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形象已經在其他人眼中固定下來的人,突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那麼周圍的人必然會吃驚。尤其是丁春秋這個一手創立起星宿派,並且將自己的精神強加給弟子的魔頭。當丁春秋詭異的展現出了獸性、孩童的天性兩種本來無法聯想到一起的性格後,一眾星宿派的弟子真正的感覺到了恐懼,深入骨髓的恐懼。尤其是這種恐懼是強加在他們身上的!
無涯子突然道:「語嫣,我累了,扶我進去休息吧!」王語嫣本來是閉著眼睛站在無涯子的身後,此刻一喜,立刻推起輪椅轉身向後面走去,這種驚駭的場面可不是她喜歡的。白水看了無涯子的背影一眼,知道他是厭倦了,這個應該叫做什麼?知天命!
蘇星河與他的弟子們臉色也不甚好,開始的時候看著這個大仇人在地上翻滾哭嚎,心中還是頗有快意的,可是逐漸的就沒有那麼舒服了,現在甚至有了厭煩的感覺。整個大廳都很是安靜,因為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弄出聲音。
白水掃視一遍,星宿派的原弟子們已經嚇的面無人色了,看起來生死符的威力他們也有了一些瞭解,剩下的只要讓他們再體會一下就可以了。至於蘇星河他們,本質上都是很善良的傢伙,看了這麼久的丁春秋受苦記肯定也心滿意足甚至承受不住了,所以這個火候已經足夠了,剩下的就是處決了。
白水拍手示意了全冠清,全冠清此刻正沉浸在過去自己的痛苦之中,看到丁春秋那種樣子心裡既有一種快意又覺得有些兔死狐悲。此刻被白水的拍手聲驚醒,立刻回復了精神道:「丁春秋,你還能聽到我的話嗎?如果聽的到,那就請張開嘴,我給你一顆解藥。」
丁春秋此刻半跪在地上。口中赫赫如同負傷的野獸,聽到全冠清的聲音,立刻將嘴扯到了最大地程度,讓所有人看到了他喉嚨中的蠕動。全冠清從懷裡取出瓷瓶,倒出一顆豆大的藥丸,彈指將它彈射入丁春秋的口中。丁春秋繼續翻滾了一會,才稍微的平靜了下來。趴在地上大聲的喘氣,一時間無法動彈。
「丁春秋,此物如何?」白水略帶笑意的詢問道。
「厲害,我服了。」丁春秋喘息了良久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道:「給我一個痛快吧!」蘇星河突然站了起來。道:「讓我來親自處決你!」他走到丁春秋地身邊,出掌擊打在他的心脈之上,丁春秋眼口鼻中皆有血液流出,立在那裡已經死去。
白水歎息道:「星河,你們之間的仇恨就此了結了。你去把他葬了吧!其他的弟子也退下吧!這裡不需要你們參與了。」蘇星河抗起這個多年仇家的屍體,心情複雜地狠,施禮後帶著自己的弟子退了出去。只留下白水和他星宿派的新班底。
全冠清上前一步道:「屬下全冠清懇請主上賜予生死符,以做表率。」白水奇怪道:「為什麼全冠清,我已經在你的身上種了三枚生死符了?」
全冠清道:「主上,你既然將星宿派的原弟子交給全冠清全權管理,這是主上地信任,是我莫大的榮幸。但是我既然要身為管理者自然也要有這麼一套規矩,我將組織分成了三個層次,作為第一級的我自然要種上六片生死符。然後第二級地四片,第三級的兩片。希望主上答應。」
白水笑道:「你這個請求的確是非常的奇怪,可是你就不害怕嗎?生死符的威力和痛苦你應該是非常清楚的吧!」
全冠清也笑道:「只要我不背叛主人,哪裡有害怕的必要呢?」
白水哈哈大笑,手中已經有了生死符。三片一一的種入了他地穴道,提醒道:「記住我給你種生死符的位置。或許以後要想化解,需要知道的。」全冠清施禮後退了下去,然後他委派的副手走了上來,雙腿有些打顫的想要拍拍馬屁,可終究只是吞嚥了一口唾沫,沒有說出來,眼睜睜地看著四片冰片沒入自己的穴道,然後在一個瞬間體會到了丁春秋所感受到地痛苦。
一個個的都被種了生死符之後,白水就安心了許多,接下來的發展就是全靠全冠清的整治了。對於星宿派這些傢伙,白水其實也沒少費思量,這些傢伙利用起來也是不小的助力,只是如果能夠按照訓練來做的話。
