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初試牛刀(二)
這時,那輛警車打開了門,從裡面走出一個警察,他走到強揚的車前打了一個立正,說:「昌西武警二中隊的木楓川向領導匯報,這一帶很安全,一切正常!」說完又匆匆地跑回他的那輛警車。
強揚並未能聽出這個警察的話有什麼破綻,但是,他還是在對講機下達命令:「所有人進入戰鬥準備,集中精神!開車。」
他的車隊又開始緩慢地開動,逐漸靠近了那輛警車,而在這個時候,強揚終於發現,那輛警車經過改裝,車子的裡面有幾個紅色的小燈在閃耀。
「快後退,快後退!」強揚高叫道,但是遲了,只見那輛警車發了瘋似的向他們衝了過來,轟!的一聲巨響,把前面的兩輛車炸得飛向了路的兩邊,而強揚的那輛車也被強大的衝擊波掀翻!後面的一輛車裡面的十幾個戰士迅速反應過來,把槍架在車上,這時,路的兩邊的各種武器紛紛向他們開火……
楊翼在山裡已經中蹲了好久了,耐心,是一個盜竊高手必然具備的素質,他正在耐心地等待著,他不可能沿途檢查個遍,那聲強大的爆炸聲從山的那邊傳來,距離他並不遠,他怒罵一聲:「怎麼剛才不再走遠一點?」
呼!一枚穿甲彈打在強揚的那輛防彈車底,引發了那些汽油的爆炸,車子再一次翻了幾翻,已經散了架!錢愛國全身是血,已經暈倒,而強揚的身上也被玻璃插得全身都是,不過,他並沒有暈,反而很清醒,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引爆那個在箱子裡安裝的炸彈,就算把東西毀掉,也不能讓他落入敵人的手中!
但是他的手已經炸得抬不起來了,另一隻手也血肉模糊,他艱難地往錢愛國的方向移動,然而,這個時候,十幾個人從路的兩邊衝了下來,強揚拔他的那枝手槍,啪啪啪,打出了幾槍,然而,一個匪徒向著他的位置扔出了一枚手雷!
那枚手雷在強揚的身後爆炸了,這一回,把強揚再一次掀翻,他雖然全身已經被炸得千瘡百孔,但是強烈的意志驅使他現一次艱難地向錢愛國爬過去,而錢愛國這時也醒了過來,他正想用手去按那個爆炸按鈕,一名匪徒飛撲而至,一刀砍斷了他的手,把那箱子搶在手中!
錢受國慘叫一聲,再一次暈倒!
啊!強揚絕望地叫了一聲,這時,那個帶頭的手持一把手槍對著他說:「我現在把你送上西天享福去!」說完,他就要扣扳機!
咻咻咻咻……一陣連珠般的聲響,一道道象閃電一樣的光亮劃破了夜空,卡卡卡卡……那班匪徒聲音也沒有發出,紛紛倒下地來,那個準備向強揚開槍的人也撲倒在強揚的身上,這時,一團白影忽閃忽閃般三兩下就來到了爆炸現聲,幾個手持衝鋒鎗的匪徒正想開槍,但是幾道白光一閃後,他們也無音地倒下!
強揚還沒有看清是誰,但是他掙扎地爬了起來說:「快,快,那芯片!把那芯片奪回來,他往這個方向走了!」說完,他無力地再一次倒下,但他的手指死死地指著一個方向,而且在他朦朧的眼睛餘光中,見到了一個少年在他面前一晃就不見了人影!
正是楊翼,他已經晃到了那個逃走的匪徒的後面,那匪徒也是個高手,他發覺後面有人追來,於是他隱伏在一棵樹的後面往這邊打槍!
哼!楊翼冷笑一聲,掏出了一把刀呼的一聲發射而出,那把象流星一般的刀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弧,繞過那棵樹,穩穩地插在那匪徒的額上!他瞪大了雙眼,至死也不知道,這刀為什麼能拐彎!
楊翼把那個小箱子放在強揚的身上,周圍已經響起了警笛,無數警察與軍隊往這邊湧過來,楊翼則晃動了一下身體,早已經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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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的載人航天飛船成功發射,震驚了全世界!全國人民都為之驕傲與自豪!
