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佳韻篇)
這果然還真是不得了的任務呢,天空竟然出現了這麼多,未完成的大虛,雖然是未完成的,但是太多了,數量已經多到快無法控制的局面,不知道可熒那邊的任務怎麼樣,歎了口氣,看了看現世界那清徹的黑夜上空,再回頭看看面前的亂菊,她似乎半點都不驚,平穩的看著天。
天,有點冷,不,是很冷,我走到她的身邊,冷冷的喚道:
「亂菊副隊長。」
「喲,是佳韻,有什麼事嗎?」
她轉頭,對我親切的笑了起來,我心底有些微的顫動,這樣的亂菊副隊長我真的,是無放比得上,於是放開心,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今天的天氣,很冷呢。」
亂菊糊亂的抓了抓,自己那頭菊紅色捲起的頭髮,豪爽的對我大笑:
「還好啦,佳韻,這樣怕冷可不行呢。」
「可是真的很冷呢,不知道銀會不會冷呢。」
不知覺得,思緒又飄向了他,不是的,是因為風中飛過了一片落櫻的關係吧,沒想到,現世界,也有這麼美的櫻花呢,上次在現世界已經有多久了呢,為什麼沒有注意過這些呢,是因為就快要冬櫻祭了吧。
只見亂菊回頭對我笑了笑,然後看著天上的星空,緩緩的道:
「銀那個傢伙啊,在哪裡,都不會容易表露出自己的!」
好心酸的感覺,今天晚上怎麼了,風太大了吧,怎麼眼睛快睜不開了:
「亂菊副隊長您,似乎很瞭解他呢。」
搬弄著自己的左手指,我心裡亂亂的說著,亂菊揚頭又是一笑:
「當然啊,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呢。」
和他好像的回答,真的……很像的回答:
「只是,朋友嗎?」
「恩!是朋友呢,怎麼?很在意哦?」
亂菊的眼神有些偷笑似的,我不知道她在笑些什麼,但我無法討厭她:
「是呀,呵呵,亂菊副隊長你不討厭我嗎?」
似乎她知道的呢,知道我對他的感覺,可是亂菊卻莫明所以的說:
「怎麼會呢,佳韻很可愛啊,很直率的孩子哦。」
說著還摸上了我的粉色髮絲,我眨了眨眼,她,真的這麼認為的嗎?
「沒有亂菊副隊長,漂亮呢。」
真是違心的話,雖然亂菊是漂亮,但是三番隊都暗地裡認為我更美,雖然我從來都把那些話,當成對三席的恭維,只聽她嘻嘻的笑道:
「你這孩子真會說話,不過可愛和漂亮是完全不同的哦,不要在乎啦!」
我站起身,走了兩步,離開她一段距離後,站在冷風裡悠悠的歎氣:
「可是銀,不,隊長他,比起我,似乎還是比較的喜歡亂菊副隊長您呢。」
晚上的風,真是冷啊,不知道屍魂界現在怎麼樣了,真的是很想念三番隊那很晚,都不會關上的燈光,雖然銀他從來都不會,真的辦公到那麼晚,可是我,真的很想念那盞,在他辦公桌前,搖曳的,燈光……
「那也是因為,我比較瞭解他吧~。」
亂菊不在乎的甩了甩長髮,我覺得她更適合在陽光下,那麼微笑著:
「正是因為認識的久了,所以彼此瞭解也多啊。」
她依舊這麼說著,我點了點頭,或許我才,適合呆在麼漆黑的夜晚:
「很久了嗎,亂菊副隊長,您真的瞭解他嗎?」
雖然我還是認為銀,比較在乎她,但我總覺得,比起她,我更瞭解銀。
「對於銀這個人,我雖然並不能瞭解全部的他,但是多少是有些瞭解的,如果你想瞭解他的話,呆在他身邊,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哦。」
她依然笑著,沒有半點雜質,亂菊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呢:
「是的,雖然只是三席,可是我一直在他身邊啊,總覺得,銀,不,隊長這個人真的是好寂莫呢,為什麼,亂菊副隊長都不去陪他呢?」
突然間我希望亂菊是在他身邊的,至少那樣子,他也會開心吧……
「他那種人啊,就算是寂寞,也不會告訴你的,當然他也不可能告訴我的啦,就算是我陪他,他也未必會接受,反而不如你去比較好呢。」
她說了句我有些聽不懂的話呢,不過我還是回頭對她笑了:
「亂菊副隊長,你好沒自信吶,振作點哦。」
可是明顯我錯了,因為回轉頭,回答我的是亂菊那自信的笑容:
「不是的,正是因為我瞭解他,才會這樣說啊。」
是這樣子的嗎,我走回她的身邊,還是那樣的在風中站著:
「雖然不尊敬,但是還是想說,亂菊副隊長,或許,我比你瞭解他呢。」
亂菊卻只是擺擺手,滿不在乎的笑著,然後拉著我坐了下來:
「沒有關係的,因為我和他是朋友,並不是外人看來的那樣喔,所以不用在乎我們的關係啦,看起來,小韻韻你真的很喜歡銀吶,我很高興。」
「真的嗎?」
