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呀!」帥山山走到了高園園身前,太平間扯說:「我來這找同學,沒想到正好遇上你在這拍戲。」
園園淡淡的笑了。羅異之前告訴她時說了帥山山不想讓她知道背後這些事,所以她也不去挑明,不過態度已經變了。
「嘿!還有更巧的呢!那邊那大胖子,就帶眼鏡那個,是我朋友。」帥山山指向了羅異,說:「早知道就知會他一聲,讓他照顧照顧你了∼」說完沖羅異揮了個招呼。
「他已經很照顧我了。」高園園露出了極甜純的微笑,略現羞赧的說:「我第一次演電影,太緊張了,拍了那麼多次……真難堪……」
「呵,你也說了是第一次演電影,那就當然會有些生疏的地方,只要你別太緊張就好。我覺得這個角色和你平時生活中的本人差不多,不用想的太複雜,別去揣測什麼角色心理之類的東西,輕鬆的去演自己就行。」
「我也不想太多東西,可一對上攝像機就有點緊張……」高園園頗無奈。
「等你習慣了就好了。這可是你步入星光大道的第一步,加油,我相信你能演好。」帥山山鼓勵的揮了揮拳。
「謝謝你。」高園園純美的眼瞳裡寫滿了感激。
帥山山最受不了別人這種眼神,找抽的說:「不謝不謝,面兒上的話是一定要說的。」
「喂∼!」高園園被帥山山逗笑了,說:「你這人不能不那麼直接啊?」
帥山山嘿嘿一笑,說:「逗你玩呢,別當真。你肯定能拍好,趕緊過去吧。我在旁邊給你加油。」
高園園感激的點點頭,走去了操場。被帥山山一逗,她心情輕鬆了很多,後面的拍攝也順利了很多。
帥山山來到了羅異和左冷嬋身邊,左冷嬋已經和羅異說了什麼。羅異驚喜的說:「帥總,原來你和左小姐早就認識了啊?」
帥山山瞥一眼左冷嬋說:「這就是我們中國人所說地緣分。你們西方人叫luck或者fate。」
冷嬋在旁邊像小女孩一樣嚶笑的插著嘴。
「嘿!Badluck啊!」帥山山興高采烈的逗著。
「你們兩個認識很久了?」羅異見兩人眉來眼去的,很好奇的問。
「嗯……怎麼說呢……」帥山山眉頭一挑,想起了秦觀的《鵲橋仙》,很有意味地看向左冷嬋說:「我們倆雖然認識不久,但卻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那種。」
「呃∼」左冷嬋像老朋友一樣逗趣的打個冷顫,對羅異說:「你別聽他瞎說,我們兩個認識一段了,只是之前有些誤會。剛剛才解開。」
「看你們像認識很久似的。」羅異笑呵呵的說。
「你別瞎說。」左冷嬋嬌嗔著皺了一下鼻子,轉移話題說:「你們拍攝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了?」
「拍攝的挺順利,已經拍完三分之一的戲了,就是發行不太好辦。」羅異歎口氣,略顯為難的說:「這部片子是新人導演,沒什麼名氣,題材又是都市,北影廠看是跑不下來,我估計還得回去趟西安……在內地做獨立電影真是難。」
「等熟悉了就好了。」左冷嬋體貼的安慰著。
「哎?老羅。你們藝瑪要是還沒找到合作發行的公司可以找我們啊!」帥山山態度很是積極。
「你們?」羅異不解。
「對,紅文化。」
「您是紅九文化地?」羅異好喜的問。
「算是吧。」帥山山很認真的說:「紅九文化最近幾年發行了幾部片子,和北影廠關係不錯。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幫你牽線,讓紅九文化幫你做後期的宣傳和發行。」
「能這樣當然好!」羅異很是高興,說:「我們現在正缺一家大公司幫忙搞宣傳和發行。如果自己一條一條院線的去跑,花錢多還不一定能辦成事,要是能和紅九文化合作發行,這部片子的效益會好很多。」
