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真喜歡瞎想~」左冷嬋知道帥山山在逗趣,笑著應答。
「不是瞎想,沒準還真那樣呢!不過咱倆肯定不是悲劇。」帥山山自信的說:「在我身上不會出現悲劇。」
「的確,你長的很喜慶,讓人看了就想笑。」左冷嬋黠笑以對。
「……」帥山山無語,說:「你有時候真虛偽,不敢承認我帥的鑽你心。」
「哼∼」左冷嬋驕然的哼一聲,說:「你長的帥我承認,不過你比我未婚夫,差的還很遠。」
「啊?未婚夫?!」帥山山就像受了個晴天霹靂,驚說:「你有未婚夫了?!」
「對啊,家裡安排的。」左冷嬋說這話時帶著淡淡的無奈,也帶著淡淡的歡喜。
帥山山琢磨不透左冷嬋到底喜不喜歡她未婚夫,試探著問:「他也是個世家子弟?」
「當然。」
「他……優秀麼?」
「怎麼說呢?」左冷嬋微笑著蹙起了眉。
「嘿!」帥山山見左冷嬋沒第一時間回答,欣喜不已,說:「看來他缺點夠多的!」
冷嬋肯定的點點頭,說:「他最大的缺點就是他沒有缺點。」
「……」帥山山又無語,他最不想見到的場面發生了。他本來也想到了只是不願意承認:左冷嬋這樣的美女,即使是家裡給安排的未婚夫,也肯定是極端出類拔萃的男人……
在這會兒他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沉口氣,他慧眸一轉,不落下風的說:「看來你未婚夫是和我旗鼓相當的人物,不過他應該比我差點。」
「你又自大哦∼」左冷嬋純真地笑了。
「我不是自大。」帥山山很有根據的辯說:「他最大的缺點是沒有缺點。而我最大的缺點就是我的缺點都是我的優點,你說我是不是比他強點?」
「你地缺點都是你的優點……?」左冷嬋仔細琢磨琢磨,覺得眼前這白髮男孩好像渾身上下都是缺點,又好像渾身上下都是優點;好像一點優點都沒有,又好像一點缺點都沒有……將信將疑的說:「你的缺點好像真的都是你的優點,你這個人真厲害……」
「那當然!」帥山山見左冷嬋被忽悠住了。自誇說:「我可是古往今來、古今中外、天下無雙、獨一無二的老公人選,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怎麼樣,左冷嬋,心動了吧?和你未婚夫解除婚姻吧?」
帥山山說的很唐突,但左冷嬋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她覺得眼前這男孩實在太特別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傢伙。
「你對誰都這麼不正經嗎?呵呵∼」左冷嬋盈著笑好奇的問帥山山。
「當然了。」帥山山自得地說:「像我這種板兒磚,要是太正經,就該被人拿走去蓋大樓去了。我可不想用那種方式給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
「哈哈∼」左冷嬋被逗得捧腹大笑,說:「你太有意思了∼」
「開心麼?」帥山山拉下了臉問。
「開心,哈哈∼」左冷嬋還在大笑中:「板磚,蓋大樓,你太有意思了∼」
「是有意思,我把你弄有意思了,你給我給搞鬱悶了。」
「嗯?」左冷嬋見帥山山一副委屈囓囓的樣子,息住笑意問:「怎麼了?」
「怎麼了?」帥山山聳聳肩,極不悅的說:「你有未婚夫了唄!」
「你不是認真的吧?」左冷嬋仔細的看著帥山山。細聲問。
「你覺得呢?」帥山山很認真的盯著左冷嬋。
左冷嬋被帥山山盯的有點不自在,調整一下坐姿,又看向遠處已經重拍了好幾次的攝制組說:「咱們別說這些了。」
帥山山歎口氣也坐正了身子,靠到椅背上,雙手交叉在頭後。
沉默了一會兒,他悠然的告白說:「左冷嬋,你知道麼,我不是一個佔有慾很強地人。你是第一個讓我體會到什麼叫嫉妒的女人。你純真的微笑,你生氣的跺腳,你對演戲的嚮往。還有你的傻翁都已經深深的印在了我心裡,我本來以為咱倆是天使掉落人間的兩隻翅膀,終於遇在一起,可以一起翱翔了,但沒想到……咱倆的翅膀竟然是一順邊的。真羨慕那個能和你一起翱翔地人……」
左冷嬋被帥山山真摯而幽默的表白感動了,忍不住小聲說:「咱們的翅膀不一定是一順邊的……」
「哦?」帥山山聞言一喜,立即問:「此話怎講?!」
「什麼怎講,不是就不是唄∼」左冷嬋覺得剛才自己太不含蓄。校正說:「咱倆不是一順邊的,但也不是一隻天使身上的。」
「哈哈,你不用狡辯,你有這個心就好。」帥山山高興的說:「只要你有這個心,咱倆的翅膀別說不是一隻天使身上地,就是一順邊的都不怕!一順邊的人還能走道呢,一順邊的天使誰又敢說它飛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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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侃起來就滔滔不絕:「你看羅密歐和朱麗葉。他倆家族仇恨多大,那翅膀絕對算是一順邊的吧?不還是照飛不誤麼!只是那羅密歐技術太差,太衝動墜了機。你跟我飛完全可以放下這個心,像我這種翱翔的高手,一隻翅膀同時帶著一群天使飛都不會出事兒……」
「花心男!」左冷嬋會出了帥山山話中真義,哼說:「你還是帶著你的一群天使飛去吧,我已經找到了我地另一半翅膀,我和我未婚夫已經可以完美的翱翔。」
聽到左冷嬋這麼說,帥山山沒有氣餒,因為剛才左冷嬋那句「咱倆不一定是一順邊的」給了他極大的自信。都說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帥山山本以為左冷嬋和她未婚夫是天造地設、無懈可擊的一對,但左冷嬋地那句話讓他明白到:那兩人還是有隙可鑽、有機可乘的!
