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佳韻篇)
雖然六番到五番間的路,並不算很長,但是路上也是有些時間的,就算是淨靈延這樣的地方也是會有些小買賣的,佳韻三個人走在路上,邊說邊看邊笑著,卻在快接近五番隊的時候碰上了個人,三番隊隊長。
本身就疼愛姐妹的幻伶看見他,便氣不打一處來,故做威嚴的走過去:
「市丸銀隊長啊。」
「很久不見了,四楓院幻伶小公主。」
市丸銀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幻伶側身走到他的身邊,端裝的道:
「很久了呢,我聽說前先日子,您把佳韻打傷了,她是不是哪做錯了?」
一邊的佳韻連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急忙辯解著:
「沒有啦,你別再聽可熒亂說了。」
心裡想著可熒這丫頭,難道都沒告訴她嗎,根本不是銀做的啊。
「這個嘛,只是在管教下屬而已。」
市丸銀卻沒事人般的說,雙手又插進了自己的袖管裡,佳韻瞪大了眼:
「銀?」
但是幻伶卻攔住了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進一步的威逼著:
「那希望下次,市丸隊長,能用稍微正常點的管教方式。」
「呵呵,承蒙四楓院小公主教訓。」
他依舊微笑著,不知從來吹來幾片櫻花,飄過眾人的視線,幻伶歎道:
「市丸隊長,還是這麼愛笑呢。」
卻是被佳韻了拉袖子,她轉頭看佳韻那有些慘白的臉,只聽市丸銀說:
「承蒙四楓院小公主誇講了。」
幻伶剛想說,這個也算誇講嗎,卻發現另只袖子也被人扯了起來:
「可熒,你拉我幹嗎?」
這兩個人今天有病,她在心定定的想,卻聽可熒道:
「幻伶啊,你看那邊有很多吃的嘛,陪我去買點。」
邊說著還不停的拽著她的袖子,這回幻伶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哇,吃的,小吃耶,我要吃,走了走了。」
「是啊,你請客!」
邊上的可熒笑了起來,提到吃的,幻伶就能忘記別的了吧,只聽她說:
「……為什麼,是我請客?」
可熒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對她曉以大義到:
「好久沒有出來了,當然是你請~呵呵。」
想想也對,幻伶歪著頭,懶得再跟那狐狸臉打交道,對邊上喊著:
吧,佳韻你還站在那幹嗎?」
「佳韻你不愛吃,就不用去了~。」
卻聽邊上的可熒奇怪的說,幻伶剛回過頭想說什麼,她卻認真的聲明:
「反正我今天,剝削定了。」
扯了扯和服的下擺,幻伶百思不得其解的道:
「她不愛吃嗎?她不是很愛吃的嗎?」
卻被可熒又拉了下袖管,這個小動作真是討厭呢:
「哎呀可熒,你又拉我幹嗎?」
「看好,這些都是甜的,走嘛走嘛,她就不要管了,多個人我就少一份。」
這傢伙,幻伶歎了口氣笑著向那走去,確實她快忘了,佳韻是不吃甜的,不過她似乎也明白了過來,走到那邊回頭看看那兩人,笑了起來。
※第一人稱分割線※
我看著面前的銀,他依舊雙手插在袖口裡,咪著眼對我微笑,我皺眉:「為什麼不否認啊,隊長。」
雖然想打敗他,但是,打敗他只是為了讓他記起某些事,可不是這樣,可是他似乎真的很無所謂,別人對他的看法,還是其他的事,突然覺得,那些揚揚灑灑的櫻花瓣,很適合落在這個人的頭上,卻聽他道:
「否認什麼呢?小韻韻?」
眉頭皺得更緊了,我喃喃的重複到:
「小韻韻?」
我和他的關係,有熟到這個程度嗎,他卻是很理所當然般的笑著:
「不覺得,這個名字比較可愛麼?」
倒退了一步,我差點被口水給嗆死過去,可愛這個詞從來和我無關:
「可愛……為什麼不否認啊,隊長,這明明就不是你打傷的啊,你認為,你認為這樣……我就會認輸嗎,就會感激你嗎?」
回答我的卻是他永遠氣死人的口氣,很那無所謂的態度:
「解釋起來的話,也是會很麻煩的吧,真沒辦法呢,而且你覺得其他人,會認為不是我做的嗎,而且,你那些話,等你足夠強的話再說吧。」
明顯感覺到氣壓往上升的感覺,這個人一天不氣我就不好過:
「可是明明不是隊長你做的,不解釋的話,就永遠不會讓別人知道。」
我冷冷的說著,冷靜,夜佳韻,我在心裡重複著,並且補充到:
「我會變強,至少,會比亂菊強!」
可他明顯乎視我這句話,只是輕步走到我的面前,湊近著我:
「沒有必要為周圍人,去解釋些什麼。」
我再次倒退一步,皺起了才放下的眉看著地面,不去看他的臉道:
「周圍的人?包括……我嗎?」
「你不是知道這傷不是我打的麼,這就足夠不用解釋什麼了。」
他站在原地,沒有再欺近我,只是那樣笑著,我怔怔的看著他:
「哦,銀,哦不,隊長,那個……下次記得,要對人說。」
我抬起頭看他,稍微對他笑了笑,天空飄過些微的櫻花瓣:
「因為您不說的話,我也會覺得很困擾的,銀。」
他卻只是放下了插著袖口的雙手,右手按上了腰間的斬魂刀:
「你好像,沒有權利,來命令我吧?是不是?」
說我越權了嗎,也是呢,這個人,並不是輕易可以喊他「銀」的人:
「是。」
我落莫的低下頭,到底何時,何時我才能打敗他,才能讓他想起呢?
「還有哦,如果你真的會變強,就別對我喊嘛~。」
這個人竟然還能把半天前的話,到現在再來給我說,卻見他無奈的笑:
「好歹我是隊長。」
我向左移了步,側身看著滿天的飛雪與花,不去回答他的話,他又道:
「你朋友好像買完東西了,去吧。」
去吧?去哪?去嗎?
聽到這話,我突然想起曾經,亂菊副隊長評價他時,總是說這個人去哪,從來不肯告訴別人的,我轉身微笑著,試探性的對他問到:
「我不去了,銀,你這是要去哪呢?」
出乎我意料的,他這次並沒有給我東扯西扯,而是很乾脆的告訴我:
「只是去散散步,冬櫻祭快到了,景色也變的好了呢。」
散步嗎,為什麼要告訴我,我有些怔怔的把眼光放回地面,隨口道: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聽說幻伶小公主很少出門,陪陪她去吧,偶爾我也有想獨自的時候吧,做為三番隊的三席,並不用總是跟在我身後啊。」
他依舊那麼微笑著,眼睛彎彎的上揚著,我歎了口氣:
「偶爾嗎,總覺得銀,總是孤獨的一個人呢……嘻嘻,那隊長偶爾也去找找亂菊副隊長吧,你們不是很好的嗎,雖然我會吃醋哦。」
開玩笑般的說,而他似乎,也總能把不該聽的自動刪掉,笑著回道:
「你看錯了,這世界所有的人都是孤獨的,亂菊麼,她好像和她的隊長出任務去了呢,還是我們三番隊最閒吧,是不是呀,小韻韻。」
第一次,我向他走近了,而不是讓他欺近我,他似是有些驚訝般,我抬頭看了看他的臉,再看看天空上飄著的飛雪,回頭再看著他感歎著:
「銀,你不是普通的孤獨,你很孤獨,很孤獨,因為亂菊不在您身邊嗎?」
我只能這麼猜測,只能這樣,因為他還是銀,還是那個孤獨的銀,回答我的卻是銀萬年不變的笑容,以及和他那笑容極不相稱的一句話:
「你不用猜測我的心,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吧,我走了。」
看著他緩緩遠去的背影,我的話,一字一字的以風聲傳進他的耳朵:
「隊長,下周和十番聯手的事已經決定好了,由我代表三番輔助亂菊副隊長,如果,到時……我還能回來,請別忘了帶我去冬櫻祭哦。」
他的話也透過那陣風,回音般的從那頭傳了回來,字字清晰著:
「如果你夠強的話,自然會帶你去的。」