「嗯,那這樣吧……」帥山山合計著說:「明天我讓我在紅九文化的助手聯繫你。你們見面談談。」
「太感謝您了。」羅異異常激動的握上了帥山山手。他們這種小成本的獨立電影一般地大公司都不屑一顧,如果能和紅九文化合作,他們能省去很多後期發行的問題。
「你別老一口一個『您』的,我聽著彆扭。」帥山山把手抽出來說:「你把我當成哥們兒就行,我很看好你們這只拍攝團隊,希望未來能和多多合作。」
「您讓我說什麼好呢……」羅異甚是感慨,說:「能遇上您就是我們藝瑪的福分!」
「你們的福分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實力贏回來的。」帥山山很喜歡誇讚別人,不管是拍馬還是真心。
「太謝謝你了。北京帥。」羅異很受鼓舞,感激的眼鏡都快冒光了。
「彆扭,真彆扭。」帥山山勁勁兒的說:「老羅,你別老給我瞎起外號,要想關係親密著點,你叫我帥板磚就行。」
「噗哧∼」左冷嬋聽笑了,說:「羅異。你就叫他板磚帥,你看他長的多像板磚∼」
「嘿!怎麼說話呢你!」帥山山不忿說:「你見過長地像我這麼帥的板磚麼?」
羅異見帥山山和左冷嬋又「打情罵俏」,說:「那帥……板磚,你們先聊著,我過去監監場,又要開拍了。」
「我陪你一起去。」左冷嬋害怕和帥山山單獨相處,和羅異一起進了拍攝的場地裡。
帥山山見倆人都走了很是無奈。他本來想再和左MM多侃會兒的,看這樣是沒戲了……
下午的拍攝很順利,只有一段戲有點波折,那段戲是男主角表白的磁帶被高園園老媽發現。交到了學校,高園園委屈地哭。
高園園哭不出來,左冷嬋很耐心的把導演教給高園園地凝視法給高園園演示了好幾遍,可高園園還是哭不出來,帥山山見左冷嬋把妝都哭花了,這叫一個心疼。他叫左冷嬋別示範了。可左冷嬋覺得示範就是在出演,很有意思,怎麼勸也不聽。
帥山山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張楊和羅異旁邊,問他倆:「你們有沒有刺激眼睛的藥水,給高園園塗塗。這戲拖的太晚了,天都快黑了。」
「那個……太刺激了,你忍心?」張楊猶豫著問帥山山。
「想不忍心不行啊?她哭不出來……」帥山山本來不忍心,但見左冷嬋教導的太過諄諄,只能棄車保帥。不能再讓左冷嬋示範了,說:「要有就給高園園塗了吧。」
「那藥水好像沒帶來。本來以為用不著呢……」羅異這時掉鏈子了。
「不是吧,那麼重要地玩意兒不帶?」帥山山無奈的吐口氣,想想,說:「要不咱給她買棵大蔥去?往她眼裡塗?」(此處為純粹扯蛋,不要討論可行性)
「帥總……」張楊乾笑著問:「她是不是你要捧的人啊?這麼狠心?」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帥山山難受地看向了左冷嬋。
羅異會出了帥山山眼神的意思,說:「只能這樣了,太晚了學校要關門,得趕緊拍完。我去叫人買棵大蔥。」說著讓下面一個工作人員去校外買大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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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嬋擦著眼淚走過來了,見帥山山他們三個人神秘兮兮的,問說:「你們鬼鬼樂樂的商量什麼呢?」
羅異支吾說:「沒、沒什麼……」
張楊扯開話題說:「左小姐,要是你演這部電影,准紅。」
羅異附和說:「是啊,可是咱請不起左大小姐∼」
左冷嬋見他們有問題,笑著問:「你們不會在說我壞話呢吧?」
