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四號男主角 擂鼓山卷 第二十二章:舌辯(下)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完全的聽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鍾歲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出現了一絲裂痕。

    「企圖?我的天,人們最經常做的就是將責任推卸給老天、魔鬼、妖魔之類的狗屁東西,或者你想說你混在丁春秋這個滿手血腥的魔頭的隊伍中,作視他作惡多端,是因為我這個妖人的緣故?」白水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嘲笑道:「還有,請你思考一下一頭老虎會去對身邊的一隻小蟲有企圖麼?這實在是太可笑了,你身上有那麼一點價值值得我去企圖?」

    「你究竟是為什麼給我說這些?為了全冠清嗎?」鍾歲的語氣衰落了下來。

    「全冠清,不,就目前而言,全冠清就是我馴養的一條狗而已,當然不排除日後他因為自身的成長而成為我的助手,甚至朋友。我只是對你有了那麼一點興趣,而且我現在十分的無聊,希望能夠從你的身上排解一些煩悶!」白水擠壓酒囊,讓酒水形成一條水柱噴湧了上來,滿意的吸進了口中。

    「原來全冠清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一條狗來效忠與你啊,他還真是可悲。我以前是很崇拜他的,也曾經和他同生共死。」

    「哦,原來如此,是偉大的友情啊!同生共死的友情啊!有點可笑!」

    「可笑嗎?反正全冠清已經是你的走狗了,你可以肆意的嘲笑我,我也不怕你的嘲笑。」

    「哦,不好意思,我完全沒有嘲笑你們之間的友情的意思,我在江湖上的確是被稱為妖君,但是我個人卻非常珍惜友情、愛情、親情。我只是在嘲笑你而已,那麼我舉這麼一個例子。比如說你在災難中靠吃蟲子生肉活下來,你會感激的一直吃這些東西嗎?你恐怕會再看到就直接嘔吐吧!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這樣?」

    「你承認了吧!你不覺得有點忘恩負義嗎?不會吧!這是一個正常的感情,雖然全冠清為了保證自己地生命,為了追求權力而走到了我腳下,但是你卻不能否認你們當時的友情是純潔的,但之後你卻認為你的朋友因為友情就一定要和你走一樣的道路?這說明.你的友情攙雜了太多你個人的情緒,你是自私地。甚至你還因為這個要來殺死昔日的朋友,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愚蠢或者其他的?」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小卒子而已!為什麼要這樣的打擊我,是要我在悔恨中死亡嗎?」

    「只是讓你明白這麼一個道理而已。為什麼你不去襲擊那個在江湖上做下無數血案地丁春秋,而是選擇去襲擊那個曾經和你同生共死的全冠清呢?是因為你害怕,害怕丁春秋會像捏死一隻小蟲子一般的將你捏死,而全冠清卻不會,因為你們曾經是朋友!多麼偉大的邏輯啊。這就是你的俠義!」

    「不,我當時沒有這麼地想,絕對沒有這麼想!我絕對沒有那麼想。這是你這個妖人的狡辯!」

    「不,我只是在闡述這麼一個事實,其實你自己也明白了吧,你的確是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可是在你地心底就是這麼一個心思,在你的心中俠義本來就是虛偽的,是你在衡量強弱之後才定出的俠義啊!」

    「好吧,我全部都承認。你說的一切我全部都承認,你為什麼要這麼的說出來,是為了讓我在現在痛苦嗎?是讓我認同你嗎?也跪倒在你的腳下嗎?」

    「凡事都要分析,然後才能得出結論,現在你明白你的俠義是虛幻地。而我的妖邪也是虛幻的,真正的東西是什麼?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是力量卻是最容易對比出來的東西,其實你在下午地時候還只是一隻我比較感興趣的螻蟻而已,可是現在你卻能夠擁有可以超脫螻蟻成為更強地存在。」

    「哦,是我的意思不足夠淺顯嗎?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的表現讓我感到滿意,因為我在某些時刻也是孤獨的,真理固然存在,但是相信他的卻沒有幾個,你的表現讓我滿意,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可以讓你擁有力量的機會。」

    「……我不會相信你的!」

    「你也不相信這個嗎?」白水從懷裡掏出了兩本秘籍,在鍾歲的面前亮了亮,道:「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你有興趣嗎?」