速度快了,我看著他說完這句話,用瞬步往前飛奔去,抬頭看著天空。
(朽木可熒篇)
回去的時候,佳韻說有些難受,便回三番了,雖然我並不知道她怎麼了,但是總是知道,她難受,一定和三番隊的隊長有關,沒有給幻伶多問的機會我便拉著她去了五番隊,幻伶這個人,總是對愛情太遲頓。
不過我覺得就這點而言,她和我的堂兄,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終於到了五番隊的那時候,藍染正在客廳看書,見到我們便站起了身:
「好久不見,幻伶小公主,聽說您要和朽木隊長成婚了,恭喜您了。」
我在心裡隱隱作痛,真是何時起,藍染總右介,你真的那麼虛偽了呢,卻見他轉頭看向了我,溫柔的對我笑著,那笑容,和對幻伶的不同:
「小熒,快點跟幻伶小公主過來坐,不要站在門口呀。」
呀,是啊,我站在門口乾嗎,為什麼每次看見他,就這麼慌亂:
「嗯,謝謝,總右介,你很忙呢,我們打擾你了吧。」
「呵呵,沒關係,你們能來我很高興,總之先恭喜朽木家和小公主了。」
這次他的笑容不再那麼虛偽,我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到底是總右介啊,可是幻伶的表情卻很奇怪,似是有些尷尬又有些不耐煩的道:
呵,是嗎?」
也難怪她了,突然被告知要成婚,對像還是我堂兄,不過說起來本家保秘的措施還真是好,若不在隊裡,還真的沒法得知聯姻這樣的事呢。
「難道幻伶小公主不高興嗎,對了,不知道可熒小姐幾時出閣呢?朽家的喜事今年真是不少呢,可熒小姐差不多也該出嫁了吧?」
怎……怎麼把矛頭指向了我,我愣住了,看著藍染的微笑連忙道:
「幻伶應該很高興吧?是吧~。」
拜託了,你們別扯到我身上了,特別是藍染,聽著那話我都心痛。
「別說我,藍染大哥現在問的是你呢,可熒!」
回頭卻見幻伶那丫頭偷笑著,我心裡慌亂著不敢看他們了,看著窗外:
「嗯。」
真不知該說些什麼,特別是在他的面前,卻聽幻伶那不饒人的嘴道:
「你恩什麼。」
這……這個愛情笨蛋,我在心裡暗罵著,依舊看著窗外的雪:
「這個……我怎麼知道呢,家裡會安排的吧。」
反正也沒差吧,畢竟我也是朽木家的人,回過頭,卻看見藍染那溫柔的笑容似乎顯得有些僵硬,但是很輕微、很輕微,就如同天邊的雲般,看不清真實,接著他便從桌上倒了兩杯水,給我們遞了過來,幻伶在接過杯子的時候,我輕輕鑷了口茶,沒等我嚥下去便聽她說道:
「是嗎,藍染大哥不娶你嗎?」
啪∼
我手裡的杯子就這麼摔了下來,鼓起了勇氣,我抬起頭去看藍染,卻見到他愣住了的表情,笑容定格在臉上,隨即咳嗽了下笑說:
「呵呵,幻伶小公主,還是這麼愛開玩笑啊,是不是啊,可熒?」
問我幹嗎,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總右介,你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就是……開玩笑的吧,幻伶。」
卻見幻伶似是很困惑的,捲起了她那散在左肩的髮絲,不解的問:
「玩笑?不是啊,難道藍染大哥不喜歡可熒,可熒可是很喜歡你的吶。」
這次我徹底暈倒,就連口裡那剛喝進去的水,都差點被我嗆了出來,卻聽藍染那溫和的聲音響起,就像他似是有些習慣了幻伶的玩笑般:
「小公主,您又開玩笑了,可熒怎麼會喜歡我呢,她可是朽木家的人。」
再也聽不下去他們的胡謅了,我連忙跳了起來,對著她大喊:
「……伶……!」
「不要叫這麼響嘛,做賊心虛,藍染大哥,你看嘛,她就是很喜歡你哦。」
幻伶還是悠載的說著,我剛先說些什麼話來緩和氣氛,卻聽藍染道:
「呵呵,是嗎,小公主今天來看我嗎,真高興呢。」
唉,他現在可是比我還會打岔嗎,是因為做久了隊長的關係嗎?
