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速度很快,步伐輕盈詭異,希丁克憑借多年殺手經驗,看出對方實力強勁實乃生平勁敵。葛青雲還不知自己已經身處鬼門關,仍然在那指指點點滔滔不絕地談論著。眼見黑衣人伸手入懷,希丁克連忙一個虎撲,將葛青雲撲到在地。葛青雲大是惱怒,正要起身訓斥,就見罩著瓷器的鋼化玻璃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印痕,隨著地下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粒金光閃閃的子彈。瞬間葛青雲明白了一切,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沒顯得太多慌張。希丁克動作也不慢,將葛青雲撲到在地的時候,順手將手中的外套扔向了殺神。殺神雖然盡力側身也只是堪堪躲過一半,左臉被西裝蒙住,大大影響了視線。殺神不愧是槍中之王,憑著一絲感覺抬手點了槍膛裡最後六發子彈,這六槍雖然不是很精準但是也有兩槍打在了希丁克身上,所幸中槍的部位都非要害,分別打在了胳膊和大腿上。此時博物館紅外感應器已經拉響,殺神再沒有時間換彈夾,只得作罷,混在雜亂的人群中逃走了。
希丁克為了救葛青雲而身負重傷,葛青雲非常感激,完全可以說沒有了希丁克就沒有了他的性命。在希丁克住院期間葛青雲一天必定探望一次,兩人都是那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沒有任何利益驅使,完全因為脾性和愛好相同,結交了深厚的友誼。在兩人雙雙回國後時有書信往來,這期間葛青雲到墨西哥訪問的時候曾經前往希丁克的陳列室去過幾次,對希丁克的手段也是深深折服,希丁克曾有意送給葛青雲俄羅斯著名畫家特卡琴科·亞歷山大·瓦西裡耶維奇的一副《祖國大地上》,只是葛青雲礙於身份婉言拒絕了,這也從側面說明兩人私交程度之深。
中南海,某別墅內。近六十歲的葛青雲依然精神抖擻,一雙睿智的眼睛閃著晶亮的光芒,上位者的威嚴充斥著整個房間內,給人異常壓抑之感。只聽葛青雲對身邊的警衛員訓斥道:「你說什麼?他自稱來自墨西哥,名叫希丁克?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現在在哪裡?」
警衛員是個壯實的漢子,唯唯諾諾道:「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只是您當時在午休,我不敢打攪您。還請總理責罰。」
葛青雲臉上閃過一絲激動,說道:「現在不要廢話了他人在哪,快快帶我去見他。又是三四年沒見了,不知他這幾年過得怎樣。」警衛員連忙應是,心底也打起了小九九,還從來沒見過總理如此事態過啊!不過能給總理當警衛員的豈是笨蛋,不該他問的話,自然是隻字不提的。
會客廳,希丁克站在一副山水畫前看得津津有味,彷彿時間的一切都已經與自己了無關係。葛青雲邁著四方步走到了希丁克跟前,說道:「希丁克老弟,你來啦!都怪我,都怪我沒能親自去接你呀!」
滿臉油光的希丁克,回眸一看,葛青雲老啦,原先的儒雅之氣蕩然無存,眉宇間也有了一絲絲皺紋。當了三年總理,為這個國家他真的是做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希丁克見老友這副容顏,鼻子一酸,差點要流淚,連忙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知道你忙,再說了,能看到這麼多的古玩字畫也是只得的嘛!」
葛青雲無聲的點了點頭,隨即詫異的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怎麼能摸到這兒的,你應該進不來呀?」
希丁克哈哈一笑,說道:「要想查你住在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進來的時候有點難度而已。」
葛青雲被帶起了一絲興趣,問道:「那你到說說看,你怎麼進來的?」
希丁克從懷中掏出幾張照片和信箋,說道:「那些警衛來問我找你幹嘛,我什麼都沒說,只是拿這幾樣小玩意給他們看看,他們又怎麼敢攔我?」
葛青雲呵呵一笑,說道:「你啊你!還是和幾年前一樣的老奸巨猾啊!」照片上的兩人有說有笑,勾肩搭背地,別人一看自然是私交甚好的老友,又怎敢阻攔他了!
