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再已不是一見到美女就結巴,對愛情、女人一無所知的雛哥了,畢竟每天都會周旋在曼狄絲、芙蘭、吳靜、馮暢、施芳華、小梅這些大美女之間,想不習慣也不行了。從青和醫院出來,我清楚地明白,不要在女人暴走的時候去解釋,否則一定會挨一頓尷尬的臭罵,所以我先向老媽去了一個電話,詢問曼狄絲情況如何。沒想到卻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帶著周遠志會合很快便辦完事的馬天宇、趙信仁,向蘇三借了一輛大將軍的跑車後,以最快的速度向東區的家飛馳而去。到了後,把準備看笑話的三人留在門外喝西北風,自己一腳跨了進去。果如老媽所說,她、曼狄絲和小姨正有說有笑,聊得十分愉快,特別是曼狄絲,簡直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根本看不出之前不久她曾經把我捉姦在床。
看到我進來後,兩個老輩都不約而同地向我做著鬼臉,然後紛紛找個借口進入了老媽的房間,客廳裡瞬間就只剩下了我和曼狄絲。
「哈哈……」先沒有水分的乾笑兩聲,然後死皮賴臉地坐在曼狄絲旁邊,胡亂說一句,「絲絲,今天天氣真好呀。」
「少說廢話,我們直說吧!事到如今,你準備怎麼做。」曼狄絲俯身在茶几上抓了一小撮瓜子,嗑了起來,神態之輕鬆,與青各醫院的激動簡直天壤之別。
我不由地聳聳肩,根本不明白曼狄絲是怎麼想的,只得低聲說道:「絲絲,我心亂得很,不知道怎麼辦!」
「聽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兩個女人都不能拋下吧?」曼狄絲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看著我。
我心裡直發毛,但只有硬著頭皮說道:「大概情況就是這樣吧……」
曼狄絲哼了一聲,有點傷感地說道:「男人了,大部份都是喜新厭舊、拈花惹草之人,特別是所謂在黑社會有地位的人,好像百分之百都會包個情人一樣。唉,我就沒有老媽那種運氣,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男人。同樣作為黑社會頭目的他不僅沒有一個情人,自從和我媽在一起的時候,連去花天酒地都沒有。你為什麼就不能當這樣的異數呢?當你在鳳凰學校對我的誓言還在我腦中恍如昨天時,你已經溫香在懷,腳踩兩船了。你記得那天我說過什麼嗎?」
她的話無疑牽引起了我心中對她一直存在的愧疚,麻木地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我的腦中已經一片空白,什麼影像也沒有。
「以後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再和任何女人用任何方法來爭奪你。因為你就是我的,她們根本就沒有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線的資格!」曼狄絲再次從嘴中念出那天對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依然是那麼堅決有力。只有真正的心聲,才這麼擲地有聲!
我還是說不出什麼話,相對於曼狄絲的癡心和愛我的決心,我除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再也沒有其它的語言來面對她。
沒想到曼狄絲語氣在這個時候卻淡了下來,道:「她和我,無論誰,單方面的對你說什麼,都起不了什麼作用。我看得出,你對我們兩個都有很深的感情。這樣吧,你打個電話給她,給我們約個時間,讓我們兩個面對面好好談談,最後才三個坐下來談,解決這個問題!」
我對三角戀愛這件事弄得腦筋沒有平常那麼靈活了,但因為對曼狄絲的深深瞭解,我明白,她才不會那麼客氣。她是屬於那種火暴型的女人,性格非常倔強,一旦下了決定的事,一定會堅持到底,不離不棄。在這件事上,因為她早已經把我作為了她的丈夫,從在醫院她激動之下把我媽叫成「媽」就可以看出,所以她說和芙蘭什麼好好地談,很有可能又像昨天一樣,在我面前作個幌子,實際上另有行動。
看我久不說話,依她對我的瞭解,也知道自己的把戲很可能被我看穿了,有點惱羞成怒道:「你究竟打不打?不打我自己也可以親自約她。你那是什麼樣子?怕我吃了她嗎?她可是黑社會老大,我可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生,你擔心什麼?」
我馬上強迫自己飛快地動起腦來,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分析了一下,也覺得曼狄絲說的不錯,她確實不會對芙蘭造成什麼傷害,也不會做出多過火的事,便答應了她的要求,反正這一天遲早都要到來的。
就這樣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讓本已「死」去的芙蘭再一次「死」了個足夠,到芙蘭死的那天,我回顧起南區大戰後發生的那麼一連串讓芙蘭一步步走向深淵的事情,我真的是無奈萬分、欲哭無淚:這個後果原來是這麼多契機的累積!
