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天下有我 卷十 第七節 逼上皇宮
    跟著前面一襲玄色勁裝的林偉騰,出了城外數里,劉飛揚見他似乎還沒有停下地意思,舉手喊道:「林兄。」

    林偉騰左右望望,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劉飛揚先向他介紹了楊碧真等四女的身份,接著問道說道:「不知林兄是何時回來的,想不到在此遇上林兄,真是巧了!」

    林偉騰在離開崑崙山山時,已知劉飛揚接掌天上靈鷲宮,對四女的身份例不奇怪,只是輕輕應了下,巧妙的避開劉飛揚的眼神,說道:「我也是昨日剛回這裡,卻不想情義拳已是人去樓空!」

    劉飛揚見他此時滿臉絡腮,衣飾上也有數處的污垢和褶皺,與以前幾乎是判若兩人,輕歎一聲道:「我也想不到竟出了那種事來,好在小依等人都平安無事,現在都在大理。我正要去大理,林兄與我一道如何?」他隻字不提楚萬千地事,是因為他知道林偉騰為了此事極度內疚於心,在他和楚依依一起重上光明頂時,不見林偉騰人,就已知道林偉騰懷著滿腔悲憤下了崑崙山,便要尋找仇人為楚萬千復仇去了,看他此時模樣,就已知道這段時間,他也是活在內疚和憤怒的雙重折磨中了。

    林偉騰思索了翻,搖頭應道:「小依沒事就好,大理我就不去了,我留下來看看能否重振情義拳!」

    劉飛揚道:「如今的情況林兄也看到了,官府已把情義拳給封了,要想重振恐怕不易!」

    林偉騰道:「情義拳是師傅的心血,我怎可讓它就這樣關了!」說到這裡突然大吼一聲一拳擊向旁邊一棵手臂粗的樹幹喀嚓聲響,樹幹應聲而斷,林偉騰地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情義拳重振無望,就算留下來也是麻煩不斷,可他就是沒有勇氣去見楚依依,因為楚萬千之死,他一直心懷愧疚,覺得是自己保護不力,要不是前些時候,偶然間知道哲宗皇帝竟然下旨要召楚依依入宮,這才心急如燎地趕回渝州,而到他趕回渝州時,楚依依等人已離去多時,他打聽了下,這才知道一切都是由知州引起,這才在憤怒之下,潛入知州衙門,把那個知州好好教訓了頓,並把他掛在衙門外地旗桿上。

    劉飛揚見狀。知他還是為楚萬千一事感到心中不安,想了想決定還是把事情挑明,免得他一直內疚下去,說道:「楚伯父之死,其實最大地原因在我,林兄不用過多自責,正是因為我和慕容家結下死仇,才害得慕容復下此毒手!」

    林偉騰猛地轉過頭來,大聲喝道:「什麼?你說害死師傅地是慕容復!」這數月來他流落江湖,千方百計就是要探查殺害楚萬千地兇手,可惜卻不得半點頭緒。

    劉飛揚沉沉點了點頭,又說道:「還有那方臘!」說著把其中詳情說了一遍。

    林偉騰直聽得混身輕顫,雙拳緊握,狂吼一聲,仰天喝道:「慕容復,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低下頭來,雙眼中精光爆閃,又說道:「倒是便宜了方臘那奸賊!」

    劉飛揚見他有了發洩仇恨的目標,心下稍安,說道:「這幾個月來,我便在西夏,本就是要找慕容復了結此事,可惜慕容復太過狡猾,一直沒有與他碰上面!」

    林偉騰道:「劉兄在西夏的壯舉早就傳遍天下,現在中原江湖中人都道劉兄英勇無敵,天下無雙,一人獨抗西夏數千人馬,實在是古今未有地壯舉,大大長了我中原漢人的臉面!」除了宋室在西夏地密探傳回消息外,在西夏潛伏的丐幫弟子是最早把這個有如神話的消息傳回中原江湖地,一時間劉飛揚在中原江湖中地聲望打到頂峰。

    聽到這句,劉飛揚身後的陸霞忍不住的眉飛色舞,說道:「尊主要不是為了保護我等四人,就是把那些人全滅了也不在話下!」

    劉飛揚揮手說道:「霞兒勿要誇大其詞!」又對林偉騰道:「只是僥倖而矣,倒讓天下英雄繆讚了!」其實在回來途中,他已在不少地方聽到有關自己地這個傳聞,那些沒見過自己地幾乎都把自己當作三頭六臂,身長三丈腰圍三丈的神人了。

    林偉騰見陸霞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但臉上神情無不透著對劉飛揚深深的崇敬,其他三女也人人如此心下大驚他聽到這個傳聞時還道傳聞誇大,劉飛揚是武功絕頂,可單憑一人之力,最多也就抗得住數百人,至於說有數千人之多,那絕對是江湖中人以訛傳訛了,他自忖以自己地身手對付數十個西夏官兵不在話下,對付上百個西夏精銳那結果可就難說了,而劉飛揚一人獨對數千人,還要照顧屬下四人全身而退,那份修為該要到何境界?