希丁克仔細的打量了葛青雲一會,說道:「青雲老哥,你老啦!當年你那玉面書生的樣子現在可是蕩然無存嘍!嫂子最近怎麼樣,還好嗎?」
葛青雲感慨地點了點頭說道:「人老了,操的心也多了,怎能不老。哪像你那般的清閒快活,每天享盡天倫之樂!你嫂子糖尿病也有些年頭了,這個病只能說慢慢控制,治好還不知得到啥時候!」
希丁克臉上閃過一絲哭色,歎了一聲,神情萬分萎靡。葛青雲見狀一驚,他向來知道希丁克的樂觀,這時候拉出這副表情自然是有了天大的難處,急忙關切地問道:「老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說出來,老哥興許能夠幫上一幫!」
希丁克搖頭苦笑道:「老哥說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有琳達、琳娜兩個閨女,一直想抱孫子可惜她倆是一個比一個淑女,一點沒有她老子我的風範,至今都還未成家呢!也是我倒霉,這半年前認了一個乾兒子,哦,對了,是你們中國人。他人孝順,頭腦精明、手段也高,和我的性格很相似,只是唉!不提也罷!」
葛青雲雖然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作為政治家,那獨到的眼光怎能看不出希丁克是有事求他,他倆私交實在太好,能幫忙的地方自然還是要幫的,當下問道:「我的老弟啊,在老哥哥跟前還打什麼迷蹤拳呀,有話你就直說好了,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我自然是要幫上一幫的。」
希丁克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點了點頭,眼中噙著淚花說道:「我那倒霉兒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間被你們什麼國安局的抓住了,他又沒犯法,你說抓他幹什麼來著?」
葛青雲一驚,問道:「兄弟,我們這二十年的交情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可是能讓國安局去抓的那哪一個不是叛國損害國家利益的主?這是恐怕不好辦!」
希丁克哈哈一笑說道:「老大哥,實話說吧,就是我那便宜兒子魅力太大,女人緣深厚,看上更好的閨女,那那個什麼車震東的女兒給甩了,嘿嘿,你說這兒女情長關這上一輩什麼事,這不是擺明欺負你大侄子嗎?老哥你可得給他做主啊!」
葛青雲更驚了,問道:「你說我那侄子甩了震東家的那小丫頭香兒?我看你八層是喝多了吧?香兒我見過,那長得可不是水靈是怎的?再者她出身名門,性格又剛強中有著溫順,哪樣不是上上之選?怎追她的可多了去了,大侄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能追到手就不錯了,還怎麼能捨得甩他!呵呵,是不是?」
希丁克也知道自己牛皮吹過了,說道:「不說了嗎,我那兒子和我品行差不多,想要來個什麼一石二鳥,哦不!五鳥好像,對,是五鳥。這不才惹下了麻煩嘛!」
葛青雲會意地點點頭說道:「好啦,這事我記在心上了,有時間給你問下,下午我向我自己請半天假陪你好好轉轉,回頭讓你嫂子準備一桌酒菜,我們晚上回家吃!」
希丁克雖然愛玩,可是還沒玩到不要兒子的程度,當下哭喪著臉說:「老哥哥啊,我那寶貝兒子現在還在監獄裡呢,你要玩可以,也得先把他給弄出來啊!我這」
葛青雲呵呵一笑,說道:「我說希丁克,你那乾兒子真那麼好,能讓你這般為他求情?」
希丁克聽候急了,說道:「我說老哥哥,他是我兒子好不好?要是國康被抓了,你不急?」
葛青雲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好吧,我給你問下,但是有前提啊!可不能」
希丁克不等他說完,接道:「不能違背原則是吧?您只管放心好了!我以人品擔保,絕對沒有的事情!」
葛青雲笑罵道:「你這傢伙,那麼大歲數了還是那麼多動,我就破例幫你一次吧!」看著葛青雲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希丁克笑了,笑得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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