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首都機場開往長春大房身機場的航班已經起飛,頭等艙中只有帥山山和袁國慶兩人。
帥山山滿臉的疲憊,往舒服的軟座上一靠,準備睡大覺。
袁國慶不知道哪來的興致,一翻身,拍拍身邊的帥山山,說:「小帥,你不是老自詡是泡妞高手嗎?現在證明的機會來了。」
帥山山無奈的笑笑,閉著眼睏乏的說:「有些東西無須證明……」
袁國慶擠搭說:「你小子總吹牛,現在一讓你證明你就怕。」
帥山山不屑諷刺,懶得再說話了。
袁國慶瞄了一眼頭等艙裡那個漂亮的空姐,貼近帥山山說:「小帥,你要真是泡妞高手,就在兩個小時的航程裡把那個空姐給搭上。」
帥山山猛的睜開了眼,看著袁國慶氣轟轟的說:「袁哥,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袁國慶被帥山山一乍,給說怔了。
帥山山伸出兩根手指,氣說:「勾搭一個空姐用兩個小時?你太瞧不起人了!」
袁國慶徹底無語。
帥山山抖擻一下精神,看向那個空姐,飛機的頭等艙裡往往都是最漂亮或者最有經驗的空姐來服務,這個空姐應該屬於最漂亮的,姿容淡雅、氣質清新、儀態端莊自然。帥山山看向她,她沖帥山山大方而禮貌的微笑致意。一微笑,她眼睛竟然要彎成兩彎月牙兒,非常有特點,也非常迷人。
帥山山招一下手,把空姐叫了過來。
空姐溫馨的問帥山山:「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帥山山問說:「我能要一杯水嗎?
空姐淡淡一笑,說:「當然可以,礦泉水?」
帥山山改口說:「有果汁嗎?」
空姐熱情的微笑說:「有,橙汁和桃汁,請問需要哪一種?」
帥山山再改口說:「有可樂嗎?」
空姐依舊微笑說:「有,需要加冰嗎?」
帥山山找抽的說:「給我一杯茶吧。」
「……」空姐無語。也不敢再多問了,趕緊點頭微笑說:「好,我現在就去幫您拿。」
她去吧檯幫帥山山拿涼茶。
袁國慶在一邊笑說:「你小子真貧。」
帥山山謙遜地說:「過獎,過獎了。」
空姐拿著一瓶涼茶和一條熱毛巾走回來,把涼茶遞給帥山山說:「先生,這是您的茶。」
帥山山點頭說:「謝謝。」
空姐又把毛巾遞給帥山山,親切的說:「您臉色不太好,如果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們。」
帥山山微笑說:「沒有不舒服……只是……我覺得你很像我姐。」
呃∼∼
這種搭訕方法假到了驚天動地……
但帥山山的妙處在於他懂得從女人最美麗的地方入手,發動最簡單而最致命的一擊,讓女人無法不相信他說地話。
他用手指比著自己的眼睛畫了一個月牙。回味著說:「你笑時,眼睛和我姐姐的一摸一樣,好迷人∼」
女人都知道自己最迷人的地方是哪,這空姐當然也知道她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如月牙般盈笑的眼睛。被帥山山這麼一誇,她心裡得意極了,抿唇靦腆的笑說:「謝謝。」
帥山山很陶醉的回味著,眼裡忽的淡出了一絲悲傷,淡淡的說:「剛才那麼耍你,很對不起。其實我只是想多看幾眼你地笑眼。我很想我姐姐。」
帥山山把臉上的疲憊演繹成了一種悲傷和憂鬱。空姐看著這孩子,心裡不由的生出了憐惜之情。她微微皺起眉,體貼的問:「你姐姐……?」
山山傷感的點點頭,露出了苦澀的微笑,說:「我姐姐去年走的……」
我靠!他眼睛裡竟然滲出眼淚了……
袁國慶在一邊看的佩服的不行,心說這小帥不去當特工真他媽浪費!
