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和鄧希晨和好如初,自然是如膠似漆,整日的纏綿,讓我也不禁羨慕,不過我也有正事要做。
此時我正在和海蘭珠研究在中原重新開幾家藥店的可能,這些太監雖然可惡但是卻是免費的最好的廣告,不管這事情是真是假但是對我的藥無疑是最好的宣傳,連太監吃了這藥都能恢復男人的本性何況那些陽萎早洩的呢。可是私下裡我也在考慮這件事的真偽,以李番對魏忠賢的瞭解這事不一定是空穴來風,據那個龜公講李番是來蘇州監督建造魏忠賢的生祠的,曾經去過一次絳雲樓,但是被眾人嘲笑而回,此次他如此氣勢洶洶的來,不可能沒有原因,那麼看來關於魏忠賢的傳言屬實的可能性較大。
這不是不可能,人體內除了睪丸分泌性激素以外,腎上腺皮質也能分泌少量,偉哥的主要成分正是有促進性激素分泌和性器官發育的功能,雖然太監被閹割了睪丸和陰莖但是往往因為這種手術的不徹底而留下一部分脆骨,只是因為性激素分泌過少不足以發動這種部分殘餘力量。偉哥的出現無疑是給這些殘餘力量提供了死灰復燃的機會,想通了這個也就能解釋魏忠賢為何如此得客氏的崇信了,這位魏忠賢應該就屬於這樣的異數,並且他是半路閹割的,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問題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件好事,此次李番在蘇州因為柳如是而大打出手的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朝野,到時我的偉哥銷量一定會直線上升。這些錢雖然掙得暴利,但是我卻一點也不愧疚,這些都是屬於奢侈品範疇內,老百姓連肚子都吃不飽怎麼會為了一昔之歡而傾家蕩產買偉哥來用,所以這個錢我不光要掙,而且要大掙特掙。正在這個時候鄧希晨卻苦著臉來找我了。
「怎麼了,兄弟,鬧彆扭了,怎麼這副神情啊!」鄧希晨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他不對勁。我連忙招呼他坐下。
「大哥,這回你可得幫幫小弟。」鄧希晨衝我說道,這還是首次他主動求我呢,自然讓我受寵若驚。
「什麼事,說來聽聽,只要哥哥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我拍著胸脯打包票道。
「大哥,馬上就要到嘉定了,我想……」鄧希晨還沒說完,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了,笑著道:
「近鄉情切是不是啊,想帶著媳婦回去看看老爹,又怕老爹不給好臉色,棒打鴛鴦!」
「是,是,是,大哥你真是太瞭解我了,小弟正為此事犯愁呢,畢竟是婚姻大事,怎麼能沒有父母的許可就私下成婚呢!」這傢伙居然也學會玩虛的了,跟我還用這樣客氣麼,這古人的傳統觀念我自然是糾正不了,再說就是他不找我我也要找因由拜訪一下鄧家呢。
「這事好辦,待明日我備上一份厚禮帶著你去拜見伯父,把你和如是的婚事給辦了,不過這件事你先不要和如是講,等我們回來給他一份驚喜。」聽我滿口的應允他,鄧希晨自然高興,在他眼裡或許什麼事情都難不倒我,只要我肯答應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第二日一早大船駛進嘉定附近的港口,我和鄧希晨帶著十來個侍衛登陸向嘉定的鄧家行去,一路上鄧希晨神情恍惚,看來他還是擔心,我到要看看這個鄧老頭是個怎麼樣的人,讓自己的兒子如此的害怕。
嘉定是個小縣城,規模不大但是十分整潔,典型的江南水鄉,我和鄧希晨一進城,就有不少人向鄧希晨打招呼,稱呼他二少爺,看來鄧家在嘉定確實是家大戶。終於來到了鄧家,高大的牌樓下兩個巨大的石獅子很有威勢,將鄧家烘托得森嚴肅穆。門前早有門房看到了鄧希晨,具都連聲稱呼,還有人跑著去向鄧父報信,兩年未歸的二少爺回來了,對鄧家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喜事。鄧希晨則帶著我向內院走去,這個鄧家果然是家世顯赫,宅院和我曾經所見的蘇州獅子園不相上下,才走了一進的院子就見一個老婦人在一幫丫環婆子的簇擁下向這裡走來。
「母親!」鄧希晨連忙跑上前去撲通的一下跪了下來,那老婦人淚流滿面抱著鄧希晨道:
「兒呀,我的兒,你終於是回來了,想死為娘了。」這時後面走出一個老者寒著臉道:
「不叫你回來,你怎麼回來了,此刻閹黨凶焰滔天,你就不怕給家裡招來災禍麼。」這人肯定是鄧希晨的老爹了,確實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看那眼神就知道夠凶的。
「老頭子,兒子回來了還不是好事麼,看你說的,那閹黨再凶也不能把咱家怎麼樣啊。」老婦人一瞪眼,鄧老頭不吱聲了,看來他也是一個妻管嚴。
「父親母親大人,還沒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新結識的兄長。」說著鄧希晨將我介紹給他的雙親。這時二老才注意到旁邊的我,鄧老頭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彷彿是打量一個物件一樣,估計是將我歸為鄧希晨從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一類,讓我十分不爽,鄧媽則是十分熱情:
「孩子你叫什麼啊,家在哪啊?」
還沒等我回答,鄧希晨已經搶先回答道:「回稟父親母親,我這個兄長可是大有來頭,他是當今朝鮮的總督……」鄧希晨再次將那晚和柳如是介紹我的身份一樣長篇大論拿出來,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把我的官銜說的長長的,只要他知道的一個不落,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多官銜,可惜職位雖多卻沒有一個是給我發薪水的,鬱悶那。
這一串介紹下來鄧希晨居然連氣都沒換一下,流利之極,看來這小子是生怕我的份量不夠,頗下了一番功夫,要不然怎麼會如此順溜呢!