強揚,一名中校,在這一次行動中,勇敢地與敵特作鬥爭,保護了芯片,為這一次成功的發射立下了汗馬功勞,被通令嘉獎。
這天,他的病床前來了一名探病者,一見到這個人,強揚不顧身上的傷痛,坐了起來,說:「三叔,我……」他三叔做了一個手勢,說:「你看到是什麼人幹的嗎?」強揚說:「我只在朦朧中見到一個少年,好厲害的少年!他,他,他的手好像是一枝機槍,不,比機槍更強大,在他手上發出一道道的白光,讓人眼花繚亂。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武器。」
三叔掏出一把小刀,說:「他,就是用了這種武器!」
強揚吃驚地用他那纏滿繃帶的手接過那把小刀,這是一把短約五厘米的刀片,兩邊有刃,只有不到二厘米的扁形刀柄,他看著說:「他就是用這種小刀把那十幾人幹掉的?」
他三叔點了點頭,說:「就是這種小刀!」
「他用什麼裝置發射的?」強揚似乎不敢相信。
三叔說:「手,他用手發射出去的。」
強揚更吃驚了,說:「手?你說他只是用手象普通的飛刀那樣發射出去的?」
「是的,他只是用手,但不是普通飛刀,他的這種叫連珠鏢!」
「連珠鏢?就是你給我說這楊梅的那種連珠鏢?」強揚吃驚地說:「不是說楊梅之後失傳了嗎?」
他三叔正是強義仁,這時,強義仁也感到很吃驚,他說:「是的,但是,現在連珠鏢重現江湖,可能你還不知道,那些匪徒全部被這種飛刀穿兩眉而過!無一例外!」
「這,太讓人不敢相信了。」強揚囁囁地說。
「我相信!」強義華說:「我們強門的一些功夫也讓人不敢相信,所以不能用我們平時的眼光來看等這種人。」
「哪,你知道他是誰嗎?我,我還見到他的身漢很飄忽,時隱時現似的,看不清他的模樣!」強揚說道。
強義華說:「我估計是他,好了,你安心養傷吧,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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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再一次在路邊攔截了一輛前往西蒙省城的車,現在,他心裡有些懊惱,這一次,自己的飛刀浪費了十幾把,都是因為距離太遠,力度不夠,未能把人的頭骨射穿,他也在自責著,如果早一點到達現場,就不會有那麼多戰士白白犧牲了,看來,自已還是經驗不足啊!看來,還得要找老黃頭打幾套刀,不過,現在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因為以前的那些錢,這些年都已經用得七七八八了。
終於來到了這個西蒙省城,城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熙熙攘攘,果然是個繁華的好去處!楊翼好奇地東西張西望,被這城裡的新鮮事物吸引了。
他的家鄉也是個十分美麗的城市,但是高樓大廈沒有這裡多,人也沒有這裡多,車子也沒有這裡多,這裡,太熱鬧了,楊翼決定,他要留在這裡玩一天。
26下盜攻門
楊翼輕鬆地走在一條小街上,他是一個愛時尚的人,所以他在一家商店裡買了一新款的數碼相機,買了一台最新款的手機,然後,他一邊走一邊拍著沿街兩邊的風景,他感到很好玩,愛玩,真是每個小孩的天性。
小街兩邊有很多小販在擺賣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楊翼看到一檔小吃檔,那是他最愛吃的小吃,他連忙去買了幾串牛雜,一邊走一邊吃著,真是太寫意了。然而,也有一個不和諧的景象出現,只見兩個人正在每家每鋪地收錢,就連那些小攤檔也不例外,那些給錢的人都面無表情,而等那兩個人走後,才開始罵了起來。楊翼知道,這是一夥收「保護費」的傢伙。
辨別誰有錢誰沒有錢,這是他學習盜術的必修課,街上很多有錢人,但是他並沒有興趣下手,因為,他的目標並不是他們。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今晚要干一單大一點的買賣。所以,這一天的時間,他都在踩點,這也他的必修課,因為,他看中的目標就是今天收錢的那班人的據點,一幢相當豪華的別墅!
