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紅塵艷遇 第三卷 第四十八章 賠償
    新月勃然大怒,手拿玉簫指著葉叢飛高聲說:「葉莊主,這兩個女子是我醫好了別人的病,別人送給我的謝禮,充抵醫藥費,我好心帶她兩個來見你一面,你怎麼就將我的女人逼死了一個?這個帳,怎麼算?」

    他這麼一說,葉叢飛就是一愣,連燕飛艷和白玉都愣了一下,燕飛艷馬上明白新月的心意,連忙拉著白玉後退了幾步。

    葉叢飛看著新月冷冷地道:「你是何人?」

    「我叫新月,行醫為生,浪跡江湖,也是這兩個女子的主人,這兩個女人是別人送給我做醫資,跟了我才幾天,就被你今天逼死一個,你要如何賠償?」新月毫不客氣地說。

    「這兩個女人是我身邊的侍妾,幾個月前被魔門煉欲宗掠去,如今被先生帶回,老夫在此謝了,此二人本就是我的女人,賠償之說從何說起?」葉叢飛冷靜地說。

    新月冷笑一聲說:「葉莊主是江湖名人,當要明白江湖道理,我不知什麼魔門你門,也不知什麼鍾什麼鼎,只知道此二女是我治病救人得來,非偷非搶,光明正大,就是我的女人,你的女人,為何不在你的身邊,為何是別人抵給我?就算當初是你的,你無能被別人搶去,只管去向搶你的人要,再去搶回,與我無關。

    現在這兩人是我的,正大光明得來,被你羞辱搶白,含恨而死,焉能不賠?聞名天下的品刀山莊就是如此無理的嗎?」

    葉叢飛身後年輕之人一步上前,高喝一聲:「你是何人,膽子不小,敢在品刀山莊門前撒野。」

    葉叢飛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老三,回來。」年輕人馬上退了回去。

    葉叢飛繼續說:「人死不能復生,你要如何賠?」

    新月想了一下說:「自然是再賠一個女人,年齡比銀琴只能小不能大,身材容貌相當就行,至於琴藝,也要相當,略遜一些也行,我就吃點虧多花一兩年時間調教,不算過分吧。」

    葉叢飛依然不怒,平靜地說:「我身邊沒有此等女子,要賠只有折成現銀。」

    新月恨恨地說:「折成現銀,按現在的市價,這樣的女人,也得三五千兩銀子。」

    「好,老三,去拿五千兩的銀票。」

    年輕人吃驚地說:「爹,您老………」立刻被葉叢飛打斷說:「快去。」

    年輕人恨恨看了一眼新月,轉身走進宅院。

    不一會,他手裡拿著五張銀票走出大門,遞給葉叢飛,葉叢飛接過,看都沒看,只是將銀票一折,右手輕輕一抖,五張銀票如利劍般射向新月。

    新月伸手接過銀票,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葉叢飛冷冷一笑:「沒事了吧,請,恕不遠送。」

    新月看看銀票,通寶號的銀票,沒錯,沒有假,他又看看燕飛艷和白玉,再看看葉叢飛。

    葉叢飛回身向其他兩人一擺手,三人走進宅院大門,不再理會新月他們。

    新月撓了撓頭,再看著倒在地上的銀琴,不禁歎了口氣。

    直到新月帶著兩人和銀琴的屍體離開很遠,宅院的門再次打開,幾個僕人出來清理血跡。院內,年輕人老三不解地問葉叢飛:「爹爹,你怎麼對那個郎中如此容忍,這麼客氣?我真想一拳打碎他的腦袋。」

    葉叢飛搖了搖頭說:「三兒,新月是什麼人?」

    「不知道」

    「他師出何門?武功如何?有何目的?」

    「不知道。」

    「他的武功比你如何?」

    年輕人回想了一下說:「我看此人並無武功,即使有,也一定稀鬆平常。」

    葉叢飛的聲音忽然高了起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對這個新月一問三不知,就要動手,讓我說你什麼呢。我品刀山莊百餘年來的威名不是僥倖創出來的,那是多少先祖的心血、汗水、智慧甚至生命堆積而成,來之不易啊。

    樹大招風,多少人想扳倒我品刀山莊,魔門三宗更是視我們為眼中釘,我們怎麼能不小心行事。

    剛才我一時不冷靜,沒有注意到這個新月,當銀琴自殺,白玉抽蕭的時候,新月閃身過來奪過白玉的蕭,雖然只是邁出兩步,但我已經發現,這兩步是要繞過銀琴的身體,走一個弧線,身形之快,疾如閃電,就是我來做,也沒有這麼快,他如此年輕,怎麼會有如此身法,這樣的速度?」

