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終於回來了。
三藏他們卻並不熱心,愛理不理。
汐蘭奇怪了,「師傅為何不理大師兄?」
三藏看了看行者,「我哪知道他是真悟空,還是假悟空?」
「自然是真的,那假的是六耳彌猴,被佛祖老二識破了真身,已被我一棍子打得稀爛。」
「你雖如此說法,可有辦法證明?」三藏仍是不信,他畢竟被那妖怪騙得好慘,再不肯輕易相信。
「師傅,我倒有個辦法可分辨真假大師兄。」汐蘭想這人可以變,那兵器的外表可變,但性質著不能變吧?
所有人一齊看向汐蘭,「什麼辦法?」
汐蘭向行者道:「大師兄,你可將你的棍子取出來一觀?」
行者本是聰明絕頂,她這麼一說,便明白了,取出棍子,杵在地上。
「這棍子也可以變出來,哪能辯得真假?」八戒想啊,他還能將他的那九釘耙變來變去呢。
汐蘭微微一笑,先不說辦法,卻先問止暢,「你用的那槍,可是楊戩所用那支?」
暢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扯到他的武器之上。
「你掂掂那棍子。」
止暢依言接過行者的鐵棍在手上舞了一轉,再次還給行者。
「你看這棍子有多重?」汐蘭問止暢。
「差不多一萬三千五百斤。」
「那這個大師兄便是真地。」
「小徒兒。為何你讓止暢掂掂這棍子便知真假?」
「大師兄的武器是大禹治水時所用的定海神針,重一萬三千五百斤。這外表可變,但這重量卻是變不出來地。那六耳彌猴雖善於變幻。但手上手道卻不可能如大師兄一般,能拿個這麼重的棒子。所以能使得這棍子的人便是真的大師兄。」
「原來如此,那你為何要止暢打惦量,而不要八戒他們惦量?」三藏仍有疑問。
汐蘭小嘴一扁,「也得要他們拿得動。」
「…….」三藏頓時語塞,他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早該想到八戒和悟淨沒這手力,「那你如何肯定止暢便拿得起這棍子?」
「他使的是楊戩所用的那支紫金槍。重二萬五千二百斤,大師兄的棍子輕於紫金槍,自然拿得。」
這一來便洗去了眾人對行者地懷疑,親親熱熱地見起了禮。這人總算團圓了,皆大歡喜。
行者聽說這隊伍裡又多了個人,將止暢認真打量了一番,在女兒國時見到,便已留了心,這時再見,居然能使得到他和楊戩的武器。這人看來果然非同一般了。
自楊戩死後,沒了對手,心裡煩悶,這時聽汐蘭說他使著楊戩的紫金槍,心裡便犯了癢,躍躍欲試,「來來來,我們比劃比劃。」
止暢卻沒興趣陪他瘋鬧,向三藏道:「大師在這兒也耽誤了不少時間,還是早些上路的好。免得誤了西行。」
三藏最大心願自然是早點到了西天,早些解放,對止暢之言自是大力認同。催著八戒悟淨收拾了行禮上路。
行者這算盤便落了空,心如貓抓一般癢得難耐。但見他們已起了程,也只得跟著,琢磨著總能找到時間與他搗鼓一番。
一行六人磕磕碰碰地往西而行,不覺的秋去冬殘,又值春光明媚。
六人也不急著趕路,一路踏花春遊,到也十分歡悅。
突然三藏見前面有房屋院落,這才想起。::Juzitagom首-發君*子*堂::他們一行人還沒有吃中午飯。取了缽孟便走。
行者忙攔住,「師傅去哪裡?」
「我去化些緣回來。」
「這事自有我們做徒弟的去。為何要勞動師傅?」
「不是這等說。平日間一望無邊無際,你們沒遠沒近的去化齋,今日人家逼近,可以叫應,也讓我去化一次來。」他平時總是吃著白食,心裡也是過意不去,這難得有機會表現,自然不肯放過。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大家一同前去,我們這六人的飯食,師傅一人也難拿得了這許多。」行者終是個孝敬孩子,處處為三藏著想。
止暢也覺讓三藏一人前去,拿這許多東西,十分不妥,也幫著行者相勸。
三藏經不起他們勸,也就答應了,一行六人浩浩蕩蕩地往那屋舍走去。
到了那屋舍前,卻是一個好大的莊園,古樹森齊,潺潺流水自奇石中洩流而下,自成小溪,股股流入一處小山之後。溪上石橋高聳,橋邊有數椽茅屋,清清雅雅如同仙居一般。
