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御街,潞王府。
雖然此時的朝廷已經完全落入了潞王的掌握之中,但潞王仍很低調,除了他的心腹親信之外,尋常百姓根本不知道南京已經變了天,在他們看來,城裡除了搜捕叛軍同黨的兵丁仍在抓人之外,城中其它事物一切如常,開始時百姓們著實驚恐了一陣,但當他們發現那些兵丁抓的多是朝中的大臣時,驚慌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只要自己老老實實的當順民,不去攙和那些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幾乎所有的百姓都這麼想。
就像百姓們想的一樣,經過最初的混亂,城裡已經平靜下來了,街上的兵丁明顯的少了,而且關了很多天的店舖又重新開門了,生活彷彿又恢復了正常。
街上那些提著鋼刀,殺氣騰騰的兵丁已經很難看到了,只有御街盡頭的潞王府仍是戒備森嚴,圍繞著院牆,站滿了士兵,而帶兵的竟然是一個將軍。那將軍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而他身後的大門則緊緊的關閉著。每當有百姓從街上經過時,那將軍就會瞪著兩隻血紅的眼睛,盯著行人,嚇得百姓低著頭,快速走過,若是走得慢了,就會被站在門口的兵丁抓起來,這幾天已經有九名無辜的百姓被抓走了,而且到現在也生死不明。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從潞王府門前過了,將軍對這樣的效果非常滿意,他接過一杯親兵遞過來的龍井茶,就熱喝了一口,頓時身上暖和多了。他站起來,端著茶杯走了一步,心中想道:「王爺……不,應該叫『皇上』了!皇上正在召見的那位貴客到底是誰呢?」
「砰」的一聲輕響,潞王將手中的那個景德鎮官窯制的白瓷素面茶杯放到了茶几上,隨後又把茶杯蓋扣了上去,茶杯與茶杯蓋相碰時,發出一陣悅耳的叮噹聲。
潞王瞇著眼睛,看著坐在他斜對面的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樣?本朝出產的西湖龍井名不虛傳吧?」
離他最近的一個穿錦袍的人道:「外臣是第三次品嚐皇上賜的龍井茶了,當真是妙不可言,讓人回味無窮。不過,更妙的是這茶杯,看似簡陋,但端在手上才發現其質地輕盈,杯壁薄如蟬翼,當真是天下極品,天朝果然是地大物博,實在是讓外臣景仰啊!」
潞王輕輕的笑了幾聲,道:「你的眼光很不錯,這茶杯是去年才製出來的,一共就製成了九個,全都被朕收集起來了!你若是喜歡的話,那麼朕就賞賜你們一人一個,對了,也賞賜你們將軍一個,讓他也見識見識我天朝奇物。」
錦袍人站起,拉著他身邊的另一人一起跪下,口中說道:「外臣謝皇上龍恩!」
潞王道:「外使免禮!」他轉頭向一個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立刻點頭,隨後便帶著屋子裡的宮女太監行禮退出屋子,並關上了門。而那兩名身穿錦袍的人則站立在潞王面前,不大的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七個人,潞王安坐於龍椅之上,他的身後則站立著四名勁裝的親信太監。
潞王道:「向井,你說今天要向朕介紹你的同僚,可就是你身邊的這位?」
那向井道:「正是!他名叫野田,與我共事多年,本來他是在日本國的,前天剛到天朝。為了向皇上進獻火槍,他連日勞累,渡海時病了一場,所以未能及時來拜見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潞王道:「朕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既然病了,就多休息些日子吧!朕再賜你百年山參一個,好好的將養將養。」
向井道:「多謝皇上!」他用手推了那野田一把,說了幾句日語。野田才又跪倒,叩謝皇恩。
向井道:「還請皇上恕罪,我這同僚沒讀過書,不懂禮法,而且也聽不懂天朝語言,所以行為上有些失常。」
潞王道:「哦?那你就跟他說,朕不怪他,讓他起來吧!對了,你的漢話怎麼說得這麼好呢?」
