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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麗被無重手中的金色佛珠往前一帶,不由自主的踉蹌了一步,摔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一低頭的瞬間,一支羽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從半空中射來,篤的一聲釘在方纔她所站著的甲板上,箭尾的白羽猶自顫動不已。
朱麗連摔疼的手腕都忘了,吸了口氣連道「好險」。
無重手指一拂,已將佛珠收回腕中,道:「朱姑娘,抱歉。」
「是你救了我,為什麼反倒是你道歉?」
朱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順著羽箭的來路朝江面上看去。
傍晚時分,偌大的江面上已經起了霧,朦朧中只見一艘小艇正飛快的朝這裡駛來,船頭站著一個身穿灰色勁裝的人,手上是一張鐵胎重弓,弓弦拉滿,上面正搭著一支和甲板上一模一樣的羽箭。
就在朱麗一伸頭的瞬間,第二支箭已經離弦,風馳電掣般的破空而來。她輕輕的「啊」了一聲,身形急忙後仰,連退幾步,撞到了無重的身上。那支羽箭擦著她的面門而過,相距不過數寸,餘勢未盡,直直釘入身後的門板上。
朱麗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抬頭看著無重道:「找你的?」
無重收回扶住她肩膀的左手,右手已經將那串古怪的佛珠握在手中。輕輕歎了口氣,點頭承認:「對不起,似乎連累你們了。」
說罷,足尖輕點躍上船舷,穩穩的站住,朗聲道:「松將軍,你要找的是我,請不要殃及無辜的人。」
江風中似乎傳來一聲極輕的冷笑,灰衣人手執鐵弓,獨立小舟而巋然不動,指尖連發,一連兩支白羽箭又朝著無重射去。
無重手中的佛珠輕輕抖開,纏在指尖,手指做拈花之形平推而出。清叱聲起,那一瞬間,朱麗只覺得眼前有萬道金光閃耀不止,仔細看時,卻仍舊只是那一個白衣少年獨立船頭,衣袂飛揚。
那兩支箭的速度卻緩了下來,到他身前一尺的地方已然力盡,平平的墜落江中。
朱麗輕輕的吸了口氣,沒有趁機退回艙中,反倒朝前走了一步,藏身在桅桿後面。小舟上的灰衣人發出一串笑聲,這聲音一點也不好聽,調子也不是很愉悅,聽得她直皺眉頭。
「好一個風動真訣,不愧是無重大師。」
無重的手依舊拈著佛珠,面色不驚不怒,道:「不敢當,松將軍的鐵弓也十分了得。只是此處不宜敘舊,還請松將軍上岸。」
「已經晚了!」
隨著一聲暴喝,叫做「松將軍」的灰衣人展臂一躍,伸手抓出船頭纜繩幾個起落,竟背著那把大鐵弓跳上了船,伸手就朝無重肩頭抓去。
白衣少年衣袖一展,捲住松將軍的手,那串金色的佛珠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顆一顆猶如暗器,朝對方手臂的大穴一路打去。
雖然松將軍背著一人高的鐵弓很有趣,雖然無重的動作很飄逸很好看,但到了這個時候,朱麗也知道不能再多看了。沒有什麼事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她貓下身子慢慢的退後了兩步,正要轉身逃走,身後卻又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梁晴的聲音叫道:「朱麗,低頭!」
她下意識的就地一滾,又一支白羽箭從她頭頂穿過。這支箭的大小和勁力都比方才松將軍所射出的要小很多,但要命的是,這是一支火箭。
朱麗愣了愣,急忙爬起來脫下外衣奮力將火苗撲滅。但是等她再抬起頭的時候,觸目所及已是四處火光,濃煙滾滾,連江面都被映紅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們的船已被數十艘小艇圍住,上百支火箭射中了甲板,藉著江風越燒越旺。
火光中正有個人影朝她奔來,青衣長辮,正是梁晴。
梁晴邊跑便喊道:「你快躲開!」話音才落,身後一道銀光襲來,她低頭躲避,轉身格擋。朱麗看得真切,這道銀光竟是一柄魚叉。
但這支魚叉比普通的魚叉都要漂亮,也更鋒利。拿著魚叉的是一個穿著水靠身材曼妙的女子,長髮盤在頭頂,也用一塊黑色的鯊魚皮包裹住。全身濕淋淋的,顯然剛剛才從水裡鑽出來。
她追著梁晴一路到了船尾,手裡的魚叉左劈右刺,出手十分狠辣。直到看到無重和松將軍才停下腳步,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瞇,竟然撇下了對手,一縱身落在了松將軍身邊。
無重見到她不由一愣,腳下一掠,退回到朱麗身前側身擋住,道:「區區一個無重,竟連蘆將軍也驚動了。」
拿著魚叉的女子眼角一勾,神情裡竟帶了一絲柔和:「只要把東西留下,我們也並不願意和你為難。」
她身邊的灰衣人松將軍又逸出那種不怎麼好聽的笑聲,道:「玉笑說得對。無重大師是當世的少年英雄,我們出身草莽之人,對大師一向敬重,大家做個朋友不好嗎?」
就在三人敘舊的時候,梁晴已經滿臉凝重的拉住朱麗,神色不虞道:「這女人帶了一群人鑿穿了船底,船上的人都已經被殺了。你救回來的究竟是什麼人?盡給我惹麻煩!」
朱麗看了一眼擋在身前的白衣少年,身形雖然單薄,卻讓人覺得很安穩。
她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好像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
「我不管他有什麼來頭,總之我受王爺所托要護你周全,你就要聽我的。這艘船很快就要沉了,我們馬上就走……」
話未說完,腳下突然傳來數聲脆響,竟是一連串木板斷裂的聲音。那位用魚叉做武器的「蘆將軍」水下功夫果然十分了得,船底被鑿開了大大小小十數個孔洞。單薄的木板承受不住整艘船的重量。甲板上漸漸漫出了一股股細小的水流,迅速匯成一片,冰冷的江水不多時便漫過了腳背。
更糟糕的是,腳下雖然到處是水,其他地方卻是成片的火光。另外還有不遠處手持弓箭的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船上的一舉一動。
梁晴皺了皺眉,不再多說話,拉著朱麗快走幾步,便準備翻過船舷跳下水去。不遠處的蘆將軍見狀大喝道:「那邊的女子,不要走!」
隨著話音,她手中的魚叉飛擲而出,方向正是稍稍落後的朱麗的後背。
無重腳步微動,手中的金色佛珠展開,指若拈花,合身迎上。水火之中,那一抹白影還是清雅得不惹塵埃,朱麗忍不住停下腳步,四周彷彿有一陣溫暖的風拂過,讓人如沐春陽……梁晴微微的「咦」了一聲,詫異道:「這……難道是號稱天下第一內功的大梵音寺風動真訣?」
魚叉的去勢即為無重所阻,梁晴也來不及多做思考,腳下不停,拉著朱麗飛快的跳進了水裡。
落水的一剎那,朱麗聽到了無重的聲音,輕柔,平靜:「二位且住。不可以傷她。」
隨即,她耳中的世界變得一片安靜,只有微微的水聲。在看不到一絲光亮的幽暗水底。她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
無重不會水,要是船真的沉了,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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