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前卷】 第31章 命運的邂逅
    帥山山無奈的聳聳肩,氣說:「丫腦子有毛病?輸了還想要回去?」

    袁國慶鄙視說:「之前落後流水的投注部有個東北的小子,和王朝男的手下有點交情,他告訴王朝男,說玉子沒把王朝男的單給送到東南亞的上級莊。王朝男就藉著這個跟玉子扎刺,非要把錢要回去。」

    帥山山氣憤的說:「落花流水送不送上級莊關他屁事啊?我最討厭賴賭的人。」

    袁國慶沉聲說:「他不是賴賭,是純粹來找事。……槍膛這幾年發展很快,氣焰越來越囂張,幾乎把整個東北都給控制了,他們那三個龍頭現在正準備往下延伸。」

    帥山山吃驚的說:「他們想統治北京?」

    袁國慶哼笑說:「統治北京?嚇死他們也不敢!……不過他們的確想染指一下北京,他們想把勢力延伸到整個華北,玉子鎮的北京城就是他們要闖的第一道關。」

    說著袁國慶從兜裡掏出了煙,遞給帥山山一根,自己抽一根,一邊抽一邊回憶著說:「槍膛那三個龍頭和玉子談了好幾次判了,希望玉子可以合作,或者給他們擠出條路來,好讓他們南下,把整個東北和華北的勢力連起來。」

    帥山山哼說:「操,我溫叔肯定不同意。」

    袁國慶微微一笑,說:「的確是這樣。玉子不喜歡在國內亂搞,所以從來不和人合作。槍膛的龍頭找玉子,玉子直接就告訴他們:別的勢力甭想在北京插旗,他也絕對不會去外地和別人搶地盤。……就這麼著,槍膛的人不忿了。就有了上次賭球賴帳的事,他們覺得自己地勢力比玉子大的多,想仗勢欺人的把那500給要回去。」

    說著袁國慶露出了苦笑,講:「小帥,你知道麼,槍膛那幫孫子這些日子砸了玉子不少場子。」

    「不是吧?」

    袁國慶無奈的歎口氣說:「唉。玉子就是太在乎和上面的關係,不想駁了給槍膛撐腰的那些官員地面子,才被欺負成這樣,要不紅德的人早北上幹過去了。」

    帥山山緊皺著眉,心說在中國混黑社會真他媽不容易……

    袁國慶把煙捻了,話鋒一轉說:「你母親和你雅姨的金雷集團馬上就要開業,玉子不能讓北京再這麼亂著了。這些日子他已經給足了槍膛人面子,可那幫人不收斂,以為玉子是空架子,越來越得寸進尺。玉子現在已經忍無可忍。決定給那幫人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

    袁國慶說到最後眼裡現出了逼人的銳氣,帥山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袁國慶,平常的袁國慶都是一臉樂呵呵的,總是在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他沒想到袁國慶也有這樣的一面……

    袁國慶眼裡地銳氣只是一閃,立即又恢復了平常的樂呵說:「你知道玉子今天打電話,和我說什麼著嗎?」

    「說什麼?」

    「哈哈,可逗了。」袁國慶回味著笑說:「那傢伙今天去蘇格蘭的一個教堂。裡面一個神父跟他講聖經,說:主告訴我們,不要和惡人作對,有人打你右臉,你就連左臉也轉過去給他打。玉子一聽這話立即想起了槍膛的事,馬上就給我打了電話,跟我說:『兄弟夠可以的了,槍膛的人打我右臉,我忍,我連左臉也遞過去給他們……他們還真他媽敢打!國慶。誰打兄弟的左臉就得要誰命啊∼!』哈哈!」

