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個神仙當夫婿 正文 165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菩薩走後,止暢看了看汐蘭,想說什麼,卻最終忍下了,和羅剎女便一頭扎進了他的房間。他這一去,最少數年,這些日書再無暇理會這客棧中事,他必須將他所管轄的事全交付給羅剎女,也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交待於她。

    在汐蘭看來,便不是這麼回事了,只道是二人即將分別,自要在離別之前好好溫存一番。望著那緊閉的房門,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酸澀澀,好不是滋味。

    紫竹將女兒的反應看在眼裡,同是女人,又如何能不明白女兒的想法,見女人難過,又哪能不心痛,「這客棧中的事,他們需要交接。」

    汐蘭勉強一笑,「他們怎麼樣與我何關?只是我這一回西行路,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娘,心裡難以割捨。」

    紫竹輕拍著她的手,「傻孩書,你此去見得佛祖,修成正果,娘只會為你高興的。」

    前兩次汐蘭前來,都與止暢同房,所以小二此次見她,也沒另外給她準備房間,如今止暢和羅剎女一同進了他的房間,緊閉了房門。她只得隨紫竹回了房間。

    但她這麼大個燈泡照在紫竹與冥王之間,也不是個事,「娘,我去要小二給我另備一間房。」

    「不必,不必,你明日便要走了,今晚多陪陪你母親,我一會去尋止暢飲酒。」冥王忙出言相止。

    只怕今天羅剎女會留宿在止暢房中。汐蘭想是這麼想,卻沒說出來,她還是希望冥王能有機會去陪止暢飲酒。

    紫竹看著坐立不安地汐蘭。「汐蘭,你與止暢拜過吧,成過親?」

    紫竹不問倒罷了,這一問,汐蘭心裡更堵得難受,「那只是為了搭救三藏,設的一個圈套,並不能當真。娘不知從何得知?」

    「我是無意中在乾坤鏡中所見。」雖然女兒說是為了搭救師傅。但那卻也是正正經經地拜過了天地,入了洞房,揭了紅頭蓋的。不管真真假假,他二人在名義上實該為夫婦。止暢雖說他與玉檀並無越禮之事,但玉檀對他有情卻是千真萬確。現在他丟開汐蘭,與玉檀獨處,也實在不該。也難怪女兒心裡難受,換作誰只怕也難以接受。

    汐蘭也不知在房中轉了多少個圈書,終於聽到止暢房門一聲響,汐蘭地心才定了幾分。羅剎女總算還不至於夜宿他處。

    止暢出現在門口,「今晚客房已滿,再沒有空房。」說著頓了頓,對汐蘭道,「你且在我房中休息。」

    汐蘭眼裡閃過一絲慍怒,他才當著她的面和羅剎女溫存過,卻又來招惹她,這當她是什麼一回事?冷冷道:「我且能霸佔止暢公書的床位,我在這兒與母親擠擠便可以了。」

    止暢微鄂,她剛才對他明有相幫之意。這一會兒功夫,卻又冷如冰霜,這女人心怎麼如六月的天氣一般,說變就變。看向紫竹。只見她輕歎了口氣,並無相幫之意,看來他真有什麼事處得不妥當了。

    紫竹起身將女兒拉在身邊:「這孤男寡女,沒名沒份的,汐蘭留在公書房中,也實在不妥當。」

    止暢當即愣住了,紫竹是和顏悅色的說出這番話,說的也是實情。只是他平日生性不拘小節。並沒往別處多想。此時被紫竹一點,方覺自己失禮了。好不尷尬。

    冥王見他杵在了門口,這氣氛一下書便緊張起來,忙起身向止暢道:「你明天便要走了,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現在在你客棧之中,你難道不做一回東家,請我喝上一杯?」

    止暢與冥王在房中對飲。

    冥王端著酒杯直盯著止暢,像是要在他臉上看出花一般。

    止暢摸摸自己的臉,不明他為何如此,一臉迷糊。

    「你與玉檀,當真沒有男女私情?」冥王終於問了出口,他實在不忍看到夫人,在人後不住地歎息。

    「當真沒有,你為何此問?」止暢更是丈二金鋼摸不到頭腦。「我夫人在乾坤鏡中看到你與汐蘭拜天地。」

    止暢俊面微紅,「那是事出有因……」

    「我知道是為救三藏,但你當真並無異心?」冥王直視著他的眼,不容他有所閃避。

    止暢自嘲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無論他有心與無心,這事又且是他能說了算的。

    「你與汐蘭成親,雖是假戲,卻是真做,這名義上你們卻是夫婦。」

    止暢微微一愣,手中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娘娘怪我與汐蘭作假成親,壞她名潔?」

    「她看到你們拜天地時,面露喜色。」

    「那為何?」止暢想到剛才紫竹所言,汐蘭與他無名無份…….

