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能達目的就是好盜
市一中門口,楊翼在那裡一遍遍地尋找著,原來的那間向陽文具店早就拆了,現在已經建成了一幢新樓,是一幢商業大廈,楊翼走進去,東瞧瞧,西望望,希望能找到李向與李陽,但是,找來找去,都沒有見到,他到處在問,裡面沒有一個認識李向與李陽的,這兩兄妹去了哪裡?
楊翼的心情很低落,他走在那豪華的商業城裡晃蕩著,在一間金鋪前,他停下了腳步,看著金鋪裡面的各種各樣的金飾,一個帶有一朵花的金飾帶起了他的注意,他駐足看了好久,越看越喜歡,一個小姐走過來問:「小朋友,是不是想買金啊?我們這間張生金行是全市最大的金行!」楊翼一怔,他想了想說:「我想把這幾條金鏈溶了打一朵這樣的花行不行?」說著他掏出自己身上的那幾條項鏈放在那個小姐的面前,那小姐一看,嫣然一笑,說:「行,你等一下,我叫師傅馬上就幫你搞定它,到時收點人工費就是了。以後要多多光顧我們才是啊!」她已經把楊翼當成是小偷了,楊翼聽不出她的話中之話,連聲謝謝。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裡面的那個師傅在幫他製作這一朵金花.
這時,店裡來了很多人,有點喧噪,楊翼專心地看著那個師傅的操作,一個聲音讓他的心動了一下,這聲音好熟悉!他轉頭一看,見到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小姐在那裡看著金飾。
沙塵!沙窯幫的沙塵!楊翼一下就認出了這人,那晚在沙鏡的別墅裡,這傢伙是個會用計謀的危險人物。
楊翼稍稍留意一下這個沙塵,發現他儘是與那個女子在談金的成色與手工,還從美術的角度去評價這些金飾,說得相當專業,而且看一身穿著與舉止,實實在在就是一個上流社會的作派。
看來,在這裡見到這個人,肯定不尋常,噢!對了,沙鏡說過的那個老張,會不會就是在丹夏?極有可能!這時,楊翼的嘴上露出了一絲邪笑。
這時,沙塵帶著那個女子走出了金行,楊翼看著自己的金花沒有打好,便對那個師傅說等一下再來拿,他悄無聲息的跟在沙塵的身後。
沙塵果然是來丹夏辦事的,那枚夜明珠的事情還沒有完,電話裡面的那個女子已經下令,兩天內不見他們的人來解釋,那就等著為他們的手下收屍,為了顯示他們的威懾力,沙窯幫已經有兩個馬仔的耳朵被人削下!
沙窯幫老大坐不住了,他打聽到那枚東西已經回到了省博物館,知道是警方的高手所為,現在看來,這個警方的高手並沒有把他們捉走,顯然是留給了他一條活路,他也不敢再去打那枚夜明珠的主意,現在,那邊的人給他下了這麼重的命令,他只能天天在那別墅裡對著他的那班手下發火,但是,問題終究是要解決的,他只好派出了自己的頭號謀士前往丹夏去處理這件事情。
楊翼跟著沙塵走出金行,沙塵乘上一輛早已經在那裡等候他的車,楊翼也攔下一輛車跟蹤而去。
一幢很普通的樓房,而且有了些年頭,沙塵的車已經停在那裡,而沙塵與那女子卻不已經不知去向。
楊翼並不急於去找沙塵,而是在一間小商店裡要了杯涼茶,慢慢地喝著。不多一會兒,他已經發現了沙塵的蹤跡,只見沙塵匆匆忙忙地從一幢樓上走下來,去到一間小商店裡買了一點東西,然後又匆匆忙忙地跑上了樓。
楊翼嘴角的笑意更重了,因為,他看得清清楚楚,沙塵到那商店裡買的是避孕套,雖然還是少年,當然也還是個處男,但是楊翼已經知道沙塵買這東西的目的,這傢伙,正事不辦,卻躲在這裡風流快活起來,他悄悄地上了樓,在一間房前停了一下,然後他抽出了一條鐵絲,他心中暗笑:嘿嘿,我要攻門了,我才沒有那麼高尚,什麼上盜下盜?能達目的就是好盜!
