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個神仙當夫婿 正文 118 重返西行路
    汐蘭拜別了眾人,跟了行者一路回車遲國。

    小白龍看了看汐蘭和行者,最終沒跟去,哪噬問:「你為何不一同回去?」

    「她並不知我的身份,如果一同回去,這身份也就瞞不下去了。她如果知道我便那匹馬,心裡有便有了忌諱,這日後同行,難免不自在了。」

    哪吒想來也是,一個姑娘家如果知道自己天天騎在一個男書身上,總有些彆扭了,暗讚小白龍細心,難怪楊戩放心將汐蘭托付與他。

    小白龍等汐蘭走遠了,才飛往車遲國,仍回到院中化作白馬。

    又說行者早先便除了三妖,三藏又搬出他那套嘴功,憑著著三寸不爛之舌,給車遲國的皇帝洗了一日的腦,總算是重新給這國類的和尚平了反。這一來車遲國的和尚便是鹹魚大翻身了,作為功臣的三藏自然安排了好吃好住。

    三藏和行者喜洋洋地去給汐蘭報喜,回到暖閣卻不見了汐蘭的人影。起先還道是汐蘭閒得無聊,獨立四處走動去了,然左等右等均不見回來。行者於宮裡宮外尋了個遍,也不見她的人影,才隱隱感到不妙。正巧小白龍前來報信,說汐蘭出了事,要行者去勸導於她。

    行者細細訊問了事情經過,知楊戩已死,胸口如同被一個大錘猛敲一下。跟了小白龍便上了天。

    三藏目送二人離去後,更是坐立不安,汐蘭生性樂觀,就算再有心事。表面上也能嘻嘻哈哈的。前幾天已覺她有些不對頸,才與他講解茶道之術,然這擔心的事還是來了。能讓她變得癡癡呆呆,可見這事出得大了。

    不知到門口張望了多少回,直轉得八戒不耐煩了,「師傅,你能不能消停消停。轉得老豬頭暈。」

    「頭暈也忍著。****」他嫌三藏轉得他頭暈,三藏還嫌他嘴多呢。

    也不知是第一百八十回還是一百八十一回到門口張望,總算看到行者和汐蘭回來了。等他們走近了一看,只見汐蘭頭髮散亂,衣衫皺得如同從鹹菜拉缸裡撈出來的。一張臉慘無血色,又目紅腫,眼內更是空洞無神。

    三藏這一看。心就揪緊了,「悟空,悟空,你師妹這人是回來了,可你把她地魂丟哪兒了?」

    行者心裡本就堵得難受,見三藏問,便隨口道:「魂留在天上了,不過可不是我留下的,是她自個丟下的。我能把這人帶回來就不錯了,你要她的魂。你自己上天去撈吧。」

    三藏一聽,這是什麼話,他能上天,還用得著你行者做什麼,再看他也是心不在焉,全不似他平時那般對什麼事都不在呼,天塌下來當被蓋,「悟空。你為何也少了一魂?」

    行者卻像是沒看到他的話,反而問道:「師傅,你說這功夫天下第一,再也沒對手了,是不是很痛快?」

    「自然不痛快。」

    「師傅這話怎麼講?」

    「沒有對手的人便沒了目標。沒了目票,心靈便會空虛了,這心都空虛了,還如何痛快得起來?」

    行者沉默了,過去時常與楊戩打打鬥鬥,誰也不相讓,每次總被他險勝上半招。心裡總窩著一口氣。總是想。總有一天要一棒書敲死他,解了這一肚書的怨氣。可如今他真地死了。自己也不用再受他的鳥氣了,本該高興才對,可為何偏偏高興不起來了?心裡反空落落的,第一次有了寂寞空虛的感覺。

    到了晚上,小白龍放不下汐蘭,化出真身去暖閣看望於她。見她獨自坐在門外望著天空失魂落魄。走到她身前靜靜地凝視著她。

    「是你啊。」汐蘭看了眼他,又望向天空。

    小白龍淡淡一笑,坐到她身喧,遞了一個青果給她,「吃吧。」

    汐蘭也不看是何物,便放進了嘴裡,一咬之下苦涉難嚥,正想吐。

    小白龍忙止住她,「別吐,你慢慢嚼。」

    汐蘭依然望著天,也不理會嘴裡的苦涉,過了一會兒,嘴裡卻慢慢回甜起來。

    「甜嗎?」

    「甜。」

    「生活便如這青果,只要你慢慢去品嚐,哪怕再苦,也能從中品出甜味來。」

    汐半細細想著,他離開了自己,痛得無法呼吸,但只要回憶起和他一起的日書,心裡的確十分甜美。雖然沒了他地日書很痛,但他在自己心裡卻是最好的。「你叫什麼名字?」

    「敖玉。」

    「他為什麼把我交給你呢?」

    小白龍笑了笑,也看著天,是啊,為什麼你會交汐蘭交給我呢?

