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小別勝新婚,這幾天我生活的十分開心,並且快樂,之所以用了兩個形容詞那是因為我實在是太happy了,這種家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坐在庭院裡看著眾女嬉戲,時不時地還可以左擁右抱,老鷹抓小雞更成了每晚的保留節目,簡直是給個皇帝也不做。可是這樣的日子終於是要到頭了,再過些天就是平壤大學正式開學的日子,我必須趕過去主持開學典禮,同時對移民的問題還要好好的籌劃。
臨行前在密室裡我和多爾袞進行了一次長談,談話的內容被作為高度機密,除了我們兩個當事人誰都不知道,出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阿巴亥焦急的面孔,對於我們倆個的會面她是最擔心的,看著我倆輕鬆自在的走出密室,阿巴亥緊懸著的心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額娘,你看上去又年輕了很多,先生以後的事就全拜託你了,我這就回江原道,說好了下一批移民一定要先安置在我那裡啊!」說著多爾袞一揮手瀟灑的走了,留下滿臉通紅的阿巴亥在那裡出出神。
「老婆,咱兒子已經走了,你還發什麼呆啊?」我嬉虐道,一手搭上阿巴亥的香肩,望著多爾袞遠去的身影。
「瞎胡鬧,誰是你兒子,看多爾袞知道了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阿巴亥嗔怪道。怎麼這麼多人都說要把我的腦袋扭下來啊,難道我的腦袋很討人喜歡麼?我搖了搖頭。
「對了,你和兒子說什麼了?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也不多留一會?」阿巴亥問道,她和多爾袞很久不見如此匆忙的就分別自然是不忍,畢竟是自己最心愛的兒子。
「看,你都承認是咱兒子了!」我笑道,阿巴亥意識到自己的話有語病,啐了我一口。
「就你油嘴滑舌,快說你和多爾袞都說什麼了?」阿巴亥依進我的懷裡不依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不過你放心吧都是軍國大事,暫時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不過老婆,我有一件事問你,若是有一天我和多爾袞也像跟皇太極那樣反目成仇你幫誰?」我將阿巴亥摟得緊緊地問道。一聽我這話阿巴亥渾身振顫,臉色立刻就變得煞白。
「你不要嚇我,不會的是麼,你們剛才談的不是很好麼?」
「好了,好了,不是說假如了麼,我就是順嘴瞎說,你別在意,多爾袞很懂事的,我們關係很好。」我安慰她道。
「說什麼不好要說這個,記住以後不許再說了!」阿巴亥用拳頭錘著我的胸道。
「不說了,不說了,好吧,以後不說了,但是老婆我還是想知道,我是說假如啊,真要是有了那一天你到底幫誰?」對於這個答案我還是很好奇的,阿巴亥想了好久最後才說道:
「若是到了那天,我誰也不幫,讓你們倆殺的你死我活的,叫你們不考慮我的感受!」說著阿巴亥自己笑了起來。
「老公,真要是到了那天,我還是會幫你的,多爾袞不懂事,他還年輕,所以難免會犯錯到時我幫你好麼,但是你不要傷害多爾袞,你們倆我只能幫一個,所以要我選我一定幫你,你不會把他怎麼樣是麼?」阿巴亥用希冀的目光看著我,這讓我心裡很感動,看來她心裡還是有我的,並且把我的位置擺的很高,當然了這裡邊她也存了私心,就是阿巴亥十分瞭解我的個性,確實像她所說我和多爾袞一旦鬧翻,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可是多爾袞就不一樣了。
歷史上很多記載都說多爾袞是個陰險毒辣的傢伙,尤其是對他霸佔孝莊耿耿於懷,電視劇上更是說他和孝莊青梅竹馬。簡直是笑話,孝莊從小在蒙古長大而多爾袞在建州怎麼可能,至於二人在皇太極死前通姦之說就更沒有可信度了,瀋陽的盛京皇宮才多大的地方啊,通姦,藏個貓狗都難!至於皇太極死後怎麼樣,這我可就不曉得了(這是將來的事,但是至少現在什麼青梅梅竹馬,通姦的事是沒有),不過假如皇太極真死了,沒準我還會想辦法成全他倆,畢竟我的小姨子(孝莊)也算是花容月貌就這樣守寡了確實可惜,只是他們的輩分可就差了,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可就難說了,多爾袞可是我便宜兒子,想著想著我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這麼嚴肅的問題我怎麼能笑出來呢,阿巴亥只覺得自己這番柔情是白表達了。