門鎖開了,他的身體象閃電一樣隱進了那房子裡。在一間房裡,已經傳出了沙塵與那女子在喘氣的聲音……
正在忘乎所以的沙塵哪裡會知道現在就有人把他們的衣服全部拿出了廳外?而且出手的是楊翼這種詭異的天才!
楊翼在他的衣服上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遠遠的,他還用相機拍了幾張沙塵與那女子的相,手法也是快得無人知曉,而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裡面的女人突然說了一句:「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那沙塵說:「不會吧?」
楊翼嚇了一跳,會不會是自己的行動被他們發現了?這時,他迅速抽出了兩把小刀,不過,裡面僅停了一會兒,又傳來了那種嘶心裂膽的呻吟聲與喘氣聲……
楊翼悄悄地離開,離開時,他還不忘記給那扇門鎖上,這一手,也是一枝花的絕技之一,能開鎖不是本事,開了還能鎖上才是真功夫。
下樓後,他給刁霞打了個電話,然後笑著說:「廢物利用一下也挺環保的。」
刁霞接到了楊翼的電話,心裡開始惴惴不安,這小孩太可怕了,那天在屋子裡,那小孩對她所做的動作,一舉一動都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那天,楊翼剝開了她的衣服,要拉她去遊街示眾,並硬說做小偷是要遊街的,這可把她嚇壞了,自己做的壞事也不少,想不到這小子做得比她更絕!還有,楊翼讓她寫了一封悔過書,把她偷呃拐騙的事情全部寫出,並要她簽上自己的名,按下自己的指模,揚言要把這封東西交給警察。還有,那小子竟然還用相機拍下了她全身的**,尤其是要害部位,他竟揚言要把這些照片賣給香港的雜誌社,這一切,都不像是一個小孩能做得出來的,但是這個小孩做到了,那眼神,那語氣,讓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這個小孩來無影,去無蹤,自己的那些東西握在他的手上,說不定他哪天不高興了,真的把那些東西交出來,自己就沒法活了!
最要命的是,那天楊翼臨走時扔給了她幾百塊錢,說什麼時候需要她的時候她就要出現!現在他讓自己去跟蹤一個人,去還是不去?她猶豫了許久,終於決定不去!哼!老娘早就沒有了什麼羞恥感,想拿那些東西來威脅我?老娘一跑,我看你能到哪裡找我?要老娘聽命於你,那老娘以後還怎麼出來混?她把自己的電話卡扔了,換上另一張電話卡,自己一人乘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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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盜神谷
楊翼沒有自己去那兒等,是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個小偷最開心的時候就是看著自己的戰利品的時候了,現在正在那小區旁的一個小公園裡的一棵樹下檢查他從沙塵那裡得到的東西,他在傻笑著,用一種滿足的眼光來打量著他眼前的這些東西,那裡有銀行卡,有現金,有戒指等一些普通的東西,可是,那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這讓楊翼感到有點失望,於是他又給刁霞打了一次電話,想不到,這次打不通。
「他媽的,又讓這個婆娘給耍了!」楊翼恨恨地說道:「好吧,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全都服服帖帖地為我效勞!」
他回到了沙塵的那幢樓,這回,卻不見了沙塵,直至兩天後,他終於決定,不再等下去,因為,他現在心裡更牽掛著師傅。
馬王坡這幾年的經濟在突飛猛進,這裡的旅遊業現在搞得十分成功,一隊隊的旅行者隨著旅行團來到這個風景如畫的地方,發出一陣陣的驚歎!然而楊翼卻無心欣賞風景,他走到城西去找老黃頭打鐵鋪,那裡早就已經建成了一排的商店,哪裡還有什麼老黃頭打鐵鋪?