「恩,小桃呢,很久沒看到她了,聽說她來您隊成副隊了呢?」
幻伶還在和他拉著家常,不過現在聽起來的話,已經不太像是客套話了,我的心裡稍微好過了些,畢竟他們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在後院,你去找她吧。」
看來幻伶想去看看小桃,我也站起身,順勢說道:
「幻伶你去那?」
但這回幻伶根本不給我跟上的機會,用她拿手的瞬步飄了,只扔下句:
「我去找小桃啊,你陪陪藍染大哥嘛,我馬上回來,拜拜。」
我只能看著她飄遠了去,在那邊皺起眉大喊著:
「我哪有心虛……喂……」
但是那丫頭早就沒了人影,突然我怨恨起四楓院家拿手的瞬步起來。
「可熒,坐下吧,站著很累的。」
轉回身卻撞上藍染大人那溫柔的目光,我連忙低下頭道:
「嗯,好的。」
可是沒等我坐穩,就聽見他那溫和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了:
「幻伶說的……是真的嗎?」
這……這兩個人,今天是存心不給我好過嗎,我抬頭看著他的臉,卻沒有往日我熟識的溫柔,而是每次他談起虛和世界時,那份執著的認真感,是我最喜歡的表情,罷,我在心裡搖頭想著,我不想做佳韻那樣守護著愛人就好的那種人,也不想做幻伶那樣等待愛情的人:
「……的呢。」
我認真的看著他,然後溫柔的笑了,沒關係,誠認就誠認吧。
「小可熒也變得愛開玩笑了呢,呵呵。」
回答我的,卻是藍染那微愣的臉,然後回復了微笑的神情,我急道:
「您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真是悲傷啊,我看著他,忍著心底往上范的微酸感,眼睛好難受。
「是嗎?唉,你還是沒變呢,還是這麼可愛。」
他的話讓我聽不懂,突然我想起了那夜,看見幻伶和堂兄的對話,突然有些明白,她為什麼端起了小公主的架子,於是我也端坐著:
「是嗎,謝謝藍染隊長的誇獎。」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映,愣了很久,才淡淡的說:
「小熒你,會去冬櫻祭吧。」
我依然客套的點了點頭,客客氣氣的恭敬的回答到:
「恩,這次回來雖然主要是忙任務,但一定會去的。」
我不是幻伶,我想去的地方就一定要去,我才不會為了跟他生氣而不去我一直想去的冬櫻祭呢,這麼想著我臉色緩和了些,卻聽他又道:
「如果到時收到花,是小熒喜歡的人,那已後不管是生與死,或者去哪,你都會跟著他嗎,哪怕下地獄,那可是比流魂街還可怕的地方呢。」
他似開玩笑般的問著,我卻堅定的看著他,認真的告訴他:
「是的!」
我直視著藍染,突然透徹的發現,他目光裡面,透著難言的認真,這是我的錯覺使然嗎,他在認真些什麼東西呢,我低下頭,不再說話。
「是嗎,呵呵,可是小熒喜歡的人是我。」
他又開玩笑般的說著,突然我卻發現我不那麼難過了,是因為看見他眼底那份認真嗎,那個我最愛的表情,藍染那個我最愛的表情嗎:
「是啊,我喜歡的人是你。」
依然低著頭,我還是回答他了,就算會被他傷到心,我還是沒法否認。
「如果是我的話,你就沒機會跟對方生死與共,還到處相隨了呢,因為我會一直留在五番隊裡,努力的工作,我就是這麼乏味的人哦。」
不去看他的臉,我卻聽出他話裡的認真了,難道他……
「但是,正因為是總右介你啊,所以不會覺得乏味哦。」
我再次抬起頭微笑,這次看見的,是藍染那往日隨和的笑容,對我道:
「哎呀,竟說些奇怪的話呢,呵呵,小熒渴了吧,我再去給你倒杯水哦。」
「……沒什麼,謝謝你。」
終於還是打岔了嗎,唉,也罷,其實只要能看見他,就很好了啊,我低下頭看著他剛遞給我的茶杯發呆,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又響起:
「這次出任務有信心嗎?」
我抬頭給了他個微笑,至少,他還是關心我的,那就行了:
「其實剛到這裡不久啊,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任務呢。」
真的不需要太多了,他還關心的,就足夠了,我這麼對自己說著,轉頭去看窗外的落花,今年的櫻花,真的很美,他依舊笑著:
「是嗎,要小心哦。」
小心點嗎,我點了點頭,轉過頭看他的笑容,那已經回復了隨和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個笑容很虛偽,藍染,你也不願的吧。
我站起身走到窗口看著雪花與櫻同落,遠處卻傳來了幻伶的聲音:
「可熒快來~。」
恩,是該去看看小桃了,我不回頭,直接隔著窗對她回道:
「啊?好,我馬上來。」
轉頭我看著他,不知為什麼,那剛才還虛假的笑容,突然變得真實的落莫起來了,雖然他的臉依舊在笑,我不明白,走到桌邊對他說著:
「那個……總右介。」
「小熒。」
他輕聲叫了我聲,我低低的回著:
「嗯。」
卻聽見他認真的語氣,和那不帶虛偽的笑容逼向了我,我不得不看他:
「一定要活著回來,然後,參加冬櫻祭。」
接著他摸了摸我的頭髮,我感覺自己的臉發燙了,再次低下頭聽他說:
「去吧,我也要辦公事了。」
我仍然低著頭,點了點那低著的腦袋,低聲說著:
「我一定回來,到那時,您也一定要在啊!」
最後我還是抬起了頭看著他,卻看到他那真實的溫柔和微笑,我也終於笑了起來,總右介,你果然對我是無法虛偽的吧,把視線轉向窗外,看著不知何時出的太陽,雖然雪櫻依舊飄灑著,我的心情,真是好。
再回過身再看向他,便聽到他柔和的對我微笑著說:
「沒問題。」
(四楓院幻伶篇)
我誠認,某種程度上,我很討厭,那個所謂的「小公主」的稱號,因為那和單純的「公主」不同的,它代表了任性、不講理、刁蠻的統稱,不過今天真的不能怪我,四楓院家族的大會上面,我一反常態的站在了大廳的中央,高傲的抬起了我的頭,看著大家長席上的叔叔:
「我要取消婚約。」
如果大家認為,朽木家和四楓院家很配、我看上去和朽木白哉很配、還有那些姐妹認為我喜歡朽木白哉,就可以嫁給他的話,那就錯了!
開什麼玩笑,他說結婚就結婚,他說不理我就不理我,沒門兒~
「幻伶……雖然,你的身份是貴族最高,但是……你也考慮下當今屍魂界的情況啊,你也不想四楓院家落得志波家,那樣子吧?」
叔叔苦口婆心的勸著我,看著面前的桌子我就不爽,往上面一坐我笑:
「難道不是叔叔,和朽木家族的長老,聯合起來整我玩兒的?」
開什麼玩笑,雖然說朽木家族的繼承人是朽木白哉沒錯,但是當權的還是朽木家族的長老團,別以為我關在四楓院家,就是廢人一個,就算這門親事是朽木白哉訂得,也沒門兒,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
:絕!對!不!行!
「幻伶啊,你也知道,我們四楓院家族現在在屍魂界的地位,排在朽木家族之下,如果能夠聯姻的話,就可以穩固我們的地位,難得朽木家族的長老們,提出和我們聯姻的事,最難得的,是朽木家族的繼承人,朽木白哉隊長,竟然也答應了,你也為我們四楓院家族想想吧。」
切,我瞪著他,跳下了桌子,沒錯,朽木白哉那混蛋,要是他不答應,就好辦了,於是把散落在左肩的髮絲都甩向身後,瞪著叔叔道:
「我去找朽木白哉!」
然後不給他們任何人回話的機會,便用瞬步離開了,在門口丟下句:
「誰要是追過來,阻攔我,那麼我就死給你們看,這婚事就算完。」
果然,身後的靈壓全沒有了,我吐出口氣,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這群老不死的!