向井道:「回皇上,外臣自小對天朝十分景仰,因此便由父母延請老師,學習天朝語言、習俗,因此才能被將軍派來,助皇上成事。」
潞王有些不高興了,道:「朕其實不用你們幫助的,朕已經成功了。」
向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趕緊道:「外臣不是那個意思,外臣是想說,天朝君臨四方,為天下小國所懾服,本國將軍仰慕天朝,同時也十分想向皇上表達自己的忠心,所以派外臣來,凡皇上有所差遣,外臣定全力以赴!」
潞王那緊繃著的臉鬆弛下來,他說道:「你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朕見你們將軍確實是實心實意,所以才會格外開恩,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你們可不要讓朕失望啊!」
向井道:「外臣替將軍謝皇上龍恩!」
潞王轉身,望著一名太監,輕聲說了幾句,那太監領命而去,當他返回時,手裡拿著一封信。
潞王說道:「你說你們將軍手下的一個藩主跟鄭芝龍有交情,可以去說服他,讓他前來投靠於朕。但朕派去的使臣帶著那藩主寫的那封信去招降於他,卻被他敲了個大竹槓,他獅子大開口,跟朕要這要那,好像朕離了他不可一樣!」
向井接過太監遞過來的信,看了片刻,隨後說道:「依外臣看,這信上的條件可以先答應了,等到皇上消滅了叛軍,皇上再跟鄭芝龍慢慢計較。」
潞王道:「哦?你也這麼說?跟朕的那些親信大臣說的一樣,看來你也是個人才啊!你們將軍還是有些眼光的!」
向井道:「外臣謝皇上誇獎!只是夜長夢多,外臣擔心那鄭芝龍被叛軍收買,所以還是要快些派人去向鄭芝龍宣讀聖旨!」
潞王道:「用不著你說!剛才朕是想試探你,看看你到底有無應變之才,其實朕早就派人去了,現在宣旨的人恐怕都到江邊了!」
向井道:「皇上果然行事果斷,實在是天朝最好的皇上,天朝在皇上的治理下,必定國泰民安,四夷鹹服!」
潞王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去把獻來的那一千支短槍交給門口的將軍,然後回驛站,等候朕的召見。」
向井趕緊拉著野田跪下,二人行禮告退。
出了潞王府,二人立刻上了兩頂轎子,命令轎夫直奔秦淮河,回到了他們居住著的禮部驛站。
二人一路無話,直到進了兩人合住的房間,他們才用日語急切的交談起來。
野田道:「向井君今天辛苦了!為了實現大日本帝國的復興,你不惜向低賤的支那人下跪,實在是讓我佩服萬分,每當想起你還要繼續在這裡給支那人下跪,我就更加佩服!」
向井道:「野田君今天表現的也不錯啊!本以為讓你給支那人下跪會很難,沒想到你除了臉色難看一點之外,其他的都做的不錯!」
野田道:「我這是在向向井君學習啊!你為了消滅支那,不惜用十年的時間學習他們的語言、習俗,不惜冒險參加危險的實驗,實在是讓我佩服!」
向井道:「野田君過獎了!其實在組織裡,像我這樣的人還很多,只是你沒見過罷了!」
野田道:「實在慚愧!我進入組織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以至於不能見到更多的前輩!實在是讓我惋惜啊!若非是向井君的引見,恐怕我還在東京銀座修水管呢!」
向井道:「野田君不必難過!只要我們能將大日本帝國復興,那麼我們就是帝國的功臣,後世子孫是不會忘記我們的!至於資力的深淺,他們是不會在意的!對了,你不是想問我這個實驗的來龍去脈嗎?我今天就把全部真相告訴你!」
野田道:「那就拜託向井君了!」
向井吩咐驛站的驛丁為二人準備了一桌簡單的酒席,然後二人關好房門,邊喝著酒,邊說起了往事。
向井舉起酒杯,說道:「野田君,讓我們先為大日本帝國的武運長久乾了這杯!」
野田也舉起酒杯,道:「哈咿!武運長久!」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向井為野田和自己斟滿酒,放下酒壺,說道:「支那的酒雖然好喝,但還是比不上家鄉的清酒啊!」
野田連聲附和,道:「支那人的心思全用在這些沒用的地方了,還是向井君最瞭解支那人!」
向井道:「雖然支那人不像我們大和民族這樣認真,但他們其實並不笨,我們的這個實驗其實還全靠了支那人的一種理論技術呢!所以我一向認為大和真正的敵人其實是支那人!」
野田驚訝的說道:「什麼?支那的技術?」
