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可悲的一刻,當然最痛苦的人自然要數莫振軒了。他並沒有被抓捕,仍然是自由自身,可是這種折磨卻要遠遠大於被審問所帶來的痛苦沉重萬分。他整日將自己所在辦公室內,伍玥自從那次事件之後也就此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一個人背負著一切,所有的痛苦也都只能被他一個人所承擔。這期間值得一提的是,今井纓子和四個保鏢來過幾次,可惜都被他轟走了。今井纓子頗感委屈,整日以淚洗面,她不願意再去看那個絕情的莫振軒,那不是她先前深愛的男人。當她發現自己的柔情蜜意已不再被莫振軒所接受的時候,賢淑的她以為莫振軒再也不需要她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國內的母親吾芳池舞卻因為思念她催促她回國一見。那是現在唯一對今井纓子還有眷戀的親人,她選擇了回國,回到屬於自己的故鄉。她在莫振軒最需要她的時刻走了。
莫振軒拒絕了一切,他甘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個人舔舐著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沒有誰可以撼動得了他那顆死寂的心。他一直在內心以為乾元幫的瞬間瓦解和自己是分不開的,他陷在深深的自責之中。或許從鐵男遇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悲慘結局。他不再願意去提及過去,手下現在各個惶恐不已,沒有人再願意去聽從他的指揮,他能做的只是一個人痛苦、沉淪,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房間裡,默默承受著這個世界光怪陸離的指責。他想到了肖亦茹,那個靜美如畫的玲瓏女孩,他想到了一直埋怨自己的畢涵風,還想到了溫柔順從的今井纓子,他想到了伍玥的絕情,他還想到了痛不欲生的車南香。可是他卻發現,原來現在這些人,自己竟然一個都不再擁有,他在辦公室狂笑、狂呼,可惜沒有人再能聽到他的聲音。他發自內心的絕望了!
郭正言沒再給予莫振軒過多的沉淪時間,該來的終歸要來的。莫振軒被帶到了警局。當審判他的是孟學平。他兩人先前未曾謀面,孟學平對於莫振軒的年輕驚歎不已,他對鐵正陽是有所理解的,實在想不通鐵男怎麼會將這個位子留給他。莫振軒身為一個大集團的領導人,政府並沒有為難他,只是按照正常步驟按部就班地進行了審問。莫振軒非常配合,有問必答,絲毫不掩飾自己是黑社會。不過並非是他傻,相反他太聰明了,自從他接手乾元幫過後,黑道生意一落千丈,黃賭毒是一樣沒碰,他沒在國內殺過一個人,做過一件違法的事情。乾元幫的財務問題也非是他現在所為,要找可以,只能去找死了的鐵正陽。不過莫振軒還是沒有想到,自己最終還是鋃鐺入獄了,孟學平給他按的罪名是非法組織黑社會,並出任主要領導人。並且知情不報,嚴重危害國家安全。這些並非是無中生有之罪,莫振軒現在心灰意冷,也懶得去反抗爭論,甚至當聽說自己可能要面對被判無期徒刑的時候眼都未眨一下。
希丁克,這個莫振軒在墨西哥認的乾爸爸,在事發當天從孟暘的口中聽說了莫振軒被抓這件事。希丁克大驚之下推辭了手中所有事務,帶上一行保鏢即刻趕往中國。希丁克作為一個資深經紀人,做事雖然圓滑看重利益,但是他卻更注重於感情。在他的意識裡,做大事的人都是同時具備著謹慎與真誠。細節專注於人生,誠信換來真正的友誼,這是桓古不變的道理。對於莫振軒,希丁克是發自內心的喜愛,他坦誠不做作,他決絕不優柔寡斷,最重要的是他勇敢,在這些方面希丁克依稀能看到當年自己做殺手時候的影子。希丁克沒有兒子,他希望莫振軒能打破當年那個遙遠不可求的夢想——超越殺神!
