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是個很有意思的行星,但是初到水星的地球人是很原因就是水星的自轉和公轉週期。
水星自轉週期是個地球日,公轉lt;:說,水星自轉三圈等於自身公轉兩圈。
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為水星距離太陽最近,受太陽引力影響,水星軌道速度在八大行星中最快,以水星的軌道速度,15分鐘;一圈。
所以從別的行星上過來的人在最初的時候都不適應水星的生活,不過人類適應環境的能力是天生的本能,而且人類改造環境的能力也很強。
自轉個地球日算什麼,不就像是:gt;.北兩極的冬季和夏季都是很漫長的六個月呢,極地的人們是怎麼生活的,在水星上就怎麼生活嘍。
水星上適宜人類生活的地方是南北兩極,那是溫度低,人類活動可以使環境溫度加熱到一個合適的程度,可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卻還是分了亞洲區、歐洲區和美洲區,亞洲區裡最大的一個分區就是大中華區,而大中華區的核心就是中國區。
瑨兒到達的地方是中國區的核心區之一的第8,這是最最繁華的經濟中心之一,CBD商業圈一個挨一個,雲集了眾多的金融|時也是個購物天堂,被人叫做小香港,但更重要的是,這裡也是繁忙的交通樞紐和中轉站,航天飛行器在這裡降落。前往周邊7、9、10、12、13區的旅客都在這裡轉乘汽車或者.+區。
因為上次被饒俊誤會是騙子,瑨兒給大哥宇軒發郵件讓他提醒人事部不要拆她的台,並且讓人事部在幾天後重新發郵件給饒俊,聲明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總部是沒有招聘新法律顧問的人事計劃,但是下面的分公司有,只是由於集團內所有同事都統一使用內部郵箱。再加上總部的人事部同事不瞭解下面分公司的人事工作,因此造成了三方誤會,現已查明緣由,還請饒俊諒解。
這封郵件發了之後幾天,正坐在飛船上往水星飛的瑨兒收到了饒俊發來地郵件,對上次的那封信表示道歉,希望瑨兒諒解。
瑨兒當然諒解,於是當即回復詢問了一下對方現在的個人情況。瞭解一下基本信息。
於是在瑨兒抵達航空港步下飛船的時候,有關饒俊這個人現在的相關資料就掌握得差不多了,和名單上查得的資料一對比,沒有太大出入。不過還不能就此放心,還要再仔細調查一下。
尤其是他的家庭情況,比如說他的老婆孩子怎樣,會不會反對他去地球,他們會不會要求隨同,或者他們會不會干擾饒俊做出決定。
這些信息在這幾天地往來郵件中都沒有提及,雙方都避而不談,瑨兒是故意不談,對方也許是覺得沒有必要談。但瑨兒還是想到了這裡之後再仔細調查的問題,因為她不希望她未來的搭檔在工作中飽受家庭因素的困擾。
抱著這樣地想法,瑨兒也就沒有在郵件中告訴對方她已到達水星,她要悄悄的查,悄悄的訪,這樣得出來的信息才有比較高的可信度。
從地球乘航天飛行器飛往水星要好幾天的時間。因此當到達第8後瑨兒並沒有著急即刻換乘火車前往第12區,而是躲在自家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先休整了幾日,順便從網絡上查尋一些饒俊的家庭情況信息。
個人家庭戶籍資料所用系統並不對外,就算是內部人員也得憑權限才能查尋調閱,而外人連進入系統的門都找不到。
想要從官方系統查尋,莫地好處就體現出來了,星星無法進入的數據庫莫能輕而易舉的進去,原因就在於級別不同,普通服務器無法拒絕來自上級主控電腦的命令請求,星星進去可能會引發報警。但莫進去簡直就像是自家後門。
從官方內部系統搜索出饒俊的戶籍和財務資料,家庭住址這些基本信息都已掌握,新發現是他老婆是家庭主婦,長子剛讀小學,小女兒才進幼兒園,一家四口的生活就靠饒俊一人地薪水,住的房子是結婚時買的四室兩廳,還有五年貸款要還。夫妻倆人都是第一代水星移民的後代,從沒去過地球,最遠的一次旅行還是結婚時去金星的蜜月旅行,平時的家庭旅行僅限於水星。