「我們哪敢啊∼」羅異憨笑著掩飾。
「帥山山,你們聊什麼呢?」左冷嬋求助的看向了帥山山。
「我們正在商量買根大蔥讓高園園掉眼淚。」帥山山看左冷嬋淚眼楚楚的就沒騙她。
「啊?」左冷嬋聽得哭笑不得,說:「這是誰出的餿主意呀?」
羅異和張楊同時看向了帥山山。
帥山山笑說:「你們倆可夠仗義地,出了餿主意。然後看我。」
「帥山山,你不用狡辯,這種餿主意只有你想的出來。」左冷嬋埋怨的看向帥山山,問說:「你真要給她塗蔥汁?」
「這個……」帥山山有點猶豫,正這時工作人員把大蔥給買回來了,遞給了帥山山。帥山山拿著蔥對左冷嬋商量著說:「咱給她塗塗試試吧?」
「不行!」左冷嬋見帥山山不是開玩笑,一下生氣了,說:「你能給人家塗蔥弄壞了眼睛怎麼辦?我再給她去演示一下。讓她在培養培養氣氛應該就能哭出來了。」
「你還演示啊?」帥山山求助的看向了羅異。
羅異會意的說:「左小姐,你看天都快黑了,今天的進度要跟不上,不能再拖了。」
「那也不能給人家塗大蔥啊!」左冷嬋很是氣憤。
帥山山堅決的吐了口氣,把蔥遞給了一個副導演,說:「去,給她塗去。」
那副導演求助的看向羅異和張楊。那兩人也給了「去做吧」的眼色,那副導演拿著蔥去一邊地演員休息室了。
左冷嬋想去攔,但被帥山山拉住了,她生氣的問帥山山:「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我那樣兒啊?」帥山山很是不忿。
「你怎麼能給同學塗蔥?!」左冷嬋氣憤難平。
「誰讓你老哭啊!」帥山山也生氣了,直白的說:「我看不了你哭。」
「可……」左冷嬋被帥山山說噎了。
「可什麼可,趕緊拍完趕緊走。」帥山山不耐煩的吐口氣,轉身走到了一邊去捲煙。為了一個MM傷害另外一個MM,他心裡也難受。
左冷嬋怔在了那兒。
羅異和張楊互相打個眼色,全躲一邊去了。
這時那副導演出來,高興的說:「嘿!這蔥可真管用,剛一拿出來就給高園園嚇哭了!」
「嗯?她被嚇哭了?」左冷嬋驚喜的問。
「是啊。」那副導演笑說:「那女孩真有意思,最害怕蔥,一聽說要往她眼睛裡抹蔥汁,一下就嚇哭了,哈哈哈∼」
那導演說著去了拍攝場地,樓道裡就剩了帥山山和左冷嬋兩人。
帥山山正對著窗外抽煙,背影蕭瑟極了。
左冷嬋以為自己誤會帥山山了,心裡這叫後悔,走到帥山山身後,輕點一下帥山山肩膀,小聲道歉說:「對不起,誤會你了。」
帥山山沒聽見那副導演的話,轉回身不解的問左冷嬋:「你誤會我什麼了?」
左冷嬋咬著嘴唇,侷促的說:「那個蔥的事……真對不起,剛才不應該對你發那麼大火。」
帥山山沮喪地說:「唉,算了,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出那麼損的招兒……」
「你的招挺好的呀?」左冷嬋淺出酒窩,微羞著說:「你的招比我的招好,我教了她那麼半天都不行……你的招一下就讓她就範。」
「你寒磣我呢?」帥山山皺眉苦笑。
「寒磣?」左冷嬋不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挖苦我呢?」
「沒有,沒有。」左冷嬋趕緊搖頭說:「我是真覺得你地招挺好的,雖然嚇唬人不太對,但總比哭不出來讓她心裡難受好。」
「嚇唬人?」帥山山有點不明所以。
「是啊,你知道她怕蔥,所以買蔥嚇唬她。」左冷嬋很欣賞的做法。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帥山山一邊訕笑,一邊壞心眼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