向井點點頭,說道:「要想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還非得從頭說起不可!」他舉起酒杯又將酒一口喝光,接著緩緩說道:「整件事情要從第二次世界大戰說起。西曆1944年末,當時的戰爭形式對軸心國而言,已是岌岌可危,太平洋上,美軍步步緊逼,將帝國海軍的實力一點一點的掏空,而在歐洲,意大利已經投降,德國面臨著東西南三面盟軍的強大壓力,也已經漸漸招架不住了。
在這個時候,德日兩國秘密達成一項協議,由兩國的頂尖科技人才組成一個特別小組,在德國的一個秘密軍事基地建造一架時光機器,等機器完成後,派遣特種部隊回到三十年前,將羅斯福、丘吉爾、斯大林、蔣OO、毛、甘地、巴頓、蒙哥馬利、艾森豪威爾、朱可夫、戴高樂等等政治和軍事人物一一消滅。
這個計劃非常的大膽,甚至可以說非常的瘋狂,由於不能確定這樣做會對後世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是否會被多數人否定,所以此計劃僅限於少數幾個人知道,即使是這樣,仍然有好幾個人反對。反對的人認為這樣做可能會一無所獲,因為有可能存在很多的平行時空,在那個時空發生的事情並不能影響這個時空,即使真的能夠影響,那麼也可能把現在的時空搞亂。贊成者與反對者針鋒相對,誰也不退讓,最後只好由兩國最高領導人決定。
在拖延了幾天之後,看到戰場上的形勢越來越不利,經過再三的思考,兩國最終決定冒險行動。除了上面的那個刺殺計劃之外,希特勒還想了個更加瘋狂的主意,他打算機器運轉正常後,就多造些機器,把整個德國轉移到那個時空去。他的這個主意剛說出來,就遭到了一致反對,連那些贊成刺殺計劃的人也出聲反對,於是此一計劃只好作罷。
製造時光機器的地方是一個位於柏林郊區的德國空軍基地,由德國空軍元帥戈林親自管理,為了保密,就連希特勒的接班人海軍元帥鄧尼茨也不知道。為了配合德國盟友的行動,帝國派遣了以早稻田大學物理學教授龜田為首的三十五人的工程隊,他們抵達德國後,就立刻與德國科學家一起投入機器的研製中。
在兩個國家精英的共同努力下,1945年三月,第一台機器完工,大家都很興奮,立刻通知了各自的政府代表。於是由一百名德國傘兵和一百名大日本帝國傘兵組成的一支先遣隊來到基地,在經過三天的準備之後,他們攜帶當時最好的武器,擠進了不足一間教室大的時光機器裡。作為對日本盟友的尊敬,機器的開關由龜田教授親自摁下。
龜田教授十分榮幸的摁下了總開關,但機器並未像眾人想的那樣把軍隊送回過去,而是在猛烈震動了幾下之後,就停了下來,並冒出濃煙。當眾人打開機器的艙門,發現那兩百名軍人已經變成了焦碳,實驗失敗了。
科學家們認真查看機器,並總結教訓,終於發現,要想讓機器穿過時光隧道,就必須先把現在的時間停下來,而這就需要另一架機器。
正當科學家們忙著做另一架機器的時候,盟軍卻似乎嗅到了什麼氣味。為了阻止這項實驗,盟軍對柏林展開了猛烈轟炸,但收效甚微,因為這個基地是建在地面以下五十米的地穴中,尋常炸彈根本就傷不到它。
見轟炸不奏效,狡猾的盟軍改變了主意,他們從美國和英國的監獄裡招募了一群囚犯,把他們訓練一番後,塞進飛機,由一名軍官率領,空投到德國境內。他們不知用什麼辦法制服了戈林,並化裝成戈林的衛兵,脅持著戈林混進了基地。隨後,他們對基地展開了大破壞、大屠殺,把制好的機器炸得粉碎,同時把幾乎所有的科學家殺死。
雖然後來戈林趁亂逃出,並帶了一個黨衛軍師包圍了基地,但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基地已經徹底的毀了。所有參與研製機器的科學家只有龜田教授因為外出而倖免,其他人全部被殺。
黨衛軍進攻基地,打死了多數盟軍敢死隊員,並活捉了三人,只有哪個叫蓋爾森的上尉跑了。經過一番審訊,德國軍方終於明白內部出了間諜,於是又一番抓捕開始了,抓住的三百多名嫌疑犯和那三個盟軍敢死隊員被一起槍斃,但時光機器計劃再也不可能重新啟動了,因為盟軍已經打到了柏林,半個月後,希特勒自殺,第三帝國滅亡,而大日本帝國也在苦苦支撐了四個月後,宣佈終戰。
龜田教授幸運的逃過了一劫,他與大日本帝國的代表一起乘潛艇回到了日本,憑著記憶,將時光機器的圖紙畫了下來,但沒等他將圖紙全部畫完,戰爭就結束了。
