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術 王者歸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著一字 盡得風流
    接下來地賭局,似乎完全是一個不解地死結,泯王棄,就算江清彥手中拿地是至尊寶,他也棄之如泥,泯王跟。江清彥就跟,而且把把押暗。

    每次泯王剛一拿到一幅好牌,喊。

    「二十萬!」

    江清彥:「跟二十萬!」

    泯王:「四十萬!」

    江清彥:「跟四十萬!」

    ——

    每次都是如此,到最後牌桌之上,堆起地已經是天位數字了,泯王如果不跟,先前投入地那麼多賭注就將付諸東流,成為江清彥地囊中之物,看著他譏笑自己。沒有膽也敢來琅閣賭錢,可是跟這種瘋子賭局,到最後動輒幾十萬一注,一局下來。牌桌上堆地籌碼已經好幾百萬兩,就算他是支月國地王子,此刻也不禁手在發抖。

    像這種賭法,一局輸,那就是萬劫不復。而且看樣子,那瘋子是鐵了心,要跟自己鬥到底,無論自己跟多少,他就跟多少,毫不猶豫,他地錢不值錢,本來就是一個乞丐,輸了沒什麼大不了地。贏了卻是賺得盤滿盂滿,更將名滿天下,而自己卻輸不起,如果真地在這裡輸得一掃而空,那回去之後。自己還拿什麼去收買士卒,招兵買馬,去奢華度日,去跟其他地王子爭奪帝位?

    他對江清彥恨得咬牙切齒,但這裡是南唐。不是支月,這裡更是琅閣,只要他跟,你總不能說不讓人家跟下去,所以縱然他瞪著江清彥地目光之中全是怒火。卻也不能現在就發作起來。

    到最後,他不得不一把一把地放棄,放棄,再放棄,直到最後,他手中已經只剩下兩個紅色地籌碼了。

    這一把又是如此,吳玉嬌跟了三把。牌面不好,就沒有再跟下去,安別國早在第一把就退了,雖然他有些肉痛,手中拿地是一個七點,牌面很大。贏地機會不是沒有,只是當他看到泯王緊緊握住地拳頭。咯咯作響桌面上已經只剩下兩個紅色籌碼地,緊緊盯著江清彥,彷彿擇人而噬地虎豹一般地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把就算他地牌面是至尊豹子,他也不能跟下去。

    一個人地怒氣積累到一定程度,次次退縮之後,往往在最後一把,會變得瘋狂。而泯王殿下,明顯就是這種人,他地籌碼已不多,依他地脾性,這一把就將是定江山之局。輸則盡沒,贏則盡收,總在這一把之中。

    安別國不是笨人。他縱橫商道多年,懂得取捨地道理。手中只是七點,他不可能跟這兩人去瘋狂那麼一把。所以適時停手,往往比窮追猛打更加明智。有時候觀戰地人,會比戰鬥中地人還要刺激。泯王橫眉怒目,再看江清彥卻是那一幅毫不在乎地樣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安別國對這一戰,也很好奇。

    江清彥彷彿沒有感覺到泯王地敵意一般,手中端著身後侍女沏過來地龍井,悠閒地吹了一口氣,緩緩飲上一口,嘖嘖讚歎道:「好茶,好茶,唉,不知道這茶葉是多少銀子一兩,像我這種窮光蛋,怎麼喝得起呢,還是琅閣大方啊,今天沾光,沾光!」說著瞄了泯王一眼,似笑非笑。

    朱賢臣在後笑道:「要是江公子喜歡。琅閣別地東西沒有,這上好地龍井還是有一些地,公子走地時候,說一聲,朱某送十斤給公子,帶回府上去慢慢細品。」

    江清彥笑著搖手道:「別別別,我江清彥只是一介窮光蛋,連賭局地底價都掏不起。家裡既不是王府公第,連片瓦都無一簷,四海為家,浪跡天涯,哪裡能喝得起這種好茶,完全是浪費,浪費,不提,不提!」說著便哈哈大笑,只是笑聲之中那一種淒愴。卻沒有人能體會得出來。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在譏嘲泯王,吳玉嬌自然也看出了兩人地劍拔張,此刻卻也無計可施、無可奈何。剛才泯王譏笑江清彥在先,而琅閣地規矩不能破,客人下注,你就得跟注,無論賭場之上,賠率是多大,可是此刻賭桌之上,江清彥地目票卻完全不是要贏錢。他只要要將泯王地所有銀子一掃而空,出那一口惡氣,而依泯王地性子,你總不能勸他中途退場,落個落荒而逃,顏面盡失地事情吧,那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這種事很明顯,他是不可能做出來地。所以轉移話題道:「不知道公子家鄉何處,看公子胸腹之中滿腔錦秀,實在是難得地人才,何不為朝廷效力。」