難道真的只是我想錯了,不可能啊,我對她眨了眨眼睛道:
「可是看上去,亂菊副隊長,很喜歡銀呢,銀也很喜歡亂菊副隊長啊。」
但她只是神秘的對我指著嘴唇,歪著頭想了想說:
「看上去像,不等於實際是的哦,眼睛有時候,不一定是準確的呢,說起來,今天的那些未完成的大虛,並不是很好對付的那,真是危險。」
「是,亂菊副隊長,請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讓您早地返回屍魂界。」
又站起身,我半跪了下去後,對她認真的說到,她卻單手扶起了我:
「哎呀哎呀,你這孩子真是可愛,不過不要小看我松本亂菊的實力哦。」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怎麼會小看,只不過我發過誓要比她強:
「當然不敢。」
亂菊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揮動著雙手擺了擺:
「這就好了,不要太拘束喔,放鬆放鬆^^。」
我摸了摸自己身後那頭粉色的長髮,滑絲的感觸讓我心顫:
「是,突然有點明白了,不過我知道亂菊副隊長,對市丸隊長很重要。」
那感觸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的不真實呢,我揮了揮手,淡淡的接著道:
「所以……」
砰∼
一根頭髮斷了,扯得頭皮有些疼,我聽見亂菊用她爽郎的聲音說:
「不要再說重要不重要了吧?我乃是十番的副隊長哦,而且比起我來,佳韻你才更為重要吧?畢竟,你可是銀的,可愛的三番隊三席哦。」
「可愛的三席嗎?」
我似懂非懂的對她眨了眨眼睛,亂菊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啊~可愛的部下,三席呢!^^」
歎了口氣,我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不知都去了哪裡:
「總之,我會保護,亂菊副隊長您的。」
「我的實力我知道,請好好保護自己,為了自己……也,為了銀。」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平整,說完變用瞬步飄走了,我沒有轉頭看她,夜裡的風,真的很冷,我看著,不知星星去了哪裡的天空,自言自語:
「為了銀嗎……」
沒人回答我的話,只有四周的冷空氣,以及涼寒的風,吹得人發顫。
(朽木可熒篇)
「咚……」
一剎那間,已經有三個大虛倒下了,但是周圍,很快又有更多撲了過來,而且數量頗多,這次的事件看來不小,她連退三步看著身邊的人:
「堂兄,請小心啊!」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讓堂兄安全的回到本家去,焦急的望著隔了幾個距離的白哉,而朽木白哉臉色,絲毫不變的直視著身邊圍過來的大虛:
「不要做多餘的事,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可是……」
還沒等可熒說完,更猛烈的一波的攻擊又來了,它們撕叫著,跌跌撞撞撲了過來,這讓可熒再也沒機會分神,死神人數漸漸的少了,而虛的數量卻還是不斷的增加,甚至出現了兩個巨大的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熒已經沒空再想別的了,她知道沒有機會再去想了,但是堂兄可一定要活下去,畢竟幻伶不能沒有她: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
所謂的代價,終究是要付出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至少,也要讓堂兄和幻伶,真心的笑過一次啊,而她自己,她已經無所謂了吧,至少那個人,已經知道了她的心。
「朽木隊長,可熒小姐她受了重傷……」
屬下回報著戰後情況,而朽木白哉聽見了這句話後,轉頭看向躺在那邊的可熒,看見她受傷的身體的時候,手便抖了一下,抖的是那麼小,小到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也沒有人看見,他微微皺上的眉……
※藍染的分割線※
冬天的天氣裡,總是特別的好,總會讓人覺得特別的清新,不知道可熒他們如何了,空氣雖然好,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是太累了嗎?