    年輕人愣了一下說:「他會有如此武功嗎?我怎麼看不出他有一點習武者的氣勢,他年紀輕輕,武功難道能趕上爹爹嗎?這根本不可能。」

    葉叢飛「哼」了一聲說:「秦威揚二十歲時,武功已經超過我現在的成就,普渡眾生堂每二三十年就能出來這樣一個武功超凡的弟子,不知他們是怎樣練的,而且就只有一個弟子有此成就,這一直是武林的不解之謎,既然能有一個,就一定會有第二個。

    秦威揚也是看不出習武者的氣勢,傳說秦威揚的內力已經由後天進入先天境界,返樸歸真,精、神、氣完全內斂,所以看不出習武者的精氣,這個新月當時身形一晃,嚇了我一跳,那種念由心生,身隨意動的感覺,讓我一下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現在仔細想來,這正是在秦威揚身上曾經有的感受。」

    年輕人驚愕地看著父親:「爹爹,你是說新月的武功已經可以和秦大俠相提並論了?這怎麼可能?」

    「你再想一下,有銀琴和白玉在,新月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品刀山莊的威名,不可能不知道我天下第一刀的威名,但他仍然如此囂張,必定是有備而來,有峙無恐,我就不能讓他的目的得逞,現在放過他,馬上查他的底,看他背後有什麼來頭,師門出生,和煉欲宗有什麼關係,瞭解清楚之後,再動手不遲。」

    年輕人恍然大悟,點頭不已。

    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了銀琴,做了標記,新月準備待自己以後在一個地方安定下來,有了家業,再將她的遺體移到自己居住地的附近,現在只有暫時埋葬於此了。

    白玉哭得死去活來,雙目紅腫,燕飛艷也陪在一旁面有戚色。新月神情蕭索地看著白玉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該如何是好。還去找葉叢飛的晦氣?已經師出無名,而且真要動起手來,自己還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品刀山莊實力雄厚,又和普渡眾生堂的秦威揚交好,自己人單勢孤,再去找事,十分不智。

    好不容易將白玉勸得止住了哭,三人攜手,邁著沉重的腳步蜿蜒前行。

    此時的新月,已經沒有了到品刀山莊,一睹天下英雄會盛況的念頭,葉叢飛這種行為,再想起刀劍雙絕的作為,使他一下對所謂天下英雄都失望了,不過,對普渡眾生堂和秦威揚這個人,他還是充滿好奇,很想見一見,切磋一下,也許普渡眾生堂也有洗髓湯一類的靈藥,才能每二十年造就一個習武的天才出現,實在應該去見識一下,否則以秦威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作風,以後不知何時能見到。

    想來想去,新月決定還是先去金陵,見識一下普渡眾生堂的秦威揚,再作打算。

    三人攜手,進入當塗縣城,找一個客棧住下,然後新月就帶著二女去裁縫店做衣服。燕飛艷的衣服已經夠了,而白玉只有身上穿的一套衣服,自然是要做兩套要輪換穿,最主要的是新月自己,幾天前在路口涼棚聽到藏花公子對自己的評價和奚落,使他對自己的穿著也有了新的認識,不能太隨意了,起碼得和身邊的兩個美人兒般配一點,不然到了金陵,被人家看成是拐賣人口的,那就更丟人了。

    所以他準備把過去的衣服全丟掉,重新做新衣。現在他的腰包裡,不僅有在瀘州城的七百兩銀子,還有從葉叢飛手裡得的五千兩,包袱裡還藏了鍾公子臨行前給的一百兩黃金,可以說是腰包鼓脹,花起來也就大方了。

    到了裁縫店,自然是最好的綢緞任意挑選,忙活了半天,各自訂好了衣服,白玉還挑了個好看的帽子,選了一件白紗遮臉,看起來面容朦朦朧朧,燕飛艷看了連聲叫好看,也選了一件白紗遮面。

    新月明白白玉的心思,要去金陵,她是害怕被人當街認出,畢竟品刀山莊在金陵已經上百年的時間,金陵武林無人不知,認識她的人也很多。這樣也好,尤其是燕飛艷,一雙貓一般的眼睛,太媚,太勾人,用白紗遮住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在當塗住了三天,定做的衣服都完成了,新月將自己的新衣穿在身上,再配上他的濃眉大眼,倒也頗為英俊,燕飛艷拉著新月的手連聲叫好看,目光之中濃情蜜意令新月陶醉。

    白玉仍然是羞羞答答的樣子,這些天來戚色不減,新月知她心中悲苦,盡量由著她,要燕飛艷好好照顧她,同時也有看著她的意思,以免她想不開。

    一切準備就緒,新月又買了一輛馬車,雇了個馬車伕,三人坐著馬車向金陵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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