算了,還是快一點到那個山上師傅的老房子那裡吧,楊翼這回不敢再去想其它的事情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快一點找到自己的師傅。
楊翼走在山裡,這裡的面貌讓他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很多地方都建設一新,新建了很多道路,而且有些路是用卵石鋪成,十分清幽,有些山上還建了一些涼亭,很是詩情畫意,山裡頭人聲鼎沸,遊人如織,原來,馬王坡現在已經成了一個丹夏市的旅遊名牌,在大山的入口,竟豎起了一個牌坊:盜神谷!
楊翼有點摸不清自己的頭腦,僅僅五年的時間,這裡就已經大變身了,並且,盜神谷要用錢購票才可以進去。
而當他走了很長的路回到一枝花住的那間木屋時,更讓他大吃一驚,在那木屋面前,一個十分高大的雕像立在那裡,正是一個老人,隱隱的與師傅有點相像,而門口那裡竟然也立了一個牌匾,上書「盜神故居」幾字,人頭湧湧,香氣繚繞,一個單眼的女人正在那裡口水四溢地述說著當年一枝花是如何行俠仗義的故事,她的聲音極具感染力與穿透力,聽得各路遊客如癡如醉!
楊翼走了進去,只見裡面有一幅著名畫家楊千里畫的人像,上面有一個十分精神的老人,手裡正拿著一枝花,上書:俠盜一枝花!在故居的正中央,有一個很大的玻璃櫃,裡面就擺放著一枝單眼鳳捐贈的當年一枝花用過的那枝竹箭,而故居的兩房則有商店在賣著各種各樣的小禮品,有些製成了一枝花的,銷售相當不錯。
但是楊翼的心裡卻很失落,因為,現在師傅不在裡面,他到底去哪裡了?是了,他剛才聽說在絕魂嶺那裡有一個廟,師傅會不會在那裡呢?
而當他看到那間廟時,頓時讓他目瞪口呆!那正是他當年避難的那所小廟,現在已經是一座高大危峨的大型仿古建築,而且香火鼎盛,人頭湧湧,裡面有一個好像天神般的雕像,廟門外寫著三個大字「盜神廟」!
原來師傅是如此受人尊敬,這倒也讓楊翼有幾分自豪,但是,他的目的是尋找師傅,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卻一點也沒能感受到師傅的存在。
連續幾件不順心的事情搞得楊翼心裡有點煩,但是,他必須忍住,因為,耐心等待時機是一個成功盜客的必備素質。
他在這個廟的各種商店裡轉悠起來,最讓他感到好笑的是,他居然又見到了錢二愣子,那傢伙現在居然在廟裡做保安,想起當年他挨了楊翼的那一刀子,楊翼就想笑。不過,錢二愣子並不認得楊翼,態度十分和藹,和當年判若兩人,想必,這也是楊翼那一刀子的功勞吧。
哈——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刁梅竟然出現在這裡!那裡正有一隊旅行團走過來,她悄悄地跟上去,撞了一下一個胖子後說了聲對不起就匆匆走了!
她匆匆地走到廟的後面,把剛才弄到手的錢包打開來,把裡面厚厚的一疊錢抽出來後,一把扔掉了那個錢包,她正在數錢!
「有多少啊?」一個聲音傳來,她回道:「不錯,正在數,可能……」她抬頭一看,竟是楊翼站在她的面前,她大吃一驚,轉身就想跑!
楊翼趕上去用腳一拌,刁霞摔了個狗吃屎,而當她剛想轉過身來,楊翼狠狠地一巴打在她的臉上!她想嚎叫耍潑,但是此時楊翼已經抽出了一把小刀,嘴裡輕輕地說出一句:「你叫叫試試看?看看我會不會宰了你!你居然誤了我的大事,這裡頭,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
看著楊翼手裡那明晃晃的小刀,刁霞終於摀住了自己的嘴,她真的害怕了。
「你以為走得脫麼?是不是還想跑?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下次我看到你的時候這把刀子就會插進你的身體!」
「我,我要生活!我要賺錢」刁霞終於低下了她的頭,面對這個邪魔一樣的少年,她顯然已經沒有辦法了,但是,她卻還想保持最後的一點尊嚴。
楊翼輕輕地說:「少來跟我談條件!我限你在一天內,找到那個人,如果今晚我聽不到你的電話,那麼,下次我就不是用這種方法了,你要知道,我的方法多的是!」
看著刁梅走遠了,楊翼似乎有點不放心,這個狡猾的女人信得過嗎?