希丁克並沒有直接到深圳,他的第一站選擇在北京。二十年前他做殺手的時候曾經在俄羅斯無意救過一個中國籍男子。八十年代初期,中國與俄羅斯關係大大緩和,作為當時的外交部長葛青雲率團出訪俄羅斯。個別組織別有用心,為了自己的國家利益竟然高價娉請當時的頂尖殺手殺神前往刺殺葛青雲。葛青雲是標準的大儒,性格溫和、長相斯文,平生愛好古玩成癡,每到一個國家必定會參觀這個國家的博物館。這並非關鍵,重要的是他只喜歡一個人獨自把玩,獨自欣賞,不喜歡隨從跟隨。但是這並不表示他的貼身保鏢不會在博物館附近巡邏保護,俄羅斯軍方為了表示對葛青雲的重視,自然也會加派護衛力度。所以要刺殺他的最佳地點是正是博物館的內部,趁他參觀的時候為佳。殺神作為頂尖殺手自然養成良好的習慣,那就是在行動之前充分摸清對方的老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一點被殺神發揮得淋漓盡致!
那天下午葛青雲和俄羅斯外長會談過後,沒有回到自己下榻的賓館,而是踏上了前往俄羅斯聖彼得波國家博物館的路程。那天下午天空灰濛濛的,飄起了零星的小雨,葛青雲招呼手下在館外等候,自己邁進了博物館的大門。他的心情很好,對於俄羅斯文化也早已嚮往已久。進入正門,就見金碧輝煌裡形形色色的物器交相輝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葛青雲先是被維諾格拉多夫瓷器扯住眼球,他一會在遠處觀望,一會走到跟前仔細觀察,左左右右來來回回不知換了多少角度。就在這時,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先生看來也是古玩大家,能有幸和您交個朋友嗎?」
葛青雲一驚,渾身哆嗦了一下,定睛看是一個外國人,驚奇的說道:先生,您認識我?)?」
老外呵呵一笑說道:「Youappeartobeareallyconcentrateon,YoudidnotnoticewhatIamtalkingaboutit(您可真是一個專心的人,沒聽到我剛才說什麼嗎?)?
葛青雲歉意的笑道:「真的非常抱歉,剛才我確實沒聽到您在說什麼,請不要在意好嗎?認識一下,我姓葛,名青雲,來自於中國。您是?」
外國佬爽朗一笑說:「不用介意的。我來自於墨西哥,叫希丁克,和您一樣喜歡古玩。對了我最喜歡你們唐朝時期的瓷器,好像有一種秘色瓷吧?只是不知是不是真有?真希望能一睹真彩啊!(秘色瓷發現於1987年,陝西扶風法門寺出土。之前都只是傳聞,沒有發掘過實物)」
葛青雲呵呵一笑,說道:「那自然是有的,我們中國的古典裡很多書本都記載有這類物品,相信隨著發掘技術的不斷演進,不久就會發掘出實物的。」
希丁克連連點頭,笑道:「那是,那是,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光怪陸離的多著呢,想來是不會騙人的。不知葛先生通常怎樣鑒別瓷器呢?」
葛青雲謙虛地擺擺手說:「實在慚愧!我並非什麼鑒賞大家,哪裡談得上什麼鑒別。通常遇到年代久遠的瓷器,也只能是從器形、釉料、製作技術及紋飾和堂款等方面稍微加以分析,不過對於胎體結構
的觀察,有時還是不夠的。那希丁克先生您是從哪一方面來賞玩古瓷器呢?」
希丁克聽得甚是滿意,再次點點頭說道:「葛先生果然對鑒賞一途有所造詣。我如果遇到心儀的瓷器通常會在它的造型、紋飾、款式、釉質及釉色上下功夫,不過有時候在具體年代上往往鑒別的有所偏差。尤其是貴國明清時期的瓷器,無論從各方面來說相差無幾,有時候確實是讓人難以辨其根本的。」
葛青雲和希丁克都對古玩字畫情有獨鍾,兩人癖好相同,性格也坦誠明快,沒多大功夫兩人便相談甚歡,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然而就在兩人侃侃而談的時候,異變發生了。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裝的瘦弱中年人,快速地往葛青雲與希丁克二人奔去。希丁克作為頂尖職業殺手,在生命危機的時刻,潛意識裡突然閃過一絲危險的信號,雙眼放出駭人的精光一眼看出中年人腰間鼓鼓所藏的正是槍械。
PS:抱歉,昨天感冒發熱,熬到夜裡十一點才碼字兩章。今天稍微好點,說實話第一次在週末睡到7點半,平時都是六點的。那麼現在就加油碼字好了!今天可能會補昨天的一章!今天能否四更,就看您捨不捨得砸收藏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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