帥山山又把自己帶入了劇情,盯著空姐迷人地雙眼,懇求說:「姐姐,你可以坐下和我聊會兒麼?」
空姐被帥山山感染了,淡淡的點點頭。溫文爾雅的坐到了帥山山對面。
帥山山對空姐感激的笑笑,說:「謝謝你。」
跟著這廝編出了悲天憫人的謊言:「……我姐姐比我大一歲,我們倆是從小相依為命的長大的。父母走的早,給我們留下一大筆財產,但我們小時候過的很苦。幾個伯父為了爭財產,一直爭著撫養我和姐姐,但他們做人好假,根本就沒有人真心關心我和姐姐。……我記得小時候受傷了。總是姐姐在床邊安慰我,那時候姐姐的眼睛就像兩彎美麗地月牙,好美好美……姐姐身體一直不好,小時候總是住院,那時我去醫院陪她,她總是忍著病痛衝我微笑,叫我不要擔心。每次我看著她透徹的眼裡露出關愛的微笑。都好想哭……」
想像著一個病痛中的姐姐衝自己微笑,帥山山的眼淚「唰」就溢出來了。
那空姐也是觸景生情,眼圈不由的變紅。
帥山山擒著淚,悲傷的沉下一口氣,說:「那時我就發誓,未來一定要做最棒的醫生,一定要把姐姐地病治好,讓她永遠都不痛苦,永遠都不用再住院。我一直努力的學習,去年終於考進了醫科大,但姐姐……姐姐她卻走了!嗚嗚∼」
帥山山說到了泣不成聲,空姐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完全碎了,起身坐到帥山山身邊,抱著帥山山肩膀難受的安慰說:「你別哭了,你姐姐永遠都在你身邊的。」
一聽這話,帥山山哭的更厲害了,說:「姐姐要走時,已經痛到不行了還忍著衝我微笑。嗚嗚,她當時好痛苦,她好不捨,她不願意離開我,嗚嗚,我也不願意離開她……一想到姐姐最後的微笑。我就受不了,嗚嗚……姐姐,我好想你!」
袁國慶在旁邊聽地幾乎要跳機自殺了,心裡一個勁地說帥山山不是人,絕對不是人!
帥山山腦思維出奇的發達,已經把空姐想像成了自己逝去的姐姐,紮在空姐懷裡一陣大哭,把空姐的襯衫哭濕了,連胸衣都哭濕了。
空姐被帥山山感染的不行,緊抱著帥山山。眼淚也是嘩嘩的往下掉。
帥山山哭了半天,終於被空姐地柔乳給拉回了現實。他用臉享受的貼了幾下,挺起身子,吸吸鼻子擒住淚,說:「對不起,我太失態了。平常我難受的時候都沒處去發洩,只能把自己埋進工作和學習,剛才實在忍不住了,都把您衣服都弄髒了。真對不起。」
「沒事的。」空姐感動的笑笑,拿手帕幫帥山山擦眼淚,安慰說:「難受就應該哭出來,事情總憋在心裡會憋出病的。」
「你心腸真好。」帥山山臉上寫滿了感激。
————————————————
他又吸吸鼻子,眼裡透著可憐和懇求說:「姐姐,你笑起來真的好像我姐,以後我難受的時候能去找你麼?」
「當然可以。」這空姐被帥山山對他姐姐的那份深情給征服了,抿唇淡雅一笑,說:「我叫陳紫幽,你叫我紫幽姐就行。這是我的電話。」她從兜裡掏出一張便箋,寫下了自己電話和聯繫地址,遞給帥山山說:「以後你想姐姐地時候就可以來找我,你把我當成自己的姐姐就行。」
帥山山結果便箋,驚喜的問:「我真的可以把你當成姐姐?」
「當然了。」陳紫幽露出了理所當然的笑。
帥山山眼裡射出了幸福的光芒,害羞的問:「那以後我孤獨的時候……也可以去找你麼?」
陳紫幽猶豫了一秒,但還是欣然的點了點頭,說:「嗯。」
帥山山裝得很滿足地樣子。說:「紫幽姐,你真好,我都幸福的飄飄然了,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雲裡霧裡了!」
