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二十三章 說媒
    柳如是根本沒有想到我說話會如此直接,她和鄧希晨的種種兩年來一直縈繞在心,這兩年柳如是雖然賣藝不賣身可是迎來送往什麼人沒見過,此時被我說出來,早就沒有了小女兒的羞愧,只是深思了一會說道:

    「還可能了麼,當年他父親就阻撓,如今就會同意了麼,如是不敢再作這樣的美夢了!」這話說出來十分淒苦,看來她還是懷念曾經和鄧希晨的感情的,此時不光是她,就連陳子龍和張溥也都聚精會神地看她是什麼反應,兩人都是柳如是的仰慕者,與柳如是私交甚好,自然關心她的事情了,尤其是陳子龍不說想入非非也是有那麼些意思的。

    「既然有小姐這句話,大事可定,我代我兄弟回答柳小姐吧,沒有什麼不可能,也不是什麼美夢,今天柳小姐答應,明天我兄弟的花轎就抬到小姐樓下。」見我回答的如此肯定,柳如是不禁詫異。

    「敢問李先生,您是希晨的什麼人,憑什麼這麼肯定呢,當日希晨也是如此和我信誓旦旦的說的,可是又怎麼樣呢,兩年來渺無音信,此刻卻突然冒出來說要娶我,如是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還不懂得世間險惡的無知少女了。」

    「這你錯怪我兄弟了,」於是我將當年鄧希晨隻身逃亡的事情講了出來,柳如是雖是表示理解但是對於鄧家的態度還是十分在意,這個女孩子十分剛毅,寧折不彎,要不也不會勸錢謙益跳水自殺了。

    「我還是那句話,希晨能給我什麼保證呢,這樣苦苦等待的日子我實在過夠了」說著柳如是淚跡斑斑。

    「好了,我兄弟肯定不會負你,他老子更是不敢阻撓,這回總行了吧。」我慨然應諾道。

    「先生你又是憑什麼呢,你我萍水相逢,我感念先生的此次救命之恩,若是如是被閹人玷污了,那是說什麼也不會苟活於世上了,可是先生是不能代替他父母的,更是沒有辦法說服他父母的,鄧家宅深牆高,不是誰都能進得去的。」

    「這個好辦,順姬你過來!」說著我把李順姬叫到了身旁摟著她道:

    「順姬我給你認下一個乾妹妹好不好啊!從今以後如是就是你的妹妹了!」

    「那敢情好啊,我也是十分喜歡如是的,有她做我的妹妹真是再好不過了。一切都聽老公你的安排。」李順姬高興的說道。

    「好了,大功告成,我不信鄧家不八抬大轎把你抬進府。」我輕鬆的笑道,眾人均是不解,難道拜了一個賣春藥的老婆就能身價倍增,進得了鄧家的大門。我不再給他們打啞謎了,將鄧希晨招呼過來。

    「兄弟你過來,告訴諸位我到底是幹什麼的吧,否則大家還以為我就是一個賣春藥的郎中呢。」見我如此高興,鄧希晨也備受鼓舞,他躲得雖遠可是也是支著耳朵聽我們說什的,夜裡本來就靜自然是將我們的話聽了一字不落。在得知我讓李順姬收柳如是做乾妹妹時他就明白了我的意圖,於是當著眾人的面驕傲的道:

    「兄長是大金國太醫院院使,後任征朝大將軍,統領蒙漢兩旗軍隊,這是從前的事了,自從兄長脫離女真後如今以是朝鮮總督,同時也是朝鮮的儀賓,總管朝鮮全國事宜,這位就是當今朝鮮的淑敬公主,她的孩子將來會繼承朝鮮王位。」說著指了指李順姬,鄧希晨自然知道這次機會難得,為我大吹特吹,雖然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可是為了抱得美人歸也只能違背一次良心了。

    「讓你挑重點地說,你說那麼囉嗦幹什麼啊。」我對鄧希晨笑罵道,其實最關鍵的是讓他們知道順姬的身份和我們將來孩子在朝鮮的地位。柳如是等人可是笑不出來了,此時具都驚愕的看著我,彷彿是在看怪物一般。

    「怎麼不相信麼,我這裡可是有朝廷的誥命在這裡不信你們看,我再次將誥命拿了出來向眾人賣弄。這幾個人哪裡還有不信,柳如是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讓李順姬收的她的目的,不管怎麼樣有了這樣的靠山還愁什麼,身份地位自然倍增,誰還能說她是青樓的妓女呢,於是柳如是連忙給李順姬盈盈下拜,這個禮不能不受,李順姬高興的把柳如是攙了起來。

    「好妹妹,姐姐可是要給你找個好婆家!「說著看了一眼鄧希晨,鄧希晨此時已經高興的找不到北了,若不是眾人在場他還不知道怎麼跑過來折磨我呢!

