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邊草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六十章 只是同室,沒同居
    慶功宴是晚上,吃完飯出來就差不多9點了,再回到錦繡園的住處,肯定會超過林媽規定的時間。所以林妙一出酒店大門就給先老媽打了個電話報備,免得她又囉哩囉嗦的。

    她是有點醉意,可還不至於完全糊掉,所以,看見夏以南下車,還知道說一句:「你就別下了,我看你也喝了不少,趁著現在還清醒,趕緊開車回去吧。」

    據說紅酒後勁很大,因為酒精濃度比較低,味口也比較好,喝的時候就像喝糖水一樣,會不知不覺喝下很多,這樣實際的酒精攝入量比喝其他的酒還多。

    夏以南一面瞅著她笑,一面走了下來,還順手關上車門,然後那車就呼啦一聲開走了。林妙急得在後面追:「哎,你怎麼把車開走了,那是他的車,他還沒上呀。」

    夏以南攬住林妙,揉著她的頭髮歎息:「還說沒醉,車都看不清了。小姐,那是出租車啊,我根本就沒開車過去,知道今天是同事聚餐,肯定會鬧酒,我怎麼會自己開車?我的車還在公司下面的停車場呢。」

    林妙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呢,我剛剛就一直奇怪,怎麼你自己不開車,讓別人開,而且那個人又不是跟我們一起吃飯的。」

    夏以南樂不可支:「你乖乖地坐在後面不吭聲,原來是在琢磨這個啊。」

    妙重重地點頭。

    「我記得,你今天上班的時候好像說過,你的室友昨天回家去了,是吧?」

    林妙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起了這個,還是認真作答:「是啊,要不是因為放不下梁守一,怕畢業了就跟他失去聯繫。她早回去了。她想隨便打點零工,主要精力用來複習考博,可她的父母不同意,好像在老家給她找了一份工作。她肯定不想去了,要回鄉就業,以後跟梁守一就沒希望了,梁守一當初就是不肯待在小地方才出來的。」

    夏以南關心的是:「那她打算回去多久呢?」

    「她說四五天,我覺得不可能。好不容易把她招回去了,她父母會輕易放她走?而且。我們猜,多半還給她安排了相親什麼的。你不知道,這幾天她家裡地催命電話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騷擾,一天恨不得打十趟,後來我受不了了,勒令她回去擺平她父母。」

    夏以南盯著她問:「勒令人家擺平父母。你自己怎麼不擺平?」

    「我父母又沒強迫我什麼。」

    意思是,她家父母不需要擺平。

    夏以南睜大眼睛:「沒有嗎?這麼大的女孩了,居然還要求9點之前回家,不准帶男人回家,封建社會都沒這麼過分的。要是你將來結婚了,也不准帶老公回家?那婚姻關係怎麼維持?」

    林妙反駁道:「沒說不准帶老公回家呀,我媽說的是。婚前不准隨便帶男人回家。」

    夏以南開始發揮循循善誘的精神:「我也贊成你媽媽說的,婚前不准隨便帶男人回家,對女兒嚴加管教的媽媽是每個女婿都希望遇到地好媽媽。但我不是隨便的男人啊,我是你地男朋友,也就是你未來的老公!」

    「這個……」。林妙疑惑地看著他:「怎麼我的頭越來越昏沉,你卻好像越來越清醒了,我們喝的是一樣的酒吧?」

    夏以南的眼光躲閃了一下,但馬上就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一樣地酒了。你也不想想,我出來工作這麼久了,又是開廣告公司的。酒量早就煉出來了。要是這點紅酒都能把我醉倒。那我還混什麼?」

    林妙還是滿腹狐疑:「我的酒量也不賴呀,有個大學的副院長。就因為這個要預訂我呢。」

    夏以南卻擺明了不想再討論這個:「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我是你的男朋友吧?

    「我不知道,你問你自己。」

    醉歸醉,關鍵時刻打太極拳是聰明人的本能反應。

    夏以南咧開嘴笑了:「我說我就是。」

    林妙不言語了,其實在心裡,她已經當夏以南是男友了,可是這人從未正正經經地向她示過愛,兩個人一直曖昧著,她也就只敢那麼想,沒敢宣之於口。

    所有的女性雜誌以及報紙地婚戀版早就無數次告誡女孩子:別把男人的曖昧當愛情!