這板兒磚恢復了信心。錯,是恢復了信念後又來了精神,款款的說:「左冷嬋,我知道你已經找到了另一半翅膀,但你應該聽過這句話吧:完美的不一定是最完美的。事物本身都有殘缺,只有殘缺才能更凸顯其美的質樸。你說地那種完好無損、十全十美。只是一種虛幻的夢境,你覺得它完美,只是還沒發現那種殘缺的隔閡罷了。只有殘缺的才是真實的存在的美,維納斯之所以能進入藝術殿堂,不也正是因為她殘缺的斷臂麼?所以你別看咱倆翅膀一順邊兒的彆扭,只要你用心去品,咱倆組成的天使絕對不會比你那個所謂的原配地完美差。」
「你真能侃,呵呵∼」左冷嬋被帥山山侃笑了。
「我這不是侃,是說真的呢。」帥山山一本正經的說:「你和你未婚夫組成的天使就像有臂的維納斯,或許完整。但絕對缺乏變化,波瀾不驚的翱翔你覺得有意思麼?要是咱倆組成一順邊的天使,那可絕對有意思!就像維納斯的空白的斷臂,充滿了無限地想像,咱倆要飛,絕對是充滿想像力的翱翔。」
左冷嬋笑說:「是有想像力,但一順邊……太難看了。」
帥山山不忿說:「嘿!你怎麼還不能理解這各中真諦呢?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維納斯的完美,也是通過她斷臂的殘缺來實現的。說白了。殘缺它本身就是一種美,你看,春天因為沒有果實,才有了花的璀璨;夏天因為少了清涼,才有了火一般的熱情;秋天因為少了綠色,才有了紅葉漫山的燦爛;冬天也因為少了生氣,才有了雪的晶瑩。清晨因為太陽沒有升起,才有了溫和地晨曦;黃昏因為太陽落山,才有了絢麗的夕陽……同樣,愛情也因有了碰撞。才會有燃燒的激情……咱倆一順邊飛的時候,翅膀肯定能來回碰撞!」
左冷嬋露出了一個淡然的微笑,若有所思說:「你說的很對,愛情需要碰撞才會產生出激情。我和他就是太缺少碰撞了……」
「暈!強烈抗議!」帥山山大為不滿,說:「我跟你侃這麼半天,你心裡卻想著他,太那個了!你應該想想咱倆,你看咱倆才認識多久。火花都已經碰出好幾筐了,多激情啊!考慮考慮吧?」
「考慮什麼呀……」左冷嬋嫣然的笑笑,說:「我要是考慮,非被你考慮的床上去,這幾天我和你碰撞地都快被你碰暈了,你實在太厲害,是魔鬼。絕對的魔鬼,我要和你保持距離。」左冷嬋笑著坐遠了帥山山一點。
「完了,過猶不及了,鋒芒太露了……」帥山山懊惱至極,說:「早知道就跟你耍酷多好啊∼」說著企盼的看向躲遠的左冷嬋問:「你真的不考慮我麼?」
「我只想要一隻翅膀,和一個人飛。」左冷嬋伸出一根手指,甜甜的笑笑,誠摯的說:「帥山山,你是個很好、很有意思地人,咱們做朋友好麼?」
「能不好麼……唉,也只能這樣了,做朋友就做朋友吧,反正大部分情人都是從朋友做起的。」帥山山明目張膽的鼓舞著自己。
「喂,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打女孩子主意啊?」左冷嬋坐回了帥山山身邊,笑說:「咱們是朋友了,你可不要有越軌的想法,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未婚夫?哼∼」帥山山不屑的哼一聲,說:「你就是有已婚夫我也不會放棄。」
「你別看玩笑了。」左冷嬋開心的笑笑,說:「和你做朋友感覺很好,我從來都沒這麼開心的聊過天。」說完她做了一個幸福的深呼吸,就像一隻出籠的小鳥似的。
「哦,對了,和趙微在一起時也很開心,她也是個很好的朋友。」左冷嬋忽然說道。
「打住!」帥山山趕緊擺手,說:「別拿我和她比。」
「你好像對她有成見。」左冷嬋甜笑著看向了帥山山。
「沒成見,只是有點陰影罷了。」帥山山看著心情愉悅的左冷嬋,說:「剛才聽你說羅異是你僅有的幾個朋友,你朋友很少?」
冷嬋坦然的點點頭。說:「我小時候是在我母親那樣的世家裡長大地,接觸的人很少,除了我現在的未婚夫外,基本沒什麼朋友。後來我去台灣也是受私家教育,也接觸不到什麼人。這次來北京才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自由。在北京我已經交了很多朋友,當然了。你是最特別的那個。」左冷嬋抿出酒窩,沖帥山山真誠的笑笑。