    劉飛揚輕咳一聲,道:「林兄,這些事小弟日後再與你好好述說,你我何不一道前往大理,你也許久沒見小依了,我可知道小依可是極為惦記你,她要知道我遇見了你,卻沒和你一起回去,說不得可是要怪罪我了!」

    林偉騰見他盛意拳拳,不便再推遲,說來他也極是想念這位與他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師妹,正要應允,突然想到一事,問道:「劉兄,我有一事不明,我回來時,見情義拳已人去樓空,便向周圍街坊打聽了下情況,得知當時在情義拳中除了有十餘個靈鷲宮弟子外,還有幾位前輩中人,不知他們是哪方前輩?」

    劉飛揚笑著道:「其中有兩位前輩是小依的親生外公外婆,還有三位是我的師門長輩,有他們在,就是有千軍萬馬也傷不了小依一根寒毛的!」

    林偉騰奇道:「小依的外公外婆?」少室山一役他並沒有參加,楚依依是在當時與李滄海和哈裳相認,可當時中原豪傑都不知李滄海和黃裳的身份,而更多津津熱道的是劉飛揚和獨孤等人絕世地武功,因此此事並沒有傳出去,林偉騰也一直不知道楚依依還有外公外婆在世。

    劉飛揚道:「至於這個,我們在路上在慢慢說與你聽!」說到這裡,劉飛揚突然感到後面傳來一陣異動,轉過身去,但見灌木林中無風自動更精彩的是,彷彿和電視機上演的般,幾聲鳥鳴,伴著飛鳥拍翅之聲直飛天上林偉騰面上浮上一絲冷笑,說道:「這些狗腿子來得倒不慢!」

    「來者何人?偷偷摸摸地還不滾出來!」陸霞也發現異常,第一個出口叱問,同時間四女一齊抽出長劍。

    林中突然寂靜下來,過了一會,猛聽裡面一人喝道:「兄弟們全都給我出來吧,」刷刷刷,隨著他話音一落,林中馬上冒出了數百人的身影,看衣飾全都是大宋的官兵,還是剛才那人大聲說道:「本官乃夔州安撫司謝大人座下步軍都頭馮章,情義拳竟敢抗旨不尊,爾等餘孽還不束手就擒,或許聖上寬大還可以留下性命。」

    自從李滄海等人怒打趙煦派下來的欽差後,整個夔州路都亂了起來,打欽差,抗聖旨,哪樣不是殺頭的大罪?情義拳一下子被判為不法組織,不單楚依依等受到通緝,所有與情義拳有關的都大受牽連,那渝州知州被林偉騰吊在旗桿上時,就有人把情況匯報上了掌管兵馬的安撫司,夔州路安撫司料到極有可能就是情義拳餘黨所為,馬上派了數百人前來馮章長得五大三粗,標準的武人一名。他帶隊趕到府衙時,劉飛揚剛走不久,得知也就幾個「逆黨」也不聽府衙官兵講述劉飛揚如何厲害,一心只想抓人立功,他本想偷偷把劉飛揚等人包圍起來,來個甕中抓鱉,但被陸霞一口叫破,心想:我乃堂堂大宋步兵都頭,竟在「逆黨」的口中成了小偷小摸一輩,難道這數百人還擒不住區區幾人?心情大憤之下,就冒出頭來了。

    劉飛揚和林偉騰對視一眼,劉飛揚道:「林兄意下如何?」

    林偉騰恨恨說道:「朝廷視我情義拳為亂黨,我情義拳也不能坐而待斃。」又對馮章大聲說道:「想抓林某,那就看諸位有沒這本事了!」一拳擊出,兩丈外一塊大石應聲而碎。

    馮章臉色大變,忽又記起那府衙牆外的大洞。知道自己終於碰上極為棘手的江湖高手了,可一想到己方這邊有數百人之多,所謂蟻多咬死象,信心又壯,高聲喊道:「兄弟們,一起上啊!」虛晃一刀,帶頭衝了上去見長官身先士卒,他下面的士兵膽氣大壯吶喊著齊齊衝了上前。

