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惠勒精彩的演技下。美軍開始撤退了,一路上惠勒不斷用步話機向美軍匯報:「敵人還在前進。還在前進!」結果讓美軍一退就是三十公里,在快要天亮時,步話機裡終於傳來了對方不耐煩的吼叫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都亮了為什麼我還沒看到中**隊的影子?難道他們是爬看來的?」
惠勒見戲再也演不下去了。只好對著步話機喊道:「對不起長官,他們用槍頂著我
「嗨!」我一把搶過步話機說道:「非常感謝你的部下把我們送到這裡。我們就要到漢江了。為了表示謝意。我覺得應該通知你一聲,你的幾十全部下被綁在公路邊的汽車上,如果你趕得急的話他們還不至於被凍死,」
「比!」還沒等我說完步話機那頭傳來一陣暴怒的咒罵聲,接著就是一陣噪音,我想那一頭的步話機肯定遭殃了!
「惠勒先生,你可以走了!」我輕笑一聲就時還在尷尬中的惠勒說道。
「我」我可以走了?」惠勒有些手足無措。
「是的,你自由了!」我點了點頭。
「可是,我能去哪?我回去後埃默裡少校肯定會殺了我的!」惠勒眼裡閃過一絲恐怖。
「唔!」我攤了攤手:「如果你願意跟著我們嘗嘗連續幾天沒有食物的滋味,或者睡覺只能蜷在薄薄的被子裡發抖,那我不反對!」
「那算了!」惠勒馬上舉手投降:「我還是回去讓他殺了我吧!」
臨走時惠勒竟然還不忘與我握了握手,這時我才發現惠勒很可愛,也很帥,如果打完這場仗他還活著的話,我想他一定會成為一個明星。
不過據說長得很帥的人通常都過得不開心,從這一點來說,我一直都是個很開心的人。
行軍一個多小時後部隊就順利地跨過了漢江,這時我們才發現原來志願軍已經沿著漢江構築起了一道新的防線,只等美軍發起新的一輪
這讓我意識到第四次戰役已經順利的進入了運動防禦階段。
運動防禦是志願軍補給線被聯合**封鎖後一邊防禦一邊撤退的方,奈之舉,但這不僅僅只是撤退。更是在以空間換取時間。
志願軍第三兵團和第十九兵團共六個。軍,另加五萬新兵、七千老兵的補充兵即將入朝。網成立的中國空軍和高炮師、戰防炮師、火箭炮團還有向蘇聯購買了幾十個師的裝備都將在這一段時間進入朝鮮北部。
但是這支三十幾萬人的部隊。要頂著美軍的封鎖分批跨過鴨綠江進入預定作戰地點並且展開兵力,至少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以空間換取時間,換的就是這一個多月,這是首批入朝的志願軍最艱苦的一個多月了,因為我們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彈盡糧絕,但還是要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擋住敵人一個多月。
「原地休息!」
戰士們一聽到這個命令就紛紛坐到在地,個個都差點累得趴下了。本來志願軍的身體素質也不是這麼差,主要還是因為餓著肚子讓戰士們受不了。
「咋是原地休息?。這時有人就小聲地提出了疑問:「這不都天亮了麼?要休息也該找個林子休息啊!」
「照想啊,該又有任務嘍老班長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又從腰間抽出了那根烏黑的煙桿點上了。
「咱們都到防線裡頭了,還能有啥任務啊?」虎子也許是餓得慌了,走到路旁抓起幾把雪就往嘴裡猛塞:「有任務才好哩,俺最怕的就是餓肚子,再餓兩天命都沒了。倒不如在餓死前拉上幾個反動派墊背!」
我一看這樣子下去真是不行。議政府那批糧食再不動只怕就沒機會再用了,於是硬撐著站起身來走到團長面前問道:「團長,咱們這是上哪呢?能去一趟議政府麼?」
「咱們這去的就是議政府啊!咱部隊在那守著呢!」聽著這話褚團長不由疑惑地問道:「你這麼急著上議政府幹啥?」
「唔!」一聽說部隊就是要去議政府,我心中不由一喜,才想把那隆道裡可能有糧食的事說出來,但是轉念一想,這都過了幾十天了,說不準哪全部隊修鐵路什麼的早就把那些糧食挖了吃了,現在要說出來到時又沒有可就不好辦。
想到這裡我不由打,一廣哈道:「沒啥,就是有些東西忘了帶了。北
褚團長想必也是肚子餓著難受,捂著肚子皺了皺眉頭也沒多問。
部隊休息了一會兒又上路了。但是因為個個都餓著肚子。再加上一路上時不時的還要趴在雪地裡躲敵人的飛機,所以隊伍的行軍速度很接。
在經過一個村莊時,褚團長就把隊伍停了下來,讓我帶幾個人到村裡去找點吃的,一接到這個任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趙永新,於是想也沒想就讓他帶上兩個人跟著。
「營長營長」虎子一聽說我們是去找吃了,很快就在屁股後面跟了上來:「找吃的咋能少了俺呢?怎麼說俺也有些力氣,能背能扛啊!」
「我說虎子!」趙永新打趣道:「不帶上你啊。是怕找著吃的還沒背回來就全讓你給吞到肚子裡去了!」
虎子像是被說中心事似的鬧了個大紅臉,只看得戰士們偷笑不已。
「我說營長!」快進村子的時候趙永新坦言道:「其實俺也沒啥秘決,看到老鄉就先幫他們修修門窗啊,劈劈柴啊什麼的,接著要東西就容易多了。不信呆會兒你就瞧俺的」