在遠遠地望見刁梅上車走後,楊翼才走回鎮上,他到處打聽哪裡有打鐵鋪,可是,沒有人能給他一個正確的答覆,因為,現在這個小鎮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外地人。
他失望地走在一條條的舊巷上,他多麼希望現在能奇跡般地遇上老黃頭啊!因為他現在的身上能用的刀子不過是二十來把了,因為在丹夏又有十幾把被那個神秘人的槍給打壞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的身上又出現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已經感到有兩雙眼睛在盯著他!
32又見喬丹
楊翼四周看了看,發現有兩個人正在看著他,而且對著他指指點點似的,楊翼心中一凜,不會是那個人帶了幫手來了吧?他不想在這裡惹事生非,於是,他加快了腳步,想從這裡走出去,但是,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條極其急促的人影晃到了他的面前,很明顯,這正是楊翼也會的那種瞬移功法!
楊翼的手上已經拔出了一把小刀,一雙眼睛盯著擋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如果他一有什麼動作,他手上的刀就會飛出去,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是那人卻沒有動,後面的那個人則也很快就走到了楊翼的身後,對楊翼構成一個包圍圈。楊翼沒有出聲,他感到,身後的那幾個根本上就沒有什麼攻擊力,只有面前的這個,才是他真正的對手,但是,他感到很奇怪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對著他竟是一點殺氣也沒有,而且好像還有一點笑意!
咦?他的笑好像有點眼熟!「哎呀!是喬丹!」楊翼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長得比他高出一頭的「成年人」,他終於認得了,正是喬丹!
喬丹大笑,他一把抱起楊翼,兩人相擁,高興極了!楊翼本來朋友就少,現在見到了喬丹,那股高興勁就更別說了,一個勁地說:「喬大哥,我好想念你!」他竟流出了一點眼淚,這淚是真的。
喬丹說:「幾年不見,我差點認不得你了,你知道嗎,剛才我在盜神谷就看到你了,一直不敢認,後來跟著你,看到你在盜神廟露出的那兩手,才知道是你!」
楊翼高興地說:「好久不見,今天我請客,請你下館子啜一頓,我也好久沒心情去吃館子了,這位是……」
喬丹說:「我的朋友,走,我們一塊去!」
在小鎮的「盜神酒店」裡,楊翼他們終於找到了座位,想在馬王坡吃飯,現在確實不容易,因為每間酒店幾乎都沒有位置。
一坐下,喬丹便問楊翼這幾年去哪裡了,楊翼說:「讀書啊!今天也是來這邊旅遊的。」
喬丹哦了一聲後,楊翼問他:「哪你這幾年在幹什麼?」,喬丹也說:「我也在讀書,現在已經高三了。」
「不對吧,我看你的樣子並不像在讀書!」楊翼笑著,他戳穿了喬丹的謊話:「有什麼就直說吧,我們是朋友。」
想不到喬丹換臉一紅,說:「真不好意思,確實沒有讀書了,我,我,我現在只是個流浪漢。」
楊翼知道他仍在說謊,但是這回並沒有打算戳穿他:「流浪好啊,自由自在,沒人管束,是了,這位兄弟叫什麼名字?」
「我叫黃阿土。」那個瘦子有一點拘謹,年齡也好像與喬丹差不多,不過,他的一雙象老鼠一般的眼睛卻十分精活,他說:「實在不好意思,我,我沒來過這麼高級的酒店。」
楊翼看出了他與喬丹那種尷尬的表情,說:「哈哈!不要緊的,我也沒來過,不過今天老朋友開心,我們就破例一次,來來來,我們起筷,吃東西。」
喬丹與牟阿土好像餓了好久似的,服務員端上來的東西很快就被他一掃而光!楊翼則不斷地叫加菜,終於,他們飽食了一頓,滿足地在那裡打著嗝!