眾人走到屋前,卻不見有人,小山後卻傳來陣陣女子戲笑之聲。
長老聽是女子的聲音,就不敢再走了,環視了身後眾人,「你們誰前去看看,能否喚個人出來問問,這是什麼所在,能否化些齋飯。」
八戒久沒接觸女子,這一聽女子聲音,人早就酥了一半,忙跳出來,「師傅,我去看看。」
也不等三藏說話,便一顛一顛地去了。
然八戒去了半天,也不見回來,三藏沉不住氣了,「悟淨,你也去看看,你那二師兄為何去了這許久也不見回來。」
悟淨答應著走了。
他這一去,又沒了人影。
三藏等人直站得兩腳發軟仍不見他們回來,「悟空,要不你再去看看,他們怎麼都不見回來?」
行者豎起耳朵聽了一回,嘿嘿一笑,「師傅,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沒準還能看場好戲。」
「有什麼好戲可看?」
「你去了便知。」
汐蘭見行者神色古怪,擠眉弄眼,猜到他定聽到了些什麼,也來了興趣,「師傅,我們一起去吧,免得大師兄去了,又不回來,那我們可有得等了。」
三藏想想也有道理,便帶了汐蘭,行者和止暢三人轉過小山,放眼卻是一潭碧綠地好水。約有五丈餘闊,十丈多長,四尺餘深淺,水清長度徹底。底下水象滾珠一般,骨都都地往上冒,四面又有六七條小河流出去幾里之遠,水面上還冒著熱氣。
八戒和悟淨正呆望著潭水,眉開眼笑。
悟淨到還罷了,八戒更是張大了嘴,口水一串一串地掛在嘴上,等掛不住時,便滴在了地上。
隨他們視線方向望去,只見那綠水一角,幾個年輕的女子正水中戲水,如墨般的長髮披散在露出水面的赤露雪白肩膀上。一個個嬌臉印紅霞,雪肌襯玉骨,酥胸白似銀,玉體渾如雪,香肩如敷粉,背脊光潔如玉,真真一副美人出水圖。
七個女子在水中翻滾戲鬧,一時粉臂長舒,一時玉腿輕揚,好不吸人眼球。
三藏看著八戒和悟淨這般不爭氣的花癡模樣,不禁搖頭一歎,仰起臉叫道:「小心鱷魚啊,我看到鱷魚游過來了。」
剎時間,一陣驚呼嬌叫,潭中美人們紛紛躍出水面,白花花地到處亂飛。
悟淨更是睜大了原本不大的雙眼。
八戒嘴裡流出的口水更多,突然站起身來往水裡撲去,「姐姐們,我來陪陪你們。」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汐蘭忍不住「撲哧」一笑,她實在沒想到三藏還有這份幽默。看向三藏,見他看著八戒和悟淨直搖頭,低罵著:「扶不上牆的爛泥巴,還不去把那呆子撈上來。」
行者確在三藏身後笑得彎了腰,然對他而言,這僅僅是好笑的一件事罷了,並沒有絲毫委瑣這意。聽師傅叫喚才撥了根猴毛叫了聲變,變成了一條繩索,拋向八戒,將八戒牢牢纏緊,拉了回來。
汐蘭淡淡一笑,還是這猴子最純真。
再看止暢卻是一臉的漠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彷彿壓根沒看到眼前地這一副美春宮。
汐蘭向他問,「好看嗎?」
「什麼?」止暢看向汐蘭,這一路以來,汐蘭幾乎不會與他說話,這時突然問他,到讓他有些意外。
「這湖上的春色,美嗎?」「哦暢仍是看著她,順口而答。
「那你為何全無表情?」
「要何表情?」
汐蘭掃了八戒一眼,只差點沒說出來,像他那樣。
止暢隨她眼光看去,啞然失笑,在她心目中,他就是八戒那號人嗎?你希望我像他那般?」
「你比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一個表露出來,一個不表露出來罷了。」汐蘭想著他與羅剎女,也不比八戒好到哪兒去,八戒不過是看得吃不得,干流口水罷了,他和別人可是來真格的。
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這身的罪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知為何,汐蘭見他如此表現,反有些竅喜,同時發現,這一路來,她心裡硬是和他賭著氣,不搭理於他,其實和他說說話,心情卻也十分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