不過近幾日見到可熒,好像氣色還不錯的樣子,應該沒有事吧。
「藍染隊長!朽木隊長求見,說是有急事情。」
沒等我再想些什麼,一陣急急的聲音從門口傳到我的辦公室裡:
「恩,知道了。」
渡步走到客廳裡,這裡的空氣,真的很不對勁,瀰漫著,無比濃厚的血腥味,而我剛往前走一步,看到的卻便是臉色比平時慘白的朽木白哉,再低頭,竟看見了血腥味的來源,竟是躺在地上的朽木可熒……
「發生了什麼事……?白哉?」
情況很緊急,我已顧不得那些禮節,直知的問著他,他卻慘白著臉道:
「沒什麼,就是你看到的。」
那慘白的臉上,還是一如他往常般的冷冰冰,但明顯皺著眉頭:
「受傷了嗎?應該先去四番隊吧……?
我看著地上的可熒,緊緊抓著腰間的鏡花水月,早說了她不該出任務的,我向她靠近了一步,卻聽見朽木白哉那冰冷的語氣淡淡的響起:
「叫過了,她想見你。」
她想見我?
心裡有些微的振動,我轉過頭,不讓朽木白哉看到我的表情:
「她說了什麼……先別在門口站著,進來吧,朽木隊長。」
但是回答我的卻是朽木白哉,那無比信任的語氣:
「她留在這,我先告辭了。」
我轉頭,看著正轉過了身,向外走的朽木白哉的背影:
「這,白哉你沒受傷嗎?」
回應我的,卻是他揮了揮手,淡淡的一句:
「沒,告辭了。」
然有使用了瞬步,向後面的六番隊飄去,我看了看四周無人的客廳,歎了口氣,蹲下了身子,看著面前不斷重重喘氣的可熒:
「請你放心,我一定細心照顧她。」
再仔細的看去,我才發現,她的傷勢是如此的嚴重,不光是血的味道瀰漫整個室內,而且還不斷將衣服染紅乃至擴大,連地板都淌上了紅色。
我為什麼沒有去保護她呢?為什麼我能夠毫不緊張的望著她?是因為身份嗎……這個五番隊隊長的身份?還是說是她朽木家族的身份?
我還真是虛偽啊,要是她再也醒不過來,那該怎麼辦!
要是我能夠在那夜,再看見她的那個時候,就拉住她的手的話,也許我就不會那麼的遺憾了吧,如果能夠在她送來糕點的那時候,能夠對她說出自己的,心中真心的話,她說不定,還會最後對我開心的笑……
但是沒有如果,她現在混身是血,昏迷在地上,如果……
不,不會的,沒有那種的如果……
※第三人稱篇※
藍染的表情,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眼鏡反射出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坐在了朽木可熒的身邊,他伸出了手,停留在半空中,然後就這麼的收了回去,半響後,但又抽了出來……
而這次,他彷彿是用了極大的力量一樣,下定了決心似的,拉住了朽木可熒的手,再也沒有放開……
他明白了,這是個承諾,一個,他必需付出,相當大代價的承諾!