「好啦,兄弟!飯也吃了,那我也就直說啦!我現在只是個小偷!他幫我打下手。」喬丹一邊剔著牙一邊說。
楊翼笑著問:「你都偷些什麼啊?」喬丹打了一個嗝,說:「我只會偷些雞啊,狗啊之類的,改天我請你吃叫化雞,我能弄得很香的。」
楊翼似乎有點吃驚,他問:「好好的怎麼要幹這種事?你為什麼不去讀書,就算不讀書,也可以找份工作干啊?」
這時,倒是阿土出聲了,他說:「你不知道,我們都是孤兒,哪有錢去讀書。」
楊翼說:「哦,不對啊!喬丹是有父親的,我見過。」
喬丹說:「大約半年前,一天晚上,我家來了一個老頭,一個很老的老頭,我父親跟他去了。現在已經半年了,都沒有見到他。我一個人,親戚也沒有一個,所以只好出來混了。」
「一個很老的老頭子?」楊翼心中一動,便:「那老頭子的樣子是怎樣的?」
喬丹說:「他呀,怎麼說呢,是了,你看到盜神谷裡的那個雕像沒有?還真有一點像他。」
「哪,哪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喬丹說:「不知道,那晚他來找我父親,他們鎖在房裡談了好久才一起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我父親只是和我說了一句:別亂跑,好好讀書,他留給我幾百塊錢。」
看著喬丹,楊翼突然想起他以前在他師傅面前表演那一套瞬間上樹捉小鳥時的那種神情,而且說起是從喬丹那兒學的時,他說的那一句話:喬丹,他姓喬?看來,這個老頭子很可能就是師傅!楊翼感到一陣的興奮,因為出山多時,現在才聽到一點有關師傅的消息。
「哪他們去了哪裡你知道嗎?」楊翼問道。
喬丹說:「不知道,他們都走得很快,比我還快,一轉眼就看不見了。」
看來從喬丹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楊翼有點失望,他們會去哪裡呢?怎麼一去就是上年的時間,兒子也不管了,徒弟也不管了呢?大事,肯定是大事!楊翼竟突然感到有點緊張!他突然想起問一下喬丹知不知道這個老黃頭鐵鋪。
喬丹說不知道,但是阿土卻問了一聲:「你是不是說以前在這裡幫人打鐵的黃師傅?」
楊翼說是,阿土說:「他死了,他是我二叔公。」
「你的二叔公?他死了?」楊翼頗感意外,他說:「那,你知道還有誰在打鐵嗎?」阿土說:「我表叔本來也會打鐵,但是現在打鐵沒錢賺了,他也跑到南方打工了。不過,我,我會打鐵,你相信嗎?」
「你會打鐵?」楊翼大喜:「你跟你二叔公學的?」
阿土點點頭說:「其實打鐵一點也不難,肯學一學就會,最難的是淬火與淬水,現在我家裡還有我二叔公的那套打鐵傢伙呢!」
楊翼說:「好的,阿土,你不說想回學校讀書嗎?想不想賺點錢去讀書?」
阿土說:「當然想了,但是,我們卻不會賺錢。」阿土的臉色突然暗了下來。楊翼笑著說:「你有一門手藝啊!怎麼不會賺錢?你看,這種刀子你會打嗎?」楊翼拔出一把刀子,給阿土看。
阿土把那把刀子拿在手裡,看了一下說:「會打,我二叔公幾年前打過一批,我幫他拉風箱的!你看,我現在身上的這把是我自己打的。」說完拿出了一把小刀給楊翼看,楊翼接過那把小刀,果然十分鋒利,喬丹在一邊說:「我們殺雞殺狗,就是用這把東西,很鋒利的!」楊翼高興地說:「好啦,我現在下單給你打這種小刀,打三十把,不,打五十把,每把給你二百元!幹不幹?」
喬丹忙算了起來:「五十把,二百元?上萬塊錢,天,你哪裡來這麼多錢?」
阿土興奮得有點緊張:「我打,我打!」楊翼這回學精了,他不敢當眾掏錢出來給他們,而是跟著他們到了阿土的家後才把一捆錢掏出來給他。
