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走進內堂,裡面的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飯菜,王語嫣正坐在那裡等著自己,看見白水走了進來,王語嫣走上來,幫他脫去外面厚重的外袍,掛在了櫃子上道:「外面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白水解開綁在腰上裝個樣子的長劍,問道:「師兄的情況怎麼樣呢?你送他回屋子了嗎?」王語嫣接過白水遞過來的長劍,掛在兵器架上,道:「看得出來外公的心情是很沉重的,處理了這麼一個多年的仇人,尤其是這個仇人還是曾經自己的弟子,或許是有些感慨吧!我送他回去的時候看得出來他很疲勞。」
「是啊,這種事情是非常的讓人憋悶,或許過兩天師兄他就能恢復了。」白水伸個懶腰,今天其實也是有些疲倦的。
「嗯,今天你也很勞累吧!我給你燙了一壺酒,今天晚上不許喝多,吃完飯就去休息吧!」王語嫣坐下來,將酒壺在陶罐中取了出來,摸了摸溫度正合適,於是開始幫白水倒酒。白水覺得這種平淡的生活持續下去也不錯,起碼是很幸福的。
「今天的菜是前天請教阿朱,嗯,是請教大嫂做出來的,你試試還和口味麼?」白水的飯碗裡填滿了菜,色澤有些暗淡,但是白水就著飯吃了一口,覺得還不錯,於是誇獎道:「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進步了,不過,語嫣你不要在這種時候也把劍別在腰上吧!」王語嫣臉上紅了一紅,道:「今天晚上你自己睡,我今天晚上要看一下秘籍!」
白水正喝著酒,登時幾乎嗆住,道:「為什麼啊?不是每月不舒服的那兩天吧,你別著劍就是為了這個嗎?老天啊,你把我看作什麼人啊!」
王語嫣斜著眼睛看他,道:「你覺得我把你看作什麼人。那天的燒烤賞月絕對是有策劃的,要不然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哼,今天晚上我要看秘籍,你不要打擾我。」
白水想了想道:「你要看我給你保管的那三本秘籍嗎?不太適合呢,首先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是丐幫的秘籍,非幫助不能修煉的。易筋經是少林地絕學,也不是能隨便修煉的,你還是不要看了吧!」
王語嫣皺眉道:「那我晚上去和阿紫一起睡,順便將鐵釬的釬法全部的傳授給她,她都催促我好幾次了。」白水無奈的道:「好了。你隨便研究吧,不要去找阿紫了。」看著白水那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王語嫣哧的一笑道:「誰讓你不體諒人家了,人家也是要休息一下地呢?」白水舔著個臉湊了上來,兩隻手不規矩的摸了上去。笑道:「那麼明天就可以了?」
「易筋經果然博大精深,不愧是少林千古第一絕學,這兩本秘籍我已經看的通透了。只是這本易筋經還有很多地方弄不明白,你就不要在這裡煩我了。要麼去睡覺,要麼出去修煉。」回想著王語嫣的斥責,白水覺得渾身的怨氣。
自己一個兩世接近四十年地處男,想的那個多一些也是應該的吧,怎麼就承受不了的呢?這不是逼我去找外遇嗎?慾求不滿的男人覺得很是憤怒,卻又無法發洩出來,只好揣著兩本秘籍被王語嫣趕了出來。
看著外面皎潔地月光。白水感慨叢生,在這種浪漫的時刻應該做一些快樂的事情才是正確地選擇才是吧,自己又不是什麼武癡,難道還要在這浪漫的月光下修煉武功,做那大殺風景的事情。白水無奈的在四周的房頂上飛來飛去。欣賞著月下的風景,無意中卻看到一條奇怪的身影向後面飄了過去。白水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主上,您怎麼這麼晚還到這裡來啊?」獐頭鼠目的男子露出一絲媚笑迎向了白水,心中大叫幸運,竟然能夠近距離地接觸最高的領導,只是似乎他有些不高興。
白水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本來被王語嫣趕出來就很鬱悶了,在月光下亂飛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就有了些興趣想要來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於是便尾隨了過去,但是他萬萬沒有想道的是,那條黑影竟然那麼快地就發現了自己,快速的閃人了。自己偷聽牆角地希望也被完全的打破了,白水雖然無法確切的指認那個傢伙,但肯定就是慕容復那個混帳小子,看他前進的方向也是後面看管鳩摩智的那個地方。回想一下當時阿紫的話語,鳩摩智這段時間很詭異,看來就是和慕容復這個傢伙有關係。但是慕容復這個傢伙應該和鳩摩智沒這麼熟悉的吧,怎麼兩個人竟然這麼的聯繫上了?