種完生死符之後,白水揮手遣散這些傢伙,可是全冠清卻和一個矮個子故意走到了最後,白水自然看出來這兩個傢伙是有一些什麼問題要單獨的見自己了,於是傳音過去,讓他們留下。
「主上,其實屬下是有一件事情要向主上稟報,此行來中州的路上,丁春秋曾經抓到過一個少林寺的和尚,那個和尚的法號叫做慧靜。」臉上有一道橫穿鼻樑的傢伙稟告道,一臉神秘的樣子,看起來是要引發自己的好奇心。
白水呵呵笑道:「少林寺的慧靜,真的很湊巧呢?我在少林的法號也叫做慧淨。不過丁春秋抓一個少林和尚做什麼?」
刀疤男一臉的獻媚:「是啊,屬下當時也覺得奇怪,明明就是一個肚子特別大的和尚罷了,丁春秋為什麼要去抓他呢?那個和尚的武功也不是很好,又沒有特殊的地位,丁春秋將他抓起來後不僅沒有殺他,連他的功力都沒有化掉。屬下就覺得非常的奇怪!」
「或許是當時沒有那個心情也說不定啊,我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時候特別想殺人,有時候放在我的面前也不想動手。」白水掂掂手上的酒囊,不以為然的道。經過了這麼多人的生死符,裡面的酒只有兩口的份量了,還真是有些可惜呢?
「主上的境界之高,豈是那丁春秋可以向背的!這個老魔頭一向是殘忍好殺,那次還特別吩咐讓給那個和尚弄個醬羊頭吃,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啊,屬下在看管那個和尚的時候就問了兩句,知道了一些情況。丁春秋那個傢伙想從那個大胖和尚的身上得到一件寶物,但是那個和尚可能是藏起來了。然後丁春秋給他吃了毒藥,折磨他,讓他說出來。」刀疤男一臉的興奮,臉上滿是我立功了的表情。
「哦,那麼是什麼寶物呢?拿出來給我看看啊!」白水喝口酒反問道。
刀疤男一時語塞,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寶物,反正丁春秋很是看重,就在前天的時候,丁春秋把那個胖和尚留在了下面的那個鎮子上,說讓他一定找到寶物,然後下山的時候來拿。」
「哦,那丁春秋把他放在那裡不怕他逃跑嗎?」白水依然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讓這個急於立功的傢伙大受打擊。
「丁春秋的確是沒有安排人來看守他,但是我可以肯定丁春秋給他下了毒藥,所以那個和尚肯定不會逃跑的,如果主上願意,我們立刻下山將那個和尚弄上山,讓主上來親自拷問。」
白水有些心煩,丁春秋的寶物無非是一些毒蟲之類的東西自己怎麼會感興趣,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莫非是冰蠶。少林寺的大胖和尚,法號叫做慧靜。應該就是那個傢伙。想到這裡,白水問刀疤男道:「你叫什麼名字?」
刀疤男一臉興奮的道:「主上,賤名是周昌,您有什麼吩咐,我赴湯蹈火千刀萬剮也在所不辭。」
白水一臉苦笑道:「我記住你了,現在我交給你一件任務,那就是立刻下山去把那個大胖和尚給我帶回來,我給你一個特權,你可以將這裡研究毒術最拿手的傢伙帶去,防止那個和尚被丁春秋的毒藥毒死了,把那個和尚完整的活著給我帶回來。如果這件事,你辦的不錯,功勞全部的都會記在我的心裡。你明白了嗎?」
刀疤男立刻跪倒在地上,砰砰的磕了幾個頭,道:「屬下一定為主上辦好這件事情,如若不能,屬下甘受千刀萬剮之刑。」
白水無奈的搖搖頭,對全冠清道:「你出去協助他一下吧。」看著兩個興奮的身影跑了出去,白水鬆口氣。說實話這些傢伙的馬屁如果湊到一起說還是挺讓人心情舒暢的,但是如果單個的說就不怎麼樣了。畢竟都是些沒有什麼文化的傢伙,阿諛奉承的功底不是很深厚,有時候還會用錯詞,讓人聽起來就不是很舒服了。
不過這次這個傢伙提供的線索還是不錯的,按照推測丁春秋想要尋找的那件寶物肯定就是冰蠶,是少林寺的慧靜從天山上帶下來的,這個慧靜肯定也是個非同尋常的傢伙,竟然能找到這般寶物,自己對這個和尚的興趣也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