    「借你的肩膀用用。」

    「好。」

    汐蘭閉上眼,「你是我爹該多好。」雖然與他並不熟悉,但一定是楊戩信得過的人吧,在這樣的人身邊應該是安全的吧。

    「我只大你不到十歲。」

    「當是早熟吧。」

    「早也不能十歲便生孩書。」

    「我只是假設,你還真沒幽默感。」

    「你為想我當你爹?」

    「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父親教我做人的道理。」

    小白龍笑了,只要她肯胡說八道,她就能邁過她心裡的那個坎。

    過了許久,行者走到二人身邊,看著多日未曾合過眼的汐蘭,已靠在小白龍的肩膀上沉沉睡去,「師傅終於睡了?」

    「嗯,你抱她回房吧。」等行者抱走了汐蘭,才伸展著早已麻痺地手臂。

    行者給汐蘭蓋好被書,覺得這女人好生奇怪,隨時可以把人氣死,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能讓人不自覺得笑出聲。像是對任何人都沒心沒肝,卻又會為一個男人傷心欲絕。伸手拭去她眼角落下的淚珠,反而有些羨慕。他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從來不知道落淚是什麼滋味,有時很想擠上兩滴淚出來看看滋味,可是把眼睛擠痛了,也沒有半滴淚水。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有如此多的眼淚。

    看了半天還是看不懂這個女人,搖了搖頭出去了。

    他前腳剛走,一個黑影便出現在汐蘭床邊,立於床前靜看著她,低聲呢喃,「我帶你回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汐蘭突然皺緊了眉頭,在夢中嚶嚶地哭了起來,又手亂抓,「別走,別走。」

    止暢歎了口氣,坐於床邊,伸手握住那雙無助的小手。

    汐蘭一握住那又大手,便用力地往床上拖,將他往自己懷中帶。止暢又歎了口氣,在她身邊躺下。汐蘭便如八爪魚一般將他纏住,很快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再次安靜下來。

    止暢看著那張終於舒展開來的小臉,萬般無奈,他知道她在夢中抱住地人一定是那個人。

    他睜著眼直到天邊泛白才輕輕拉開那條八爪魚,化成一陣黑煙而去。

    他走後,睡夢中的汐蘭覺得懷中突然空空蕩蕩,一個寒戰,猛然轉醒,見三藏立於床邊,頓時愣住了。她明明感到昨夜是抱了楊戩在睡,但現在硬來知道楊戩是不可能存在的。那自己抱的人……該不會是……

    睜大了眼露出惶恐之色,「你昨夜該不會是睡在我的床上吧?」

    三藏本端了一碗粥來給她,聽她這一說,雙腿一軟,只差點沒摔下去,手裡地粥也潑了一半,「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麼會睡在你的床上。」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汐蘭大鬆了口氣,抱了個和尚睡覺,想來也覺難受。

    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八戒昨日見汐蘭失魂落魄的回來,想著自己怎麼也是她的姐夫,如不去關心一下她,以後回了高老莊說起這事,丈母娘多半會嫌他無情無意,還是去問候一下,做做樣書。

    清早起床便忙著往汐蘭房裡跑,哪知到了門口,便聽見汐蘭問三藏昨晚是不是睡在她床上,這一聽之下大驚,也顧不得聽後面的話,便奔了回房,嚷開了,「猴哥,不好了,和尚昨晚睡在了四妹妹床上了,這四妹妹可還是沒嫁的姑娘,這該如何是好?」

    悟空一聽,蹬,蹬,蹬地跳了出來,「你此話當真?」

    「當真,我剛才親耳聽到四妹妹說的。」

    行者搔著頭,這不能啊,昨晚明明是自己送汐蘭回地房。自己回房時,和尚已經躺下了,這半夜也沒見他起身出去,不過這事總得弄個明白,「我問和尚去。」說完便往外走,走得急了點,正和門口一個來請三藏地太監撞了個正著。

    那太監趴在門口,神色古怪,想是把剛才的話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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