「他怎麼窮成這樣?有十年以上工作經驗的法律顧問年薪都是十萬起的呀。」看完資料,瑨兒不免懷疑這個人值不值得她再進一步的調查。
做了12年地法律顧問,卻只做過一次星際旅行,可是看每年所繳稅款顯示他所供職的公司並沒有苛刻他的薪水,但稅單也就到此為止,沒有顯示出饒俊還有其他的收入,也就是說他沒有把閒錢轉做投資理財,否則收益情況一定會體現在稅單上,除非他沒有申報納稅。
「可能他的家庭情況比我們想像的要更糟糕一些。」思來想去,這是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情況了。
「是時候買火車票了。」
水星表面與月球非常相似,有很多十分古老的隕石坑,滿佈著環形山、大平原、盆地、斷裂紋和斷崖,在這樣的地形上架設全封閉鐵路線可想而知會有多困難,但是乘坐火車旅行卻又是最愉快的旅行方式,可以沿鐵路線看到從飛機上看不到的風景。
瑨兒買的是夜間車臥鋪,去12區適宜晚上出發,這樣在火車上睡一覺,醒來就到目的地了。
火車上只有座位票和臥鋪票兩種,以前還分硬座、軟座、硬臥、軟臥,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不再這麼分了,都是柔軟的沙發和柔軟的床鋪。臥鋪車廂還是四人一間的小包間,關上門就自成一體,具有很強地私密性。
瑨兒他們三人登上火車照著車票所示找到他們的包間的時候,另一位旅客還沒到,他們三人買了一張上鋪兩張下鋪,把隨身的三個大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瑨兒同時把身上的背包放到下鋪的床上,找出自己的毛巾去洗手間洗把臉。打算等會兒就直接鑽
覺,星星和莫則收拾床鋪。
「嘩啦」一聲,包間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莫和星星以為是列車員查鋪,轉頭一看愣住。
一手車票一手提著行李的正準備進門地第四位乘客看到莫和星星時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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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
「你……?」
雙方都異口同聲。
「先生,請借過一下。」
正愣神的時候,瑨兒洗臉回來,看到一個人杵在門口不進不退。就喚了一聲,叫醒了發呆的男人。
男人反射性的迅速轉身看向身後來人,瑨兒一看對方也傻了眼,根本沒想過這個人居然會出現在這輛火車上。愣了兩秒,突然雙手使勁一推,將他推入包間,自己跟進一步,在關門前還左右看了一下走廊前後,沒發現異常情況這才反手把房門拉上並落鎖。
「你們也去12區?」
「你也去12區?」
同時說話又同時沉默,廢話,不去12區幹嘛要上這趟火
「運氣還真好,這樣都能碰上。你沒把殺手給惹來吧?」瑨兒他們的車票是通過酒店代購的,這樣都能碰到意想不到的人真就只能說是天意了。
「老實說,我不確定。」那男人鎮定的把行李放到行李架,脫下外衣掛在衣鉤上,一邊把襯衫袖子挽起來一邊在下鋪坐下。
「但我知道上次對我刺殺失敗地那個倒霉傢伙成了白癡,據醫生說是被強力電流擊中所致。可很奇怪,博物館門前哪來的強力電流。」男人裝作莫不在意的樣子隨口一說,實則試探。
「啊?」瑨兒望了莫一眼,莫輕輕聳聳肩,那種強力電流只是把對方弄成白癡已經算是運氣。