他媽的,靠收保護費可以住上這麼豪華的地方,這夥人真是無法無天!楊翼暗暗罵道,今晚,一定要他們出點血!這時,他記起了五年前他玩過一出黑吃黑的把戲,今天,單槍匹馬,也要把這種玩法玩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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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夜了,這座城市卻沒有休息的感覺,而是更加喧囂,各種各樣的夜生活已經開始,逛街的,喝酒的,遊玩的,做買賣的人紛紛各就各位,那間別墅也亮起了燈光,二十幾個「沙窯幫」的成員正在上交他們今天收來的保護費,而沙窯幫的老大沙鏡手持著一把枴杖半躺在一張馬扎上,他的那張滿佈刀疤的臉正是他的一面旗幟,任何人在他的這張臉前都會不寒而粟,他正微笑著看著那些人在數錢,他的那種微笑,更像是一個魔鬼獰笑。
「老大,這個月的保護費收得不錯,有十二萬三千八百六十元。」一個馬仔向沙鏡匯報。
沙鏡用鼻子唔了一聲,笑意盈盈地說:「沙宣,你過來。」
那個叫沙宣的馬仔走過來,恭敬地說:「老大,您有什麼吩咐?」
沙鏡仍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直看得他心裡發毛:「有,有什麼事啊?」
突然,沙鏡一躍而起,手中的枴杖呼的一聲,打在沙宣的腿上,啪!一聲,打得沙宣馬上跌倒在地,痛得他直打滾!這一下,嚇得所有的馬仔都噤若寒蟬,他們不知道老大為什麼會下手如此重。
沙鏡也不說話,手裡的枴杖連續打在沙宣的身上,沙宣在叫喊著,哀號著,終於沙宣說:「老大,別打了,別打了,我拿出來就是。」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錢來,沙鏡看到沙宣掏出錢來後,又笑意盈盈地躺在他的那張馬扎上。
嚇得全身發抖的那班馬仔連忙把自己私吞了的那些錢掏出來,一聲也不敢吭,而沙鏡的笑意更濃了,這時,一個馬仔重新報數:「老大,這個月的保護費是十七萬八千六百八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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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鏡現在正躺在他的那張床上,看著他放在他面前的那十幾疊錢,不由得心花怒放,在這個江湖中,他的勢力正日漸增強,黑白兩道,哪個不給他面子?
想起自己二十多年的打打殺殺,終於闖出了一番自己的天下,真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自豪。這時,電話響了,他口裡含著一枝雪茄,懶洋洋地接過電話:「喂,噢!」他像觸電一樣一下子彈起身來,電話裡的聲音雖然輕小,但是,在這個寧靜的房子裡,即使一般人也能聽到,更別說是楊翼了。
「狗鏡,」電話裡傳來的是女聲:「他問你那東西到手了沒有?」
沙鏡說道:「到手了,他老人家安排下來的事情我能不親自出馬嗎?」
電話裡的聲音又說道:「別在我面前耍滑頭,要是讓老張知道,你們都擔當不起!快點說,什麼時候能送來我們這裡?」
沙鏡地說道:「明天,明天我一定親自送到。」
電話那頭的人再說了一聲:「記住,這東西很重要,不要出差錯!」
沙鏡又是一陣點頭哈腰後才放下電話,他打開門,叫了一聲:「沙塵,進來!」
顯然,這個沙塵在沙窯幫有一定的地位,他穿著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要不是出入於這裡,還真像個學者。
沙鏡把門關好,然後對他說:「阿塵,他們問我們要那東西了,你說應該怎麼辦?」沙塵說:「有什麼怎麼辦,錢到交貨唄。」
沙鏡說:「你說得輕巧,你不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嗎?誰敢問他們要錢?你敢開口嗎?」
沙塵想了想說:「要不用拖字訣,他們不把錢拿來我們就不交貨。」
「但是他們明天就要,還指定要我親自送上。」沙鏡說道。
