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現役 鹿線 第二部 (二十)惡戰!努爾野豬![上]
    努爾野豬。

    數量繁多努爾野豬。

    「簡直是不要命了!」十三的語氣裡,抱怨和緊張各一半。

    我回頭一看——果然,身後也是黑壓壓的一片。

    World_00時代,我自己試驗製作的物種——它深.:然出現的斑紋就是我繪圖板出問題鼠標上色不靈光的產物。

    高攻高敏高防,還是群體攻擊;而且群體攻擊的模式選擇的是「隨意」——因為製作者是我,讓我去確定那些複雜的聯動和協作,還不如把我殺了實在。

    也曾翻看玩家論壇,看到置頂「亞特蘭蒂斯島十大懸賞」,其中就有「努爾野豬群群體協作模式模擬」——那時候的我,置身事外地嘲諷這這群尋找「不能存在的路線」的可憐人;如今的我,終於作法自斃……

    「嚇!」十三的魔法屏障的某一點忽然受到了所有努爾野豬的輪流、全力攻擊,有一隻甚至在魔法罩上撞斷了牙。十三手忙腳亂地比劃著,迅速地唸咒語加固防禦罩。

    又是一陣「丁零噹啷」的亂響,野豬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轉變了戰術,開始分散零亂毫無組織地衝來。

    十三皺了皺眉,念了句不知道是什麼的咒語,本來完全透明,與空氣融為一體。肉眼不可見的防禦罩。忽然像霓虹燈一樣,發出了金色的螢光,漸漸向外拓展、推移……

    野豬們顯然還保留著——或者是被設置了野獸地基本習性:畏光。

    防禦罩一開始發亮,他們就退到了一邊,擠做一團,不安地用獠牙戳著地面,發出「嚓、嚓、嚓」地聲音。

    「十三?」他在做什麼?

    「別吵。」他的眉間擰成一團——即便是他,同時應對如此眾多的努爾野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了。努爾野豬的攻擊力?」

    「……不知道。」

    「不是你設計的嗎?」

    「我對數字不敏感。」

    「大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了嘛……」

    「…一回手把法杖塞進袖子裡。

    此時的魔法罩的直徑大約已有二十米——因為甬道狹小,被通道的牆壁夾擠成扁圓形,緊貼著牆壁,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野豬們似乎克服了對於光地本能恐懼,圍在魔法罩旁邊,開始探視性的攻擊。

    而十三——

    他雙手舞動。變幻著複雜的手勢——結印?還是……

    「朱雀敕星斗,

    羅喉演天光……」

    那是……「斗天殺生術」的咒語?

    ——雖說world中間絕大多數法術的咒語和施法動作都可以由玩家自由編輯。但是有一些攻擊力特別強大,組內劃分為「禁術」的法術,施法動作和咒語都是嚴格限定地,以此加大施法難度。

    我看了看那擴大的防護罩:十三在不確定努爾野豬地攻擊力的情況下,大概只能盲目地增大防護罩上的能量。以求施法的時候不要被突破造成施法中斷——而這個直徑擴大……

    不知道他選擇的是哪一派地防護罩——不同派系地防護罩雖然看上去是差不多。但是屬性有差別,有的對於物理攻擊的防禦力比較強,有地專門用於應對魔法攻擊。有的還附加毒屬性……

    ——這個魔法罩大概是附加了能量-距離效果,能度,就會擴大防禦面積……

    我努力地體會十三的動作意圖,妄圖從中我所能協助的部分,以便從「坐在地上乾瞪眼」的狀況中擺脫出來——忽然,防護罩右手邊的,傳來一聲危險的「卡啦」。

    我震驚地扭頭一看:

    ——十三大概是低估了努爾野豬的攻擊力。那防護罩,在幾隻努爾野豬反覆的協力撞擊下,出現了……一個裂縫……

    野豬們發出了歡快的「咕嚕咕嚕」聲,興奮地拿獠牙擦著地板,然後——接二連三地向著那個裂縫撞去……

    「咚——卡嚓:咚——咚——咚——卡嚓!」

    這聲響,猶如催命的鼓點,魔法罩上的裂縫在撞擊下越來越大……

    「伐戮諸螢惑,伏誅……」

    十三還在施法中,顯然是無法分神來加固防護罩……

    我向前挪了兩三步——那個裂縫已經有將近三十厘米了,如果再……

    我不敢想。

    反射性地抓緊衣角,祈禱著各路神仙菩薩上帝安拉隨便誰都好,保佑這魔法罩不要被破壞……拜託了……

    「光當!」

    ——臨來抱佛腳從來是沒有用的。

    就在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時候——終於,魔法罩被衝破了一個缺口。剛剛那只在法罩上撞斷了牙的野豬興奮地「嗷——」了一聲,衝了進來。

    十三額角的青筋一跳,冷汗涔涔而下。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抽出新人刀,「啊啊啊啊——」地尖叫著衝了上去……

    「撲哧」一聲,新人刀插進了野豬的鼻子。

    ——瞬間,巨大的衝力讓我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心口一甜,眼前一片金星,隨之而來的反作用力,又使我幾乎要跌坐在地。然而,硬是本著對「肉肉肉肉肉」的執念,我堅強地穩住了。

    野豬吃痛「嗷嗷」了嚎了兩聲,用力地左右甩頭。我腳步不穩,整個人被拖在地上——幸而防護罩的破洞小,它被卡在半中,甩頭的幅度並不很大,所以只是膝蓋和小腿蹭破了皮。

    「咕嚕。」「禿嚕。」

    他身後的野豬群發出了奇怪的叫聲。隨著這叫聲,我面前的野豬安靜了下來——我趁機重新站直,握好新人刀,保持著和它對峙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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