看著戰後帝國的滿目瘡痍,日本人民的困苦生活,還有盟軍的背信棄義,龜田教授內心十分痛苦,在苦苦思索了一年之後,他終於決定投身政治,在盟軍的政府內謀了一個職位,同時他還秘密的把一些退伍軍人和被盟軍清洗的政客組織起來,成立了一個新的秘密組織————黑龍興日會。
也就是說,龜田教授就是我們組織的真正創始人!他一邊從政,一邊經商,同時利用漸漸壯大的組織力量將各種反盟軍勢力團結在一起。在這樣苦心經營了十年之後,組織的力量已經非常的強大,而且盟軍也放鬆了對日本的管制。
龜田教授並未忘記復興日本,他一心要讓日本擺脫美國的控制,並為此奮鬥不息。但那些愚昧的國民卻毫不理會教授的苦心,只要他們有飯吃,有酒喝,有妓院可逛,他們就不會反對美軍的佔領,當然,也許其中還有美軍武力恐嚇的原因。
龜田教授痛心疾首,他發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把美軍趕出去。他利用組織的資金,在南美的熱帶雨林秘密建立了一個基地,並與逃到南美的德國納粹黨新組織『元首接力者』接上了頭。雙方一拍即合,決定再製造一架時光機器,帶上足夠的科技、軍事、政治書籍,回到四十年代初,為當時各自的政府效力。
龜田教授拿出了時光機器的圖紙,而德國人則拿出了時光靜止器的圖紙,雙方又從各地召來忠於自己國家的科學家,在南美基地秘密製造時光機器。
經過一年的努力,兩台機器全部完成,招募的五十名志願者進入了艙室,準備時空轉移。但實驗還是失敗了,那些志願者全部死亡,而且死的極其恐怖,他們的皮肉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了骨頭。
還沒等他們找出失敗的原因,美軍和英軍的特種部隊就打了過來,將基地全部摧毀,而且龜田教授也被美軍秘密處決。美軍審訊了俘虜,從幾個意志不堅定的傢伙口中知道了組織的秘密,於是組織在日本本土再也呆不下去了,只好遷到了南美,而且由於美國、英國、蘇聯間諜的破壞,組織遭受重創,元氣大傷。
這樣一直到九十年代,冷戰結束,各種恐怖主義組織又大規模的出現,而新納粹也在歐洲重新抬頭。趕上這種好機會,組織怎能錯過?組織迅速恢復了力量與雄心,並把總部又遷回了日本,在一些志同道合的政客的庇護下,組織已經成了全日本最強大的暗力量,並開始試圖左右政局,只是由於美國和支那的干擾,所以組織才沒有公開露面。
本來組織已經放棄了時光機器的研製,因為組織的科學家發現,要想成功的回到過去,光有時光機器和時光靜止器是不夠的,還必須有一種方法,避免地球磁場的干擾,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乘坐機器人員的安全。
但到了西曆2001年,支那的一個三流網絡作家寫了一本玄幻小說,在那本書裡,他講述了一種奇妙的方法,把過去和現在連接在了一起,雖然這本書並不出名,但還是引起了組織潛伏在支那的一名情報人員的注意,並將其傳回了國內。組織的科學家經過研究,認為其方法可行,於是便按照那書上的方法改進時光機器。
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用一些時間導航儀,圍繞著地球埋設一圈,不過一定要與地球的磁場形成一個角度,以避開磁場的干擾。組織用了半年的時間來埋設這些導航儀,而其中的幾個導航儀則要經過支那的北方。因為我的支那語很流利,所以被組織派到了支那,埋設那幾個陸地上的導航儀。
其他的幾個導航儀很順利的埋設了下去,但位於北京郊區的那個導航儀卻遇到了麻煩。按照位置的要求,那個導航儀應該埋設在西郊的一個射擊場與一個小鎮的中間,本來並不算困難,而且中心位置就在一條土路的邊上,只要離中心點不超過一百米就行了。但當我偷偷的埋設導航儀時,卻被一個支那的汽車司機發現。那天他開車經過我身邊,看見我蹲著身子在路邊挖坑,於是他停下車子,站在我身邊看著我。
他問我在挖什麼,我說我是考古的,在考察這裡的古跡。他好像對歷史很感興趣,向著我問這問那,你也知道,我是學支那語的,對支那的語言很熟悉,但對支那的歷史沒有什麼太深的研究,只是略懂一些皮毛。在他那些古怪的問題下,我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於是他也起了疑心,他抓住我,問我是不是盜墓的,我說不是,但他卻不肯相信,要我拿出證件,我自然是拿不出了,於是他就要拉著我去警察局。