「失敬,失敬,原來是朝鮮總督駕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恕罪。」鄧老頭這時語氣客氣了很多。但是聽說了我的名字後並未驚訝,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鄧母則是更加熱情了。
「什麼總督大人啊,沒聽兒子說麼這是他的兄長,說那些不是生疏了麼,來孩子,咱們進屋說。」說著鄧母將我向內堂裡引,一路上就開始問道了:
「孩子,你多大了,婚配了麼,怎麼和我家二郎認識的,他可真是好福氣啊,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兄長,今後你可要多多照顧二郎啊……」敢情這個鄧媽媽是自來熟,我自然是客氣的回答,一聽說我已經有三個老婆了,鄧母更是驚訝,隨後就是羨慕,兒子離家兩年帶回來的不是媳婦,是個乾哥哥這多少有些讓她失望,跟我一比鄧希晨顯然是屬於事業家庭都不成功的了。
進了大堂,我四處打量,鄧家果然是家世顯赫,正堂上掛著的是一幅松齡鶴壽圖,四周的桌椅都是用上好的檀木打造,更難得的是一種氣勢,讓你隱約之間肅然起敬,還沒坐穩。就聽得外面有人大喊道:
「是二弟回來了麼,二弟你在哪啊?」一聽這話,鄧希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飛快的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喊:
「大哥,大哥,是我啊!」不大一會只見鄧希晨拉著一個人的手興高采烈的走進來,那人生的矮胖,長得一張笑臉,看上去十分憨態可掬。
「大哥,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在朝鮮結識的兄長……」鄧希晨又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的介紹詞說了一遍,看來他是不甘心白下苦功,怎麼也得讓它的利用率高一些,真是不明白這個鄧母是在怎麼生的,兄弟倆高矮胖瘦群不一樣。
「幸會,幸會,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李神醫,真是有幸,早就聞得李神醫的大名,不想竟然如此的年輕有為,我鄧希賢當真是三生有幸,有你這個大哥照顧著我弟弟,我這個大哥就用不上了。」鄧希賢笑呵呵的說道,讓人生出一種親近感來,但是他並沒因為我是朝鮮總督而畏懼,足見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物。
「大哥說的那裡話,既然您是希晨的大哥,自然也是我的大哥,小弟初來貴府沒什麼好送的,備了些薄禮還請伯父伯母笑納。」說著一揮手,讓侍衛們抬進了我備的禮物,這次到中原來我特意讓吳能給我準備了一些研究所製造的玻璃器皿。尤其是一面剛剛發明的鏡子,這是吳能經過我的啟發用醛化法鍍銀而成,可謂是昂貴無比,一件件玻璃器皿被擺在了堂上,耀耀生輝,繞是鄧家父子見慣了大場面,也沒見過這些貴重的禮物,光看那玻璃的成色就知道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可是他卻不知道此時歐洲的玻璃製造技術已經接近爐火純青了。鄧母更是對那面鏡子愛不釋手。隨後我又從懷中掏出兩個錦盒呈遞給鄧父道:
「伯父初次見面不成敬意,這是小侄新近制得的靈藥,有滋補延年,養氣調神的功效,還請伯父笑納!」
鄧老頭顯然是不識貨,接過來放到一邊,鄧希賢可就不一樣了,連忙搶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只見每個錦盒裡都端端正正的放著一粒用著臘封的丸藥,芳香四溢。
「父親大人,你是久不出家門,不知道這天下都什麼樣了,更不知道這藥是何等的尊貴,真是暴殄天物啊,你知道麼這就是民間都在傳說的偉哥,開陽兄弟可就是專門做這個的,哪裡是滋補延年,養氣調神啊,有了他太監都能變成男人。這東西現在是有價無市,想買都買不到的,你不要還是便宜了兒子吧!」說著就往懷裡揣,看來魏忠賢的宣傳力度還是蠻大的,連鄧希晨都知道了。
「哦,居然有這等神奇的功效!」鄧父還是不太相信。
「要不怎麼說您不識貨呢,這藥能用的起的就是當今的皇上和魏忠賢了,您啊就知道在家裡養花種草,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形勢!我說的是吧,賢弟!」鄧希賢埋怨道,剛認識我就和我套上近乎了,看來多半還是為了我的偉哥。
「哪裡,哪裡,大哥抬舉小弟了。偉哥不過就是助興之物,而此藥的功效不僅與此,正像我說的是滋補延年,養氣調神,對老人很合適的,大哥若是喜歡偉哥我這裡尚還帶著許多,一會兒叫人送來給大哥。」
「那真是太好了,我在這裡多些賢弟了!」說著鄧希賢才極不情願的把收進懷裡的錦盒拿出來交還給鄧老頭。顯然的這藥要比偉哥名貴很多,可是我已經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好意思搶他老爹的東西,何況我還答應多給他一些偉哥呢!
