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狀態不錯,多寫了點,故三更求票。前面的章節阿花稍作細節修改,但大體未動】
用過早餐後張文靜身子也熱乎了,恢復了往日的勁頭,衝著在廚房洗碗的張爍問:「喂,醉張爍,我能參觀下你的房間嗎?」「去吧,最裡面右首那間。」
她在張爍的屋裡隨意地看了下,這時顧青嵐進來替弟弟整理被鋪,她便問了句:「阿姐,你還替他疊被子啊?未免太寵他了。」
對著外人顧青嵐很是羞怯,小臉紅紅地,說了句:「不經常」她是覺得有客人在,阿爍的床鋪卻那麼亂顯得很失禮,才動手替他疊好的,不想卻讓人說自己對弟弟寵溺。其實阿爍那麼懂事,還會幫著我做飯洗碗,我倒想寵他來著,也沒多少機會呀。她這般想著,嘴角彎彎的,一張稚臉顯得格外秀美,都把張文靜看呆了。
她想著難怪當時張爍看著半裸的自己和丁丁那麼平心靜氣呢,和這麼個俏阿姐生活在一起,鍛煉出來了呀。她這人性子直,不由就讚了句:「阿姐你真美,我要有你這麼個姐就好了。」
張爍這時進屋來,正聽到她那句話,笑道:「我當你找我何事,原來是覬覦我家阿姐。」他過來幫著鋪直床單,對顧青嵐道,「阿姐,謝謝了。」
小阿姐輕道:「不用,你們聊,我先出去了。」她轉身出了房間,還順手替他們帶上了門,只是虛掩著未關上。
顧青嵐關門而出,又留了條門縫,畢竟是男女獨處,這樣既不失禮節又很得體。張文靜卻是不領她的情,反正她與張爍在一起並不忌諱什麼,要說的話又不想落入他人耳朵,快步過去便把門關緊還上了鎖。
張爍訕笑道:「看你神神秘秘,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要說嗎?」「醉鬼,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你先說說看。」他並不急著答應,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一大清早風風火火跑來找他求助,的確符合她直來直去的個性,不過這丫頭的想法有時天馬行空,可不能輕易應允。
「你得想辦法讓我討厭你,」她很認真地說著,「一定要讓我覺得你很可惡!」
張爍頓時苦笑不得,果然這丫頭提出些怪要求來,這般無理取鬧,讓他怎好答應:「你又發什麼神經?還在為上回的事生氣不成?那你也不必硬逼著自己忌恨我吧,朋友一場,何必那麼記仇」
「不是不是,你想錯了,」小靜解釋道,「上回的事已經過去了,我才沒有那麼小氣呢。想討厭你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好像,愛上你了」
這話落在張爍耳朵裡就像個天大的笑話,他沉默了三秒後啞然失笑道:「你要捉弄我也不必大清早地就這麼折騰自己吧?」
張文靜沒有說話,很難得地認真看著她。問題是她那張臉實在太過嬌媚,再認真的表情看上去依然讓人生出輕浮的感覺。她只是這麼灼灼地盯著張爍,就讓他口中有點乾渴,不過他已明白了小靜並不是在開玩笑:「你,怎麼會那麼覺得?」
「我對你有發自內心的渴求。」她用嬌嫩的聲音輕吟出這句話來,張爍的臉頓時像打翻了醬油瓶一樣精彩。心想原來以張文靜的容姿配上誘惑性的話語殺傷力如此之大,當初把她列入安全係數低的行列實在小瞧她了,這丫頭毫無安全性可言。
張文靜表露心跡比丁潔瓊更來得**裸,她直言愛,直面**,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訴眼前這人,她現在遇到的問題很嚴重。
「我知道這聽上去有點不可思議,我也實在意想不到。但我昨晚做了個夢,上次曉冉不是也跟天林聊過」
「打住,打住!」張爍很及時地阻止了她說出一些雷人的話來,雖然目前為止已經很雷了。
她不再繼續剛才的話,因為他顯然已經領會了她的意思,她又道:「總之你明白就好,我也不想這樣的,所以才會苦惱得跑來找你。你知道,我不可能和丁丁爭什麼,況且你也不是我的理想對象,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
她毫不顧及張爍的面子,這麼碎碎念著,很明顯她來這裡不是為了得到他的回應,她要求他想辦法惹得自己厭惡就是為了消弭對他的這份感情。在她心裡,丁丁還是排在張爍之前,哪怕這傢伙已經開始害她失眠。