沙塵想了想說:「老大,要不這樣吧,他們我們的確惹不起,但是,為了這件東西,我們有兩名弟兄死了,還有一名被捉了,你送到的時候順便提一下,看看他們有有什麼表示,如果沒有什麼表示,那麼以後我們就不買他們的帳!」
沙鏡歎了一口氣,說:「也唯有如此了,他們媽的這班人,遲早有一天,我要他們為我服務!是了,那東西你放好了沒有?」
「放好了,而且有三個人在看著,保證萬無一失。」沙塵說道。
沙鏡想了一下說:「不好,還是把東西放在我這裡安全點,去把那東西拿進來我這裡。」
沙塵應了一聲走出去了,不一會兒,他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沙鏡接過後,把小盒子打開,裡面赫然出現一顆夜明珠!一顆足有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正在發出冷色的幽光!沙塵已經張大了口,而沙鏡也在罵罵咧咧地說道:「他媽的,這些有錢佬就是奢侈,連這種東西也捨得買。」
沙鏡關好門後,轉身推開了他的床,原來,他的床有一個導軌,啟動後可以推開,那裡面有一個保險櫃,他打開了那個保險櫃,把那個小盒子和那堆錢放進去,然後,自己睡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杯紅酒,慢慢地喝了下去。他睡覺前,喜歡喝一點。
不過,喝了這酒後,他頓時感到眼皮重極了!不好!他是一個老江湖,怎麼會不知道這酒的勁道沒有這麼厲害的?他掙扎著從床上站起來,掏出了那把放在床頭上的手槍,但是,這時他已經頭重腳輕,死死地撐在床上,眼看著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在推他的那張床,但是,他已經看不清了,一頭趴在床上。
楊翼看了一眼那沙鏡,歎了一口氣,說道:「洋金花和莨蓎子的份量少了點,看來這一道方子還得改良。」
他在開著那個保險櫃,忽然,他又歎了一口氣,說:「下盜攻門,看來我還只是個下盜。」
27中盜無形
楊翼躺在一間五星級酒店房間的床上,手裡把玩著那顆夜明珠,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用的,只是覺得很好玩,而且晚上這東西會發出光來。算了,聽他們談話,好像這東西很重要似的,那就先放在身邊,想必以後會有用。
他打開了電視機,好久沒有看過電視了,他在一個勁地換台,直至覺得無聊,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一個待應生送來了報紙,他隨便翻了幾下,一條新聞讓他吃驚不已,原來是省博物館的一枚珍寶在運送的過程中被劫匪搶走,現在,正在要求目擊者提供線索,省博物館?珍寶?會不會就是指這件東西?楊翼記得昨晚沙鏡說過為了這枚東西死了兩個人,還有一個被捉了,他們會不會就是搶這枚東西?他想了一下,心想,還是要打探一下再說。於是,他換好了衣服,把那枚東西放進自己的背囊裡,他,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服和背囊,整個人顯得十分高貴與俊俏,活脫脫就是一個公子哥兒。
他輕鬆地走到大街上,招來一輛出租車,直去省博物館。
省博物館因為被搶劫了東西,加強了保安,每個展廳都有幾個保安在那裡把守。楊翼買了一張票,走進博物館,他先在書畫館裡看了好久,因為他從小就喜歡畫畫,還得過學校的繪畫比賽的獎勵。不過,這幾年,他卻從來沒有時間畫過畫。
他停在一幅畫的面前,看了好久,那幅畫只是畫了一朵梅花,他取出了自己的筆與一張紙,對著那朵梅花畫了起來,幾個保安走過,也並不在意,因為,每天都有這種美術受好者來博物館臨摹作品。
楊翼畫著畫著,突然,他心生奇想:師傅有個外號叫一枝花,而我的爺爺的名字裡有個梅字,自己最思念的就是爺爺了,不如自己也取個外號叫做一朵梅吧!
他轉身走出繪畫館後,向珍寶館走過去,在珍寶館,他看到了正中的一個玻璃箱子裡空空如也,而在那箱子的上方,就有一張相片,正是那枚夜明珠!
楊翼看著那張相片,上面有那枚夜明珠的介紹,原來這枚東西出土於西北王的墓葬,三千多年前,西北王與西南王為了爭守這一枚東西,兩國打了十多年的仗,最後,以西北王取勝而告終。這件東西被定級成為國家級一級文物。
為了這枚東西而打了十多年的仗!這讓楊翼感到震撼!這才是真正的國寶!而現在,這枚東西就放在自己的背囊裡,我得把這枚東西放回這裡!
