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惑立即止住了他的高音喇叭二人聲音低
戴玉衡心裡的驚奇到了頂點,北宮?惑?使毒的男子?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微微一笑。
房門突然拉開,營室的小腦袋鑽出,驚愕地瞪著他:「主子,他果然還站在那裡!」向他惡狠狠地道,「真不要臉,偷聽別人的講話!」
「我沒有偷聽,是你叫得太大聲了,一兩聲入了戴某的耳朵。」戴玉衡不慌不忙地說道,提起衣擺走上台階,站在營室睜大的眼睛面前,「勞煩小哥通報,就說中宮戴府侍郎戴玉衡,誠心拜見北宮熒惑皇子。」
這句話一出,營室的眼睛頓時瞪成雞蛋大小,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就是戴府的,戴玉衡?!主,主子!……」
「聽到了,別喊得野貓叫春一樣。」惑冷冷甩出一句,「請戴公子進來吧!」
營室趕緊將戴玉衡迎進,他以與剛才完全不同的姿態進入,向著惑躬了躬身:「真沒想到,北宮的質子原來是熒惑皇子。」
「我也沒想到,戴府的大紅人會半夜三更來拜訪我。」惑仍舊冷冷淡淡的,向營室道,「去,把那碗淡黃色的迎客茶端來。」
「迎客茶?」營室臉色微變,又不敢不遵從命令,只得戰戰兢兢地捧著白色瓷碗過來。
惑從他手中接過,瞪了他一眼,他嚇得縮到惑的身後去。
戴玉衡笑笑。氣度雍容地端坐在地板上。惑將那碗泛黃地茶推到他面前。這才抬眸看了看他:「請。」
戴玉衡頷算回禮。剛剛端起茶碗。惑盯住他左邊地臉頰。幾不可聞地笑了笑:「我剛剛還說野貓。原來戴侍郎真地被野貓抓傷了。」
戴玉衡有些尷尬。乾咳道:「是啊。這偏遠之地地野貓。真是厲害地緊。」將茶碗端到鼻下。嗅了嗅。又輕輕放回。
惑冷笑道:「怎麼。鄙處地茶水不合侍郎地心意?」
戴玉衡輕淡地笑:「皇子聽完戴某地建議。就不會再存有害人之心了。」
「你說我害你?!」惑立即變了臉色。「戴玉衡。你想強加罪名嗎?」
「是不是強加,還未可知。」簪,簪子拔出,滿頭的烏頓時撒落,襯上秋水盈盈的眼眸,燈光下竟是美美輪。
他將玉簪擰開,現出裡邊一根銀針。惑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銀針放入淡黃色的液體中,不出一秒鐘立即變了顏色。戴玉衡笑著將烏黑的銀針拿出,在惑面前晃動道:「皇子,你還說不是害人?」
「哼!」惑拂袖,將那碗茶水潑向一旁,冷聲道,「只是蟲蠱,並不是毒藥,戴公子不必大驚小怪。」
戴玉衡收回銀針,將烏隨便挽起,插回玉簪,笑道:「還好皇子沒有害我,不然的話,只怕北宮的帝位要被別人奪了去。」
「你說什麼?」惑臉色大變,銳利的雙眸立即射向營室。營室急忙在身後搖手,意思是我沒說呀!
「戴侍郎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惑的眼神越冰冷。
「完全是好意。」戴玉衡呵呵笑道,「熒惑皇子,也許我們可以合作一把。」
「合作?」惑的眼裡現出迷惑,「你想要什麼?」
「國策,明珠。」
惑微微皺了皺眉,「明珠可以給你,但是,我能得到什麼?」
戴玉衡看著他,堅決地道:「北宮的,帝位!」
惑的眉頭攏得更緊了:「我怎麼相信你?」
戴玉衡唇邊逸出淺笑:「你會相信的,我戴府的手段,誰能懷疑?」
惑抿住了嘴唇,深深看住他。
「熒惑,引戰爭與疫病的災星。」戴玉衡淡然看他,惑的臉上現出慍怒,「從一生下來,就被看作災星,永遠與蟲蠍為伍,你想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嗎?」
「北宮的老宮帝是不是因為酒色,猝然離世了?」戴玉衡每句都擊中要害,令惑幾乎不能呼吸,「這個緊要關頭,各大家族勢力蠢蠢欲動,急於扶植皇子上台,你卻還在中宮作著無聲無息的質子,以熒惑皇子的雄才諱略和高超的馭人能力,是不是太委屈了點。」
惑眼裡的怒火漸漸斂去,「你真得能遵守約定,助我成為北宮的宮帝?」
戴玉衡抬了抬頭道:「大丈夫一諾千金!」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
第二天照例在大亮時醒來,開明茫茫然望著天花板,一時回不過神。做了亂七八糟的惡夢,夢裡有人告訴她,某個重要人物死了,然後四周就陷入黑暗。
不對,她模糊想起了什麼事,倏然坐起,我怎麼睡在自家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