看著成捆的錢,阿土激動得差點流了眼淚,而喬丹則一個勁地傻笑,不過,楊翼對他們說:「這錢是給你們買材料的,剩下多少,你們平分,如果打得好,我還會有獎勵!」
33我是小流氓
張明明演唱會!楊翼盯著丹夏市的體育場外的廣告牌看了好久,隱隱中,他感到有一點問題,五年前,他家被炸的時候,那時曾有一個人攔著他,與這相片裡的人很相似!但是那人長著鬍鬚與長髮,與照片中的這個人又有一點不同。
沙塵出現在這裡,還有,老張?是了老張!會不會就是這個張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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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梅已經蹲在楊翼說的那幢樓一天了,她的心裡忐忑不安,要是再看不到那個人,她將要逃到哪裡去?要不要告訴她的那幾個同夥?但是,那幾個傢伙信得過嗎?
這時,她突然見到一輛車子來了,一個打扮得十分妖冶的女子走下了那輛車,看樣子與楊翼描述的那個女子差不多,她如獲至寶,連忙打電話給楊翼,說見到了那個女的,當然,她少不得要說一說自己是如何的辛苦,功勞是多麼的大,已經走遍了全城來找的,腳都快要跑斷了才終於找到了云云。
「是嗎?」楊翼像鬼魂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其實,楊翼也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他在附近觀察著,聽到刁梅的這番描述,不禁感到十分可笑。
刁梅嚇了一跳,訕訕地說:「你,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哼!你以為我在靠你?你以為為我辦事的只有你一個?像你這種廢柴滿街都是!這周圍最少有十幾個我的兄弟在看著呢!」楊翼在她面前吹起牛來!
這話聽在刁霞的耳裡,她倒是十分相信,因為她左看右看,竟也有幾個人在晃蕩著,難道這些人都是這個小子的手下?
「好啦!廢話少說,你留在這裡看著,一有什麼動靜即打我電話!」說完這話,楊翼悄悄地上了樓,當他進入那房子的時候,他已經聽到沖涼房裡嘩嘩的水聲,那個女子正在那裡洗澡。
楊翼把她的衣物翻了個遍把她的電話,錢物全部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坐在廳裡靜靜地等那女子出來。
過了一會兒,那女子出來了,她只披了一件浴巾,看樣子相當不俗,然而,當她的目光一看到廳裡的楊翼時,頓時嚇得那浴巾都掉了下來,全身赤裸在楊翼的面前!足足怔了好一陣子,而當她回過神來時,那身法也快得足以讓楊翼感到意外!只見那女子俯身往裡面一竄,出來時手裡已經拿著一枝手槍,她目露凶光,撿起地下的浴巾,往自己的胸前一捂,對著楊翼說道:「你是什麼人?」
楊翼這時翹起二郎腿,輕輕地說:「放下那枝槍,先穿好衣服再說,你這樣子很不雅觀。」
「我問你你是什麼人!」那女子發怒了,把狠狠地把手裡的槍對著楊翼指了一指。
「最後一次機會了,穿還是不穿?」楊翼仍是慢騰騰地說道。
「哼!我還真沒殺過人,今天殺一個試試!」看來,這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然而,她的眼前一花,手一麻,槍掉下地來,更可怕的是,她的後背被人狠狠地擊了一下,通!一聲,把她打得整個撲在地下!