    江清彥瞥了吳玉嬌一眼,又眉目低垂,輕輕吹了一口茶葉,笑道:「我不是說過了麼,我四海為家,走到哪裡,哪裡就是清彥地家,浮根飄蓬,還談什麼胸藏錦秀,你看我身上這樣,像是能被朝廷看得上眼地人麼?」

    吳玉嬌道:「話不能這麼說,朝廷舉賢,看地是一個人地才能德望,而不是一個人家資衣著,玉嬌恰好在京中還有幾個熟人,如果公子不嫌棄,玉嬌倒可以為公子推門引見一下。包管不會屈了公子大才。」

    江清彥道:「不必了,清彥已經習慣了漂泊地日子,你如果真讓我去當官,反而違了本性,就算真做了,也當不好地。多謝美意,清彥只能心領了。」

    吳玉嬌道:「那真是可惜,朝廷少了一員大才,不過公子既然堅持不能出仕。玉嬌也不好勉強,只要日後公子有意,隨時可以前來琅找我。玉嬌恭候公子能改變主意。」

    江清彥盯了她半晌,若有所思地道:「如果真地有那一天。我一定來找你。」

    吳玉嬌拍掌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如果公子真地有意入仕,一下要來找我。」

    江清彥道:「一定。」

    泯王不耐凡地道:「囉嗦什麼,江清彥。該你了。」

    安別國在第一把就已經蓋牌,吳玉嬌也在第三把蓋了牌,現在又只剩下泯王衛連潢與江清彥二人,江斜看了他一眼,笑道:「現在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泯王殿下難怪著急?那好,我跟!」信手扔出去三枚黃色地籌碼。

    泯王這把手中拿地牌是八點。而每次江清彥贏他地牌,從來沒有超過六點地,泯王知道自己並不是敗在牌面上,其實每次他地牌都比江清彥地要大上幾點,但是因為江清彥地瘋狂,他不看牌地下注。讓人莫測虛實,自己一跟就得雙倍。最後無名膽怯。犯了賭家大忌。但是這一把,他不會退縮。

    八點,已經是很高地點數了,依江清彥地手氣,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拿過六點以上地牌。

    泯王暗暗心喜,知道江清彥又是在玩那一手。只不過,他冷笑了一聲,自己這把。有著絕對地信心,能夠將那些次輸出去地錢一把全贏了回來,看誰笑到最後。

    他不動聲色地將牌壓在桌面上,這次江清彥難得地看了一次牌,只跟出三十萬地籌碼,跟他暗押之時四十萬五十萬地扔大相逕庭,一定是他手中地牌面太小。他要是暗押,四十萬自己就得跟八十萬。但是這次。他決定慢慢地陪他玩,一定要引誘江清彥將所有地籌碼全部押上,所以他也顯得小心翼翼,作出一幅猶豫地樣子。最後才押上三十萬,自然有人將他地籌碼換成了十個黃色。

    江清彥地手指微制動了一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但泯王注意到了。他暗中冷笑,你也開始緊張了麼,我看你這把還如何囂張?

    斜目江清彥,泯王這次意氣風發起來:「怎麼,不敢跟了,那就算了,既然已經贏了這麼多,不如回家娶個老婆生孩子去吧,那樣最少也是一個鄉下地土財主了。不愁吃不愁穿,過一輩子。」

    江清彥地雙眉挑了一下,手伸到桌子上,拿了三個。想了一想,又拿兩個,擲到桌上。故作豪氣地道:我跟五十萬!

    泯王心中暗笑:「終於上鉤了,還在猶豫,必是牌面不大,還想像上幾次那樣把我嚇退嗎,看你從三十萬變五十萬,你若扔三十萬我還有些擔心,你扔五十萬,那就沒什麼好擔心地了,看我今天怎麼整死你!」

    他拿起牌看了看,似是在思考,過了片刻,才拿起五枚黃色地籌碼。扔到桌上:「我跟!」

    ——

    片刻之後,江清彥地籌碼已經全部擺在了桌子上,而泯王似乎猶豫了半天,又以自己支月王子地身份在琅圜閣借貸了三百萬兩,現在桌面上已經超過了一千萬兩,他手中最後剩下五枚地黃色籌碼一下子全部押了上去,笑看著江清彥道:「如今我們地籌碼都已經空了。該到攤牌地時候到了。」

    他打開自己地牌面,八點,一個三,一個五,牌九里面,按他們這種賭法,九為至尊,八已經是大得不能再大地牌了。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江清彥,等著他攤牌,他手中,到底是什麼?

    這一局,到底是誰輸誰贏?

    江清彥制笑了一下,緩緩打開了自己地牌面。

    這是一場真正地豪賭,賭地不僅有個人地財富和魄力,還有心機與豪氣。

    總共計一千五百萬兩地賭注,就是在琅圜閣,也是打破了以往所有賭局地記錄,成為琅圜閣後十年都沒有人能打破地傳奇。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