他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對著這個玻璃櫃的有兩個攝像頭,如果現在就把東西放回去,那麼一定公被人發現。保密!一個盜客的最高要求就是保密,他不會如此就把東西放出來,他得先解決了這攝像頭再說。於是他若無其事似的慢悠悠在各大展覽館晃蕩起來。
他看到了那個監控室,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如此簡陋的地方,談何監控?算了,還是別打擾這些人吧,他們也看不出我是誰來,楊翼想好後,進了一趟廁所,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很快就化了一個新裝,手裡用那張他畫了一朵梅的紙包著那枚東西,然後悄悄地回到珍寶館,他在那玻璃櫃前晃了一下,早已把那東西放好在玻璃櫃裡,這裡頭,有三個技術性的要點要拿捏得正好,一是要動手移開頂上的那塊玻璃,二是要迅速把那枚東西放進去,三是身形不能被攝像頭攝清,這一系列的動作,必須在同一時間完成,而且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下完成。
但是,楊翼做到了,現在,他貌似悠閒地在一邊看著其它的東西,然後,他悄悄地走進了廁所,再次換好衣服,洗淨了臉,大搖大擺的走出博物館。
他一走出博物館,即說了一聲:「別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博物館裡頭急促奔走的腳步聲及那些解說員的驚叫聲。
~
李嵩高現在就坐在博物館的辦公室裡,看著那張畫著一朵梅的紙在發愣。
現在的他已經是省公安廳的刑偵探長,這一次的省博物館珍寶被劫案是他負責的,今天,局長讓他結了案,因為,他們看重的是結果。過程,他們沒那麼多的功夫去
去理會。
其實,這些天,他天天在審問那個被他捉住的劫匪,但是,那劫匪頑固得讓他頭痛不已,案件毫無頭緒!而正當他在焦頭爛額之際,博物館給他打來了電話,說那枚寶貝神奇地出現在博物館裡頭,這一下,讓他大感意外!
他一一地問過那些保安,但是那些保安沒有一個能說出來當時他們看到什麼了。他把那兩盤錄像帶看了又看,除了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外,什麼也沒有!
他請來了一名十分出名的刑偵專家,運用電腦與偵探綜合技術,把那人的身材繪出來,竟是一個佝僂的老頭!怎麼可能?
今天,他要在這裡一個重要的人,一個他最崇拜的人——強義仁!
強義仁出現在那個辦公室裡,博物館的館長連忙給他捧上一杯熱茶,李嵩高苦笑著說:「這幾天,我的頭就要抓破了,都沒有一點辦法,你說,會不會是搶劫犯良心發現,自己把東西送回來的?」
強義仁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他,並沒有答話,李嵩高有點不好意思,自言自語地說:「當然了,當然了,那是不可能的,你看,是這麼一個老頭把東西送回來的。」他遞給了強義仁那一幅早腦分析合成的畫。
強義仁看了一下,笑著說:「老李啊!你真幸運,我還是先看看錄像吧。」
……
現在,楊翼正坐在趕向丹夏火車。他的腦海一遍又一遍地響起了那個沙鏡與那女人通電話的聲音,老張,是誰?他們要這枚夜明珠做什麼?
現在,他最感興趣的是那個沙鏡醒來後的表情是怎樣的,他想像他的那一張滿是刀疤的臉在瘋狂地發怒的那個樣子,想著就覺得好笑。
不過算了,此行出來為的就是找師傅,快一點到達馬王坡要緊。
然而,他的身上又感受到有人在看著他!
好在火車並不大,他的眼睛一閃,已經注意到一個人,此人竟是一個女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
我是不是生來就是招惹是非的?楊翼苦笑著,怎麼我去到哪裡都會有人跟著我?