    武人地直覺告訴馮章。劉飛揚和林偉騰一樣不好惹,便把矛頭先指向了陸霞等四女,拔出配刀先與陸霞戰到了一起,很快的四女已經和眾官兵混戰到了一起,馮章連劈幾刀,馬上感到陸霞也不好啃,大聲吆喝著,虛砍幾刀已退到後面去了,混亂中當然誰也沒注意到。

    劉飛揚和林偉騰齊聲長嘯。縱身疾躍撲到官兵群中,只片刻功夫便打倒數人,劉飛揚轉頭望向四女,見陸霞等人一人獨對數個官兵,還勉強可以支撐,但楊碧真重傷初癒,劉飛揚恐她久戰有失,移動著向她靠攏,還是他念著這些人都是漢人,且都是身不由己,他也沒下重手,所有攔路的士兵都只是被他甩手震飛拋開,只是暫時暈了過去,倒沒傷一條人命。

    楊碧真見劉飛揚靠攏過來,精神大振,刷刷刷數劍,連著刺傷幾人,可那些人一退後,馬上又有更多地人圍了上來。

    見那些士兵個個前仆後繼,麻木中帶著興奮,劉飛揚為他們地英勇感到欣賞的同時,心中同時湧起更多的無奈,因為一個人的念頭,就讓下面無數的人趨之若鶩還個個理所當然地樣子,想起這個,劉飛揚感到一陣作嘔般的不舒服,猛的大吼一聲雙臂連揮,數人慘叫著吐血飛出,劉飛揚打眼望去,透過重重人影,看到那個馮章在眾官兵後面裝模作樣地舞刀作勢,心頭大怒,凌空躍起,幾個借力如蒼鷹博兔直向馮章罩去。

    馮章大驚來不及叫屬下救衛,手中配刀在頭頂一陣亂舞。劉飛揚是何許人也?冷笑中,人在半空,單手就這樣插入刀幕中,中食二指已牢牢夾住刀刃,勁風壓體,再一看劉飛揚已落在自己眼前,面上還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馮章驚駭欲絕,想要抽刀回防,可卻如蜻蜓撼柱一般,配刀就像在劉飛揚兩指間生了跟似的,怎麼也動不了分毫。突然間,他只感一股大力沿著刀身傳來,通過手臂直傳胸口。「啊」的一聲慘叫,馮章口吐鮮血,整個人直往後滾去。

    馮章猛喘幾口氣,強撐著站起身來,再一看自己右手也是鮮血淋漓,虎口已被震裂,那把精鋼打製地配刀也不知已斷成幾截就那樣散在地上,又聽得劉飛揚一聲大喝:「全給我住手!」聲若洪鐘,震得眾人耳鳴腦運,那些官兵不由自主全都停下手來,呆呆地望著劉飛揚,甚至有幾個官兵一時受驚過度,手中兵器拿捏不住掉落下來。

    劉飛揚環視一周,朗聲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什麼安撫司謝大人,楚依依是我劉飛揚地未婚妻,不論是誰想打她主意都要看看能不能過我這關,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內力噴發,週身散出絕強的氣勢,隨著這幾句話,一種霸道不可侵犯的感覺直入在場一眾官兵內心。

    一眾官兵面面相覷,彷彿連呼吸也靜止了般。馮章望著劉飛揚結結巴巴說道:「大,大膽逆賊,竟……」他話還沒說完,劉飛揚那凌厲地眼神直向他射來,就如一隻猛虎要嗜人而噬般,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壓力隨之而來,接下去的話再也沒力氣說出來了,頃刻間汗如雨下。

    劉飛揚猛地一聲大喝道:「全都給我——滾!」就一個「滾」字伴隨著天下無匹的內力,在他口中喝出,直震得山林四下鳴響,百獸走奔,又如一把鋒利至極的寶劍在眾官兵內心狠狠劃過,把他們最後一絲地猶豫和勇氣全都割掉,也不知是誰先丟掉兵器,大喊一聲就往回跑,接著一傳十,十傳百,數百個官兵紛紛丟開武器沒命似地潰散逃去,片刻間就走得乾乾淨淨,連那些被震暈地也被劉飛揚那一聲驚雷般的呼喊震醒,隨著眾人連滾帶爬逃去,要不是地上還殘留著無數的兵器,簡直看不出之前發生的事。

    林偉騰望著劉飛揚的背影,良久說不出話,他想不到事情竟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開始完全相信在西夏時,劉飛揚面對那數千西夏官兵的壯觀場景了,千軍萬馬中取敵將首級,那是勇冠三軍的猛將,而兩軍陣前,不戰而屈敵之志,那就是真正地萬夫莫敵!

    劉飛揚緩緩轉過身來,說道:「我要去找趙煦!」臉上帶著無比的自信與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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