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雕刻時光酒吧,顧懷明再次將手機湊到耳邊,但電話已是掛斷。只聽到一陣嘟嘟的忙音聲。回撥過去,林涵雪又怎麼也不接聽電話。
想到林保久說的林涵雪喝醉,還哭?幾個女孩聚會就算暗地裡相互較勁,以林涵雪要強的性格,也不至於要哭吧?況且曾琴,石倩,陳嫣茹三個女孩基本都是善解人意,本性善良。那問題只能出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些顧懷明背上直冒冷汗,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過去。
半個小時後,心急如焚的顧懷明打車來到波士頓大酒店,下車奔進酒店大堂,看看樓層指示牌,酒店TV位於地下三層。
乘電梯下到地下三層,來到TV前台。報上陳嫣茹的名字以及所訂包間號。酒店招待小姐臉帶狐疑的盯著渾身酒氣,來勢洶洶地顧懷明看了半天,客氣地回道。
「先生,你說的陳小姐已經退了包間,離開半個多小時了。」
顧懷明一愣,抬手看看表,時間都快接近十一點。
「那麻煩你,請問和陳小姐一起離開的是不是還有三位女孩?」
招待小姐臉上露出回憶的表情,想了想搖搖頭「對不起,先生我剛才忙著交接班沒有注意。」
「謝謝!」顧懷明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失望地轉身離開。
站在酒店大堂,顧懷明拿著手機,撥打林涵雪諸女的手機,不是關機就是不接聽電話。
「搞什麼鬼!不接電話?酒保哥!做妹夫的可給你害慘了!」顧懷明嘴裡嘟囔著,將手機揣進褲兜,順手揉揉發酸的雙眼。勞累一天,再加上酒吧內確實也喝了不少的酒,一陣倦意襲來,讓人昏昏欲睡。
長吁一口氣,放不下心中的惦記。顧懷明正要再次撥打林涵雪手機,一個陌生的來電插進。
顧懷明這時算是深刻明白,什麼叫關心則亂。手顫抖著按下接聽鍵,同時祈禱不要發生意外。
「壞東西!你來酒店了麼?我和雪姐姐、嫣茹姐姐在一起。她們倆都喝醉了。」石倩的聲音壓得極低。
抹抹頭上的汗,顧懷明懸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安穩住。
「小丫頭!你們在那?」
電話那頭,石倩猶豫半天才回話「是到了酒店麼?」
顧懷明簡直被折磨地快瘋了,悶聲回道「是!酒店大堂,我地姑奶奶們!」
「我們在酒店1208房。上來吧。」石倩捂著嘴,嘻嘻一笑。
顧懷明到了1208房,推開虛掩的房門,立刻聞到一股酒味中又夾雜著絲絲如麝如蘭的女兒香,再加上客房中只餘一盞調得極微弱的檯燈,光線顯得頗為暗淡。曖昧的氣氛,勾得醉意濃濃的顧懷明色心一陣騷動。
顧懷明把請勿打擾牌子掛在門外。反手將門關上,走進房內,只看一眼,原來這房是間套房。外面是客廳,裡面是臥室。
而坐在沙發上的石倩。一看顧懷明進屋,立刻起身奔到顧懷明身邊。
「壞東西!小聲點。雪姐姐、嫣茹姐姐在裡面睡覺。都喝醉了!」石倩拉著顧懷明的手,踮著腳湊到耳邊輕聲說道,另一隻手還做了個誇張地灌酒動作。
顧懷明啞然一笑,反握著石倩柔弱無骨地小手,輕聲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把你兩個姐姐給灌醉的?」
「切!我敢麼?壞東西,嫣茹姐姐叫你來。你怎麼不來?」石倩撇撇嘴,狠狠白了顧懷明一眼。
「有你不敢的麼?」顧懷明鼻中聞著石倩如蘭般的體香味,趁著酒興,一把將石倩抱在懷裡。
「壞東西!雪姐姐還在臥室裡!」石倩大急,學著林涵雪的樣子在顧懷明胳膊上狠狠一掐。
倒吸幾口涼氣,顧懷明鬆開抱著石倩的手,摸著被掐處,痛疼難忍。不用看一定青了!這小丫頭居然也學會掐人?