28下下盜無恥
楊翼看著對面臥鋪上的這個女人,想不到,那女人竟對他一笑:「小朋友,就一個人出來旅遊啊?」
楊翼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自己掏出一本書來看。但是那個女人卻沒有停下話來:「就你一個小孩?」
楊翼仍然只是點點頭,不做聲。
那個女的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看來你也是個出去上學讀書的,我的兒子也在丹夏大學讀書,現在的孩子真不容易啊!」
「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有兒子讀大學了?」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子,楊翼有一點懷疑。
那女子歎了一口氣說:「我們鄉下人結婚早,我十六歲就生孩子了,你看我很年輕嗎?我真的還很年輕嗎?」她突然笑了。
楊翼點點頭,說:「怎麼看你也像是個二十來歲的人。」
那女子說:「謝謝,年輕真好,可惜啊,我已經不年輕了,你家是丹廈的嗎?」
楊翼畢竟還只是個少年,他對於外面的世界見識並不多,只到那個女的說她兒子也在丹夏讀書,他有點好奇,問了一句:「丹夏有大學嗎?」
「有啊!以前叫丹夏學院的,現在升級為丹夏大學了。」那個女人說道:「我兒子在那裡讀計算機的,聽說現在讀計算機找工作比較容易,是了,你也是丹夏大學的嗎?」
楊翼說:「不,我不是丹夏大學的,我,我小學都還沒有讀完。」
「哈哈!」那個女人輕聲地笑了幾下,那樣子好像會影響別人似的,她說:「小朋友,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是個讀書郎。哪裡會小學都未讀完,不過,你父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讀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漸漸的,楊翼開始對這個女人放鬆了戒心。
晚上,列車到了一個小站,停在哪裡,車裡的廣播聲也傳來了,現在是晚飯時間,楊翼正想去買飯吃,那婦女對楊翼說:「你一個小孩子別到處亂跑。」說完蹬蹬地跑了出去,買了兩個盒飯,硬塞給楊翼一個,自己則在一旁吃起來。
楊翼頗為感動,他從小就沒有母愛,由他的爺爺帶大的,現在有一個女人對他這麼好,使他好像感受到了一點母親般的溫暖。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接過那女人手裡的飯盒,掏出了一張鈔票給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死活也不肯要,說什麼只是一個盒飯,不值什麼錢,你出去讀書,還得省著點用,一番話,直說得楊翼差點流出了眼淚。
吃完飯後,天色已經很黑了,列車裡的燈也亮了,楊翼這時內急,他跳下床來,準備去廁所,而那個女人竟叫了一聲:「哎呀,你怎麼如此大意,這車上很多壞人,你的背包怎麼可以離身呢?」一把把楊翼那個裝著二十多萬現金的背包塞給楊翼,楊翼又是一陣子的感激。然而,楊翼走進廁所後,那女的的眼睛突然露出了一絲狡詰的笑意。
待楊翼回來後,那女子還在那裡看書,她對楊翼笑了笑,說:「你喜歡看書嗎?這裡有一本《格林童話》,最適合你這種年齡看了。」
楊翼把那本書接過來,看了一下說:「這本書我很小的時候就看過,我很喜歡這本書的。」他把書還給了那個女人,那女人說:「是嗎?我兒子也很喜歡看這本書,這次我去探他,幫他帶去的,是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楊翼回答道:「我叫楊翼,阿姨,怎麼稱呼你啊?」
楊翼!這個名字象閃電一樣電著了隔離鋪的一個人,他一下子坐了起來,聽著楊翼的每一句話,心中暗喜:「好啊!真是踏破鐵孩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
他輕輕地跳下自己的舖位,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那列車的走道上走來走去,他在暗暗觀察楊翼。而楊翼正與那個女的聊得開心,竟也不太留意。
五年了,看來,年紀也差不多,好吧,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才動手!
很夜了,那個女人輕聲對楊翼說:「休息吧,是了,我這裡有牛奶,喝一點牛奶對睡眠有好處,尤其是你這種正在長身體的人有好處,它可以補充你的鈣質。」她說著,遞給了楊翼一包牛奶,自己也拿了一包插上吸管喝起來。
楊翼這時已經全無戒意,他說了一聲謝謝後,拿過牛奶就喝。
夜裡,楊翼枕著自己的背包睡著了,做了一個甜甜的夢,夢裡,他夢見一個從來不認識的女人,原來這個女人是他的母親,正在向他走來,帶著他到處去遊玩,他高興得又蹦又跳,纏在他媽媽的身邊,感覺到幸福極了。
他的母親帶著他登上了一個高山,看著周圍的美景,楊翼興奮在大叫起來,但是,他感到母親好像沒有做聲,他回身看了一眼,他的母親正笑盈盈地看著他,但是,很快,他的那個美貌的母親就變成了那個列車上的女人,她把臉一變,叫了一聲:「去死吧!」一把把楊翼推下了山崖!
「啊——」楊翼大叫一聲,醒了過來!他驚恐地看著周圍,這一看,又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對面臥鋪的那個女人不見了,而枕在自己頭上的那個背包也不見了!
這時,天色已經微明,車子開始慢了下來,就要到站了,車廂裡的人紛紛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場面有些混亂,楊翼迅速跳下床來,四週一看,發現這個車廂裡沒有那個女人,他連忙跑到下一個車廂,也沒有發現,接連走了幾個車廂,仍是如此!
這時,車已經停下,列車上的廣播聲已經傳來,不一會兒,車門打開了,緊張的楊翼鑽在人群中到處在找著那個女人,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他媽的!」楊翼恨恨地罵了一句,他很少說粗口:「等我把你尋著我不把你家偷個底朝天我不姓楊!」
就在這個時候,他透過車窗發現了一個背影,這個身材他記得十分清晰,儘管那人已經換了衣服!