不過不管怎麼說,一腳踏兩腳這件讓我一直放在心上,忐忑不安的事終於走向了明朗化,也到了解決的時候。不是我個人對自己那麼迷信,覺得自己真有什麼魅力,但我自信,這段三角戀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結局一定會是圓滿的,意思就是曼狄絲和芙蘭兩者之間不會有一人離開,我一樣可以像平時那樣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為什麼會這樣?大概就是因為我已經是一個有「實力」的男人了吧。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曼狄絲命令去學校為她請假。縱然抱著很樂觀的態度,我也確實不想在這兩個所謂的情敵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去摻上一腳,那樣會很尷尬的。不如等到她們已經談妥的時候大家才坐在一起省心,不然我一定會成為火爆的催化劑,把可能和諧的氛圍搞砸。但始終對曼狄絲這個辣妹,芙蘭這個黑社會老大的兩個女人不放心,叫鄭宣負責跟進,他一向對曼狄絲最忠心耿耿,哪怕出了什麼事,他也應該能保證曼狄絲安全。畢竟就算芙蘭吃了什麼虧,貼身保護她的野狼或蘇三又衝動,頭腦一發熱,向曼狄絲作出什麼不經過腦袋的攻擊,鄭宣也能擋一下,爭取到讓他們清醒的時間。
談判的地點也在東區,在卡特的地盤上,這也是我比較放心的地方。我已經做了最壞打算,如果鄭宣不慎被風火輪的人發現,我也有足夠的實力和時間把他保下來。相對的,因為地點比較近,她們約定的是九點,到十點鐘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鄭宣的電話,匯報的結果雖然在我的意料之內,讓我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讓我有點哭笑不得。女人呀,真是不能小瞧了!
不過說老實話,我心裡還是有點感動,能讓兩個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不顧姿態的為我而單挑,是男人都有點虛榮的滿足了。何況曼狄絲也同時向我、向芙蘭證明了她愛我的決心和堅強,這才是讓我最感動的地方,所以我有種想在課堂上發聲大笑的衝動,心裡狂喜之下,也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如果讓我二選其一的話,曼狄絲一定是首選!芙蘭終究只是情人,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反正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離開了只是有損失,而無傷害。但如果曼狄絲要離開我的話,我想……
親愛的她果然談判完後沒來上學,我不等上午的課全部上完,就匆匆向老師請了假,和馬天宇等兄弟向家裡趕去。
還是把馬天宇和一干兄弟丟在門外,自己一個人衝了進去,剛一進門,就聽到曼狄絲的聲音:「哎喲,媽,拜託您手下留情,很痛耶!」
然後就聽老媽道:「這樣才有效嘛!你可不能懷疑我的專業手段。你老公可以說是從小到大被打大的,每次從學校回來都是遍體鱗傷,或者跟個木乃伊似的,但不管怎麼樣,第二天上班還是一樣的生龍活虎,這都是我的功勞。看這小子現在似乎很風光,我還以為我的手藝要失傳了呢,沒想到今天你來考驗了我一回。」
「小丁小時候真的那麼慘嗎?」曼狄絲又叫痛一聲後問道。