    「好了,好了,大家折騰一夜了,也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其他的是明天再說,我不想給柳如是有其他的機會,馬上嚷嚷著要休息,主人發話了還有誰敢不聽,這可是朝鮮的總督啊!雖然不願意,但是陳子龍和張溥也無可奈何,我的權勢和我的無賴他們現在算是見識了,在這樣的人面前還能說什麼呢,何況今夜我還救了他們的命,張溥還好說他只是仰慕柳如是,欣賞的角度居多,陳子龍心裡可不是滋味,他追求柳如是有些時日了,但是柳如是對他總是若即若離,一方面欣賞他的才華,另方面對他的追求又總是不置可否,後來找人打聽才知道有鄧希晨這麼一個人。不過好在鄧希晨已經兩年沒有音信,女人韶華易逝,估計用不了多久柳如是就能投入自己的懷抱。

    然而誰曾想到就當自己和柳如是的關係將向質的變化飛躍時,這個鄧希晨卻半途裡殺了回來,如今到好,他有了這麼硬的靠山,柳如是又認了朝鮮的公主作乾姐姐,無疑是將兩人之間最大的障礙消除了,自己這次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管他怎麼想,眾人累了一天,確實需要休息,鄧希晨已經屁踮屁踮的給柳如是安排艙室去了,要是我是他今晚就將柳如是拿下,以免夜長夢多。於是我曖昧的衝他使了一個眼神,鄧希晨心領神會,向我投來感謝的眼光,陳子龍則是在一旁怨毒的看著我,在他眼裡或許我才是讓他痛失美人的罪魁禍首吧,還想上前和柳如是說什麼卻被張溥拉著跟隨安龍煥去休息。

    我的臥艙裡,由於為了方便我胡天胡地,一張大床已經撤走,地板上則墊上了厚厚的毛皮,幾天來我就是在這裡和海蘭珠三女逍遙快活的,這三人都不是漢人,與那些無趣的禮教自然全不在意,雖然不一定每次都雨露均沾,但是三女由於夜夜能和我睡在一起自然是十分高興。回到臥艙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溫存,今天實在是太累,所以不想再耗費體力了,可是海蘭珠不依不休,一下子又爬到我的身上來,她怎麼總是喜歡到我上面來呢?不過阿巴亥和李順姬倒是不介意,如此一來她倆一邊一個正好可以挨著我,全然不想想身體上多了這七八十斤如何能好受。

    海蘭珠一邊用手指在我的胸膛上畫圈,一邊說道:「老公,我問你,假如今天柳如是不是和鄧希晨早就結識而且互有情誼,你會不會把她也弄到手呢?」海蘭珠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可是手依舊是不老實,把我弄得癢癢的,小腹裡一股熱流上竄,堅挺的雄風昂然發威。

    「你壞嗎,老公,先回答人家的問題,要不不讓你得逞!」海蘭珠眉眼如絲道,哪裡是我壞明明是你挑逗我麼,我騰出雙手來在阿巴亥和李順姬光滑的背上撫摸著。

    「你們都想知道麼?」我向她倆問道,這兩人都點了點頭,看來和海蘭珠一樣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那好,我就告訴你們,答案是……不可能。」我故意拖長了聲音道。

    「為什麼啊,老公,如是妹妹長的很漂亮啊,詩詞歌賦都會,你沒看見那麼多人都喜歡她麼?」李順姬不解的問道。

    「說不會就不會,我有你們幾個就夠了,多了我可照顧不來,你們不是想我死在別的女人的肚皮上吧!」說著我壞壞的將雄風向海蘭珠的敏感一頂,其實我的不會是因為我相信沒有鄧希晨我就不可能見到柳如是,見不到柳如是又談何弄上手呢。不過要是沒有鄧希晨又能遇見柳如是我可是真沒準要把她佔為己有,這秦淮八大名妓我怎麼也得一親香澤吧,見我眼神飄忽不定,海蘭珠自然知道我又神遊了,輕輕的打了我一下,

    「壞老公,又在惦記哪家姑娘了?」

    「嘿嘿,哪有啊,我還是先將你餵飽吧!」說著我開始付諸行動,一翻身將海蘭珠壓在了下面,深深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這一夜看來又是一個不眠夜,不是我好色荒唐,而是為了成全隔壁的鄧希晨,這一夜我尤為的賣力,將三女一次又一次的送上高潮,三人哪還像從前那樣有所顧忌,一個個都熱情的奉迎著我,高亢之聲不斷響起,這無疑是最好的催情良藥,鄧希晨啊,我的兄弟哥哥這麼賣力可都是為了你,你可要把握機會啊。

    第二天眾人都起的很晚,昨夜的喧囂讓很多人沒有睡好,安龍煥早就習慣了,可是陳子龍和張溥都是紅著眼睛走上甲板的。鄧希晨和柳如是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春風滿面,不用說我昨夜的那劑春藥好使了,我不懷好意的衝他一笑,鄧希晨自然是明白什麼意思了,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惹得我哈哈大笑。陳子龍則是面色鐵青,快要到手的肥肉就這樣飛了,如何能甘心,可偏偏又沒辦法。

    不在管這件事了,柳如是早找上重女攀談,我帶著鄧希晨來到張溥和陳子龍身前說道:

