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深,不用擔心,只要靜養幾日便無礙了。」華瀟言整理著醫具,微笑道。
整理完畢,華瀟言正色道「這幾日這位公子的傷口切忌沾水,並且恐怕行動困難,若無特殊情況,請不要輕易裡開他。」
「嗯……」靖千凝模糊地應了一聲,眉依舊皺著,有些心不在焉。
果然太大意了…獨孤碧雖逃了,但依他的性子,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能這般躲過眾人視線而不被發現之人,若不是有高手,就是有人暗中相助……
華山此刻龍魚混雜,確實不可掉以輕心。
華瀟言略微皺眉,隨即又是一笑,「那我告辭了。」
不再多留,華瀟言提著藥箱離開了。
燭火跳動,蒼白的容顏在昏暗的燭光中明滅不定。
靖千凝撫上他的臉,記得那蒼白的笑容曾讓他多麼心疼。
站起身,眼角瞥見一隻錦袋,略微愣了一下,皺眉拾起。
如此秀氣之物,很明顯是出自女子之手……
心中一陣糾痛。
他怎麼可以……
卻不知,這是紅雲贈於他的避毒之物。然而看到那蒼白憔悴的容顏,卻不忍心再去傷害他。
輕輕歎息著,將錦囊納入秀中,替他蓋好被子,房門被輕輕掩上。
丑時,天開始下起了雪,紛紛揚揚。夜一下冷了許多。
紛揚的雪裡,有著白色的聖潔,卻可以掩蓋一切痕跡.,wap,更新最快.
華山山腰之上。無數道詭異的黑色蔓延開來,如同黑蛇一般。不斷蔓延,在皚皚白雪之中,詭異可怖。
黑色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著,似乎絲毫不受風雪地影響,不久便爬滿整個半山腰。
山風凜冽。雪勢更猛,彷彿要掩蓋一切痕跡。未幾,黑色全然被掩埋在大雪之中。
似乎一切都和原來一樣,絲毫看不出端倪。
風雪愈加猛烈,似乎要將一切吞沒在大雪之中。
終於,大雪變成了暴風雪,席捲整個大地。
一陣清淡的香味開始在風雪中瀰漫。
大雪之中,滿山臘梅竟然同時開放,嬌艷的花朵。清淡地香氣。
而冥冥中,似乎有某種東西在召喚一般。那種傳說中只有在月光傾灑下才開放的植物竟然同時盛開。月香草獨有地香氣與臘梅香融合,凝成一種奇異的甜香。隨著劇烈的山風散佈到大地的每個角落。
完全不符合邏輯的現象竟然同時出現,莫不讓人膽寒。然此刻無人看見。
月香草地香味和臘梅的香味混合。會變成一種很奇異的毒藥,此藥雖不致命。卻會摧殘人的意志,讓人生不如死睡夢中,趙雲琴感到全身冰寒,想要蜷縮起身子,然而身子卻動彈不得。
黑暗中,有一隻冰冷的手撫上他的脖子,唇舌被侵佔,近乎瘋狂的吻讓趙雲琴給予昏厥。
猛然清醒,趙雲琴下意識地推拒,卻全身無力,四肢軟軟沒有力氣。耳畔是趙傾賢痛苦得發顫地聲音,「我好難受……」
悚然一驚,趙雲琴正欲開口,一股大力將他壓在身下,背部著床,頓時劇痛傳遍每根神經。
火熱的唇舌再度壓下,狠狠地噬咬他的唇,刺痛從唇上傳來,鮮血特有地味道充斥口中。
趙傾賢略略停頓了一下,卻是更瘋狂地噬咬他的唇,彷彿貪戀他的鮮血一般,一滴不剩地舔盡。
莫名地恐懼縈繞心間,不安地掙扎,卻被對方輕易制服,傷口處疼痛異常,早已讓他慘白了臉色。
放棄他的唇,趙雲琴還未來得及舒一口氣,忽然覺得頸上一痛,利齒撕開了他頸部細緻地肌膚,貪婪地唇舌不放過一滴血液。
「雲兒,我想要你……」低啞的嗓音,瘋狂地眼神,沖天的慾望。
「不、不要……」強忍住背部火燒般的痛,開口拒絕,聲音卻是顫抖著,無限柔媚。
下身一涼,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止不住的戰慄。
傾賢今天……不對勁……
來不及細想,撕裂般的痛頓時侵佔每一份思想。未經潤滑的身體被強硬打開,被迫接受異物的衝撞,虛弱的身體不堪重負,全身痙攣起來。
瘋狂的撞擊,愉悅的喘息,還有夾雜其中的痛苦呻吟。
這個雪夜,似乎格外淒慘……
敖過一輪,本意味終於結束,卻發覺房內還有第三人的聲音,頓時繃緊身軀。低聲叫喚著,一隻手臂伸過來,勾住他的脖子,聲音朦朧不清,彷彿正在夢囈。
熟悉的聲音,是花瑛嵐……
恐懼感頓時籠罩全身,身體卻被兩個男人同時束縛著,動彈不得……
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身體驀的被抱起來,背部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急促的喘息聲通過滿是傷口的背傳遞到身上……
絕望地閉上眼睛,身體的痛楚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神志……
卻沒有昏厥。
無止盡的糾纏折磨,沒有了平日的溫柔,感覺體內的血被兩個男人掠奪,幾欲消耗殆盡……
終於,身體不堪重負,眼睛終於合上……
當靖千凝進入房中時,看到的便是這幾欲讓他血液凝固的景象。
趙雲琴渾身浴血,似乎已經陷入昏迷,血液沾上了緊貼著他的兩個男人身上,卻有著奇異的妖異色彩。
靖千凝皺眉,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吼「夠了!」聲音融入幾分內力,震人心魄。
可惡,到底是怎麼回事?
彷彿一瞬間,這個天地都要崩潰了……
漸漸的,天開始轉亮,卻是如此黑暗的一個早晨。
華山一夕間彷彿變**間地獄,人們開始瘋狂,互相嘶殺,一夕間,血流成河……
山風依舊猛烈,大雪依舊下。然而,雪已不復那份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