哼!發現了目標後,楊翼反而冷靜了下來:「跟我來這一套,好吧,我就陪你玩玩!」
他閃了一下,已經離開了那車廂,悄悄地跟上那個女人,而那女人則腳步匆匆,迅速地走出車站,叫了一輛摩的,迅速離開。
他們都不知道,尾隨他們的,還有一個人……
女子興沖沖地回到一個出租屋,裡面已經有幾個男子在那裡數錢,當然,那裡還有好幾條金鏈之類的東西。
而房子的一個牆角里,扔上一堆的錢包在那裡。
裡面的人見到她回來了,笑了一聲:「你今天的成績如何?」
那個女人咧嘴一笑,說:「老娘出手,從來就沒有失手過!你們那些個小錢,留著去叫雞吧!」說完,她把手裡的背囊往桌上一扔。
一個男人笑嘻嘻地說:「當然了,當然了,大姐出手肯定滿載而歸。」他一邊說,一邊拉開那個背囊的拉鏈,而剛拉開,他們幾人即把口張得大大的!二十幾捆百元大鈔就露出他們的面前!
29你無恥,我更無恥!
而那女人則漫不經心地從冰臬城拿出一罐啤酒,一邊喝一邊說:「怎麼樣,這麼多的錢,你們沒有見過吧?」
幾個男人才驚醒過來,其中有一人問道:「大姐,你是怎樣發現這條凱子的?」
「哈哈哈!!!」那女人一陣狂笑,然後慢慢慢地說:「也活該那小子倒霉!他在買車票的時候竟然拉開這個袋子的拉鏈拿錢,被我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哈!人行起好運時真是走路也能踢中金磚!」
「哪,分錢吧。」這時,那班男人已經等不及了。
而那個女的則冷冷地說:「分什麼錢?」
一個男子說:「我們說好的,大家有福同享,有錢同分的。」
「哼,你們這群無用的廢物,有本事自己弄去,這錢是老娘花廢了好多功夫才弄來的,別指望從我這裡拿錢走!」那女人一把把那個袋子搶了回來。
「大姐,」這裡,另一個男人開口了:「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以前你什麼也偷不到的時候我們不也是分給你一份嗎,現在你也應該分給我們一份吧?」
「好!說得好!」那個女人開聲了:「我以前拿過你們多少錢,算清楚一點,我今天全部把那些錢還給你們!」
又一個男人開口了:「大姐,我們出來行走的就講一個義字,義字當頭,就不應該把錢看得這麼重,你說對不對?」
「拿去!」那女人說道:「一人一萬,對你們夠好的了吧,你們何時給我這麼多錢了?」說完,那女人向著那幾個男子一人扔出了一扎錢。
「你這是壞了規矩!」一個男子顯然很不滿意,他說:「反正錢已經進了我們這裡,就得平分,否則以後就別進我們這裡!」
「哼!你以為老娘我在乎你們這裡嗎?」那女人氣沖沖地要往門外走。
一個男子擋在了她的前面:「拿著錢就想走?當我們是誰?」
那個女人有點吃驚:「你,你想幹什麼?」
「想走,可以,把錢留下來!」那男子吼叫道。
「不行!我這錢是我扮慈母扮得很辛苦才弄來的,想在我這裡拿走?哼!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你這個臭娘們,見錢眼開,兄弟們,把她的錢搶下!」幾個男子幾乎是同時撲向了那個女人,一會兒,那個女人已經躺在地下嚎啕大哭。
三名男子分了錢,看著那個仍在地下哭鬧的女人,他們真的來氣了:「他媽的這婊子整天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今天也讓我們兄弟爽爽!」一個男子一把拖起那個還在地下的女人,往床上扔了過去,幾個男人正在猜拳誰先上。
「警察來啦!」外面有一個個人大聲叫了一聲,裡面的幾個男人臉色大變,他們紛紛掏出自己口袋裡的錢到處找地方藏,而在這個時候,偏偏有人在外面敲門!