我怎麼能去警察局呢?那樣一來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於是我就與他推搡起來,心急之下,罵了他幾句日語。這下子他就更興奮了,連叫抓住了一個日本間諜,同時向我打了幾拳。我見身份已經暴露,便從包裡拿出刀子,想把他幹掉,誰知他更猛,竟然回身跑進車裡,拿出一支立式雙管獵槍,向我殺來。
我見打不過他,於是回頭就跑,他追了一陣,見追不上,便放棄追趕了。
此後幾天,我一直不敢亂動,直到第十天,我才小心翼翼的跑到那附近觀察,並未發現什麼警察,但我不敢大意,又等了十幾天,才把導航儀埋設下去,為了以防萬一,我特意把導航儀埋設在土路之下一米的地方,這樣一來,就算他報警,警察也不會在原地挖出導航儀。
正當組織以為快要成功的時候,支那的間諜卻發現了組織的計劃,他們迅速派遣大批特工進入日本,隨即展開了大規模的秘密行動,一時之間,東京街頭槍聲不斷,組織的科學家紛紛被殺,不明真相的國民還以為是黑道火並呢!與此同時,支那還通過外交渠道向日本政府提出嚴重交涉,向政府施加強大壓力,隨後美國也來湊熱鬧,搞得政府很是被動。
為了避免組織全面崩潰,所以組織決定再把總部遷出日本。但各國政府已經接到中美兩國的警告,所以組織實在是無處可去。這時,組織的頭領看中了中亞這塊風水寶地,於是組織便遷到了阿富汗,並與當地的一個反美組織結成了聯盟。
阿富汗戰爭爆發後,組織覺得再也不能等了,於是便與南美的『元首接力者』和阿富汗的反美組織達成了協議,由三方共同出資,建造時光機器,並各自選派精幹力量,攜帶科技、軍事、政治書籍,還有那個反美組織花大價錢買來的一百公斤濃縮鈾,一同回到1944年,然後將那一百公斤濃縮鈾平分,接著各自回到德國、日本、中東,與盟軍對抗,征服世界以後,再由三方平分世界,中東和中亞、非洲屬於那個反美組織,而歐洲、美洲則屬於德國,大日本帝國則將統治亞洲和大洋洲。
這次的實驗是組織孤注一擲的行動,若是不成功,那麼恐怕就沒有組織的容身之地了。組織由我帶隊,共十五個人,德國人共二十人,而那個反美組織則由他們的首領奧薩瑪親自帶領,三方一共六十人坐進了時光機器。
於是我們就回到了過去,但仍然出了意外,不僅時間整整錯了三百年,而且只有我們兩個人和那個叫『漢斯-弗來徹』的德國人回來,而那些科技、軍事、政治書籍和那濃縮鈾也全都不見了!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面的事情你多少是知道一點的,而前面的事情我則是聽首領說的,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野田道:「原來事情這麼的複雜,我真是愚昧之極,只知道組織需要人回來,但卻不知道回來做什麼!」
向井道:「我不明白,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人回來,而其他的人卻消失了。野田君,在傳送開始的那一刻,你看到了什麼?」
野田道:「我從艙壁上的窗戶看到一道紫紅色的閃電從主控儀上冒出,擊穿了房頂,並向著天空刺去,而且看不到頭。」
向井道:「原來你也看到了!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我看到那閃電後,便覺得整個地方漆黑一片,接著便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卻發現艙裡只剩下了我、你,還有那漢斯。艙壁的門關的緊緊的,裡面的人不可能出去,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剩下的人全在傳送過程中消失了,最可惜的是那些書籍和濃縮鈾。」
野田道:「是啊!當時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向井道:「我想了這幾年,綜合各種可能性,努力的回憶當時的情景,終於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結論。」
野田道:「什麼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