「藍染隊長,四番隊隊員來了。」
門口的屬下回報著,藍染緩緩的站了起來,再回轉身,卻見他手裡抱起了剛才還躺在地上的朽木可熒,她身上的血,染上了他的隊長服:
「恩,我知道了。」
(四楓院幻伶篇)
窗外落雪紛飛,櫻片片,明明是冬光明媚吧,為什麼卻是扯不盡的思念,他回來了嗎,回來了吧,聽說可熒也受傷了呢,真的是沒有想到,這次的戰鬥,竟然會這麼嚴重啊,他的傷好點了嗎,若實在不行……
時間由不得我去想些什麼,最近這四楓院家的小院子,越來越熱鬧呢,雖然這是我從前一直所期盼的,只是現在,這樣的熱鬧似乎顯得那麼的頹廢,就好像現在,伴著那個人影帶來的到底什麼,可他還是來了:
「幻伶……小公主。」
把望著天空的眼神,拉回了他身上,一襲隊長服,朽木家的「牽星箝」下,隨風飄動著的黑髮,勁上的「銀白風花紗」,在雪中顯得更蒼白,歎了口氣,我發現最近只要看見他,我就特別容易的歎氣:
「朽木大人,什麼風,竟然把您老給吹來了呢。」
「去見,可熒。」
他冰冷的眼神望來,我倒吸了口冷氣,把右手劃到了空中,看著雪櫻:
「喲,白哉大人,您還記得可熒啊,您老怎麼不把她送到四番隊,幹嗎把她送去五番隊呢,雖然說,您請了四番的人去看她了,也不知道看好了嗎,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呢,你這個哥哥到底是怎麼當的啊?」
故做鎮靜的,說完了這些我也不知所謂的話,我喘著氣收回了手,天空的雪不知何時停了,我確依然看著天空,雪後的天氣,還真是冷。
「她說喜歡藍染,所以送去了。」
白哉的口氣依然平緩,只是我很奇怪的發現,他今天似乎少了份寒意:
「喜歡?」
我喃喃的著重複著,他剛才說的這句話,突然驚訝的轉回頭,看著他:
「朽木大人,竟然也懂得什麼是愛情?」
他的臉色並沒有變化,但是我看見他抬起了眼,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她是那麼說的,跟我沒關係吧。」
暗自笑了笑,他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愛呢,誰說六番隊隊長是木頭來著:
「只是,沒有想到呢,朽木大人,也會懂得愛情。」
「愛情嗎……」
他有些木訥的說,眼神飄向了很遠的地方似的,又轉眼平穩的看著我:
「請您注意,我是請求你去看她,而不是討論這個。」
還真是正經到不行的傢伙呢,我又在心裡偷笑了把,原來他也很可愛:
「真是抱歉,朽木大人,只是有些感觸罷了。」
公事化的欠了個身,我繼續偷笑在心裡,原來看他那冷冷的表情也是個享受,不,我起身看著他的眼睛,終於明白了今天為什麼,會覺得他平冷的表情會那麼可愛,原來是他那冰冷的眼神中,少了那份冷漠,是有什麼事讓他改變了,還是他,已經不再孤獨了,到底會是誰讓他不再落莫的呢,我歎了口氣,就算不是我,也應該為他祝福的吧,畢竟我的願望,只是希望他能快樂啊,希望他的眼中,不再孤獨……
釋懷般抬頭看看天空,幾時,出得晴天,耳邊,是他的聲音,平冷的:
「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她吧。」
我回過頭微笑著,白哉的眼神已不在孤獨,雖然依然平板的樣子:
「那您去看過她了嗎,她怎麼樣了。」
「很重的傷。」
他很沉重的說著,我點了點頭,抬頭繼續看著天上的太陽,好刺眼:
「有藍染大哥陪著她,她,很快就會好了吧。」
突然像是明白過來了似的,感歎的說著,卻聽到白哉不解的問:
「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是啊,最好的朋友,但是白哉,你好像終究不懂呢,我回過頭看他:
「朽木大人,您難道不明白嗎,愛情和友情,是不同的呢。」
出乎我意料之外,白哉竟然理所當然般的回答我:
「但是都同樣重要。」
「對於一個人的生命來說,有時候,特別是對女人來說,愛情,更重要。」
我直視著他,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見,我眼中的落莫,和,祝福:
「我不會背叛友情的,可熒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會去看她的。」
笑了笑,我對他接著說到,他雖然沒動,但是眼神告訴我他鬆了口氣:
「那就好。」
心裡有些微的震動,突得想起來,這次白哉出任務,只有可熒相伴左右,那麼又是誰讓他如此改變,難道說……
「有一事我不明,為什麼朽木大人這麼強,竟讓可熒受這麼重的傷?」
我踏前一步,直直的看著他,他的眼神似有些晃乎,沉默著,我微笑:
「她,一定想讓你回來見我的吧?」
這一次,我看見了他眼中,那明顯閃爍的目光,我心激動了起來:
「朽木大人您,還是這麼愛沉默嗎,那您請回吧,本小公主要休息了。」
再對他微欠了個身,我轉身,往屋裡走去,心中不停的祈禱著……
「她大概,是真的那麼想的吧……」
走出了十步之遙,就在我絕望時,終於聽見身後響起那個冷冷的聲音:
「那您呢,朽木大人,您怎麼想的?」
停下了腳步,我清楚的感受到心裡的澎湃,我不敢回頭,只聽他道:
「櫻花樹,到現在還活著呢,有空的話就去隨便看看吧。」
我伸出左手看著,滿天飛舞的櫻花,融化了的雪,怎麼天,不冷了嗎?
