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夜鶯 第二卷 伯與仲 第十一章 麻煩
    **************************感謝「ゆ且聽風吟ォ」幫偶寫的長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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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晨曦初露,陳一維就拉過一張椅子面對大床坐下,一隻手摩娑下巴,另一隻手拿著一個五彩的瓶子在擺弄。這是他從剛變回人身的方綾手上拿來的,此時的她還在昏睡之中,對於他的到來完全沒有防備。

    這個瓶子除了顏色漂亮一點,完全看不出它具體有什麼作用,不明白方綾為什麼寧願不要性命也要保留它。既然是沒用的東西,他也懶得花費心神去研究,又把瓶子塞回她的手中。反正他已經被她折騰得有點焦頭爛額的,正在為如何處置她而頭痛呢。

    昨天經她一攪和,整個酒樓可以說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的,損失嚴重不說,還丟了店裡的聲譽。那個路老闆原本打算要招待一個據說是非常難見的貴客,想不到最後卻讓客人拂袖而去,路老闆氣得臉都綠了,差點想把酒樓給拆了,最後拿了兩倍的賠償外加一桌免費酒席,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離去;而體質本來就孱弱的妹妹經她一嚇,回到家裡立即病倒了,今天還起不了床,把母親急得團團轉,已經準備出門去寺裡燒香拜佛,為小妹祈福;店裡的情況還好一點,只不過是被砸爛了好幾瓶珍藏的美酒,那一點點讓人心痛的損失,他就不打算計較了。

    她可倒好,闖完了禍就一睡了之,居然昏睡了一天一夜,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他收拾。導致他昨天一整天都在不停地奔波之中,人已經累個半死了,被她咬到的地方又在隱隱作痛,雖然不至於出血,但紅腫幾天那是免不了的。真想不到這個女人一喝醉了就判若兩人,如果繼續留她在府裡,難保不會再出其他的岔子,可他現在卻又非常需要她的幫助,唉……頭痛……

    躺在床上一直不動的方綾突然輕輕地蠕動了幾下,終於從醉酒的昏睡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痛,痛,痛,頭好痛……她這是怎麼了?

    方綾徐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床上的,身上還蓋了張棉被,窗外的陽光柔和地灑到她的身上,天亮了?又過去一天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卻被後頸的疼痛以及宿醉後的頭痛弄得一陣頭暈,忍不住用手捧著太陽穴,無聲地呻吟起來。她不只是頭痛欲裂,連看周圍的景物也都是模模糊糊的,不禁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不然就是在哪裡把頭撞傷了,要不為什麼她的後頸也很痛啊,應該是撞得還不輕的樣子。

    突然發現床前好像有人,急忙抬起頭來,發現那個名叫「陳一維」的黑臉神正虎著張臉望她,眼神極為兇惡,似乎是巴不得把她捏死。這讓她嚇了一跳,怎麼了?她又是哪裡得罪他了?為什麼一大早就得面對他的黑臉?

    陳一維犀利地眼神把她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地仔細掃了幾遍才緩緩開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地酒品很差?」

    喔--

    方綾一聽到這個。就覺得沒臉見人了。急忙用手摀住臉。無力地點點頭。她知道自己地酒品很差。以前就經常被朋友說。說她每次一喝醉了就會打砸東西。嚴重時還會打人。而且醒過來以後對自己地所作所為一點印象也沒有。害得朋友們都不敢在她喝醉地時候靠近她。免得被殃及池魚。所以她平時都不太敢沾酒。就算要喝也不多喝。想不到連這個壞毛病。陳一維也都知道了。

    等一等。他是怎麼知道地?

    方綾不明所以地望著他。想問他是怎麼知道地。陳一維從她地眼神中讀懂了她地意思。主動回答了她地疑問:「還得拜你昨天地行為所賜啊。三妹現在成了北陽鎮地大名人。前來說媒地媒婆幾乎要把我們家地門檻給擠破了。」

    說到這個他就來氣。都怪方綾把三妹地樣子露出來。被酒樓地人看見了。於是陳府有個如花似玉又尚未婚配地三小姐這件事。立即傳得沸沸揚揚地。才半天地功夫就傳遍了整個北陽鎮。鎮上地每一個人。大概也包括蹲在城牆邊地那條老狗都知道了。乃至今天天還沒亮。城中大大小小地媒婆全都集中到他家門口。說是代表有心迎娶地青年才俊前來求親。

    青年才俊個屁,那些已經娶妻的、尚未娶妻的都想染指三妹,還包括那個色鬼縣令。他已經年逾五十了,家中又有了四個小妾,竟然看上了剛及笄的三妹,想讓三妹當他的第五房小妾。一大早也派了媒婆前來,說是三日後就來接人,實在是色心不小。

    為這事,又氣又急的三妹一下子病情加重了,全家人也被吵得不得安寧,他的母親更是急的早飯也沒心情吃了。

    他們不能把個清清白白的三妹往火坑裡送啊,可是不答應那個縣令又不行。自古就有「民不與官斗」的說法,他們陳家再有錢也只是一介商人,商人就等於是平民百姓,自然鬥不過官府裡的人,萬一得罪了那個狗官,他隨便派個罪名下來,他們全家都擔當不起。

    真是個大麻煩啊,要麼就眼睜睜看著三妹進縣令的門,要麼就是盡快幫她許一門親事。可現在臨時抱佛腳的,鎮裡又沒人的官階比那個縣令高,誰敢答應這門親事呀?

    當初真不應該把方綾擄來的,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而且那個日期也越來越近,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人選,為今之計,只能把賭注全都押在她的身上。

    拜她所賜?她做了什麼嗎?方綾一臉茫然地望著陳一維,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只記得昨天被他強行拉去酒莊,然後逼她喝酒……後來呢?為什麼後來發生的事她記不起來了?

    她努力想把昨天發生的事記起來,可是一想,那頭就開始隱隱作痛,讓她不得不停止了回想。她茫然的樣子讓陳一維更加生氣了,她這個罪魁禍首在清醒之後,居然對昨天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根本就是想置身事外,推卸責任,別以為她裝傻到底,他就不會懲罰她了。

    「今天給我老實呆著,哪裡也不能去,還有--沒有飯吃!」留下這句話,陳一維就走了。

    方綾張口結舌地望著陳一維,不明白他又是哪根神經不對了。又不給她飯吃?進陳府已經三天了,她就只在昨天早上吃過一頓稀粥,還有後來喝了一肚子酒,半粒成形的米都未進過,他真的打算把她活活餓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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