「咳、咳!」袁國慶看著帥山山陶醉的嘴臉,實在忍無可忍,看著外面說:「大黑天的,你能看見雲?小帥。」
陳紫幽被逗笑了。
帥山山慚愧的說:「嘿嘿。紫幽姐,這是我家的管家袁叔,從小就照顧我和我姐。遇上你之前,他是我最親的人。」
「噗∼」袁國慶正喝著礦泉水,一聽這話立即噴了,想斥帥山山。帥山山一把拍上他大腿說:「袁叔,別擔心,遇上紫幽姐以後你還是我最親的人,但已經變成了並列最親……嘻嘻∼」他沖陳紫幽瞇出了一個狡黠的笑。
陳紫幽溫馨的搖搖頭,見自己胸口全濕了,說:「我去換套衣服。你們好好休息吧。」說著站起了身,又給帥山山打氣說:「小帥,生活是充滿陽光地,一定要把胸懷放開。」
帥山山油然的說:「我這次去吉林就是要好好的散散心,我要到長白山,放開胸懷的擁抱大自然。」
陳紫幽欣慰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袁國慶見陳紫幽出了頭等艙,逗說:「你小子是去長白山擁抱大自然啊?還是去洗浴中心擁抱美女?我幫你安排。」
帥山山扯說:「能去大自然擁抱美女麼?其實大自然也挺吸引我的。」
袁國慶笑說:「哈哈,你小子別扯了,人家都走了。」
帥山山笑著伸個懶腰,把寫著陳紫幽電話和地址的便箋遞給袁國慶,臭屁說:「沒發揮好,用了十分鐘,慚愧啊∼」
「瞧給你得意的∼」袁國慶笑著噱了一句,看著便箋又佩服又鄙視地問帥山山:「你小子簡直就不是人啊,這樣騙過多少女孩了?」
「Secret∼」帥山山臭屁一笑,翻轉身躺下,輕歎著說:「唉,袁哥,我不說話了,泡妞很費神,今晚我算耍不了了。」
袁國慶把便箋插進帥山山衣兜,逗說:「別睡啊,那陳紫幽都讓你搭上了,待會不請人家喝杯咖啡去?」
「不請了,以後再說吧。這女孩笑起來挺像我初戀女友的……」帥山山打了個哈欠,開睡。
睡夢裡,他真的夢到了莫一一。
下飛機時帥山山又和陳紫幽聊了幾句,但那會兒還處在夢遊狀態,不太清醒,就沒聊什麼,只把自己電話留給了陳紫幽,告訴陳紫幽未來有事可以找他幫忙。
長春剛下過雨,夜透徹,風清冷,但再清冷的夜風也吹不走帥山山的困乏,他實在太累了,渾渾噩噩的隨著袁國慶來到了當地駐軍的總部,到時已經過了夜裡兩點。
袁國慶地大哥早給他倆訂好了軍隊招待所的房間,他倆去了直接下榻。
這是個俱樂部性質的招待所,裡面裝修的不賴,有四星的水準。
帥山山進了房間,夢遊一般的洗了澡,然後裹著浴巾躺上軟床準備蒙頭大睡,這時接到了袁國慶的電話。
「小帥,孤單不?」
「……哦。」
「給你送個人過去?」
「……哦。」
「嘿嘿∼」
「……哦。」
這廝「哦」了三聲,連電話都沒掛就沒意識了,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了點意識。
身體還有些疲,但力氣已經恢復了很多,帥山山想翻個身,忽然覺得自己胸上壓著個重量,摸摸,竟然摸到個人!
帥山山嚇了一跳,趕緊睜開眼,發現一個長髮女孩正坐在床邊的一個凳子上,上身趴在他身上睡覺。
帥山山第一時間想到了袁國慶的電話,心詫這女孩是小姐?!
靠!
錢白花了,連衣服都沒脫!
帥山山見女孩穿著靚麗的淺綠色體恤和淺色的牛仔褲,心中苦笑。他扶著女孩肩膀,輕輕的往外挪身子。
正這時,女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