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監 第八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正的較量(上)
    說惠親王綿愉,帶著周培祖、寶鋆二人,一路急匆匆縣。來跟三國聯軍談判。為了表示誠意,還特地將被扣押的三國領事的親隨一併帶來。溫格梅利倒也算客氣,親自接見,並安排了晚宴。可是到第二天談判之時,卻一改嘴臉,橫眉怒目,拍桌子瞪眼,樣子活像要吃人一樣。

    綿愉試著跟對方理論了幾句,慷慨激昂的剛剛開了個頭,不成想溫格梅利竟欲拂袖而去,並教士兵架起槍炮。要不是法、美兩軍指揮官死活勸住,說話就要大開殺戒。清政府派出的這三位代表,除了寶鋆還算年輕些,剩下兩位是一個比一個老邁,哪裡經得起這般驚嚇,周培祖更是兩眼一翻,登時就抽了過去。

    這麼連嚇帶哄的,三位代表事先準備的大段大段的精彩對白,竟一句也沒用上,成了案板之肉,只有乖乖就範的份兒。對於洋人提出的所有要求,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就這樣,整個談判過程一邊倒,朝廷不單要立即無條件釋放各國被扣押領事,還要為三國聯軍補充糧食、火藥跟給養,關於賠償軍費及重新修訂條約等事項,清政府也分別做出了書面保證,擇日正式談判。

    而關於調兵對付納彥辛奪的叛軍,聯軍也沒有理由不答應。一來有大把大把的軍費可拿,二來清政府又這麼溫順聽話,三來麼,反正打的都是中國人,打誰都無所謂。

    協定就算是基本達成了。儘管洋鬼子開出地條件過於苛刻,窩囊是窩囊了點,但總算能緩解京師之急,綿愉幾個終於鬆了口氣。由於看他們三個比較乖巧,溫格梅利很是滿意,設宴款待三人,當晚就留宿營中。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天還沒亮。大隊荷槍實彈的士兵便包圍了營房。將三人從被窩裡揪了起來。溫格梅利腦袋上纏滿了白布。也親自來了,一見面就暴跳如雷,要不是手下死死抱住,看架勢要將這三個倒霉蛋活劈了。

    綿愉、周培祖、寶鋆,嚇得幾乎尿褲子,聽著洋鬼子哇啦哇啦的不停吼叫,又不知說的什麼。而這一次法、美兩軍的指揮官。非但沒有出來說情,反而喝令士兵,將三人的耳朵都割了去。

    三人痛得死去活來,周培祖再一次犯了病,險些嗝屁。到底也沒能明白,洋大爺這是怎麼著了,說翻臉就翻臉啊?被吊起來又打了半天,直到天色大亮了。才有翻譯上前。放開了綿愉,用漢話喝道:「滾回去報信,告訴你們的皇帝。準備好決一死戰!帝國地軍隊一定會打到金鑾殿,讓你們這些辮子豬,全都臣服在帝國地腳下!」

    寶鋆心說話:這怎麼說地,要玩命死磕了這是?大難不死,哪裡還顧得上綿愉跟周培祖,連滾帶爬的跑了。而兩個可憐的老頭,已經給折騰的快散了架,不斷的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八成是要玩完。

    三人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昨兒還談得好好的,開出地條件合理的、無理的、該答應的、不該答應的全都答應了,怎麼今天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當然這時要是他們看到了三國聯軍的指揮官,估計就會明白。溫格梅利,還有法、美的兩位指揮官,這時也都跟他們一樣,腦袋成了禿瓢,耳朵不見了!

    這當然是蕭然叫人搗地鬼。想要逼朝廷遷都,就必須借助洋鬼子地勢力,要不然也不會任由他們大搖大擺的從東平港登陸了。這一晚命花和尚、馬超帶上身手好的弟兄,偷偷潛入洋鬼子大營,二話不說先把三位指揮官地耳朵割了去。然後又假裝要劫持他們,出營時故意被哨兵發現,簡單抵抗之後便丟下人質撤退了。現場遺留的物品,除了御前侍衛特有的帶有禁宮編號的土爾扈特腰刀,還「不小心」丟下了一枚御制腰牌。

    三個洋鬼子將軍就這樣稀里糊塗的丟了耳朵,不禁惱羞成怒,一致認定這次談判是清政府使出的詭計,旨在麻痺己方,暗中下手刺殺掉指揮官,使聯軍不戰自亂。實在是太卑鄙了,三位將軍如何肯善罷甘休,當即率領大軍,氣勢洶洶的奔京城殺來。