「做你朋友的感覺真不好……」帥山山頗無奈,眉頭一轉,邪惡地挑撥說:「你和你未婚夫從小就認識……你倆早就沒激情了吧?」
「喂,你別老打我主意∼」左冷嬋笑著埋怨。
「我沒打啊?」帥山山倍兒能裝蒜。
「都那麼明顯了,還沒打……」左冷嬋現在也算瞭解帥山山的脾性,所以不太在意他的挑撥。
「說真的,左冷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讓我心裡有個數,看看我有幾分勝算。」
「你翅膀太多。沒有勝算。」左冷嬋毫不隱諱的說除了自己的想法。
「先別說我翅膀的問題。在沒看清我多翼天使的魅力前,你們女人都會否決我,但一旦被我一板磚拍醒了,你們就離不開我。」
「按你們北京話,你就是……呵呵……」左冷嬋黠笑著看向帥山山說:「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是不是貼金你走著瞧吧……」帥山山不願就這個問題和左冷嬋爭辯,說:「你先說說你未婚夫是個什麼樣的人,讓我滅滅他地威風。」
「他,是一個頭上帶著光環的男人……」左冷嬋看著遠處,眼裡淡出了深深的讚佩意味。
「嗯。我贏他了。」帥山山說的平靜而堅定。
「嗯?」左冷嬋好奇的看向帥山山,問:「為什麼?」
「因為你的眼神。」對於帥山山這種練就了一雙金睛火眼的傢伙來說,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交流足以讓他判斷出一個女人的情感經歷。
他看著左冷嬋很自信地說:「你說他的時候,眼裡更多的仰望,而不是愛慕。你剛才看我時都會帶出細微的傾慕,但說他時一點都沒有。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個很優秀、很優秀、優秀到了讓所有人艷羨的男人。在外人看來,他是最優秀的男人,但在你看來,他卻是最優秀的哥哥。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如果不是因為家裡有婚約,一定會成為最好的兄妹。」
左冷嬋聽愣了,怔問說:「你怎麼知道的?」
帥山山露出了優雅的微笑:「因為我是魔鬼。」
左冷嬋感慨地搖搖頭,歎說:「你真是魔鬼……」
帥山山更進一步的問:「你和他之間就是彼此太瞭解,你們青梅竹馬誕生的不是愛情,而是親情,對麼?」
「也許……是吧……」左冷嬋坐正了,幽幽的吐口氣。自言自語樣說:「他就是太優秀了,優秀的幾乎要到上善若水的境界……即使和他一起長大,和他彼此深知,我還是覺得和他有一種距離……」
帥山山很不要臉的接話說:「然而和我才剛認識沒幾天,就已經有了很親密的感覺。」
左冷嬋嚶嚶地笑了,說:「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個人就是有什麼好的都往自己身上擱。有什麼壞的都往別人身上推。」
「這就是人的本性,我敢表達,說明我率真。」帥山山不羞反傲。
「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人。」左冷嬋沖帥山山莞爾一笑,起身走向了攝制組。她不敢在和帥山山單獨的在一起,因為那個傢伙實在讓她害怕,她要再多說一會,很可能和他一起去翱翔……
帥山山微笑著看著左冷嬋地曼妙背影,心情很是愉悅。
因為在瞭解了以後,他知道左冷嬋已經逃不出他手掌心。
他舒了口氣,把轉視線看向高園園那邊,高園園真是有點緊張,拍和同學打羽毛球的戲就拍了好幾遍,表情和動作那叫一個僵,把張楊導演搞的賊鬱悶,因為高園園是帥山山捧的人,張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一遍一遍的耐心指導,最後終於湊合著拍好了。
現在高園園正準備拍另外一場戲:帶著自然而純真的微笑走過籃球場。
帥山山走過去了。
羅異給張楊一個暗示,張楊會意的叫了暫停,讓大家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