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帥山山好奇的問:「你們滾古有往電影界發展的計劃?」
「不是。」左冷嬋眉宇間凝出淡淡的無奈和失落,看著遠處正在拍攝的人群說:「我不可能演電影。」
「嗯?」帥山山皺起了眉,心想果然有原因,像左冷嬋這樣有著驚人氣質的女孩在重生前的世界裡沒紅,實在讓人無法想像。
他試探著問:「是因為家庭的原因麼?」
左冷嬋輕輕點點頭,看著遠處正在緊張走位的高園園,她純美的眸子裡流露出不可能實現的嚮往,那是一個絕對傷感的畫面。
帥山山看著有些心疼,再進一步問:「你家人是滾石的高層?」
左冷嬋摳著皮帶扣沉思一下,說:「我父親是滾石集團董事會的主席。」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都管你叫滾石小公主。」帥山山逗著調節一下略現傷感的氣氛,費解的問:「可我還是不太懂,你父親是娛樂圈的高層,應該不會限制你走演藝的道路啊?」
「不是我父親的原因。」左冷嬋無奈的蹙起眉,說:「是我母親。」
「你母親?」帥山山很是好奇,說:「她怎麼了?」
「你真的想知道那麼多?」左冷嬋轉頭坦然的看向了帥山山。
帥山山誠懇的點點頭,說:「我很想瞭解你。但你要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別說了,我不想讓你為難。」
左冷嬋緊緊的盯著帥山山,看了得有十秒鐘,最後終於被帥山山真誠的眼神給打動,輕歎口氣。靠上椅背,醞釀一下說:「我母親的家族是個世家,不允許有後人去做戲子之類的行當。」
「暈∼」帥山山覺得很無稽,抱不平說:「都快步入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這樣地家庭?」
「我覺得也是,但沒辦法。我外公他們就是那樣的人……」左冷嬋委屈的吐口氣,說:「我小時候是在美國長大的,在那邊過純世家的生活,那時真的好無聊,我唯一地樂趣就是參加當地貴族中流行的華人京劇班,給那些貴族表演京劇,那時能在舞台上盡情表現自己就是我最快樂的事……」
左冷嬋說這些時眸子柔美的讓人無法想像,就像環繞仙山的一抹驚虹,又像落入凡間的一彎仙月,看著這樣的左冷嬋。帥山山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左冷嬋纖眉一蹙,話鋒一轉說:「可後來初中畢業後,家裡人就不許我再去京劇班,那時我難受的哭了好幾天,我爸實在看不過去了,就把我接回了台灣。」
左冷嬋忽然很驕傲的看向帥山山說:「你知道麼,其實我父親家也是世家。」
帥山山笑說:「世家而已,不用這麼得意吧?哥們我也是響噹噹地世家,不過不能告訴你是那個世家。呵呵∼」
左冷嬋知道帥山山再逗她,輕輕一笑,說:「我太祖父是晚清名將左宗棠。」
「啊?」帥山山差點站起來向左冷嬋立正,驚說:「你是左宗棠的後裔?」
左冷嬋自豪的點點頭。
帥山山抱手道:「名將之後後後後,敬仰,敬仰。」
左冷嬋被帥山山捧的有的不好意思,靦腆的說:「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帥山山敬佩的說:「怎麼沒有?你太祖父可是同治中興的名臣,一代名將,收復邊疆地功勳級人物,他是民族英雄。你可是民族英雄的後人!」
左冷嬋娓娓的說:「行了,你別誇了,早知道你這麼大反映就不告訴你了……」
帥山山看左冷嬋被誇紅臉了,笑著適可而止,問說:「你們年輕的這輩人是『冷』字輩的?這可夠特別的。」