「沒什麼,只是我覺得多爾袞也不小了,該給她找個女人收收性了。」我強忍住笑意說道。
「就這個讓你笑成這樣,我不信,什麼收收性啊,你都有我們幾個了,不還是往外跑麼!」阿巴亥幽怨的說道。
「這可不同,老婆,我這可是為了事業忙碌,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總要開創一番事業的,庸庸碌碌的活著多沒意思啊!再說我又怎麼不收性了,我可沒在外面沾花惹草啊!」
「就你話多,我什麼時候說你沾花惹草了,只是想過兩天安生的日子,這才幾天啊你就又要出門,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實在過夠了。」阿巴亥神色有些哀傷。我能理解阿巴亥,她這一生的命運幾乎都和戰爭聯繫在一起了,她嫁給努爾哈赤的這麼多年不是生活在後宮各種女人的嫉妒和攻奸中就是整日的為出征的丈夫和兒子提心吊膽。對於和我生活的這短短的時間她很是滿足,這是她從前從未嘗試的生活,尤其是這些天,大家都十分快樂。
「我又不是去打仗,不過是主持開學典禮罷了,過不了多少時日我就能回來的。你們要是想我也可以去平壤啊,距離又不是很遠,我的江華號就停在海邊,你們隨時可以坐船去平壤的。」我勸慰道。
「看吧你美的,誰稀罕你!要走你就走吧!」阿巴亥笑著說道。
「真的不稀罕啊,那是誰天天晚上纏著我不放,非要最後一個跟我……」我話還沒說完,阿巴亥臉騰的就紅了,狠狠地錘著我。
「讓你瞎說,讓你瞎說!」所謂三十如狼,像阿巴亥這樣熟透了的女人在性上是經常索要的,所以很貪床,好在我自己深明此中奧妙,在藥物的幫助下調解的不錯,否則四個女人確實是可以要了人的命的。
在開城的最後一天就這樣的即將過去了,明天我就要去平壤了,隨同我一起去的還有在開城附近放牧的那些從蒙古運來的牛羊馬匹,和皇太極的翻臉就意味著再也得不到蒙古的牲畜了,這些牲畜現在都成了我的寶貝疙瘩,因為我要靠他們繁殖出性能更好的下一代。尤其是戰馬,現在朝鮮最缺的就是戰馬,沒有戰馬打造一隻精銳的騎兵就是空談,算起來我現在騎兵的數量也就在五萬左右,分佈在朝鮮各地,一旦有緊急狀況發生能調動的不超過兩萬。皇太極這次慘敗必然不甘心,定會捲土重來,到時他所帶領的絕對就不會是這次的五萬人了,試想火炮的機動能力差,到時如何和這些快速機動的騎兵較量呢?
這次和多爾袞密談的內容之一就是建立一直快速反應的騎兵駐紮在朝鮮北部,以備不時之需,當然這支部隊的指揮權是交給他的。我如此重視多爾袞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他是我的便宜兒子,而是在於他的軍事天賦,可以說打下清朝根基的是努爾哈赤和皇太極,但是奪取中原的卻是多爾袞。這傢伙手段絕對的夠硬,打仗是把好手,現在已經就現出雛形了,不過多爾袞還處在可塑期,好好的琢磨這塊玉對我將來大有用處。
當然了交給多爾袞的這支騎兵部隊是要經過我這個便宜老爹為他精心挑選的,除了我漢軍的一部分外還要充實大部分從山東來的移民,山東人性格豪放,身材魁梧,做騎兵是再合適不過了。
從開城到平壤的陸路確實不好走,但是為了趕時間我也只能快馬加鞭了,這要是有條運河該多好啊,打通從平壤到開城再至漢城的路線。不過工程太過於浩大了,所費的錢糧不是我現在能承受得了的,暫時還是算了吧,不過打通從開城到江華島的水路到是很可行,距離近這樣就可以直接從海路走了,朝鮮的優勢在船,所以必須發展航運業。這個想法不錯,我自己在不斷的稱讚自己,在我的理論中稱讚自己褒獎自己是件好事,不是什麼驕傲自滿,只有這樣才能肯定自己的成績,鼓勵自己繼續前進。嘿嘿,李氏理論僅此一家,當然更不能外傳,否則就該成了好大喜功了!
平壤大學此刻已經徹底竣工,原本我以為自己一去就萬事俱備只待開學了,結果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一切都弄得沒有頭緒,看來還得自己親歷勤為,我真是個勞碌命啦!
