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團友,玉門關和陽關就分別在大於號的兩端,是古絲綢之路從敦煌往西的南北分叉,從南北兩路繞過塔克拉瑪干沙漠,然後到疏勒(今喀什)又會合。」仙仙流著汗,沙漠的氣候實在太炎熱了點。團隊下去,走進沙漠,進去霍然開朗,天高雲淡,沙山蜿蜒不時還有人從山上滑沙而下,帶起沙浪翻滾,團友們興奮地尖叫,躍躍欲試。仙仙腦子有點恍惚,身形搖晃,熱!真的太熱了,喉嚨裡像鑽進了沙礫火辣辣地疼,水!哪裡有水!仙仙向團友們揮手求助,討點水喝,卻無法出聲,人群漸漸走遠,飄然無聲……不!水!好熱……我要水……仙仙不安地扭動身軀,有股奇異的火綿延身軀,腿軟,剛起身就摔倒在地,熱,真的好熱……宴會,歌舞曼妙。狼衡笑著,心裡卻不斷想著呆會要送仙仙出宮的一些細節,不能走錯一步。抬頭看看最高位了狼矢,那人是惹不起的。眾人已有幾分醉意,狼矢也有幾分恍然。仙仙,越是想擁有也越不知該怎麼去對待。人性的弱點就在於想佔有,自私地想佔有一切包括人,可人偏偏是有情感有思想無法輕易駕馭的。狼衡看看時辰差不多了,起身走到太后跟前,正看歌舞看得起興的太后一見兒子靠近,高興地拉住狼衡的手「衡兒,真是太好看了。母后很高興!」歲月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更增添了迷人的風韻,而這所有的美麗卻無人來賞。太后拉狼衡的手更使勁了,一隻手拉著他,一隻手撫摩著他的眼眉,我的衡兒……「母后,孩兒有點事得先回去了。」狼衡心虛地笑笑。「不行!今天是母后的生日,你必須陪我,今晚就留在我那了。」今天很高興,我的衡兒,母親最怕繁華後的落寞一如煙花盛放後青煙似哀愁久久不願散去。「母后,兒明日陪你可好?」一切已安排妥當,不能讓仙仙等太久了。「母后的話,衡兒也不聽了?那母后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慘淡無光了麼?」太后有些生氣,趁這淺飲的酒勁,說話的語氣更像是對情人撒嬌「我不管,今天你不准回王府!」「母后……」狼衡有些著急,今天的母后怎麼不太對勁。「哎喲,哀家的頭好疼!衡兒,快傳御醫,快扶哀家下去……」太后手撐著頭,是真是假,難以分辨。狼矢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輕諷地笑笑,好個太后,在兒子面前也玩這套。看看台下無味的表演,散了也罷。走過去半真半假地安慰關切了太后幾句便徑直往書房走去。「王上!」轉過身,一看是木堇。「王上!你這是要去哪裡呀?」木堇怨嗔道「這些時日也不見王恩寵我們幾個了,是不是王上……」聞言,狼矢蹙眉,這話要是以前或許自己覺得沒什麼,可現在怎麼聽怎麼彆扭「本王的行蹤必須告知於你嗎?」「不是的……」木堇心裡泛涼,對仙仙的恨意更甚,去哪裡都行,就是不能去書房。在剛才送給她的茶中放了九蟲催情盅,它將中毒者的情慾挑到最高,必須男女合,而毒盅會化為劇毒傳到對方身上,一時無法察覺,待半月後察覺也是毒入骨髓,回天無術了。狼衡本就有太后和蜀州的,迎娶煊赫郡主佳期在即,一旦愛上煊赫與宣王聯合對王上是致命一擊!所以,在聽到狼衡與仙仙的對話後,決定一箭雙鵰!讓他們交合,王上對這兩個偷情準備出逃的男女徹底失望,半月後狼衡莫名暴亡,也為王上掃去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