楊翼撿起手上的槍,對著她說:「女人最受人尊重的時候是穿著衣服的時候,讓你穿你不穿,是不是自已犯賤?」
女人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楊翼,啪!楊翼給她就是一巴掌:「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討厭這種眼神!」
那女人這時才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在楊翼的面前,她正想檢她的那條浴巾,而楊翼搶先一步把她的那條浴巾遠遠地扔到了窗外!
「怎麼樣?我說過給你機會的,現在你已經沒有了機會,還想在我面前扮純情!」楊翼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看來,今天我要玩一點新花樣!」
那女子正想爬起來,楊翼已經掏出了自己的相機,叫了一聲:「別動!」那女子並沒有聽她的話,突然大叫起來:「有賊啊!搶劫啊!快來人……」
「卡!」那女子的手腕突然被楊翼一拉一晃,掉了臼!痛得她啊的一聲叫出來,尿射出來了,楊翼掩著鼻子,說道:「再叫幾聲試試?」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那女子這時才開始有一點害怕,連聲音也變得哆嗦起來。
楊翼舉起手中的相機說:「沒什麼,只是想照幾幅寫真,為你的青春美貌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而已。」說完,他舉起手中的相機拍了起來!他是真的拍了起來!
那女子嚇得捲成一團,連叫不要,連連搖頭。
看看時機有點成熟,楊翼輕輕地說了一句:「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那麼我也不勉強,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那女子竟也不說話,而是一個勁地在那裡裝糊塗,在那裡搖頭,她想用這種方法跟楊翼耗時間。
而楊翼更是把流氓作風發揮到最徹底:「是了,你知道裸體相賣給那些雜誌社多少錢一幅嗎?告訴你吧,我幹這個有點時間了,如果是精采的話一幅可以賣到上萬塊錢!到時與你平分,是了,把腿張開點!」說著動手去拉她的腿!突然,在楊翼的手觸中那個女人的腳時,女子出手了,她的一隻左手狠狠地往楊翼的臉一抓!
楊翼已經在她的眼神時看出了她的動機,很輕鬆地閃過,揚手啪的一聲,給她的左手也弄脫了臼,她已經臉色發白,痛得再一次流出了尿。
「說不說?」楊翼再一次問道,有一點讓他感到大惑不解的是,不是說很多女人都怕別人拍**的嗎?怎麼我遇到的都不怎麼怕似的?
那女子這回竟然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他,一眼的憤怒與怨毒,竟一聲不發!她,也夠堅強的,不愧是出來混的娘們。
有一個小動作,楊翼看在眼裡,這女子極愛乾淨,她流出尿的地方也她自己也在不斷地挪著,哈!你也有死穴!於是楊翼扯下一條桌布,一把撕成兩塊,把她的手與腳綁得死死的,然後,他逕自一人跑到廁所,嘿嘿,他要大解!這小子也太損了,連我這個作者也不由得罵了他一聲,他到哪兒學得這麼壞?好像一枝花沒教過這些給他啊!
不,一枝花教過他的,一權花對他說過,對付什麼人要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那人的死穴找出來!楊翼這是活學活用。
不多一會兒,他用一塊毛巾捧著一卷東西走出來了,一隻手掩著自己的鼻子,一隻手舉著那東西,還未走出大廳,已經有一股惡臭的味道傳了出來。
這回,那女子頓時花容失色:「你有什麼問題快點問就是了,快把那東西拿走!」她,真的怕了。
「別忙,別忙,我有的是時間。」楊翼用手掩著鼻子,把那並東西往那女子的臉前一迎,那女子嘩的一聲。吐出了一地的東西!只見她臉色鐵青,嘴唇發白,哆嗦著說:「求,求你了,你問吧,我什麼都答了。」楊翼看看時機真的成熟了,要是真的把這個女子熏暈了,這也是他不想見到的。
其實楊翼自己也很受不了,不過,為了達到目的,他還是死撐著,這時,他才把那團毛巾遠遠地扔進廁所,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說:「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