「不是。」左冷嬋解釋說:「我家家譜,自太祖父開始是:『宗朝新景煥,垂點玉芳來』,我是『煥』字輩的。不過從我們這代開始起名已經不再那麼規範,我的『冷』是沿襲了我母親家的族輩。」
「你母親家的族輩?」帥山山聞言生出了不小地詫異,說:「聽你的意思,你母親的家世比你父親的還顯赫?」
「不能說顯赫,但勢力的確很大……」左冷嬋輕輕歎口氣,說:「其實我父親娶我母親就有點入贅的意思。」
「啊?」帥山山驚詫說:「左家的勢力還不夠大嗎?從清末就開始發展,還用入贅別人?」
「左家的勢力很大。但我父親所在這個宗支不是左家地主流。」左冷嬋回答的很坦然,沒有任何虛榮的意思。
「原來如此。」帥山山會意的點點頭,又問說:「那滾石集團之前是你母親家的?」
「不是。滾石起初是我父親一造,不過和我母親結婚後,受到了我母親她們白家的注資,這才會發展這麼快……呀!」左冷嬋猛的捂上了嘴巴,後悔說:「把我母親地世家說出來了……」
帥山山乾笑著說:「沒說吧?你只說了個姓,姓白。」
左冷嬋像小孩犯了錯一樣鼓起嘴,委屈的說:「說了個姓就足夠了。」
帥山山笑著安慰說:「你放心,我不會去瞎傳。你就是因為白家的阻礙才不能去做演員?」
左冷嬋默認的點點頭,說:「我能來北影學習也是我媽媽懇求我外公,求了好久才同意的,我外公可倔強了,他都不許我在北影裡留檔案。」說著憤憤的吐口氣,央央的說:「小時候還從總誇我唱戲的唱的好,大了就這樣……」
帥山山看左冷嬋像個小姑娘似的,笑笑,側到她耳邊,拿手擋著,找抽的問:「你外公……多大了?」他那意思就是你外公還多久歸西啊?歸西後你就能演戲了。
左冷嬋一聽這話立即怒了。碩目嗔向帥山山,斥說:「你太沒禮貌了!」
帥山山趕緊裝蒜:「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你外公的貴庚,沒別的意思。」
左冷嬋埋怨說:「那你就好好地問,幹嘛問的那麼神秘……」
帥山山一裝到底說:「我問的哪神秘了?是你自己想的太多,我只是想知道你外公那麼頑固。到底有多大歲數。」
左冷嬋被帥山山辯的啞口無言,只能吞下啞巴虧,悻悻的說:「我外公今年68。」
「才68?看來還久……」
「你!」
「呵呵,你別誤會,我沒那意思。」帥山山笑著狡辯說:「我是說到他老人家到七十大壽還有兩年,還久,等到他七十大壽時你去好好求求他,沒準他一高興就讓你做演員了。」
「我肯定說不動他,他好頑固地。」左冷嬋滿臉的無奈。
「嘿!你說不動他,你帶上我呀!」帥山山飛揚跋扈的拍拍胸脯。吹說:「哥們這張嘴可不是蓋的,第一次世界大戰聽說過嗎?那就是被我說和的。我要跟你去了,保能把他說同意,而且不僅讓他同意你做演員,我還能把他也給說成演員,陪你一塊演戲……」
「呵呵∼」左冷嬋被帥山山逗的難抑悅笑,拍拍帥山山肩膀說:「行了行了,你別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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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吹,我有信心讓他同意你做演員。」帥山山恢復了嚴肅。說:「但你要能做演員後,一定得和我們鑽石工作室簽約。」
「你哪來的那麼大的自信呀?」左冷嬋好奇的看著一本正經的帥山山。
「你給地唄。」帥山山的回答簡潔而迷人。
左冷嬋含睬一笑,深吸一口氣,舒服的靠到椅背上說:「跟你聊天挺開心的。」
帥山山認真說:「別岔開話題,我說真的呢。」
左冷嬋不解說:「真的?什麼呀?」