在心裡暗罵著,六番隊的大門,也在我的面前了,我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六番隊大門口,看著那屋子中間,大大的六字,歎了口長長的氣,空中偶得,飄過兩瓣六番隊院子裡,飄出來的櫻花瓣,我拉了拉自己的髮梢,那奪目的紫色,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的耀眼絢爛,然後我便一腳踏進了六番隊所的大門站在客廳裡的,竟是六番隊的副隊長戀次。
我清了清嗓子,戀次喝水的動作就這麼被我打斷了,回過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一拍邊上的桌子,也瞪大了眼看他,然後高聲喊道:
「叫朽木白哉,給我滾出來。」
戀次那口茶差點被我嚇的嗆出來,我稍微感覺心情好了些,只聽他說:
「呃,四楓院幻伶小公主?我們隊長很忙。」
忍著笑,我依舊板著臉,今天就讓我裝此蠻橫的小公主好了:
「少廢話,叫他給我滾出來。」
「但是,隊長說不見任何人啊,我也沒辦法。」
好你個朽木白哉,具然猜到本小公主會來不成,我瞪了戀次眼:
「你不叫,我就自己進去。」
戀次趕忙攔在了我面前,神情非常緊張的連聲對我說:
「別別別,我叫他去,四楓院幻伶小公主您請等下。」
一把推開他攔著的手,真是麻煩,我對他不耐煩的揮揮手: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進去吧。」
「那怎麼好意思,還是我叫他去吧!」
戀次撓了撓頭,轉身要往裡面走,卻差點撞上個身影,某人飄了出來,還是那麼冷冷的音調,揮手示意戀次下去,走到主席位坐下:
「什麼事?」
氣,我的氣的無處可發火,再次重重得拍了拍客人席的桌子道:
「朽木白哉,你給我說清楚,那個聯姻是怎麼回事!」
他掃視了我眼,冰冷的目光射來,似是在責備我不注意身份,接著道:
「聯姻?定好了不是麼?」
答得這麼理所當然,我倒退了一步,明明愛著,可是,我不能接受:
「定好了?你跟誰定好了,我竟然是最後個知道的!」
不能怪我如此生氣,他們都把我當成物品玩弄著嗎,可他卻平淡的道:
「本家以及四楓家定的。」
朽木白哉的眼神,看著院子裡的落櫻,一如那天,我眨了眨眼睛:
「你是木頭嗎朽木白哉,要成婚的是你和我,還是朽木家和四楓院家!」
為什麼,如此生氣,我不氣自己被他當成了物品,我氣他把自己也當成了物品,難道我們的生命,只有為家族聯姻這樣的使命嗎?
「決定的事情,你覺得能隨便更改嗎?」
依舊是冷冷的回答,不帶任何的感情,我恨他這樣的表情:
「我想改就改,你現在馬上收回這場鬧劇。」
哪怕是恨,我都能接受,可是他的眼神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
「鬧劇……?那就請幻伶小公主去和本家以及你們四楓院家說吧。」
抬起眼看向他,我怔住了,他的眼神呆板的看著院子,目光在流動:
「朽木家的當家人不是你嗎,請朽木大人,收回成命吧。」
明知不是他,可是我還是欠下了身,因為痛吧,很痛,明知沒有可能。
「我並不反對這門親事,所以無意收回。」
他真是能回答得如此灑脫,可是他的人生,並不灑脫,我冷著臉應:
「可是我反對。」
情緒已經回復了平穩,也許在這個地方真的感受不到波動,他依舊道:
「那就請您回去和四楓家說吧。」
沒有辦法了嗎,朽木白哉,你非逼我說些絕情的話,似乎總是如此:
「朽木大人,您不覺得這種做法,對緋真夫人非常不尊敬嗎?」
這下總刺到你痛處了吧,看你不收回成命,雖然我十分不願傷到他。
「本家決定的一切,我贊成,所以,沒什麼不尊敬的。」
這個人還真是的,我歎了口氣,沒想到他竟能頑固到這個程度:
「那您自己呢,您自己就沒一點想法嗎?」
轉頭我也看向了院子,那個不知道哪裡吸引著他目光的小院,除了滿天的飛櫻和最近常常落下的雪花,還有什麼,哦,還有他冰冷的聲音:
「這個好像,不是您可以瞭解的事情吧?」
真是可笑,我捏起飛在半空中的櫻,轉頭對著他淒涼的微笑起來:
「有什麼不可以,如果您執意成為我丈夫,我瞭解一下也不為過吧?」
回答我的卻是他皺起眉的表情,以及一句冷冰冰的話語:
「不要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沒有意義的事嗎,我緩緩吐出口氣,放開手裡的落櫻:
「朽木大人,您總說我做沒意義的事,那您做的事都是有意義的嗎?」
什麼才是有意義的事情呢,朽木白哉這個人啊,他是真的明白嗎,我替他悲哀,也為自己悲哀著,悲哀我們兩個人的命運和出生……
「最少我不會詢問你什麼。」
再回頭,卻是對上了他的視線,依舊透徹的落莫,那份寂莫使我不由得想去疼愛他,可是我以什麼身份呢,四楓院和朽木家內定的兒媳?