    「是喬峰那個叛徒交給你的嗎?是真的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秘籍?」

    「小伙子,你剛剛讓我稱讚了兩句就不知好歹了嗎?喬峰是叛徒嗎?實在是一句可笑的話。小伙子,你相信嗎?我可以發動我的力量讓所有人認為你也是一個契丹人或者是個土蕃人,只要找偽造的專家偽造一些證據,找一些德高望重的傢伙做一些偽證,甚至我可以找一個契丹人直接來人你做兒子,整個江湖都會相信,整個丐幫的人都會叫你做叛徒。」

    看著白水漆黑的眼眸中迸射的光芒,鍾歲覺得這個魔鬼肯定能夠做到他所說的一切,他有些恐懼,也開始反思起來,難道喬幫主也會是這樣被冤枉的嗎?

    「你在恐懼是吧,你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丐幫的烈士嗎?其實我甚至可以找人易容成你的樣子,讓他下山,燒殺搶掠一番,然後宣稱拜在我的腳下做我的一條狗,你說江湖上的那些傢伙會相信嗎?丐幫會相信嗎?其實真正的全冠清已經死了,當時他是為了那幾個乞丐的性命才假裝投靠我的,事後卻想行刺我,被我殺了。你見到的那個只是我找人假扮的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鍾歲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一個魔鬼將他放在手心玩弄,最關鍵的是,他開始認同了魔鬼的想法了。

    看著鍾歲那種瘋狂的樣子,白水暗暗的笑了起來,摧毀一個不成熟的信念當真是非常輕鬆啊,可是要幫他建立一個信念又是否容易呢?反正現在是將一枚種子埋藏在了他的心中,早晚會生根發芽,到時候會結出一個什麼樣子的果子呢?真是期待啊。

    「呵呵,看你痛苦的樣子,真是可憐啊,全冠清是真的,我也不會嫁禍給你的,可憐的孩子你快醒來吧!「白水撫摸了一下鍾歲的頭顱,強行的讓他安穩了下來。

    鍾歲垂下頭顱,覺得自己好像在這個瞬間過了百世輪迴,以前的一切在心中全部的破滅了,以前的自己竟然是這個樣子麼?他開始沉靜了下來,將剛才自己記住的話語開始一句一句的回想,開始理解。

    白水看著他顫抖的身體平穩了下來,明顯的擺出了一副思考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自在的喝酒,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還是真正的來改造兩個人,希望不會失望。

    「你想放了我嗎?是喬峰吧!是他讓你放了我的吧!」鍾歲抬頭起來,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他的一雙眸子明顯的區別於以前,裡面的黑色凝重了許多,臉上有兩行淚水流下,彷彿是在告別以往的自己。

    「嗯,你還是很聰明的吧!人生之中有很多的無奈,我的大哥讓我把這兩本秘籍給你,他很看中你那種俠義,應該這麼說,你的俠義雖然被我說的一錢不值,但是這種一錢不值的俠義在江湖上也不多見,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啊。我的大哥喬峰看中了你,讓我把秘籍交給你,我呢算是收取一點手續費,既然你能夠讓我的大哥看重,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教授你一些東西,你的表現如果符合我的要求,我就會將你釋放,並且將秘籍交付給你。但是如果你沒有達到我的要求,那麼我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摧毀你,現在我可以宣佈的是,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考驗,我會將秘籍給你,也會放過你。」白水伸指輕點將他身上的鐵鏈點斷了,讓他順利的走了出來,然後將兩本秘籍扔給了他。

    鍾歲將兩本秘籍揣入了懷中,靜靜的看了白水一會,突然跪下磕了一個頭,然後站起來將身上一塊血染的布衫撕了下來,道:「你今天教授的道理,我應該感謝你,但我卻決不會像你一樣的,早晚我也會這麼的將你說的啞口無言。我告辭了!」

    看著鍾歲拖著自己的傷腿,一步步的挪移下山,白水感歎道:「真是一個值得教授的孩子,全冠清,你交朋友的眼光不錯啊!不過看起來,我似乎給你惹出來一個對手呢?」

    一片陰影中全冠清走了出來,跪倒在白水的身後,道:「主上今天說的這些話讓我萬分震撼,如果他日能有所得,都是主上的拜賜。我也很期待能夠和鍾歲成為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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