「唉。那小子……從小學開始,我每一天都為他操碎了心。彷彿每個人都和他有仇呀一樣對待他,這雖然看似是因為他個子小,脾氣好,但是追根究底還是這個社會的錯,畢竟從黑社會合法開始,一夜之間人人都崇尚實力和暴力了,人性也變得十分凶狠和暴戾……呵呵,扯遠了……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放下所謂老媽的身架,不管外面的工作有多累,受了多大的委屈,回來還是強顏歡笑,與小丁處在一個平等的地位在和他相處。如果不是這樣,我相信小丁生性再樂觀都可能在某一天以自殺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看到曼狄絲不信的樣子,因為她接觸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是山貓之王、已經是一個擁有實力的男人,老媽堅定她前進的方向,繼續說道:「你可能想像不到一個人在學校,連撒尿拉屎的時候都有人作弄他、毆打他,甚至就這樣把他拖到操場展覽,當一個人每天都要面對這些,你說小小年紀的他能否永遠這樣支撐下去?」我聽懂老媽的意思了,她是在幫我,用我小時候悲慘的事例來激起曼狄絲的內心,讓愛與同情,以及女人天生的母性一起共鳴,以後會更好的愛我。
沒想到古靈精怪的曼狄絲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現在對待敵人不留餘地,手段毒辣,原來是從小被人壓迫導致心理有點變態;怪不得他每次真正到了生死關頭又能鎮靜自如、視死如歸,原來是從小就經受著那種對男人而言是莫大的侮辱的事情,早就榮辱不驚、心如死灰了;怪不得一到關鍵時候,他總能把自己抽身事外,作為一個第三者,以最確切的角度和心態來分辨局勢的走向,原來是因為他從小每時每刻都生活在這麼恐怖的環境中,如果不強迫把自己當成一個不相干的人,不知要死過幾回了。」
「我死了,你這一生的幸福往哪裡找去?」我被曼狄絲的話所震驚,同時也更加明白了現在的自己,心情激盪之下,已經沒興趣偷聽她們兩母子的對話。
「哎呀!」曼狄絲見我突然回來,急忙雙手捂面,把臉面向了另外一側。而老媽賊笑著向我走了過來,把裹著火燙雞蛋的小布巾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示意老媽迴避一下,然後和老媽一樣的表情對曼狄絲道:「美女,你老公回來了,幹嗎捂著一張臉,見不得人嗎?」
一向不服輸、拗勁十足的曼狄絲在聽完我的話後並沒有反駁,起身就要往房裡跑。我可是早有準備,哪容她輕鬆逃脫,一把攬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她撲倒在了沙發上。
親耳傾聽、親眼目睹了曼狄絲對我的愛和瞭解,我的心一陣燥動,擁有曼狄絲這種既是美貌伴侶又是紅顏知己的老婆,那種自豪感和滿足感不是我這樣的人以前能想像的,深信自己心裡的真實選擇絕沒有錯,一雙小手非常不規矩地從曼狄絲的腰際摸到她的胸部,瘋狂的揉搓著,同時嘴裡說道:「美女,把臉轉過來讓老公我瞧瞧。」
「啐,你是誰老公?」曼狄絲雖然要害部位被襲擊,但反正被我摸慣了,也不搭理,雙手還是放在臉部不放。
我哼了一聲,不但雙手亂動,連下軀也配合著蠕動著,邊作邊道:「你都把我媽叫媽了,不是我老婆是什麼?不要狡辯了,再不讓我看我就要把你在這裡正法了!」
雖然曼狄絲知道我老媽十分開通,對這種事根本不介意。但是在客廳,在她老人家眼前作愛,始終不習慣,不過心裡雖然彆扭,生理已經抗拒不了我的誘惑了,身體越來越熱,嘴裡都發出了嬌哼。
這可不是我的初衷,雖然我也很想在那嬌嫩潤滑的身體上放肆一番。我強忍住欲思,翻身而起,趁曼狄絲全身無力的時候,把她放了過來,拉開了她的雙手……雖然我沒有象唐伯虎見到被「面目全非腳」踢過的秋香那個時候那樣過分,還一腳把秋香踹飛,我還是禁不住站了起來,半開玩笑道:「哪裡來的豬頭?!」