真是可笑,我所愛的著的人,要娶我了,可是我卻不想嫁:
「是嗎……好吧,可不詢問的話,就永遠不會明白些什麼啊。」
我向他靠近,第一次,我聽見自己的心跳,第一次,我發現,原來四楓院幻伶,這個人還存在這,我這個人還活著,活在屍魂界裡……
「真的,不明白嗎?」
朽木白哉的眼神突然變得很遙遠,雖然他看著我,我眨了眨眼睛:
「是的,比如,您真的能放下緋真夫人的感情,去接受我嗎?」
如果能的話,那我會比較釋懷,至少是讓我去嫁給一個對我有感情的人,雖然相比起來,我更想去寵愛他,朽木白哉,原來你比我更寂莫……
但是回答我的只有沉默,他還是不願提緋真,不願提他的心嗎:
「朽木白哉,如果你今天回答我,我就不反對本家和朽木家的決定!「
這樣總可以了吧,至少讓我明白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就算只有一點,僅有一點而以,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我看見那眼中複雜的神色:
「如果有必要的話,會放下的。」
我原本靠近他的身體,不由得又倒退了步,不由自主的喃道:
「有必要嗎……」
看著院內的落櫻,我似乎有些明白,他為什麼總愛往院子裡看了,就像我總是看著門口的那顆櫻樹,總是跳著自以為是的舞,再轉頭看他:
「那我真替緋真夫人悲哀。」
走不出去,你和我一樣,走不出去,不是為了感情,而是為了家族。
「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工作了。」
他轉身背對著我向大門用瞬步走了出去,我閉上了雙眼,聽著院內吹嘯著的風聲,聞著那屬於朽木家的櫻花香,沉醉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走遠掉,也不知道他是否會聽到,我無力的自言自語著說到:
「希望朽木大人您,再考慮考慮吧,有時也為自己做點事吧。」
如夢幻般的,我聽見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他的回音:
「為自己做點事嗎……不用你勸告我也知道。」
「可是我看您,明顯不知道呢。」
再睜開眼,站在我面前的卻是阿散井戀次,我朝不知所措的他笑了笑:
「戀次君,下次再攔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哦。」
他又抓了抓紅色的頭髮,我突然笑了起來,他也尷尬的對我笑說:
「那個,幻伶小公主請回吧,今天隊長心情不太好呢,請多包涵。」
我歎了口氣,移步向大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我停下腳步:
「戀次,你們隊長,很寂莫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說,也許,他是朽木白哉身邊,呆得最長時間的人,也許,是因為他是六番隊的副隊長,也許,他是最瞭解朽木白哉的人,可是也許,其實這個世上,最瞭解他的人是我……
轉身,我踏著堅定的腳步,往四楓院家走了回去,沒有再用我所拿手的瞬步飄過去,只依稀聽見身後的戀次,似是自語般喃喃的說道:
「隊長確實是,很寂寞吧……」
沒有轉身,沒有回答,沒有停留,有時候,人生是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