「唔!」我心中暗道一聲原來如此,這方法只怕在經常向百姓籌糧的志願軍們的眼裡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只有我這個從現代來的人才剛知道。
不一會兒四個人就走進了村子,跟其它地方一樣。這個井子同樣也是十室九空,大多數的百姓都跟著美軍轉移了。但是讓我們集外的是,還不等我們去敲門就有一名朝鮮婦女迎了上來用朝鮮語問道:「你們是志願軍嗎?」
我也不答話。就想看看趙永新碰到這問題該怎麼解決。趙永新也不服輸,指手共腳地用他會得不多的幾句朝鮮語向那名婦女解釋道:「同志,志願軍,志願軍!」
「歡迎你們!」那名婦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示意我們跟著她走。趙永新向我擺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那眼神似乎是在對我說:「瞧瞧,不用你說朝鮮話俺也一樣能借到糧!」
我苦笑一聲也不以為意,暗道那還不是你運氣好。一來就碰到個熱心的老鄉,不過除了在漢城碰到的那些華僑之外,這麼熱心的老鄉還真是不多。
「請進請進那名朝鮮婦女翩翩有禮地一路把我們引入一間陰暗的木板房,很快又有一名看起來是她丈夫的中年男子熱情地迎了出來,招呼我們在溫暖的撫頭上坐下。
「我們去準備下食物。」說著他們就自顧自地在鍋灶裡生上了火。
「朝鮮老鄉還真是熱情!」虎子忍不住說了一聲,戰士們也紛紛點頭,有個戰士眼睛都有些濕潤了,似乎都有種回到家的感覺。我心中也不由一片溫暖,真正嘗到了雪中送炭那是什麼滋味。
但是隨後那對夫婦的對話很快就讓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又來了四個!」只聽那個丈夫得意地笑著:「李素雪,今天我們可以趕上樸上尉那一組了!」
「小心點!」那朝鮮婦女滿臉笑容,嘴上去罵了一聲:「他們可不是好惹的,被他們發現了看你還怎麼趕!」
「怕什麼?」丈夫得意地笑道:「他們都聽不懂,就算我在他們面前大罵混蛋赤色軍隊,他們也不知道我罵的是什麼!」
「喂,安世新。」那名被叫做李素雪的朝鮮婦女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忘了樸上尉的命令了嗎?是不是要我向他匯報下你才會閉嘴?。
「好好」安世新笑著閉上了嘴,自顧自地為鍋裡添著柴。
原來他們是特務,他們這番對話讓我吃驚得嘴巴都閉不上了,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跟虎子他們打哈哈。心裡卻在打算著:現在就拔槍把他們斃了嗎?聽他們的口氣似乎還有同黨,如果就這樣斃了那還不是斷了線索!要把這事跟虎子他們說嗎?萬一這兩個特務會說中國話呢?
想到這裡我就這麼等著,裝著肚子餓得受不了捂著肚子,其實已經悄悄地把手槍的按扣解開。
不一會兒。幾碗冒著熱氣的稀粥就端上來了,戰士們全都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但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屋裡的眾人全都呆愣當場,因為我的手槍已經頂在了安世新的腦袋上。
「趙永新,把那個女特務給我抓起來!」
「是!」趙永新應了聲很快就反應過來,立丐抓起步槍攔住了正要逃跑的女特務。
「咋了這是?」虎子疑惑地問道。
「他們是特務!」我應了聲。
「特務?」虎子還是有些不信:「這麼好的老鄉咋會是特務哩?營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虎子還真是單純,我不由苦笑了一聲,也不再多加解釋,用槍頂了頂安世新的腦袋用朝鮮語問道:「安世新是吧,你們有多少人?樸少尉在哪?」
安世新一聽我會說朝鮮語就知道身份暴露了。臉色不由變了變,突地抓起一碗稀飯就往自己嘴裡猛灌,我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隨後只聽他呵呵的慘笑幾聲,不過一會兒就捂著肚子到在地上起不來了。
那女的乘我們沒注意伸手就去腰間拔槍,但還是趙永新四洲步砰的聲就把她打飛得老泣瞬間,泣狂川樓沾暖的小屋又充滿了血腥和恐怖。
「咋,,咋會這樣?」愣了好半天虎子還是不相信這個事實,其實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怪不得現代的資料裡,回國的志願軍戰士老兵都說千萬不要掉隊,都說朝鮮到處都是特務,他們看起幕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但卻專找那些掉隊、落單的戰士下手。看來這兩個特務也是把我們當作掉隊的戰士了。
「找找看有沒有糧食吧!」我無,奈地歎了口氣,不說現在這兩個特務都死了沒有線索,就算是有線索咱們也沒時間查,這忙著打仗呢!哪有工夫去跟他們玩這一套偵破的把戲,只得任那些特務躲在暗處猖狂!