    「昨日聽我家兄弟說,二位都是當世的才俊,不知道此後有什麼打算,今次得罪了閹黨我自然是不怕,到中原來只是為了遊玩,任他魏忠賢能把我如何,大不了是掛帆出海回我的朝鮮,可是在下實在為二位擔心,不知二位有什麼打算?」

    「這有什麼,大不了和閹黨來個魚死網破,捨身取義流芳千古又有什麼不好!」鄧子龍首先開口,這人十分清高,再加上在松江那次將朱國盛彈劾了也沒怎樣,而且為自己博得了好名,吃到了甜頭不以為然,不過我估計那結果可不是魚死網破吧,魚差不多要死,可是網可難破。張溥比他年長,再說也沒有他那樣的父親能找人給他消災,趨吉避凶是人的本能,何況這次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的,就是說出去也不好聽啊!沉吟了半天道:

    「我想還是回老家一趟吧,明年的科考要開始了,我得準備準備。」實際上就是想避禍,我如何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走了,不理陳子龍而是對張溥說道:

    「張兄,你我也算是一見如故了,我很佩服張兄的才學,可是張兄有沒有想過如今魏忠賢的爪牙遍佈天下,到哪裡能安全呢,這次咱們這樣公然的襲擊他的親信,我聽說這李番是魏忠賢的十孩兒之一,估計吃了這個虧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所以留在中原實在是危險,不如也效仿希晨,到朝鮮圖個清靜,等風聲小了再回來參加科考也不遲啊!」

    我這話正說道了張溥的心坎上,他也知道留在中原不安全,可確實是無處可去,此時我邀請他去朝鮮難免心動,陳子龍在一旁可不幹了:

    「哪有那麼危言聳聽,我就不信他魏忠賢能隻手遮天,這天下還有沒有公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對於他的這種書生意氣我嗤之以鼻,冷冷的道:「公理和王法永遠掌握在強權者的手裡,若是真有陳兄所謂的公理王法那楊漣、魏大中、左光斗、顧大章等人也不會慘死於獄中了。我聽說楊漣大人是被東廠廠衛活活折磨死的,齒頰盡脫;鋼針作刷,掃得遍體爛如絲;再以銅錘擊胸,肋骨寸斷;最後用鐵釘貫頂,這才致死,死後七日方許領屍,只留下血衣數片,剩得殘骨幾根。」

    這些都是我在書上看到的,至於李番的身份則是昨日的那個龜公告訴我的,我這麼一說兩人都毛骨悚然,這些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不光是楊漣,其他的人都是被折磨致死的,想起這些來兩人不寒而慄,可是陳子龍依舊嘴硬:

    「我不去,若要去你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中原!」我心裡道不知道好歹,你想去我還不帶你呢,帶你幹幹麼啊,整天纏著柳如是不放,給我兄弟礙眼,你不去真是太好了,我自然不挽留他,於是說道:

    「人各有志,陳兄不去我自然勉強不得,不過張兄可要考慮清楚,實不相瞞我這次固然是到中原遊玩但是也不盡然,我在朝鮮開辦了一所大學,想把中原文化傳播四方,只是苦與人才難找,這次來中原正是想招募一些人才到朝鮮講學的。這次去松江就是要請徐光啟大人出山,然後去杭州請李之藻李大人,王徵、李天經、張燾、瞿式耜、陳於階等人也會和我同去朝鮮,張兄有沒有這個興趣啊?」說著我又將平壤大學的情況誇了個天花亂墜,直讓眾人嚮往,讀書人實際上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世外桃源的環境,我的這個平壤大學無疑是他們最佳的選擇,張溥已經怦然心動,看了看鄧希晨,鄧希晨點了點頭證實我說的都是真的,張溥這才作了決定:

    「如此打擾大人了,張溥就去朝鮮一趟也算是領略一下異國風情,不過無論如何明年的科考我也要回來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張兄放心吧,明年我派大船送張兄回來,一定耽誤不了張兄的科考的。」說著我哈哈大笑,就怕你去了就不想回來了,陳子龍心裡不是滋味,暗悔自己把話說得太快,沒給自己留餘地,有這麼好的地方誰不去啊,自己的父親已然去逝,這次得罪了閹黨能否逃脫真是未知之數,自己幹嘛那麼糊塗這麼早就拒絕了呢!都怪這個李開陽現在才提起平壤大學來。見陳子龍在那裡默不作聲,張溥不忍勸說道:

    「陳兄,你也和我們去吧!這裡你已經無親無故了,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呢,我這就寫信給張采兄,這次惹了是非自然不能連累他,我讓他也和我到朝鮮去見識見識這個平壤大學。」

    「我不去,我要聯合天下有志之士彈劾閹黨,我相信天理自在人心。」陳子龍本來是想答應的,但是見我並沒有再邀請他,所以面子上過不去,索性一狠心拒絕了張溥的好意。張溥和他相處日子很長,自然明白他的性格,見沒有起色也就不再勸了,囑咐他好自為之,船到了昆山他就嚷著要下船,我自然是沒有必要挽留他了,和張溥還有鄧希晨送他下船,相約再見。

    看著陳子龍遠去的身影我心想還再見什麼啊,估計見不到了,我沒在邀請他是對還是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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