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並喝了一點刺激性慾的中性藥。畢竟第一次玩一龍二鳳,不做點準備,到時草草收場的話,以後在兩個女人床上就完全沒面子了。
走出洗澡間,就看見芙蘭正代替我在給曼狄絲去著淤,嘴裡則在敘述著她們兩個單挑的情況:「絲絲,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為了小丁付出那麼多。最開始聽見你火辣地提出單挑,我心裡覺得非常好笑,還想著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多像以前的自己。我當然要讓你吃點苦頭。沒想到你一次又一次的被我擊倒,卻又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不管自己已經鼻青臉腫,不管自己遍體鱗傷,嘴裡仍然不停地叫著小丁的名字,雙眼仍然不屈不撓地看著我。我才知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他而做的,你是要用行動來告訴我,這個世界上,甘願為他付出一切、犧牲一切的是你,而不是我。我不得不變成了所謂的情婦。不過,如果小丁不糊塗的話,這也應該是小丁自己心裡最期望的,他最愛的也是你!我只不過運氣好,還能得到你的容忍、他的寵愛。」
曼狄絲正要說什麼,卻發現我已經出來,頓時哼道:「誰是為了那個死矮子,我是為了我自己!我找你單挑,只是我不甘心他就這樣被你搶走了,才不願做那種糊里糊塗的女人。既然已經證明了,我才不在乎那種男人,你要用就拿去吧!」
「暈,什麼用不用的。我可是你們兩個女人的男人,說的好像是什麼東西似的。」我恬不知恥地穿著坦胸的浴衣硬生生地鑽在了兩個女人之間,一手摟了一個。外面雖然冷酷到底,開著暖氣的家裡卻像開往春天的地鐵。
「把你的臭手放開!」曼狄絲狠狠掐了我一把。
還是芙蘭溫柔,任由我把手摟在她那充滿彈性的腰上。我收回被曼狄絲打回的手,裝著打個哈欠,說道:「昨晚擔心你們,沒睡好,現在去睡個午覺先。絲絲傷也比較重,也應該躺著休息,芙蘭也有睡午覺的習慣吧。來,一起睡。」
如此露骨的話兩個女人哪還不明白,芙蘭臉頓時紅了,曼狄絲則跳了起來,踢了我一腳後衝回了房間,呯的一聲重重把門關上,卡的一聲反鎖了。我暈,難道要讓我和芙蘭在客廳裡睡?
正在想怎麼開口對芙蘭實施行動,卻見芙蘭也站了起來,說道:「南區那面還有兩條以前狂亂會的地盤沒完全搞定,我要回去了。外面有點冷,不能讓蘇三他們等久了。」說完後,慌慌忙忙地便跑了。
我盯著因為吃了藥越見膨脹的某個部位,只有苦笑。暫時不管這一龍二鳳的願望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實現,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先把小弟搞定吧。
「絲絲……」五打一我也不屑為之,所以只有求曼狄絲了。
不經歷磨難,永不能成大器。後來很多社會學家都承認,被定為傳奇山貓時代的那個黑社會大潮期,不僅山貓走到過崩潰的邊緣,連山貓之王和他的兄弟也曾多次面對生死,甚至死別。如果不是有這些經驗的積累,絕不會有那麼空前絕後的山貓。
在山貓從無到有到強大,前期雖然還是經歷了不少困難,例如在四個S級組織虎視下生存;差點和五大組織最後也是最強一個組織天鷹對決;貓嫂被捉,貓王和雨夜屠夫聯手闖關,差點送命;財政危機等等,但是還是可以說是一帆風順,真正的危機還是發生在被後輩稱為山貓五大巨頭之一的詭王--周遠志過生日之前十幾天到之後元旦這段時間,面對著一波又一波的打擊,最終撐下來的山貓和貓王,前面的道路當然隨即一片光明。
這個被史學家稱為生死五十天的時期,山貓幾乎每一天都發生了大大小小影響深遠的事。先是五十天的第一天,十一月十日。芙蘭遇刺,南區大騷動,貓王在此戰中頂替昏迷不醒的芙蘭指揮行動,基本上獲得了花臉大將軍上下所有人的尊重,為以後接收這個組織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第二天,十一月十一日。貓王在凱旋旨在混亂南區、重創政敵的幫手天鷹的行動中嶄露頭角,以虛構人物的身份平撫了南區騷亂、也挽救了天鷹的面子,但同時為了兄弟葉飛雲,脅迫本來已經可從其手中得到一等聯盟待遇的盟友天鷹,雖然成功了,但使天鷹二號人物陳碩心中對他的感覺由欣賞變為忌憚。並在這一日,貓王成功逮捕芙蘭的死敵席應諾,致使這件好事在冥冥之中變成了壞事。
第三天,十一月十二日。天鷹在刑堂以多種罪名幹掉了席應諾,同時向凱旋發出了警告。因為這個警告,凱旋暫時撤出北區與東區相臨的八條街,這讓山貓和神卜會壓力頓失,一下子鬆了口氣,爭取到了以後反攻北區的資金儲備和人員資源。但是醫院裡的芙蘭因為目睹今生唯一一個,也是最痛恨一個仇敵席應諾死後,長期壓抑的痛苦如破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整個人慢慢從心底開始改變。芙蘭再不是貓王單純的情人、知己、紅顏、盟友。
