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43章 夜行潛蹤
    福州風光秀麗,名勝古跡星羅棋布,名山有鼓山、旗山、青芝山、石竹山、白巖山、方廣巖、雪峰山、瑞巖山、五虎山、碧巖、姬巖、蓮花山等等。名寺有湧泉寺、西禪寺、林陽寺、崇福寺、地藏寺、法海寺、萬福寺、雲居寺等。

    入夜,呂信與向問天促膝相談,言下甚歡。向問天生性豪邁爽直,呂信在誤入江湖之後想與之一交的人不多,向問天算是一個。就憑其對任我行的那份赤膽忠心,便讓呂信大有好感,而且這老頭並沒有什麼野心,更易於親近。

    談到武功,向問天道:「前不久聽聞呂兄弟為救大小姐獨上黑木,掌劈石屋,出入黑木崖總壇如入無人之境,真是佩服、佩服!」

    呂信方要答話,忽聽一道人影破空之聲入耳,凝功一聽,已有人潛入了大院,離二人所在書房不足二十丈,心下冷笑一聲,說道:「向左使太客氣了,素聞東方不敗十數年來精研葵花寶典,武功天下第一,他日呂某人到要見識見識!」

    向問天道:「葵花寶典乃是我日月神教鎮教之寶,教主本來對那東方不敗期望甚高,誰料那狗賊居然恩將仇報,不但篡奪教主之位,更將教主囚於西湖牢底十二年不見天日,他日殺上黑木崖,我到要領教一下這狗賊究竟有多厲害!」

    呂信心道:「你天王老子雖然厲害,但比東方不敗卻是差的遠!」笑了幾聲,說道:「東方不敗即稱不敗,想必其武功自是不低,不過……」猛的單掌擊向窗外,便聽「卡嚓」一聲響,窗戶被他一掌劈了個碎粉,接著便聽一聲慘叫響徹夜空,剛剛潛到窗戶下之人被他一掌劈飛出十數丈外沒了聲息。

    向問天愣了下,才歎服道:「呂兄弟好功力,在下居然還未發覺已經有人潛到窗下,此人功力想必不低!」

    呂信笑道:「是不低,不然豈能瞞得過向左使耳目,不過,數來數去,江湖之上能勝過向左使的也就那麼幾位,少林方證大師和武當沖虛道長是不會幹這等勾當了,岳父大人行事也算得光明磊落,自不屑學雞鳴狗盜,東方不敗遠在黑木崖,那麼剩下的便只有左冷禪了!」

    向問天道:「佩服、佩服,原來呂兄弟對當今武林的形式瞭如指掌,不過僅憑此就斷定是左冷禪,未免也太武斷了,以你的武功,怕是那東方不敗也有所不及,況且江湖之上藏龍臥虎,武功勝過向某者又豈只這幾人!」

    呂信道:「我只是隨口推斷而已,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從窗戶閃了出去,向問天也緊跟而出。

    二人來到窗外,卻見地上流了一灘血,來人卻已不見了蹤影,想是已經逃走,呂信心下暗想:「此人當胸挨了我四成真力的一掌居然還能逃走,能有這等功力的,當今武林之中唯數不多,不算先前那幾位,除了左冷禪還能有誰?」

    又想:「左冷禪前不久曾來過福州,估計現在應該還沒離開,他來福州想必是想從林平之手上打探出辟邪劍譜是否真被岳不群偷走,順便將林平之這顆棋子收買。不過江湖之上藏龍臥虎,也不一定除了前面那幾位就再沒有絕頂高手!」

    向問天道:「此人著實厲害,挨了呂兄弟一掌居然還能逃脫,老夫自愧不如!」心裡卻在暗驚:「早聞大小姐說呂兄弟武功超凡入聖,先前還自不信,現在看來果真不假,這人潛入窗下我都未曾發覺,想來功力應該勝我一籌,卻被呂兄弟一記劈空掌劈飛,委實可怖!」

    呂信微笑道:「確實有點門道,受我五成真力的一掌還有餘力逃走,當今武林中這等高手不多,今次算他走運,哼,天色已晚,向左使去休息吧!」

    向問天道:「也好,那我就先告退了!」

    送走向問天,林平之這才趕了過來,看書房中就呂信一人在出神,上前幾步問道:「大哥,剛才我聽到一聲慘叫……」

    呂信揮手道:「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林平之看呂信沒受傷,這才放心,說道:「好吧,那大哥也早些安息!」他方才聽到慘叫聲還以為是呂信出了什麼事,心下慌亂,現在看呂信無事,這才醒悟,以呂信武功,又有何人能傷得了他。

    林平之走後,呂信嘴角邊才露出一絲冷笑,原來剛才他和向問天追出去時,那人居然用龜息法閉住全聲氣息瞞過了他的耳目。本來以他的功力,便是用龜息法閉氣也能查覺,只是一時大意,回到書房時,才發現那人偷偷離開,不過他卻懶得再追去痛打落水狗。

    次日一早,向問天還要去跟任我行會合,用過早飯後便辭行而去。回到院中,呂信讓府丁拉了把椅子坐在屋簷下看林平之練劍。見那小子練的滿頭大汗,卻兀自苦練不輟,不過使出來的劍式多了七分殺氣,卻少了三分靈氣,大違磨劍遺跡中的劍理。