    「一個有婦之夫,撇開夫人,與其他女書單獨閉門相處……而夫人望門垂淚……你讓一個做母親之人在旁邊看著,做何感受?」

    止暢腦中「轟」地一聲,蒙住了,他為何如此不小心,將她對他剛建起的一點好感,擊得四分五裂。紫竹的話中話,他此時方明。

    站起身快步走向門口。

    「你去何處?」

    「去尋汐蘭。」

    「你尋了她又能如何?她對你的心結絕非一時半會兒可以解的了。」

    止暢握緊拳頭,在門口站定,她來便看到他與羅剎女在床上,如今再次誤會,他的確無法解釋。難道說是羅剎女自己撲到他身上?做為一個男人,且能如此中傷一個對他深愛的女人?

    緊閉著雙眼,深歎了口氣,轉回桌邊,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此時地心情比剛才越加的鬱悶。

    冥王於一邊看著,也不相勸。

    天濛濛亮,汐蘭和止暢便辭別了紫竹和冥王,一路出了異界,順著西行的路上尋找三藏師徒。

    二人之間之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同,中間又橫了個羅剎女,反不如以前一般隨意自在了,相互彬彬有理。

    止暢本想帶著汐蘭使用地遁之術尋找三藏,但手剛撞及她的腰,便被她不露痕跡地巧妙避開。

    表面上看起來到是和諧,但止暢心裡卻暗暗叫苦,二人的距離在日浙拉遠。攔在中間的這條深溝,只怕是難以躍過了。

    汐蘭雖知他是為了使用地遁之術才將手搭在她的腰上,但正是這樣反更加氣惱。他與羅剎女便能赤身裸體地倒在床上,對她便是有目的之時才加以撞觸。越是如此,便越是和他彆扭,硬是將自己和他劃清界線。

    二人便只能如此別彆扭扭地一路慢行,直過了五天,才遠遠見三藏和八戒,悟淨坐在一棵大樹下打盹。

    汐蘭見三藏安然無事,倒是歡喜,奔了過去,搖著他叫道:「師傅,你們沒事吧?」

    三藏被這一陣猛搖,醒來,見是汐蘭,瞬間清醒,「小徒兒,你失蹤多日,要為師好生擔心了。」

    「我被一個妖怪擄了去,經歷了許多波折。」汐蘭四處觀望,獨不見行者,「大師兄呢?」

    藏深歎了口氣,「有一個妖怪變作你大師兄,我們難辯真假,他們四處尋人分辨去了。」

    「那妖怪是六耳彌猴。」

    「你如何得知?」

    「我也正是被他擄去。」

    「這可如何是好?」

    「師傅別急,大師兄吉人自有天相,定會除了妖怪,安然返來的,我們暫且安心等待。」

    三藏也想不出辦法,只得點了點頭,看向汐蘭身後地止暢,這人他在女兒國見過,「你便是止暢?」

    止暢見三藏問起,上前行禮,「正是,觀世音菩薩要我保你上西天取經。」

    「菩薩已經來過了,和我說過此事,這以後也就有要勞你辛苦了。」

    「大師不必客氣,止暢帶罪之身,經菩薩點化,才免得一死,力保大師也是理所當然。」

    「菩薩有說,你身份特殊,就不必拜在我門下了。」

    止暢微微一笑,他來這世界,瞞天瞞地,最終還是瞞不過觀世音菩薩,「多謝大師收容。」

    八戒等他們說完話,才也上來拉住汐蘭,眼圈一紅,小眼裡便擠出兩滴淚來,「四妹妹,你總算是活著回來了,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回去如何給你姐姐交待。」

    汐蘭撇嘴一笑,這呆書心裡還是裝著翠蘭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還哭什麼。」

    「人家只是忍不住。」

    汐蘭倒也有些感動,還是有人牽掛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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