第四天,十一月十三日。貓王被南區狂亂會頭號殺手連天所刺殺,所幸運氣不錯才讓他逃過一劫。而後,連續召開的財政會議仍不能解決山貓內部的財政危急,反而讓貓嫂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貓王的不忠。
第五天,十一月十四日。貓王與芙蘭的「姦情」被曼狄絲用計識破,雖然這一天就發生這一件微不足道的三角戀愛的穿幫。但是從這一天開始,芙蘭正式走上一條不歸路,以後追溯種種的悲慘事件,這一天無疑才是真正的源頭。連貓嫂自己都承認,她不該在局勢未穩的這一天打破了芙蘭最後理智的依靠,那就是對貓王的眷戀,讓敵人有機可乘。
第六天,十一月十五日。芙蘭與貓嫂的單挑。這一場被很多人稱為決定了山貓前途的一戰以貓嫂的失敗而告終,真正的結果卻是芙蘭的完敗。面對著貓嫂的堅強,深愛貓王的決心,芙蘭妥協了、退讓了。這當然是因為她的心在席應諾死那一刻已經灰竭了大半,堅持了近十年的堅持終於到底,讓她再無謂於、不屑於堅持,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冥冥之中,她在放棄對貓王的深情的同時,也放棄了支撐著她努力壓抑自己內心改變的理智的原動力,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芙蘭再變,天性溫柔多一點的她,心已經不再堅強、堅持的她也改變不了決定性的事件,也絕不會給貓王以及山貓造成多麼大的影響。能讓以後禍及大將軍、山貓兩大組織所有高級成員的事發生,芙蘭還差一個助力,那就是集倔強、高傲、自私、美麗、聰慧、實力於一身的女人,施芳華。這個女人一生為情所變、為情所困、為情所傷、為情而再變!
第七天,十一月十六日……
「吁~~,如果不再發生兩次大規模的械鬥,資金應該夠流動了。看來只能等著每個月各個產業遞上來的那一點財政滋長了。」周遠志看著因為成功在中午以前救出那個副主席的兒子而得到的兩百萬支票,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因為曼狄絲還在不滿我怎麼就被多一個人分享去了,生悶氣沒有來,會議室只有我們六個重要幹部。聽聞財政問題的解決,我們五個都笑開了顏,只有趙信仁還愁眉苦臉。
「靠,老趙,還有什麼問題不妥嗎?說出來,並悶在心裡!大家一起解決!」鄭宣笑道。
趙信仁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望向我道:「老大,聽說你的三角戀愛解決了?」
呵呵,差點忘了這小子跟以前的我一樣的遭遇,現在正在為此犯愁。我打趣道:「那是當然。我是誰?堂堂的山貓之王,連兩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能做你們老大嗎?靠,這種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吹牛吧你!那天不知誰在醫院被大嫂逮個正著,嚇得臉都青了,整個人像被敲了一記悶棍般,完全傻了!」目睹了我臭樣的周遠志戲弄我道。
「臭小子,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說的嗎?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我憤然大怒,作勢就要向周遠志撲去。
眾人一陣訕笑,只有趙信仁仍是苦著一張臉說道:「老大在這種事方面是要比我想得老練點。我們都是同樣酒醉後被拖上床的。但是老大聰明就聰明在給芙蘭挑明了他不會拋棄大嫂,可我不知怎麼了,竟然一次也沒向芳華提起過小梅。」
「看你今天這個苦樣子,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吧?」馬天宇問道。這小子現在一臉得意的樣子。大概是在想著他一心為馮暢,沒有腳踩兩隻船,沒有這麼多麻煩。
「是呀。今天晚上八點,芳華和小梅都約我在同一個電影院,看同一部電影!」趙信仁撓著頭,心急地說道。
「哈哈哈,老趙,你中頭彩了!你不會找個理由推掉一個嗎?」周遠志先幸災樂禍,然後提了個建議。
「事情是這樣的。先是小梅約我,我想著今天晚上沒其它約會,組織、家裡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誰知沒給多久,芳華也打來電話,說出了和小梅一樣的內容。我正要推掉,誰知芳華說今天是她的生日,不准我拒絕!哪怕是山貓臨時有事,她也會趕到這裡陪著我做事,讓我形式上陪著她渡過這一歲的生日也行!哪我當然就要打電話推小梅那面了,誰知我還沒有開口,小梅就說了很多什麼我們好久沒好好看一場電影了,什麼想當初我和她就是在那個影院認識的等等,我一時心軟,又亂如麻,糊里糊塗便保證一定會去的。」趙信仁用企盼的眼神看著我,希望我能想出什麼怪招。