    看著袁國慶惟妙惟肖的學話,帥山山也哈哈的笑了,但其實心裡有點擔心,畢竟這是要深入敵人腹地和敵人真刀真槍地幹,於是委婉的問:「袁哥,咱這次一共上去多少人?」

    袁國慶皺眉一笑,說:「就咱倆。」

    「咳、咳∼!」帥山山聽驚了,說:「就咱倆?槍膛在東北怎麼也得有幾千黨羽啊?就咱倆上去能行麼?」

    袁國慶自信的說:「別擔心。咱家大哥還在東北駐著軍呢。」

    聽袁國慶這麼一說,帥山山想起來了,袁國慶的二哥袁紅軍是北京衛戍區的副司令,而他大哥袁紅武是瀋陽軍區某集團軍的軍長,掌管的集團軍正是駐紮在長春。

    帥山山帶著點驚喜的問:「咱們過去是找你大哥幫忙?」

    袁國慶油然的說:「那當然,人民軍隊為人民,如果警察底子不乾淨、掃不清黑勢力。那就要靠咱們解放軍來幫著掃。」

    帥山山聽的心裡踏實!有軍方撐腰,黑社會還算個屁?這回有好戲看了……

    外面雨大如潑,帥山山和袁國慶正在VIP候機室裡等飛機。因為袁野一鬧,倆人出來早了。

    帥山山很疲憊,一棵接一棵地抽著煙。

    袁國慶見他眼皮一個勁的耷拉,關心的叮囑說:「你別在這兒睡啊,待會著涼了,一會到飛機上睡去。」

    帥山山苦笑著說:「袁哥,你要是跑過十萬公里跑就知道我現在什麼感覺了。」

    「十萬公里跑?你小子累了還扯。」袁國慶被帥山山逗笑了,說:「要不我給你講一葷笑話吧,省得你困,我昨天剛聽的,特逗。」

    帥山山疲憊的點點頭說:「你講。」

    袁國慶壓低聲音,津津有味的講說:「就是從前有一個活了一百歲的老妓女,和只有一個睪丸的嫖客做愛,結果倆人做地太猛了,老妓歸西,後來警察來調查,調查後感慨的說了句話,你知道他說什麼了麼?」

    帥山山想想,想不出來,問說:「說什麼?」

    袁國慶壓著笑說:「哈哈,那警察感慨的說:唉,百年大妓,毀於一蛋啊!」

    「噗∼」帥山山笑噴了。說:「這比我還扯啊,百年大妓,毀於一蛋,行!」說著伸出了大拇指。

    正這時,這廝眼睛噌的亮了,就像裡面爆了顆原子彈似的。

    袁國慶見帥山山眼裡爆出了精光。好奇的看向後面,只見屋裡進來了一個很有魅力地女人。這女人長髮低調而柔順地披在肩上,穿著闊袖、胸口帶著荷葉褶的雪紡白衫,真絲的黑色長褲,黑色的尖腳高根鞋,臂上勾著一個PRADA的真皮包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低調而華麗地氣質。

    這女人就像一個怕被別人認出來的大明星,帶著古馳(

    )I)的大號棕黑墨鏡,墨鏡幾乎遮全了整個上半部分的臉,但沒遮住她攝人的魅力。她就像一塊滴了蜜的水晶。甜美而精緻。

    袁國慶見這女人朝自己這邊走,心裡咯登了一下,暗歎袁盈盈怎麼來了?!

    帥山山也看出來了,那是百變的甜蜜水晶出一絲甜蜜而欣慰的笑。他每次看到袁盈盈,都會被袁盈盈百變的魅力所震撼,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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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盈盈二話不說,過來就緊靠著帥山山坐下了,跟著摘掉墨鏡。梨窩淺笑,一雙靈美地大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對面的袁國慶。

    袁國慶被盯的有些尷尬,打個哈哈說:「哈,盈盈?真巧!」

    袁盈盈淡笑著說:「我剛下飛機給小袁野打了個電話,打完了就在這碰上你們,的確巧。」

    見袁盈盈態度不冷不熱,袁國慶知道自己兒子把自己的「罪狀」給供了,乾笑著說:「那個……嘿嘿……嘿嘿……」

    袁盈盈豎起大拇指說:「表哥,你做賊心虛還能笑的出來,佩服!」

    袁國慶還是嘿嘿。厚著臉皮問:「我做什麼賊了?」

    袁盈盈玉手攥上帥山山大手,把帥山山大手擺在空中說:「你偷人了。」

    帥山山被攥的心裡熱乎,被說的心裡滋甜,臭美說:「盈盈,別鬧你表哥了。」

    袁盈盈哼一聲,冷淡地說:「盈盈?你叫的夠甜的。」

    帥山山緊攥著袁盈盈手,親熱的說:「那當然了,咱倆關係擺在那兒呢。我能不往甜了叫麼?」他這麼說是在向袁國慶表態:袁盈盈對他很重要。

    袁盈盈擠著鼻子怨說:「哼,你叫的這麼甜,還和別人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帥山山表現出了溫柔的無奈。