曼狄絲羞怒之下,讓我接受了秋香一樣的待遇,被她一腳踢坐在不遠的沙發上,聽到她狠狠地說道:「豬頭?你個死矮子,死男人,我還不是為了你!」
我苦笑道:「那你昨晚還信誓旦旦不會出什麼事,只是談判而已,現在看看,成什麼樣子了?」
「誰知道看起來那麼柔弱的女人打起架來這麼厲害!那個死鄭宣,在我們山貓的地頭上也不幫我!」再聰明的女人也小氣,一小氣就什麼事情都不管了。
「呵呵,芙蘭再怎麼樣也是黑社會老大,她手上的力氣比我都大。如果不這樣,她一個女人,憑什麼爬到這樣的位置,而手下的兄弟都服她!這雖然和蘇三、野狼的分不開,她本人械鬥的時候一馬當先也是原因之一。」鄭宣的原因我就不說了,曼狄絲就是性格衝動了一點,其實想事情比趙信仁還要細緻,有她和趙信仁相助,我的每一步行動都能盡善盡美。
「是、是、是,她好,不過她怎麼好都不是你老婆,我才是!你這一輩子休想離開我!」曼狄絲噘著嘴說道。這個平時很勾引我的動作,現在看起來我想笑。
不過我知道曼狄絲為了能說出這句話,受了不少的苦痛,心裡雖然很想笑,但還是滿感動的,移了移身子,坐在她面前,把她的「豬」頭扭過來面對著我,深情地看著她,然後狠狠地親了下去。直到兩個人都不能呼吸了,才分了開來,我說道:「具體情況鄭宣早向我說了。你真是個傻女人!被打倒一次又站起來一次,看吧,被打成這樣。我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了,ILOVEYOUFOREVER,哪怕我有再多的女人,你都是我的最愛。」
曼狄絲本來沉醉於我的深吻中、剛才的話語中,可最後一句話讓她又發起飆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道:「什麼再多的女人?告訴你,芙蘭已經是我容忍的極限,如果再發現你有其她女人,小心第二天起來發覺自己成了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我故意吐著舌頭,裝著喘不過氣,讓曼狄絲放開手後,我一下跪到她的面前,食指和中指並著指天,鄭重發誓道:「從今以後,如果我再和第三個女人發生感情,我就下輩子做豬做狗做牛郎、天地不容!」
社會發展了,發誓也發展了,發誓都扯上了來生。如果發今生,深受男人的女人一般都會情不自禁地來阻止,事後女人們又會疑東疑西的;稍微理智點的,卻還是不得不去阻止,因為她擔心男人懷疑她不愛他,能那麼麻木地眼睜睜看著他發這樣的毒誓。所以要女人相信,一定是以下輩子來作為報應。
曼狄絲果然鬆了一口氣道:「我最後一次相信你,如果被我發現你還有第三個老婆的話,我一定說到做到。」
嘿嘿嘿,我當然會一字不漏地遵守這個誓言,因為我早就打定了那樣的主意。不過和第三個女人發生感情是一回事,和第三個女人發生肉體關係又是一回事。我已經被這段三角戀愛弄得頭昏眼花,不可能再加一個進去破壞現在看來已經平穩下來的漩渦,大不了和其她女人玩下一夜情,過了就算,這樣既能體驗多種女人的風味,又能置身事外,不愧是有家室的黑社會老大最好的選擇。
摟著曼狄絲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芙蘭打來了電話。把曼狄絲緊緊貼在懷中,讓她也能聽到內容。只聽芙蘭說道:「小丁,你可真是模範丈夫,一聽我們談判完了,就趕快回家看老婆,害得我現在在你們學校撲了個空。」
事情解決了,是我一龍二鳳的時間了,我笑道:「芙蘭,現在來我家吧。你們兩個既然已經談了,是我們三個好好『談談』的時間了。」「談談」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芙蘭十分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