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嬋,時候不早了,你我起程去華山呢!」無影溫柔一笑。
無影吩咐弟子好生守護恆山,便攜凌若嬋下了恆山。「嬋兒,想不到你看似弱不經風,輕功倒也不錯!」
「娘過講了!」
「娘,我爹長得什麼樣子啊!
「不用問了,到了華山,你就知道!」
「娘,你留我在華山,會不會有人懷疑我們,萬一恆山的師姐師妹們認出了我怎麼辦?萬一讓人知道我的身世,豈不讓你和爹身敗名裂!」
「嬋兒放心,娘當初將你帶回恆山,只說你是我撿的孤兒,我讓你帶髮修行,我回去召告弟子,就說你已經還俗了!」
「娘果然想得周到!」
「嬋兒,上了華山,要顧及你爹的顏面,所以你不能叫他爹!」「女兒知道了!」
「嬋兒,這太委屈你了!」「這沒什麼,娘,只要我知道他是我爹就可以了!」
無影心疼的拂了拂他的秀髮:「若嬋,娘好捨不得你啊!」
凌若嬋鼻子一酸:「女兒也好捨不得娘!」
「你始終姓凌,你陪了娘十八年,也該陪陪你爹了!」「娘,我會時常回來看你的!」
「千萬不要,以免人非議,並非只是你爹和你娘的顏面,而是為華山恆山兩派的名聲!」
母女二人行出其不意幾天行程,已到華山腳下。「若嬋,前面有個亭子,你在那裡等我,我先上華山一趟!」「是,娘!」
無影微微一笑:「嬋兒,你脫下道服就是個大美人!」「娘,你別笑人家了!」
「稟告掌門,恆山無影師太求見!」「有請師太!」
「貧尼拜見華山掌門!」「師太請坐,師太遠赴華山定有要事相商,爾等給我退下!」「是,掌門!」眾弟子紛紛退下。
「月影,女兒可曾帶來!」凌風急道。
「道長請自重,貧尼法號無影!」「是,是,無影師太!」
「若嬋,我帶來了,只是不知道長有何辦法讓她留在華山!」
「師太不必多慮,我就說是故人之女,受人相托,收為義女,留在華山!」
無影冷笑道:「哼!道長說謊的本事真是華山一絕啊,當初苗月影就是著了你的道,什麼山盟海誓,全都是放屁!」
「師太,當年之事,凌風的確的愧於心!」凌風臉色微紅。
「苗月影已死,只有無影,往事不堪回首,只希望你好好對待嬋兒,我們下山去吧!」
二人走出道觀。「為師有事與師太下山一趟,沖雲好好教弟子們習武!」「是,師父!」
二人施展輕功下了華山。「若嬋就在前面的亭子裡!」無影前面帶路,凌若嬋脫去道服,變成婷婷玉立的大美人,她若有心事的坐在亭子裡。
「若嬋!」無影輕呼一聲。「娘!」凌若嬋欣喜萬分,陡然回頭見到凌風,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一臉迷惑。
「你就是若嬋!」凌風聲音顫抖。
「她就是若嬋!」無影輕聲道。
「若嬋,我的好女兒,沒想到我凌風在世間還有這麼好一個女兒!」凌風激動得老淚縱橫。凌若嬋一臉疑惑:「你就是我爹!」
「不錯,他就是你爹!」
「既然你是我爹,為什麼當年要負我娘,十八年了,你從未關心過我們母女倆!」凌若嬋淚如雨下埋怨道。
「爹當年被迫當了華山掌門,所以辜負了你娘,是爹的錯!」
「既然你知道錯了,為什麼十八年來不曾關懷過我們,安慰過我娘!
「你娘是恆山掌門,爹是華山掌門,為了兩派聲譽,爹只好和你娘斷絕關係!」
「十八年了,十八年不我竟不知道在這塵世中我還有爹和娘,難道掌門之位對你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若嬋,你外公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讓華山從此名譽掃地,其實爹一直深愛著你苗月影!」凌若嬋看似溫柔恬靜,發起怒來也令人膽寒。
「若嬋,不得對你爹無禮,娘早就原諒你爹了!」
「既然娘原諒你了,我也無話可說!」「謝謝你原諒爹!」
「爹娘,你們能不能放棄掌門之位,從此我們一家三口共享天倫之樂!」凌若嬋乞求道。
「不可能,我和你爹身為兩派掌門,絕對不能有損正派聲譽!」無影道。
凌風也道:「嬋兒,有些事沒你想的那麼單純,你久居恆山,天真無邪,豈知名利二字,約束了多少兒女!」
「嬋兒,今後你就和你爹一起住在華山吧!」
「不,娘,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嬋兒,你陪了娘十八年,娘滿足了,你怎麼說也姓凌,好好住在華山吧!我走了!」無影手揮拂塵而去。