慕容復這個傢伙實在是讓人生氣啊,不過這個傢伙也好打發,等自己將逍遙派的所有事情徹底的完結之後就去收拾他,另外是否把他老爹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去碰一碰無名老僧也好,或者偽裝成慕容復從慕容博那裡將他在山東佈置的造反力量給揪出來,不僅將他復興燕國的夢想破滅,而且也算是對老百姓做的好事。
「主上,我們已經到了,因為是臨時搭建的屋子,所以看上去有些不結實,不過那個囚犯在裡面很安全,我們還沒有審訊他。而且按照全冠清大師兄的吩咐給他吃了一些東西喝了一些水。」
白水回神過來後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木屋的面前,在英雄大會上襲擊全冠清的那個丐幫弟子就在裡面關押著。他轉頭問旁邊這個看管的醜陋男子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昏迷了?」醜陋男子道:「沒有,剛才我進去給他喝水的時候,他還罵的相當大聲呢!」
白水點點頭道:「好,那樣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我來問這個傢伙一些問題。」看著醜陋男子感激涕零的離開,白水推開了擋著的木板,走了進去。那個叫鍾歲的丐幫弟子被捆綁在一根木頭柱子上,低垂著頭。聽到白水進來的聲音後也沒有抬頭,只是微微動了一下。
「鍾歲是吧,你現在是丐幫的幾袋弟子?」白水抽出兩塊粗重的木板將它們插進泥土裡,然後在上面平鋪上一塊板子,對自己創造的這個臨時椅子很滿意,樂呵呵的坐了下去。
「是你,你這個妖人是來殺我的嗎?我不怕。」鍾歲抬頭看到白水,心情頓時激動了起來,大聲的對白水吼道。
「嗯?像你這種小卒子,我有必要來親自殺你嗎?以我的身手就是你們丐幫的九袋長老我都不屑於理會的。你實在是太高看自己了。」白水撓撓頭,很疑惑的道。
鍾歲先是一愣,隨後才沮喪起來,道:「是的,我就是一個傻瓜,沒有資質、沒有頭腦、什麼都沒有。在你的眼中恐怕連一隻螞蟻也算不上吧!」
白水呵呵笑道:「如果你把自己和螞蟻相提並論,那實在是太小看螞蟻而高看自己了。簡單的說,你連螞蟻都比不上。」
鍾歲怒道:「我是連螞蟻都比不上,但也用不到你這個妖人來說我,我武功的確低微,但是也不用你來羞辱我。」
「螞蟻可以將自身幾倍的重量背起來,準確的說螞蟻才是強者,你能夠做到螞蟻那個樣子嗎?武功一道不存在什麼低微,武功存在的意義就是可以讓弱小者變強,所以在你沒有這個信念的時候,你根本不會變強的。」白水微笑道,他拿出一個酒袋喝了一口,道:「你要來喝些麼?」
「你不要和我套近乎,我是丐幫的一員,我是俠義之士,但是在江湖上你就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妖人,雖然你的武功強大的狠,但你有什麼可以得意的?」鍾歲被白水的話說的一愣,隨即又憤怒起來。
「哼,果然,自認為俠義的傢伙總是聽不進去別人的言語,真是可悲的傢伙。你是個俠義之人,可是你卻混跡在星宿弟子中施行暗殺,這種行徑真讓人不屑啊!」白水歎息道。
「我已經有了拋棄性命的覺悟,即使做一些卑鄙的手段也要殺死全冠清這個叛徒。」鍾歲一臉的正氣凜然。
「哎呀,一看到你這種神聖的面孔,我就覺得噁心。全冠清只是背叛了丐幫而已,而且他還是被我強行拐到手下的。他也沒有做什麼壞事,他做的事以前你也都有參與的吧,那麼說你也是壞人了?」白水喝口酒,接著道:「這個全冠清不但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我讓他整頓星宿派弟子,約束他們不要在江湖上興風作浪,是為江湖做了一件好事,應該得到稱讚才對。你這個俠義的丐幫弟子混跡在丁春秋的隊伍中,卻沒有絲毫殺死丁春秋,為以前被丁春秋弟子殺死丐幫弟子報仇的想法,反而要去刺殺全冠清,這種俠義當真是讓人齒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