    和談失敗,眼看京城勢危,皇帝想不跑路都不行。當即由奕出,聖駕巡幸江南,同時調集山西僧格林沁部、

    顏部,再加上河南、山東的部隊,火速進京勤王,與戰。但是由於路途遙遠,時間上來不及,北京都城,這一次十有八九是守不住了。

    所有人心裡頭也是七上八下,上次英法聯軍攻打北京城,總還有和談的餘地,可以化干戈為玉帛,這次卻連祈和的機會都沒了。因此奕也不敢留在京師,而是隨聖駕一起去江南。朝中官員,被點到隨駕扈從的自是暗自慶幸,其餘留下守衛京師的,不免愁眉苦臉,長吁短歎。

    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候,蕭然卻派人送來了一份奏折,奏請留守京師,誓於京城共存亡。奏折上慷慨陳詞,令人讀之熱血沸騰,說來也是奇怪,他蕭然不過是一個內廷的太監,但是那些留守的官員、甚至包括京師百姓,原本都人心惶惶的,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一聽說蕭公公也留下來,頓時便安穩了下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

    四月十七,聖駕啟鑾,仍舊由親軍護衛,出了北京城,迤邐向江寧行進。與此同時,屯兵在赤峰的納彥辛奪部隊,也突破了當地綠營的防線,一路殺到承德行宮,其勢洶洶,銳不可當。原承德駐軍,已經有一大半給曾國藩調去阻擊洋鬼子了,剩下的這些人馬,根本不堪一擊,只是象徵性的抵抗了一下便即潰敗。

    那邊曾國藩不敵三國聯軍,撤下來的部隊收拾在一處,仍有兩萬餘眾,加上宣化一帶先後增援來的綠營部隊,一共將近四萬人。阻擊洋鬼子不成,看看聖駕也已啟鑾南巡,只好整束部隊,轉而進取承德。連日來這仗打的叫一個窩火,積鬱已久的怨氣,指望著能在納彥部叛軍的身上發洩出來。不成想納彥辛奪似乎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叛軍攻下了承德,稍加休整便撤退了,等曾國藩率領大軍趕到的時候,不禁吃了一驚,連個叛軍的影子都沒看到。饒是曾國藩打了一輩子仗,這時也猜不出納彥辛奪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正驚疑不定,又聽北面百里之外傳來消息,說是發現叛軍,正在大張旗鼓的攻打隆化縣城。

    等曾國藩好不容易率軍趕到,差點氣歪了鼻子,只見隆化縣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裡有一個叛軍的影子?隆化守將這時也極度的鬱悶,跟曾國藩匯報說前一天上叛軍還在猛烈攻城,瞧那架勢是不死不休,也不知怎麼今早一看竟跑的一個不剩。

    納彥辛奪這個傢伙,不去攻打京師,反在這裡窮折騰,到底在搞什麼鬼?正在曾國藩納悶兒的時候,東路忽然又傳來了戰報,發現了叛軍的影子。

    啊!曾國藩猛然醒悟:叛軍這是在故佈疑陣,目的就是想拖住我!可是,這幫傢伙究竟是要做什麼呢?到了承德就不再向前推進,難道他們根本就不想攻打京師?……這一點,就連老奸巨猾的曾國藩也想不明白了。

    再說溫格梅利那廝,報仇心切,加上連日來的陸戰打得順風順水,難免忘乎所以。兩路兵馬合為一處,一路由渡過青水河,克通州,旋即揮師北京。按照溫格梅利的估計,至多兩天的時間,就可以打到北京城下,但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這麼短的一段路途行進起來卻是異常的艱難,在北路潰敗的火器營,像一把尖刀一樣筆直插來,戰鬥力也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凶悍,整整十餘天,聯軍才算推進到碾子山一帶。並且對方的阻擊打的那叫一個狠,槍法那叫一個准,幾乎每前進一步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到碾子山部隊休整,計算戰鬥減員,萬餘人的部隊竟整整去了兩千多人!

    最為可恨的是,這幫火器營的傢伙子彈都跟長了眼睛似的,打人的時候專瞄著腿上打。這樣一來還要專門分出人手去照料那些負傷的士兵,減員的戰鬥力多了將近一倍。溫格梅利當然知道大清國的新式步槍是可以精度射擊的,但是精準到了如此誇張的地步,是不是也太變態了點?

    如果他知道蕭然其實只不過是想暫時拖住聯軍好讓眉帶著小皇帝走的更遠些、火器營的兵力只投入了半數不到的話,估計一定會鬱悶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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