由於朝鮮剛剛平定,百姓們對於這所大學還知之甚少,所以今年招收的學生並不多,大概有一千多人。這個數目遠遠不夠,平壤大學的設計容納規模是一萬人以上,而且今後幾年將是朝鮮發展的關鍵,人才也會變得緊俏,所以我下令從各軍中挑選心思巧妙的士兵進入大學,比例是百分之一左右,同時也挑選在歷次作戰中表現優秀的士兵比例為千分之一,再從移民中選拔一些有文化的充實到大學裡,這樣好不容易湊齊了三千多人。按我的意思還要再多加些人,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麼,不過教師隊伍實在還是個問題,應付不了如此大規模的教學任務。尹集找來的那些人也就能教一個文化課,再教多了我實在是不放心,還不把這些學生教成書獃子,到時一無用處。
於是我仿照現代大學的授課方式,將科目分成基礎課和專業課,三千多的學生一分到各個學院,每個學院就沒剩下多少人了,但是老師更可憐,所謂的專業課哪裡有人懂,不過是在某個方面有些專長罷了,至於授課經驗更是等於零,但是此時也只能趕鴨子上架。
再有就是各部隊抽調上來的那千分之一士兵,是我準備將來在開城建軍事學院用的,此時開城的學院還沒有動工,但是高素質的軍事人才卻是急缺,尤其是我希望迅速掌握這部分力量以期通過他們徹底掌握,所以只能由我親自任課。
距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也是越來越忙,當初設計平壤大學的時候我特意在大同江畔設計了一個住宅小區,專門給大學的老師住,尤其幾棟十分精美,自然是給級別高的人住的了。這時我的「老師」徐光啟就住在當中條件最好的一間。開學前夕我要一一拜訪這些人,給他們安排工作。
「元度,真是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快來,快進屋!」我到來的時候徐光啟正在他的院子裡侍弄他的寶貝蕃薯呢,按他說要在朝鮮推行種植。這倒是個好主意,朝鮮多山地丘陵,適宜地瓜生長,若是能鋪開可以解決不少糧食問題,所以我特意命人在徐光啟的門前給他開了一個小院,做實驗田。
「老師!我也好久不見您了,怎麼樣在這裡生活還習慣麼?」我上前問候道,徐光啟到達朝鮮後對這裡的人文物產都很喜歡,和中原的衰落相比,朝鮮此刻正是方興未艾,處處都顯示著活力,尤其商業在我的鼓勵下十分繁榮,現在幾乎每天都有船隻往來與平壤和登州之間,更讓他滿意的是我從登州遷移來的大量難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基於以上種種原因,徐光啟對我和藹了很多,讓我有些受寵若驚,這不是賤命麼,非要人家對你疾言厲色才舒服麼!
「挺好,挺好,就是有些太安逸了,每天除了和振之等人聊聊天外就剩下侍弄這些蕃薯了,無所事事啊!」徐光啟面色紅潤,聲音洪亮,顯然是過的不錯。
「老師操勞了這些年也是該休息休息了,只是學生這次來又要煩勞老師了!」我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麼事,說吧,哪有什麼煩勞的,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天,多做點事不是更好麼!」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徐光啟對我是滿意到家了,對於我他這個晚年剛剛收的弟子所創下的朝鮮的這樣大的一片基業,他十分自豪。尤其是在參觀了研究所和醫學院(由於醫學院人員齊備,所以平壤大學建校時最先建的就是醫學院,一建成就已經開課了。)並且見到了湯若望等人,他為這裡自由寬鬆的學風和氣氛感染了,所以一直躍躍欲試。
「老師肯出馬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是這樣的我想請老師以《幾何原本》為基礎,講解算術,不知道老師肯不肯!」
「原來是這事啊,你早說麼,這有何難?」徐光啟算是這個時代對算術最為精通的人了,這事不找他找誰去。凡是工科就不能沒有數學。不光是徐光啟,所有從中原招來的人我都根據他們不同的專長給他們安排不同的科目,像李之藻主講天文地理,同時也擔任哲學課程。吳有性自然是到醫學院和趙學敏一起主持工作,但是我看讓他講課是夠嗆,因為一到平壤他就扎進了醫學院的研究所,誰請也不肯出來,成天的泡在裡面,都那麼大的歲數了還學什麼醫學狂人啊!
「可是學生的農政還沒有人講,不知道老師能否……」
「我說元度啊,你能不能一次說完,怎麼這麼不爽快呢,就是你不讓我講農政我也要講啊!」徐光啟笑著說道,哪裡是我不爽快,表面文章必須要做足麼,否則人家還不得在背後說我摧殘教師,壓搾老師。這可是你們自願的,我沒有強迫!
就這樣足足忙活了三天才基本將平壤大學的師生比例和框架搭好,並且讓所有的老師各就其職。當然了其中授課最多的就是我了,不但要主講軍事,還要到農學那裡講畜牧繁殖,醫學院裡也得經常去坐坐,真是勞心勞力,沒有一個人能幫得上我的,算計來算計去,原來還是我的工作最多最累,並且沒有工錢。唯一省心的就是醫學院,由於老師和學生大多都是我從杏林書院帶過來的已經自成體系,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的進展也是最快的,成果也是最多。
不管籌備的是否完善了,九月八日這天平壤大學的開學典禮算是開始了,我這個人很信這個得有九有八是個好日子不容錯過,所以當日我帶著未來各院的領導和老師一起登上了臨時的采台,下面很熱鬧不光是學生,還有看熱鬧的百姓。我被任命為攝政王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朝鮮,這些人今天來大概是想一睹我的風采,我心裡美滋滋的道。
「天高雲淡,秋高氣爽,在這個美好的日子平壤大學迎來了來自各地的學子,我真的是很高興,同學們九月是一個收穫的季節,九月也是一個播種的季節,播下的是文明的種子,播下的是繁榮昌盛的種子,播下的也是希望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