    因為有很多男人就喜歡跟女人曖昧,跟不同的女人曖昧,跟很多女人曖昧,他享受這種曖昧的感覺,並不想更進一步。所以,有時候,曖昧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能代表。

    但現在,夏以南說他「是」,林妙於是在心裡默認:那就是了吧。

    是不是,人年紀越大,越小心謹慎,越不敢開口示愛?初中生在暗戀對像書包裡塞情書的時候,雖然小心肝撲通亂跳,小臉兒羞得通紅,但情書上會毫不含糊地寫上:我喜歡你,我愛你。到成年後,反而沒那麼大方勇敢了。

    夏以南繼續他地勸誘:「Ok,這個問題解決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未來的老公。如果你連老公也不讓進屋的話,是不是太過份了?這是違反人倫道德的。」

    「可是,未來是未來,現在還不是啊。」這是林妙昏沉的大腦裡殘存地一點理智所能想得到地唯一漏洞。

    夏以南馬上把這個漏洞給補上了:「如果非要到穿著新郎禮服的那天才能進你地閨房,之前哪怕戀愛的過程是十年八年,你也把他拒之門外。尤其把喝醉了酒,不能開車,已經連家門方向都記不清的未來老公丟在外面任他自生自滅,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嗎?」

    「要是明天早上你看到報紙的社會版,說昨晚出了一起事故,是一個醉酒的男人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你會不會心慌慌地趕緊查閱詳細內容?」

    「你也說得太誇張了吧。」

    「你只告訴我會不會?」

    說來說去的結果,是夏以南大搖大擺地進了林妙的屋子。

    林妙幾乎是被夏以南推進浴室的,這個時候她的酒勁已經湧上來了,有點步履踉蹌。嘴裡則不停地自言自語:「我也沒喝多少呀,而且又是紅酒。上次喝好幾兩白酒都沒醉,今天真奇怪。」

    夏以南把她扶到浴室門口說:「我勸你,趁現在還站得穩的時候快去把澡洗了,千萬別想著,我頭暈,我先躺一下下,等感覺好點再去洗。我試過好幾次的,每次都直接睡過去了,不到天亮不會醒。」

    林妙回頭問:「我去洗了,你呢?你在沙發上坐一會兒,不要睡下去哦。」

    夏以南朝她為難地一笑:「這個我也不能保證呃,我怕我到時候會忍不住躺下去,要不,我們倆一起進去洗吧?」

    「別借酒撒瘋。」林妙一把推開他,自己走進臥室,習慣性地拿出睡衣、浴巾進了浴室。

    等洗完了,穿好睡衣,要拉開浴室門的時候她才猛然意識到:糟了,夏以南還在這裡,我真是糊塗了,怎麼還是拿睡衣呢?

    她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照了又照,確定自己的睡衣尚屬保守之列後,才小心翼翼地拉開門,然後迅速閃進臥室。

    也許是洗了一個熱水澡的緣故,洗完後,頭重腳輕的感覺更嚴重了,迷迷糊糊地找出一套衣服,正要脫下睡衣,想起臥室那邊的門還沒關——這個所謂的陽光小戶型是個長條形的,所有的房子排成一排,臥室在中間,通向浴室和客廳都開了門——可是當她走到門邊,卻發現夏以南躺在沙發上,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走過去,先試著喊了幾聲,又輕輕推了推,發現那人已經睡得跟豬一個品級了。而且經仔細考察,發現他並不是裝睡,而是真的睡著了。

    這一點都不奇怪,在酒店的時候她就已經很想睡了,若不是*強大的意志力著,根本撐不到這會兒。夏以南估計也是,所以一倒在沙發上,就成這樣子了。

    在他進來之前,她覺得晚上帶一個男人上門不是那麼回事,可親眼看見他在客廳沙發上睡著,她反而覺得很坦然。一人睡客廳一人睡臥室,這有什麼?本來就是人家的房子,他才是這房子的主人,她只是房客,人家在自己的房子裡睡一晚上沙發,又沒騷擾她,有什麼不行的。

    當然,前提是,不能讓林媽知道。倒不是覺得理虧,是受不了她那嗦勁,到時候又把前樓後樓以及全世界不自尊不自愛被男人佔了便宜又始亂終棄的女人全部拿出來當反面教材教育她,她耳朵會起繭子的。

    因為空調開得比較低,林妙拿來一床小毯子給他蓋上,還把他的腳上的拖鞋輕輕脫掉,

    然後她回到臥室,縱容自己進入夢鄉。

    ()

    http://

    http://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