「營長!」這時趙永新的一聲叫喊引起了我們的注意,跑過去一看是個地窯,蓋子一掀開臭氣就往外直冒,藉著光線往裡一瞧,裡頭全都是志願軍戰士的屍體,至少有二、三十具。
「這***!」虎子忍不住罵了聲。
「埋了吧!」我咬了咬牙。暗想怪不得志願軍有那麼多失蹤人員,這些戰士想必就是失蹤人員的一部份。
花了一會兒工夫把那個的窖埋上了後,就在屋裡撥到了小半袋米,為了檢驗這些糧食有沒有毒。趙永新還千辛萬苦的找到了一戶百姓用他們養的雞做了下實驗,這才放心地把糧食背了回去。
這天中午終於讓戰士們飽餐了一頓,同時也讓全團的戰士都知道,原來與反動派的鬥爭還不只是在戰場上。
就這樣饑一頓飽一頓的。終於在第三天趕到議政府找到了大部隊。本來以為回到大部隊後應該會有些補給,但我們很快就發現大部隊的戰士餓得比我們還慘,有許多戰士都已經是連著幾天都是粒米未進,議政府周圍的野菜、野草全被挖的一顆也不剩。
想想也是,咱們如果是找到了一小袋米煮成一鍋稀粥,還勉強能讓咱們團的幾百人填下肚子。但這下可是一個軍啊!一小袋米一人分上一粒就差不多了,
於是我二話不說,叫上虎子帶著幾名戰士就往隧道的方向走去。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老分不清天南地北,在現代時走在工作了一年多的城市裡還老是迷路。不得不十分心痛地裝闊氣坐上了的士。有時還要忍受著的哥投來異樣的眼光:「老兄!你要去的地方不是這方向的
但是這一回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我只要沿著鐵路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那個維道,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一鐵路也有兩個方向,我應該不會這麼衰二選一也會選錯吧!
就在我對自己的選擇越來越沒信心時,竟然十分慶幸地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那個被炸毀的隘道面前。
似乎朝鮮人民更熱衷於破壞鐵路,而不擅長修建鐵路。因為我發現這個隘道不但沒有人來打通,就是那些殘破的鐵軌都不知道被誰一段段地撬走。在這靠著鋼鐵打仗的時代啊,我想這些鐵軌會很幸福地發現自己化身為一顆顆子彈飛到了天空中。
幸好是這樣,否則我藏在裡面的寶貝就要被洗劫一空了。
想起隘道尾部的那輛汽車曾被炸彈炸毀,我就帶著虎子來到了隧道的另一頭,我可不想用盡我最後一絲力氣,挖出來的卻是一些被炸得粉碎、外加焦黑、而且還充滿了火藥味的食物。
「挖!從這往裡挖!」我在隧道口上發,了一個圈。
「挖啥哩?」虎子和戰士們有氣沒力地動手了,嘴上抱怨道:「咱還要留點力氣挖工事打鬼子哩!」
「是啊營長!這挖的是啥啊?」其它戰士也不由問了聲:「看這地鬆鬆垮垮的,挖個坑道跺跺腳就全塌了」
「咋那麼多廢話,叫你們挖就挖唄!」我坐在旁邊點燃了一根煙,心裡暗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們這下面有幾車的食物,他們如果知道了這個肯定會爆發出潛力加快速度。但是我聽說一個人在爆發出超常的潛力後通常都會有生命危險,於是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這時只聽「鏗」。的一聲,虎子瞧著手中的鐵鍬直發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加緊鏟了幾下,一個汽車頭就露了出來。
「汽車,是汽車」戰士們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營長!」虎子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用鐵鍬把那車頭敲得鏗鏗響:「你讓咱們挖的就是汽車?這車還能開嗎?就算能開又有啥用哩?。
「虎子!」我不禁氣苦的回答道:「重要的不是汽車,重要是汽車上裝的東西
我話還沒說完其它戰士就一聲歡呼揮起鐵鍬拚命往裡挖去,卻只有虎子還是愣愣地問道:「汽車上萊的東西?啥東西啊?唔」是吃的?吃的!」
話音未落就見虎子一把推開了擋在面有的戰士,揮起工兵鏟霍霍地往前直挖,那速度快的,不一會兒就一個小洞了,就像會打洞的打鼠一樣整個人都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