我舉雙手作出無奈樣,說道:「對不起,老趙,我幫不了你。施芳華的脾氣不說了,她也就對你一個人溫柔,誰要對不起她,哪怕這個人是天王老子也不會放過的。小梅雖然是個小學老師,但是性格也是超火暴類型,我們幾兄弟沒一個惹得起這兩個女人的。」
「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幫我渡過這個難關嗎?比如燒了那個影院之類的!」趙信仁也真夠毒的,為了三角戀愛不曝光,竟然想出這種高招。
「老大,我叫你老大好不好?那個影院可是神卜會的。我同意,老爺子也不會同意呀。他要是問我原因,我說是為了我兄弟腳踏兩隻船才燒了你的戲院,他不把我屁股打爛才怪。」我投降了,趙信仁確實厲害。
趙信仁想了想,說道:「那你們誰砍我一刀,讓我住院去!」
靠,剛誇他聰明就犯迷糊,我氣道:「你是不是昏頭了。別說沒有那個兄弟願意砍你,就算我狠下心子幫你,閉著眼睛亂砍你一刀,你住院,你說這兩個女人會不會在去醫院探你的時候碰在一起?你可要知道,這兩個女人雖然夠辣,但是對你可是愛得深入骨頭了,你受傷了,起碼都要在醫院陪你出院為止。我們做兄弟的怎麼幫你遮攔?」
看著趙信仁越來越誇張的抓頭皮動作,我膽顫心驚道:「老大,別抓了。你就一個光頭,我很擔心你會不會抓個窟窿出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趙信仁停下手問題。
我剛要搖頭,看見他舉勢又要抓,我急忙點頭。
「什麼辦法?」趙信仁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那就是二選其一!這段三角債就在今天做個了結。老是這樣下去,終有穿幫的一天。我可是有深刻教訓的,你知道嗎?昨晚我是在客廳裡睡的,絲絲不准我進房,芙蘭不准我去她家。好了,說吧,你最喜歡誰。」我拿出老大威嚴說道。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在這裡為難了!芳華,不用我說了,她的漂亮簡直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走在街上如果不戴墨鏡的話,回頭率絕對百分之百,搭話的人起碼也百分之五十。雖然身上傷痕超多,可是床上的……咳咳咳,我們在床上很快活!小梅,你們也是知道的,堂堂一個老師,背負著改造祖國未來的重任,氣質獨一無二,辣當中有點甜、甜當中有點苦、苦當中又給你點溫柔,溫柔中又加些火熱!靠,反正我兩個都離不開!」趙信仁說了一堆廢話後,得出個狗屁答案!
我們五個齊齊向他豎起了中指,又齊齊呼道:「那你就去死吧!」
「兄弟們,七點了,還有半個小時,想想辦法吧!」趙信仁用幾近哀求的聲音說道,「你們可不能見兄弟要死了也不救吧。」
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會議室的音訊器就響了,是外面放哨的兄弟呼叫的:「老大,有個女人正朝我們這裡走來。看樣子好像是信仁哥的馬子芳華姐。」
「哈哈哈,天意。老天既然派施芳華先來,老趙你就選她吧。畢竟有這樣一個實力超強的內助,對你可是有大大的好處!」馬天宇怪叫道。
趙信仁悲哀道:「那是你們不知道當男人身後的女人強過自己時的那種痛苦和無奈是什麼樣的。」
「暈,你是什麼借口都有得說,現在有一個已經上門了,你看著辦吧。如果小梅也在這個時候來,哈哈哈…」鄭宣大笑道。這個烏鴉嘴。
「老大,緊跟在芳華姐百米後的還有一個女人,距離有點遠,看不清楚。應該是信仁哥的另外的一個馬子小梅姐!」
「光當!」聲訊器聲音一消失,趙信仁就從椅子上跌了下來,我們頓時哄堂大笑,鄭宣更是誇張,笑得人仰馬翻。
「你們這些混蛋,不要光顧著看笑料,快想辦法!誰幫我出去阻擋一個!」趙信仁翻身而起,大叫道。
馬天宇一下站了起來,陰森著一張臉道:「那我就讓她們其中一個進醫院!」
「不要這樣。攔攔就好了!」看來趙信仁真的非常愛那兩個女人,所以在這種關頭寧肯自己被砍一刀住院,也不想讓其中一個受到傷害,「這樣好了,你們誰出去說自己家裡有個什麼侄兒之類的要讀書,攔住小梅裝作問她學校的情況,然後我帶著芳華從後門走。到時再想辦法。」
「什麼狗屁辦法。就這樣了,你們三個就在這裡挑明了說。我能左擁右抱,我兄弟也能享盡齊人之福。你要相信自己,媽的,現在黑社會幹部全是三妻四妾之流,多你一個趙信仁也不算多。讓她們自己選,是要共同擁有你,還是自願退出。如果都離不開你,那就隨便在這裡把大小選了!」我不耐煩了,幹嗎把這麼簡單的事情搞得那麼緊張。
隨著守門口的兄弟傳來的通報請求,趙信仁臉一緊,對著聲訊器說道:「讓那兩個女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