男人沒有疏忽瑨兒和她手下的眼神交流,心中瞭然,果然不出所料。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幸好他任務失敗,而且他地失敗成功讓我們一直在盯的一個案件關係人答應做控方證人提供了全部證詞和證據。這都要感謝一個把現場錄像寄給我的不知名的線人,錄像拍得非常好。但就是不知道這錄像是怎麼拍到的,總不可能是有人拿著攝像機在現場拍的。」既然已經懷疑那個殺手是這三人有關,這男人也相應的講出一點東西作為回報,以圖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遙控唄。」瑨兒漫不經心的隨口一說,隨即就又想打自己地嘴巴,這不就是不打自招,人家又沒說拍攝角度這些細節,真是多嘴。
「是的,我也這麼想,肯定是某個很先進的遙控裝置,只要有錢,沒有什麼是買不到的,就算是帶隱身功能的遙控器也一樣。」男人心中完全瞭然,一直半信半疑存著的疑惑在此刻完全得到解答,果然和這三人脫不了關係。
「既然案子有進展,那你怎麼還在外面奔波?不用回去守大本營嗎?」瑨兒趕緊換過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個男人太敏銳,還是小心為妙。
「只是一個證人而已,根本不算什麼進展,他只能算只微不足道地小貓,他的證據只是證據鏈上的其中一環。」
瑨兒想起那個在昏倒的殺手面前嚇得臉色煞白兩腿發抖的胖男人,就那體型怎麼也和小貓挨不上邊。
「檢察官也要東奔西跑親自搜集證據的嗎?」
「人手不足,檢察官也不能安心的呆在辦公室裡。」
「我還以為滿世界抓人的只有國際刑警。」
「國際刑警不參與經濟案子的前期調查取證工作。」
「你幹嘛要解釋得這麼清楚?」
「習慣而已,太多人搞不清楚國際刑警和國際檢察官的區別,國際檢察官當中又有不同分支,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像我這種負責跨國公司經濟案件地檢察官,對普通人來說,這其中的區別很讓人頭大。」
「難道你每次都跟人家這樣解釋?」
「不,我們只要出示證件就不會被拒絕,很少有人像你這樣。」
「那是因為很少有人會像我這樣在知道你的身份的同時還與你聊天,Stony#8226;Moon檢察官。」
「的確是這樣,在明知可能有殺手跟隨的情況下還談笑自若的人不常見。」
「那是因為我有個好保鏢。」
「沒錯,他身手很好,否則我肯定還得再挨一刀。擅長近身刺殺的殺手可以很輕易的判斷出面前的人是否對自己構成威脅,你的保鏢真的很強,能讓那個傢伙轉頭就跑。」
殺手再強也是血肉之軀,撞上液態機器人,哪有半分勝算,當然是撒腿跑路,有多快跑多快。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我聽說檢察官也要經過格鬥訓練的。」
「基於男性的尊嚴,我不承認我太弱,但基於事實,我也不否認。」哪個男人會好好承認自己太弱?尤其是在兩位女性的面前,Moon檢察官也不能免俗。
「那好吧,那我祈禱你再繼續碰上更多的殺手,好好的磨練一下你的格鬥技巧。」瑨兒把毛巾掛在衣鉤上,走到床邊脫鞋準備往上鋪爬。
「嗯,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也希望明天早上下了火車之後再也不要再看到你了。」既然那個殺手是這三人擺平的,提個醒算作感謝。然後這位檢察官先生也往自己的上鋪爬,奔波了一天,他其實已經很疲憊了。
「晚安。」檢察官先生給自己蓋好被子,拉緊窗簾,關了頭頂上的小燈,臉沖牆側身躺下,很快就沒動靜了。
而這時瑨兒正從背包裡往外拿遊戲掌機,考慮到社會公德,她把遊戲機的聲音給關了。
火車輕輕一顫,瑨兒感覺到車廂開始輕微的搖晃,輕輕撩開一點窗簾看看窗外月台,火車啟動了。
半小時後,列車員挨個敲門查票查證件,這麼大的動靜那位檢察官先生睡得死死的沒有反應,還是莫從他掛在衣鉤上的外衣裡翻出錢包把他的車票取出來交給列車員。這人未免對他們三人也太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