧貞下落的事朝劉銘祺暗中匯報。剛看到一半,劉銘祺的眉毛就漸漸地扭成一團,臉上也是一陣白一陣青的十分難看,眾兄弟不明何事,都擁過來一看究竟。劉銘祺看過信後,又轉手遞給了身旁的葛爾泰,等兄弟們看上一遍過後,眾人胸間升騰起緊張異樣的情愫。

    唯獨不識字的宋二虎有些著急,看眾人的臉色深沉,卻不知發生了何事,急著問道:「葛大人,出什麼事了啊?快說說吧!」

    葛爾泰望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劉銘祺,轉身朝宋二虎低聲回道:「嘉慶皇上近幾日回宮!」

    「他回就回來貝,關咱麼屁事啊!」宋二虎嘴一咧,將熊掌厚的大手在眾人的面前一揮,不以為然地道。

    葛爾泰見這個傻大瓜你要是不把話說明白,他的腦袋就永遠不會轉彎,隨後有低聲補充道:「皇上已經查出薛碧貞留在賢弟身邊的那件事了!」

    「他怎麼知道的?那些人不都被咱們給滅口了嗎?」宋二虎一臉茫然地問道。

    「沒有不透風的牆,信上說,巡撫衙門裡一個曾經參與其中的衙役招供出來的,主要也是廖光州那個癟獨子下手太狠,那個衙役熬不住了,全招了出來。」

    「他***,早知道老子當初就該把他們都殺光,以除後患。」宋二虎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劉銘祺額頭上落下大顆的冷汗珠子,心中要說不擔心害怕那是假的,只一個傅全有就差點讓他把命都送掉了,這又回來了個嘉慶帝,更可況這個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大清王朝,胳膊又怎能掰過大腿呢!

    那嘉慶此時已經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那還指不定怎麼恨呢!嘉慶帝乃一國之君,怎能容得下劉銘祺搶了她的至愛,報復那是肯定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許皇上知道此事後,並不一定會為了一個女兒而對賢弟怎麼樣,畢竟賢弟是他的應夢賢臣,為大清鋤奸,為大清立才,為大清的繁榮昌盛都立下了汗馬功勞。大清上至皇上下至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皇上就算是再喜歡薛碧貞也不會翻臉無情對兄弟下黑手吧!」葛爾泰不服氣的發言道。

    「葛大人說的對!皇上不會那麼不仗義的!」施飛虎也十分肯定地道。

    「他仗義也好,不仗義也罷,總之伴君如伴虎,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事到臨頭,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了,劉銘祺長歎一口氣,黯然道:「來人啊,通知滿朝文武,做好皇上回宮前的迎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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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嘉慶帝離京來到康襄城後,很快便查明曾在望春樓呆過一年多的賽嫦娥便是薛碧貞本人的消息,拿出畫像讓見過她的人指認,果然分毫不差。

    來了精神的嘉慶帝隨後又發起愁來,愁什麼呢!在他來之前,薛碧貞便被別人花重金替他贖了身,從此又下落不明,蹤跡皆無。而當初那個老鴇子因狠狠地賺了一大筆後,舉家搬遷至江南,一時半會兒很難查出她的下落。

    嘉慶帝再次陷入失望絕望痛苦當中,一股火沒抗住,隨即病倒在康襄城,隨身伺候的老太監廖光州一見皇上重病,忙通知康襄城巡撫喻慶豐將皇上送到熱河行宮療養。

    廖光州則繼續留下來尋查薛碧貞的下落,嘉慶帝一走,這老太監的壞點子就全冒出來了,什麼招狠他用什麼招,手段毒辣的不得了。廖光州自打派鄭公公等大內侍衛來塞外查探薛碧貞下落,大半年均唯有他們任何生死消息,當初他就懷疑康襄城有問題,這回他勢要將此事查他個水落石出不可。

    廖光州把巡撫衙門的衙役統統審了一遍,因為他已然重點懷疑上了上任巡撫劉銘祺,因為只有他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暗中殺死大內侍衛。要是薛碧貞跟他掛上邊,廖光州就算是掐住了劉銘祺的命門,隨時可以擺佈操縱他,隨時都可以置他於死地。因為他清楚嘉慶帝對薛碧貞看得比江山還重,別說劉銘祺現在紅的不得了,而且還是皇上身邊的應夢賢臣,照樣把他拉下馬。

    儘管康襄城巡撫喻慶豐在其間極力阻止,也鬥不過廖光州的陰險手段,最後在廖光州的威逼利誘之下,一個膽小怕死的衙役道和盤托出當年劉銘祺剷除鄭公公一干人等的實情。

    果然不出廖光州所料,後來廖光州又在望春樓一位老妓女的身上找到了當初劉銘祺不惜重金為薛碧貞贖身之事。猜的沒錯,薛碧貞的下落只有劉銘祺一個人知道,肯定是被他暗中保護起來了。

    廖光州查實這一切後,立即趕到熱河行宮向嘉慶帝匯報,嘉慶帝一聽,喜出望外的同時也是氣得不得了,既然劉銘祺明知薛碧貞的下落,卻不向自己稟明,害得自己親自跑到康襄城來,真是無法無天,目無君主。

    嘉慶帝隨即返回京城,要找劉銘祺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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