「娘!」凌若嬋放聲大哭。
「嬋兒,十八年來,爹沒有好好照顧你,今後爹要加倍補償你!」
「爹!」凌若嬋放聲大哭,倒在他懷中。凌若嬋一襲素裝,輕紗白裙。凌風讚道:「嬋兒果然美麗絕倫,世間少的佳人,比你娘當年還要漂亮!」
「爹,你不要盯著女兒看,我都不好意思了!」凌若嬋羞道。
「嬋兒,爹帶你上華山,華山七十二峰景色優美,爹帶你去玩!」
凌風帶著凌若嬋上了華山,招集眾弟子,凌若嬋天生麗質,惹得眾弟子目不轉睛。凌風笑道:「這位姑娘是故人之女,凌風受故人所托,收為義女,帶上華山,從今後她便是我第九名嫡傳弟子,各位弟子有何議論!」
岳沖雲道:「師父,華山素來收徒極嚴,何況還是師父的嫡傳弟子,不知這位姑娘武功根基如何!」
「沖雲,你是想試試若嬋武功!」
岳沖雲道:「弟子不敢,八師弟武功高強,何不讓他和這位姑娘比試比試,好讓各位弟子心服口服!」
「沖雲所言極是,天行,你習武也有些時日了,武功也有些基礎了,你就和若嬋比試一番吧!」
少雄一驚:「弟子武功微弱,不敢班門弄斧!」
「天行,你天資很好,習武有些日子了,你就不必推辭了,師父命你和若嬋比試,輸了也不要緊!」
少雄無奈:「弟子遵命!」「若嬋,你就和他比試一番,點到為止!」
「弟子遵命!」凌若嬋挺身而出,微笑道:「師兄得罪了!」
少雄面紅耳赤,搖頭道:「我年紀比你小,得罪二字不敢當!」兩名弟子遞上兩把長劍。
「得罪了!」凌若嬋身如柳絮隨風飄,出手如電。少雄只好接劍招架。凌若嬋使的是恆山劍法,她武功不弱,長劍飛舞,十分厲害。少雄只會神龍劍法,惟恐出手傷了她,一時畏手畏腳,一時不敵,連連後退。
「咦!這位姑娘會恆山劍法!」岳沖雲奇怪道。
「我這義女曾做過恆山弟子,自然會恆山劍法!」「哦!原來如此!」
凌若嬋攻勢兇猛,少雄此刻十分危險,情急中少雄也學了一式恆山劍法,只是劍招中參雜的神龍劍法,此式兇猛異常。凌若嬋眼看就要傷在劍下,情急中使出恆山「追雲七劍」中的第一式,此乃恆山絕技,自然厲害。只見一團劍氣挑開少雄長劍,劍勢兇猛,只奔少雄週身上下刺去。
「不好!」少雄一聲大呼,急忙彎腰,雙手護住頭部,此招一發不可收,少雄胸前中了幾劍。
「天行!」凌風大驚。「師兄,對不起啊!」凌若嬋扔掉長劍,嚇得玉容大變,急忙上前扶起少雄。
「我沒事!」少雄只是手臂中了一劍,血流如注,胸前衣服也有幾處被刺破,好在少雄身穿刀槍不入的寶衣。
「太奇怪了,你中了數劍,居然沒死!」凌風大驚。
少雄道:「師父有所不知,我曾得奇人相助,賜於一件刀槍不入的寶衣!」
「原來如此,天行你手臂受傷,還是快去敷藥吧!」
「義父,他是被我打傷的,還是我去給他敷藥吧!」
「好吧!若嬋,你好好照顧天行吧!」
凌若嬋扶起少雄入房。「小兄弟,我不是有意傷你的,我一時出手太狠,真是對不起啊!」凌若嬋十分內疚道。
「姑娘,比武場上出手無情,都怪我武藝低微,若非姑娘手下留情,只怕我早作劍下之鬼了,姑娘何罪之有!」少雄微笑道。
「小兄弟果然心腸仁慈!」「姑娘過講了!」
「小兄弟,你臂上中了一劍,讓我來給你敷上藥吧!」
「區區小傷豈勞姑娘,況且男女授受不親,姑娘好意我心領,還是我自己來吧!」
「小兄弟,我只是想幫你包紮好口,你怎扯到男女之嫌上來了!」
「不敢勞煩姑娘!」少雄自行包好傷口。道:「姑娘冰清玉潔,出塵脫俗,天行無父無母,孤兒一個,對姑娘敬若天人,姑娘太客氣,天行受之有愧,並非我諱忌男女之言,一時口拙,請姑娘原諒!」
凌若嬋捂嘴笑道:「你這人婆婆媽媽的真的意思,小兄弟,你叫天行啊!你一副俠肝義膽,令人欽佩,原來小兄弟是一孤兒,若嬋還傷了你,真是罪過!」
「姑娘出口慈悲,怎好似出家人一般菩薩心腸,姑娘不但貌若天仙,而且心地善良,天行好生敬仰!」
「天行,你傷的怎麼樣了!」「姑娘放心,我只是傷了點皮毛而以!」
「天行!」凌風推門而入。「咦!若嬋,你還在!」
「若嬋聽義父之言,好好照顧天行!」
「弟子拜見師父!」少雄說罷便要跪下。「天行,不必多禮!」凌風扶起少雄。
「天行所受不過只是小傷而以,豈勞師父親自來看!」
凌風拍了拍他肩膀:「天行你好好養傷,若嬋跟我來!」
凌若嬋與凌風走出門外,莞爾一笑:「天行,你好好休息!」凌若嬋回眸一笑,頓顯萬分嫵媚,少雄一時看呆了,少頃才回過神來,打了自己一巴掌:「為什麼我一見漂亮女子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