強壓住那陣心猿意馬,張爍也已猜度出她此行的緣由:「看樣子你是認真的」雖然覺得有些荒謬,但對她這單刀直入的做法張爍頗為欣賞,至少他是自認沒有這份勇氣的。「我不明白自己身上有哪點吸引了你,但你要求的東西應該不難做到。就是把那份吸引力找出來,我再想辦法改掉它」
摧毀一份好感要比塑造它來得容易得多,女人在建立感情初期往往是感性的,看到一個主觀上可接納的男人就以為他是白馬王子,但當理性恢復,她就會發現這人身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點,或多或少。在此之前如果男人把握得當,在女人心裡牢牢佔據位置的話,缺點就不足為道,相反,那就會成為分手的理由。
張爍自認為吸引女人不在行,雖然最近桃花莫名當頭開,但要在女人面前喪失吸引力他還是有一定把握的,何況他覺得自己對張文靜沒下過什麼工夫,她不至於陷得多深吧。
小靜費力地想著這傢伙吸引自己的地方,時不時看看他那張普普通通的臉試圖尋找一些線索,但就是抓不到頭緒。自己實在看他哪裡都覺得不足,可偏偏哪裡都很順眼。她意識到這大概是內心已經對這傢伙全面包容,驚愕地不敢說出這想法來,她只能提議道:「讓你改頭換面太麻煩,你做一件惹人厭的事吧,要讓我知道,讓我對你深惡痛絕那種。」
「你最鄙視的是哪種人?」受到她的影響,張爍也開門見山起來。
「始亂終棄。」
他皺起眉頭道:「我不可能立馬給你表演那麼一個故事,況且我也不想這麼去做。」「你的確不夠狠,」張文靜點頭表示贊同,忽的計上心來,「要不這樣,你對我下手吧,事後再甩掉我,那我肯定不會原諒你,也就不會再去愛你這死醉鬼了。」
這個看似周密實則荒誕的計劃讓張爍嚴重懷疑她出門前吃錯了藥,他惱火地瞪了她一眼:「別說些不現實的,你我是朋友,發生那種事等於是割裂我們的關係。你仔細想想,你會甘願承受?或者你覺得我會出手傷害你?」
他的憤怒讓小靜意識到自己的提議無疑是對這份友情的輕視,也是對他人格的蔑視,她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弱弱地道歉,開始後悔來找這傢伙商量。他太較真,但又總有他的道理。
其實很多事情不必去講什麼道理,她想甩脫他這個包袱,順便成為真正的女人,他只要痛痛快快接受就行了,歡好一場各取所需,偏生他要扯上義理,搞得她醒悟過來還要自責。這一刻,她倒希望這傢伙能聽到自己的提議馬上餓虎撲羊撕碎她的衣服,哪怕她受點苦也認了,因為那樣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恨他。
想到這裡,她不免又憶起昨夜那場夢來,那麼強勢的進入,居然讓她顫慄地渾身發抖,她暗想難不成自己是M屬性?
眼前的傢伙偏偏是個如此沉穩到沉悶的個性,慣會義正言辭地讓你低頭,這讓生性倔強的張文靜滋生出一種異樣的性趣,擊碎他柳下惠的外殼,裡面裝的是什麼?而這一點憑我能做到麼?
張爍問她繼始亂終棄之後厭惡的第二類人,她的答案是同性戀。張文靜覺得那有違人倫,讓她感到噁心。這個條件對張爍來說也是不可能達成。
「那第三呢?」
張文靜稍稍一愣,腦中回憶起一些沉痛的東西,眼神怔怔的,用極冷的聲音念叨了兩個字:「**。」
果然是個愛憎分明的人,討厭的事情也是那麼鮮明清晰,又是一樁張爍做不到的事,他謂然一歎:「看來我幫不了你也許這句話會對你有用。聖誕節那天後,我不止一次地幻想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麼當然其中包括丁丁。」
他覺得這在女生看來應該是很難容忍的,他想這多少會換來一點鄙視。誰知小靜輕描淡寫地說了句:「Metoo.」
他們對視著,從對方眼中沒有看到鄙視,相反那是欣賞。他們這種坦誠讓彼此都覺得很對胃口。
「我是要讓你惹我厭,不是讓你幫倒忙」她鼓著腮幫子佯怒,張爍已是愕然。
張文靜走了,留下一個未解決的問題,最後她使出了女孩子的嬌蠻特權:「我限你三天時間想出法子來,沒法子,你就得照我的意思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