    袁盈盈迷人的眼裡露出了柔情和理解,緊緊的凝望起帥山山,於沉默中敘述著千言萬語……

    「咳、咳!」袁國慶見帥山山和袁盈盈要升溫,趕緊咳嗽兩聲說:「盈盈。你這次回來休假幾天?」

    帥山山對她這麼熱情,袁盈盈不再那麼生袁國慶的氣,嬌歎著說:「這次回來不是休假。剛休完假,怎麼可能還休?」

    「這樣啊,嘿,那你可別誤了工作。」袁國慶鬆了口氣,見自己變成了大燈泡,起身說:「我去趟廁所。小帥,還是十分鐘就要登機。你……看著辦吧。」說完走出了候機室。

    袁盈盈見袁國慶走了,立即扯出手,閃身坐到帥山山對面,俏俏的說:「剛才是在演戲氣表哥,你還挺配合地,嘻嘻∼」

    帥山山優雅的說:「你不必解釋,你現在什麼時候是演戲,什麼時候不是演戲,我基本上都知道。」

    袁盈盈皺眉笑笑,說:「你不要對自己太自信,我演技那麼好,還是會騙到你的。」

    帥山山微笑說:「你能騙過我的眼,但你騙不過我的心。」

    袁盈盈嫣然的笑了,帶著柔情。

    她好美……

    帥山山默默的欣賞起這絕世美人。

    這段日子他沒和袁盈盈見面、沒和袁盈盈通話、甚至都沒過多的去思念袁盈盈,但再見面,他發現自己已經更愛這個在風雨中孤獨行進地女人。

    這個女人實在太神秘、實在太迷人,他現在看她,就像杜洋她們在看他,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情愫,那是一種和美麗邂逅、和命運邂逅的感動……

    帥山山感觸的讀出了張愛玲的散文:「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地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什麼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原來你也在這裡嗎?』」

    袁盈盈眼裡流出了似水的柔情,彎著甜美的酒窩,帶著淡淡的苦澀說:「好浪漫的情懷,可惜那是散文,現實是殘酷的,殘酷的只能讓人問一句:『哦?只有我在這裡嗎?』」

    在無涯的荒野裡,

    問一句:

    哦?

    只有我在這裡嗎?

    這是何等的孤獨……

    帥山山被袁盈盈的話刺穿了心,完全刺穿了心。他被悲傷征服了。

    緩緩的吐口氣,帥山山把右手伸向了袁盈盈,情深似海的說:「袁盈盈,你遇上我了,你不再是一個人。來我身邊吧,我會在無涯的荒野裡,永遠陪你。」

    袁盈盈臉上露出了一絲感動的笑,但沒有把手溫柔的放進帥山山的大手,而是俏俏的站起來,右手禮貌的握上帥山山手,點頭說:「嗯,以後缺錢的時候我會去找你。」

    袁盈盈在閃躲,帥山山想發力把袁盈盈拉進自己懷裡,可剛一拉,袁盈盈的手就已經脫開。

    袁盈盈抓上包,沖帥山山俏麗一笑,說:「去長春玩好。」

    帥山山見袁盈盈要走,忙問:「咱們什麼時候再見面?」

    袁盈盈苦笑著搖搖頭說:「不知道。」說完帶上大墨鏡,用沒人能看到的眼神凝望了帥山山兩秒,瀟灑的轉身離開。

    帥山山看著袁盈盈曼妙的背影,心裡很難受,每次面對袁盈盈時他都感覺到力不從心。他知道,要得到這個女人,必須讓自己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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