「早知道你會使壞,我,我就不讓你上來了!」石倩緊咬著嘴唇。想著林涵雪、陳嫣茹還在臥室內,芳心羞澀又帶著一絲說不清理還亂的歉意之情。
顧懷明藉著客廳燈光,看到石倩秀美地臉蛋一會紅一會白,又不時看看臥室門。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心中一軟。顧懷明不忍石倩再受驚嚇,人也正經起來。拉著石倩走到沙發前。並肩坐下。
「小丫頭,那,那你琴姐姐呢?」顧懷明揉揉鼻子,想到石倩話裡可沒提及到曾琴。
「哎,別說了都怪我。本來我們四個女孩,在那唱歌挺好玩的。但我說漏嘴,說你可能會來。琴姐姐聽到後,又待了不到十分鐘,說明天得上班,十點不到就走了。我們怎麼勸都沒用。」石倩耷拉著小腦袋,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停頓片刻,接著說道。
「琴姐姐一走。雪姐姐、嫣茹姐姐聊著聊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喝酒。喝就喝唄,但她們倆喝到一半就鬥起酒來。我怎麼勸也沒用。這不,兩個都醉了。我費了半天勁才扛她們倆上來。把她們安頓好,才想起給你打電話。哎,累死我了!真討厭,我怎麼就喝不醉吶!…」
顧懷明聽著石倩絮絮叨叨地說著,總算明白這事情的經過。手輕撫著石倩柔順地秀髮,輕聲問道「那你怎麼不睡?」
「都怪你!壞東西!聽嫣茹姐姐說,你會來的,但半天不來。雪姐姐看到琴姐姐走了。和嫣茹姐姐鬥酒,喝醉以後,拿起手機給你打電話。電話一通,聽到你手機裡居然、居然傳來幾個野女人的蕩笑!雪姐姐立刻就哭了!你說!你說!晚上都去那了!」石倩手不住地在顧懷明身上拍著,越說越大聲。
顧懷明伸手輕捂著石倩的嘴,手指著臥室門,湊到耳邊一陣耳語,避重就輕的將林保久硬拉著去酒吧喝酒的事說了一遍,那些蕩笑,是陪著林保久的MM發出地。
「真的?沒騙人?」石倩臉帶狐疑的看著顧懷明。
顧懷明掏出手機遞到石倩面前「不信?你可以問酒保叔!」
「切!我相信你有什麼用啊?生氣地是雪姐姐!活該。」石倩做了個鬼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林涵雪那醋罈子誤會,顧懷明不由自主地摸著胳膊,背上只是感到涼嗖嗖地,酒也醒了大半。
看到顧懷明臉色有些難看,石倩小心兒一軟,也覺得說的話有些過了。轉念一想,換個話題。
「壞東西。我。我要走了。和嫣茹姐姐一起走。後天一早就走!」
「什麼?!那樣快!」這次輪到顧懷明聲音高昂。
石倩慌忙捂著顧懷明的嘴,看看臥室門「小聲點。吵醒雪姐姐有你好果子吃!」
顧懷明手握著石倩的小手,輕輕從嘴上挪開,心中極為不捨,看著那張秀美絕倫的俏臉,再也忍不住,一把將石倩抱入懷裡。
心砰砰亂跳。石倩臉貼著顧懷明脖子,柔聲軟語「壞東西。我去了又不是不回來。在那有嫣茹姐姐照顧我。雪姐姐還幫我聯繫了悉尼當地一家電視台,我可以一邊實習,一邊上課…」
離別的話語最讓人不捨、動情,顧懷明將石倩抱得更緊。似乎一鬆手懷中地小精靈就會蹦走一般。
「壞東西!能答應我一件事麼?」石倩微抬著頭看著顧懷明,美目閃動著近乎乞求的目光。
「小丫頭,你說什麼我都答應!要我命都給你!」顧懷明俯身在石倩額上輕輕一吻。
「呃心!我,我…你不是說你也要回澳洲地麼?今年的平安夜,是我二十歲生日。能陪著我過麼?」
顧懷明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嗯!我們一起過個暖暖地平安夜!」
得到讓芳心狂喜的承諾,石倩俏臉一紅。輕咬著嘴唇,湊到顧懷明耳邊「我好討厭酒保叔!不是他搗亂。在病房那晚,我就是你地女人了。」
顧懷明心中一蕩,手也不安分起來,撩開石倩衣服下擺,摸上那一團軟玉…
「別,別!現在可不行!」石倩慌忙拽開顧懷明使壞的大手,呼吸急促地說道「等,等平安夜!我,我二十歲。你再把我從女孩變成女人…」
顧懷明渾身熱血沸騰,懷裡這小精靈,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反倒是進一步地挑逗!但轉念想到林涵雪那醋罈子還在臥室。與石倩的事情畢竟未與林涵雪當面坦白。現在做出暗室偷香的舉動,無論是自己還是石倩恐怕都會心中難安。
顧懷明那沸騰地慾火逐漸被理智所澆滅。手也變得老實。
「壞東西!你可記得今晚你的承諾!平安夜。你,你一定得陪著我…」石倩偎依在顧懷明懷裡,想到要離別數月,芳心酸楚不堪,後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顧懷明沒有言語,回答石倩地唯有深情一吻。
許久,雙唇分開,石倩握著顧懷明左手抬到面前,一看腕表上顯示的時間已快到十二點。
「壞東西,你打車回隱龍小區,時間不早了。我也困了,萬一雪姐姐她們半夜醒來,看到你…」
「不回!老子今天累了一天,再也不想動。就在這過夜!睡沙發!」顧懷明把話說完,鬆開抱著石倩的雙手,身子往裡一側,不一會鼻鼾陣陣。
石倩手捂著嘴,看著這讓自己愛怨交加的男人,現在如同個淘氣的孩子。不禁愛憐大起,回到臥室內,從衣櫥取出一床床毯,輕蓋在顧懷明身上。
「壞東西,早上等著雪姐姐踢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