「賢侄如此真是破費了,不知賢侄這次來中原僅僅是為遊山玩水的麼,還是有其他目的,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些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老夫愧不敢收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就算是兄弟情誼深厚,也沒有必要這樣興師動眾,如此的破費。
這些禮物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本來是準備送給一些顯赫的達官貴人的,就是連孫元化我都沒有給他看一眼,將望遠鏡送給他我就很肉疼了,絕對不會再多送他一件了。此次之所以這樣大的本錢自然是為了撈回更多的好處。
「伯父、伯母實不相瞞,小侄這次來是有事求伯父伯母的,還望伯父伯母能答應!」我起身施禮道。
「這孩子,呢麼客氣幹什麼,坐下來說話,什麼事你說,只要能辦到我們鄧家肯定會幫你的忙的!」鄧母滿口答應,鄧老頭則是一語不發,聽我的下文。
「既然伯母這樣說我就不客氣了,小侄這次來實在是為了三件事,兩件是生意,一件是為了希晨的婚姻,不知道伯父伯母想先聽哪件事。」
「那自然是婚事,二郎可是老大不小了,賢侄你先說這婚事!是哪家的姑娘啊!人怎麼樣?」鄧母看來是急著抱孫子,所以開口就追問道。
「好叫伯母知道,這個女孩是拙荊的妹妹,芳齡二八,正待字閨中,人麼就不用說了,絕世美女不敢說,但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算是粗通,小侄這次來所帶的禮物倒是有一半是拙荊給她妹妹準備的嫁妝。夫人若是不同意我只能命人抬回去了。」
「這麼好的姑娘,我怎麼會不同意呢,但不知道是賢侄那位夫人的妹子!」老太太果然不含糊,聽我這麼說自然是想知道是我哪個老婆的妹子,鄧希晨在旁邊緊張不已,一個勁地給我使眼神,放心吧,我給他回了一個眼神說道:
「是拙荊朝鮮淑敬公主的妹子,伯母你看可好,希晨已經見過了,你問他好了!」
「是麼,二郎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和娘說呢,那女娃子怎麼樣啊?」鄧母急切的問道。
「好,很好,非常好!」鄧希晨連說了三個好字,就不會說什麼了,確切的說他也不敢多說。
這時鄧母聽鄧希晨這樣說自然是高興的合不嘴,鄧家最在意的就是這個門當戶對,如今聽我說是朝鮮淑敬公主的妹妹,自然沒有多想,卻不知我玩了文字遊戲,故意沒有說出柳如是的名字,再加上鄧希晨自己這樣說,那看來是沒有問題了,自己的這個兒子眼界一向很高的,普通的女子自然看不上眼,如今連說了三個好字,那就是沒得挑了,光看我出手如此大放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既然這樣,我就同意了,老頭子你呢?」說這向鄧老頭問道。
「好倒是好,可是這個姑娘我們到底是沒見過,這樣有些草率了吧!」鄧老頭有心眼,什麼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見兔子不撒鷹。
「父親,二弟都說好了,還有什麼不好,難得有這門親事,你還擔心什麼,難道開陽老弟會騙我們不成,他可是堂堂的朝鮮總督啊!」還別說我這就真是騙你們呢,朝鮮總督怎麼了,朝鮮總督就不能騙人了麼,若是跟你們說是柳如是你們能同意麼,必須先將生米煮成熟的不能再熟的熟飯,而且必須是經你們的手,倒是就是後悔也讓你們來不及。
鄧老頭又沉思了一會架不住鄧母和鄧希賢的攛掇,終於點頭同意了,鄧希晨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來的路上我告訴他我問什麼說什麼,千萬不要多說一句話,他果然照辦了。
「那就這樣定了,此時中原閹黨橫行,我看不適宜舉行婚禮,還是到了朝鮮再為他們舉行了,這樣也不委屈了拙荊的妹妹,等過個一年兩年的伯母您就等著抱孫子吧。」我笑著說道,雖然兩個老人不太願意可是畢竟鄧希晨犯過事,在嘉定大張旗鼓地給他辦婚事實在是不妥,只有同意了我的意見,何況自古都是公主娶駙馬的,他們還以為鄧希晨當了駙馬呢,見這件事說定了我開始了和鄧家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