    看了一會,呂信搖搖頭,閃身逼了過去,道聲:「小心了!」隨手吸過一截樹枝代劍刺向林平之握劍的右腕。林平之心知呂信有意考較,不敢大意,又見呂信劍式毫無破綻,不過呂信將速度控制的恰到好處,林平之見無法破解,只好抽身後退。

    呂信道:「練劍講求渾圓如意,自然天成,以意御劍,以氣駁劍,心靜則明,一招一式信手拈來,無須刻意使出劍招,你一心只想著給你爹媽報仇,靈智大減,如何能練好上乘劍法,接著!」說話間,樹枝斜指,刺向林平之左肋。

    林平之來不及答話,只覺呂信整個人便如同一把出鞘利劍,已經跟手中那截樹枝溶為一體,根本無處可功,只得再次倒退。

    呂信罵了一聲:「這麼差勁!」樹枝疾遞,拍落林平之後中長劍,忽又想起以林平之的修為跟自己拆招,根本沒有一點可比性,遂又道:「練劍講究一個悟字,並不是沒日沒夜的苦練就能有所進境,多花些時間把內功練好,功力越深,對劍術的領悟也就越強!」

    林平之一臉懊喪,撿起長劍說道:「平之愚鈍,實在有負大哥厚望!」心道:「我雖然這輩子也沒望練能呂大哥那般絕世劍法,但只需將大哥傳我的內功心法再進一層,便可殺死余滄海為爹娘抱仇,也算是心願得嘗!」

    呂信丟掉樹枝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有志者事竟成,灰什麼心,你雖悟性不夠,但下的功夫卻是常人十倍,假以時日定能有所成就,只需將我傳你的第三層心法練成,也可在武林中擠身一流高手之列!」

    林平之道:「大哥教訓的是,平之自知資質低魯,但求能練成第三層心法,為爹娘報得大仇,到也別無所求!」

    呂信點點頭,說道:「不錯,人可以有追求的目標,但如果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本性也喪失了,不懂得去享受生活,那還不如拿劍抹了脖子的好,你能有這個想法,也不枉我傳你武功,以後少一點仇恨之心,將來未必便不成能為絕頂高手!」

    在福州逗留了一月,此時已是初春時節,江南氣候宜人,風景秀麗,呂信到也樂得整天無所世事,吃喝玩樂,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爽日子,閒暇時跑去賭坊跟那些無懶們耍上幾手,興趣來了贏個盆滿缽滿,再或者替林平之花消幾把銀子,到也逍遙快活。

    俗語說江南多美女,也確實不虛,江南姑娘水靈靈的,皮膚尤其嬌嫩,呂信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六年多,卻還未嘗過肉味,趁此時機花天酒地了一番,跟福州最大號的青樓翠紅樓的那位紅牌春梅姑娘好生糾纏了一番。

    至於是否會對不起盈盈,對於呂信這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來說根本不怎麼在乎,身理的需要嘛,沒辦法,盈盈又不跟他洞房,只有找小姐來解決了,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盈盈是不可能會知道的了。

    就算盈盈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嫖妓並不代表什麼,只要他心裡有盈盈就行。

    這日,從翠紅樓回來,呂信算計著任我行也該準備的差不多了,便收拾行裝,叮囑了林平之幾句離開了福州。其實他身無長物,到也沒什麼可收拾的,衣服髒了就買新的,反正有用不完的銀子,就手中一把折扇,一個錢袋,一把盈盈送給他的短劍,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剛剛出了福州,行不數十里,便瞧見前面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再走了近了些,卻見那人赫然是令狐沖。催著馬兒趕了上去,多日不見,令狐沖精神有些不振,估計是因為被逐出師門而耿耿於懷,不過兩眼開合之間,時不時會有兩道精光閃過,顯示了深厚的內功。

    招呼了一聲,呂信道:「令狐沖,多日不見,你怎得越活越回去了,看你一副被人泡了老婆的模樣,莫不是被你的小師妹給甩了?」

    令狐沖抬頭一看,見是呂信,精神一振,隨即又苦笑道:「呂兄當真風趣的緊,令狐沖即不容於師門,如今混際江湖,如何能配得上小師妹!」停了一下,又道:「呂兄怎得也來福州了,莫不是也為了追查辟邪劍譜的下落?」

    呂信跳下馬來,哈哈笑了幾聲,說道:「我對那什麼劍譜可是沒什麼興趣,而且劍譜已經被你師傅拿走,還有什麼好查的。聽說福州的姑娘不錯,我專程來見識一下,不如你同我一道回去,我介紹翠紅樓的那位春梅姑娘給你認識?」

    令狐沖聽的老臉一紅,笑了幾聲,說道:「原來呂兄也是清雅之士,令狐沖雖是一介無行浪子,卻也並非好色之徒,怎敢去那種煙花之地!」說完忽覺不妥,自己這麼說豈不是暗指呂信是好色之徒,忙又道:「小師妹對我情深義重,我斷不能對小師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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