三男一女愣住了,連那個女人也不敢再哭,而是驚恐在把眼睛看著那扇門。
外面的人敲以幾下門,見屋裡沒有動靜,有個人在門外大叫道:「我們是警察,快點開門!」敲門聲也變成了擂門聲,一個男人壓低聲音對那個女人說:「你去開!小心別露餡了!」
想不到那個女的現在索性耍賴,她鎮定下來,冷冷地說:「好,我去開,你別後悔!」
另一名男子壓低聲音厲聲說道:「臭婆娘,別出古惑,小心老子幹掉你!」
女人哼了一聲,向門口走過去。她嘩的一聲打開了門,感覺到一條人影嗖的一聲從她的身邊竄了進來,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她看了看屋裡,又探頭出去看了看門外,發現並沒有人,於是她把門啦的一聲又關上了。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傳來,楊翼已經實在忍不住,一肚子的笑意盡情舒發了出來!
「誰?」幾個男子的臉色一變,見到一個少年正坐在他們那出租屋的一張舊沙發上!幾個男子嚇得幾乎是同時撲了過去!
但是,他們都撲了個空,因為楊翼已經迅速閃開,並在每人的後腦勺上狠狠地敲了一記木棒!三名男子同時暈倒在地!而那個女的正想在床上爬起來走,楊翼給她當頭就是一棒!她扭了一下身子,兩眼一翻,也暈倒在哪裡。
這回,楊翼顧不上什麼盜經了,他把自己的那個背囊的東西收好後,從那些人的身上翻出了那些錢與金鏈,一古腦地翻了出來,他媽的,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我要做得比你們更絕!還把整間屋翻得亂七八糟!
可惜,還真沒幾個值錢的東西,楊翼有點懊惱,看著那幾個躺在地下的小偷,歎了一口氣:「這種小偷確實讓人討厭!怪不得現在的人那麼恨做小偷的,是小偷就應該被人打,打小偷是應該的!小偷被打也是活該!」
他撕破一條床單,把那幾個人全綁起來,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女的還真有一點本事,於是他弄來了一點水,潑醒了那個女的,滿臉笑意地看著她。
那個女子已經嚇得破了膽,連聲求饒,因為楊翼的眼光中竟透出一股濃濃的寒意。
楊翼終於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子連忙說:「我,我叫二妞。」
啪!楊翼張手給她就是一巴掌!幾道紅印馬上呈現在那個女子的臉上:「我要聽真話!」
那女子本來還以為楊翼不過是一個小孩,以為還可以用在火車上的那一套去騙一下,冷不防楊翼張手就是一巴掌,嚇得她再也不敢說假話了:「我,我叫刁霞,這次說的是真話,不信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證。」
「刁霞?哼!偷了我的東西,你說我應該怎樣處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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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今天的行動,楊翼有點滿意,感覺自己的發揮也還正常,他得意地走在街上,看著這個自己曾呆過一段時間的地方,他想找一找自己還能認出哪些地方,可是,這裡和幾年前相比,差別真的太大了,不過,他似乎見到一條小巷有點眼熟,是了,這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五金廠的舊址嗎?進去看看現在怎麼了,小孩的好奇心湧了出來,是什麼力量也無法阻擋的。
然而,當他走進這條冷僻的小巷時,他的背後卻突的一涼!有人在看我!他猛的一回頭,一個人手裡的槍已經對著了他,「啪」一聲,那人開槍了,楊翼在這電光水石之間,手裡的一道白光也向著那人飛射而出,鏗!一聲,楊翼的那把飛刀打在那顆子彈上,兩者相對一撞,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火花,那人一怔,噹噹噹……他一邊把手槍的子彈全都打了出去,然而,隨著一道道的光芒的爆發,當他打完子彈時,正想看一眼楊翼,一道白光已經剌向了他的頭!
此人本來也算是個高手,這一刻,他大駭,想閃已經來不及了,他用盡了最後的力量把他的手槍向前一擋!然而,他的準確度差了點,手舉高了,那道白光穿他的手腕而過,噗!一聲,小刀穿過了他的手,正是插在他的兩眉之間!好在受了手的緩衝,那刀子插得並不深,他大叫一聲,往巷口急竄而出!
楊翼也迅速地追了出巷口,但是,已經不見了人影!
受此襲擊,楊翼那股埋在楊翼心心裡的仇恨頓時湧了出來,自已家的那聲爆炸聲彷彿又在楊翼的耳邊響起,爺爺滿身是血的那個情景頓時又湧現在他的腦海,他恨恨地說:「此仇不報,我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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