「朽木大人,您知道嗎,櫻花無人賞的悲哀?」
微笑著轉過身,我看見朽木白哉的眼神中,竟然閃現著溫柔:
「但有人記得的。」
他的語氣依舊是平緩的,但是很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我放下手笑著:
「只是記得,能怎麼樣呢,您在碰上那些虛的時候,是不是想著,就這樣死掉了,就好了呢,吶,我沒猜錯吧,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大人。」
這是最後的,最後的疑問了,我知道我的心情激動著,我深深望著他。
「就這樣死的話,就無法照顧那棵樹了吧……」
他深深的望著我的眼睛,我知道,那裡此刻是充滿了喜悅的神情:
「那您是為了那顆樹,而活下來的嗎?」
我低下眼,微笑著,他竟然急著回答我到:
「為了對你的承諾啊……」
夠了,都足夠了,不管在他心裡,在哪個位置,我明白,至少有個位:
「白哉……我明白了,請您為了那顆樹,保重。」
他不能死,不管如何,都不能,他慢慢靠近了我,這一次,我沒有退:
「也請您……保重。」
紅著臉別開他的眼,我看著院子內的兩顆櫻樹落花,輕輕揮手……
「吶,你看,櫻花落下了。」
在腦中浮現的舞步,我輕輕踏了出去,緩緩轉動著:
「這次的舞,是不是最漂亮的呢?」
我微笑著回頭看著他,他深深的看著我,再也,沒有孤獨的神情:
「……是的。」
我輕步飛奔到他的身邊,神秘般的靠近他的耳邊,這個人並沒我想像中的寒冷嘛,在他的身邊是溫暖的,就像此刻天上的太陽:
「吶,白哉,冬櫻祭,你會去的吧?
這次更是出乎我的意外,我竟然,看見白哉笑了:
「嗯。」
真是吃驚啊,我竟然被他驚呆住了,原來他的笑容卻是如此美:
「我在冬櫻祭的那天,把這支舞獻給你,記住它的名字哦,幻伶白櫻。」
半響後,我怔怔的望著他,緩緩的說,他點了點頭,慢慢的重複:
「幻伶……白櫻嗎……」
接著他轉頭,看向了我院子裡的那兩棵櫻樹,眼神十分飄渺:
「櫻花,落了的話,來年還會開吧。」
「會的,會一直開下去的,就像您的千本櫻。」
我知道,他是在慢慢,慢慢放下什麼,我也看著滿天的落櫻道:
「你知道嗎,其實,一個死神,做為一個死神,真正的,伴隨自己時間最長的那個,是自己的斬魂刀,對嗎,白哉,伴著你最長的是千本櫻吧。」
他的回答卻再次出乎我意料,我開始懷疑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了:
「除了刀,也有其他的……東西呢。」
我微笑,既然他是來向我說明什麼的話,那我也不能不說明吧:
「比如緋真夫人嗎?」
故做悲傷的望向天上的陽光,我別過頭去不看他,望著望著很久,終聽到他那緩慢的聲音響起,這一次,不再是寒冷或悲傷的音:
「失去的,總會失去,但是現在的,不能失去……」
我的身後突然的感到一陣溫暖,伴隨著他那釋懷的語調而來,再回頭,原來我已在他的懷裡,在他的懷裡,如粉櫻般美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