帥山山很正式的說:「我要是能讓你家人同意你做演員,你要和我們鑽石工作室簽約。」
左冷嬋淡淡一笑,說:「帥山山,很謝謝你的欣賞,但我真的做不了演員。」
帥山山皺眉問:「是你不想做,還是你不能做?」
左冷嬋坦然地說:「我想做。很想做,那是我從小就有的夢想。但是我不能做,有些事是我改變不了的。」說完她抱歉的看向了帥山山。
帥山山目光如炬的看著左冷嬋,曼聲說:「不是你改變不了,是你不敢去改。莎士比亞說過:人們可以支配自己的命運。若我們受制餘人,那錯不在命運,而在我們。」
帥山山這時的氣度是要多優雅就多優雅,左冷嬋看著他。就像在看莎士比亞。她感覺自己胸前放了心臟起勃器,這叫一個砰砰亂震,趕緊深呼吸,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心情所及怕:「你不是不要我說莎翁麼?怎麼自己說了?呵呵∼」她不敢再看帥山山。
帥山山見左冷嬋有些侷促,也就不再盛勝追擊,要想完完全全的把一個妞泡到手、泡一輩子,絕對不能操之過急。(不要誤會。此處的「操之」乃處理事情地意思,不是那個意思……靠,解釋等於掩飾!)
帥山山也靠上了椅背,看著遠處的攝制組說:「我想幫你達成夢想。」
左冷嬋小聲問:「為什麼?」
帥山山微笑說:「沒有為什麼,想做就做嘍。」
左冷嬋嬌竊的笑說:「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對我脫衣相看了吧?」帥山山又不正經,別人一誇他他就愛不正經。
「哼∼」左冷嬋嬌怨著擺帥山山一眼。
帥山山差點被左冷嬋這個在嬌怨中帶著淡淡傾慕的眼神給迷死,心歎這個女人實在太美了,怪不得會夢到她那麼多次……
兩個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帥山山一直在想怎麼才能幫左冷嬋達成夢想,想讓左冷嬋做演員,必須要過她家人那關,也就是要擺平那個所謂的白姓世家,可那到底是個怎樣的世家呢?
他拐彎抹角地問左冷嬋:「我剛才聽你說,你父親有點入贅的意思,你母親的白家勢力很大?」
左冷嬋猶豫一下,覺得沒必要和帥山山再隱瞞太多,也許帥山山真能幫她達成夢想,就不避諱的說:「我母親的白氏家族在海外的華人圈裡是數一數二的世家。」
帥山山好奇地問:「有李家誠他們李家狠麼?」
左冷嬋淺出酒窩淡淡的笑笑,說:「這個不好比,李家誠他們李家只是最近才冒出來的,有很多事情都是和我們白家有合作。如果你非要拿李家和我們白家整個家族比,那就是再拿螢火和皓月比光明。」
「差距有那麼大?!」帥山山感慨說:「那看來我和你母親的白家比,只能用磚頭比長城來形容。」
左冷嬋黠睬一笑,說:「你才知道啊∼」
帥山山臭屁說:「你別小看我哦?我這塊磚頭可不是一般的磚頭,是能拍人的板兒磚!誰不服,我就拍他,呵呵∼」
左冷嬋笑說:「你這個人,真怪。」
「還行吧,你要把『怪』說成『帥』就好了∼」帥山山自得的笑笑,說:「聽你這麼說,你母親的白家看來還真是個難搞的世家。」
「嗯,反正我很不習慣在那邊生活。」
「那邊……是指美國?」
「嗯。」
「其實小左……」帥山山沉思著說:「我母親的世家也在美國,似乎也是首屈一指的華人世家。」
「哦?你母親家是?」
「是那家我不能說,因為我們已經脫離出來了……」帥山山抱歉的笑笑,說:「我說這個只是想像,沒準咱倆就像羅密歐和朱麗葉似的,家族有很深的仇恨,但咱倆卻不顧一切的去相愛,結果最後一起同歸於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