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操場,李十三一眼就發現了張倩,翠綠色的上衣,黑色的仔褲,也正向李十三的方向望來,等李十三和秦觀走到張倩眼前,才發現張倩身邊還有一位老者,另李十三感到吃驚的是,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自己所救的人。當老者看到李十三時,也明顯感到一驚,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十三哥,這是我父親」接著有介紹李十三,「爸爸,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李十三。」
「這位是……」,張倩看著秦觀。
「我是秦觀,和十三是一個寢室的」
「是我們寢室的老大」李十三補充的說道。
「大哥,你好啊,以後請多關照小妹啊」張倩向秦觀伸出玉手,秦觀只得伸出手和張倩握了握手。這正是張倩高明的地方,一定要給李十三身邊的人留下好印象。冷冰冰的美女不會得到大眾的喜歡,甚至都不能成為公眾意淫的對象。
「李同學,我們很有緣啊,今天又見面了,我是張來順。」老者笑呵呵的和李十三打招呼。
「張叔,您好,身體還些麼。」李十三關切的問道。
「你們認識啊,爸爸,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是什麼時間啊,你身體怎麼了啊」張倩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一是惦記父親的身體,二是怪父親早認識李十三都不給自己介紹。
「你看你這丫頭,一個一個問題問不行麼,你讓我回答哪一個啊」
「不麼,我就讓你一起回答」張倩在自己父親的面前有些「蠻橫」。
「別讓兩位同學笑話你。你都是大學生了,還這麼任性,小心有人被你嚇跑了」老者寓意深長的說。
「爸爸的身體沒什麼,昨天晚上著急來看你,路上遇到幾個小流氓,打傷了爸爸,是李同學出手相救。還不替爸爸謝謝李同學。」
「謝謝十三哥,爸爸你真的沒事吧」父女情深,張倩關切的看著父親。
「你看你父親像有事的樣子麼」
張倩突然轉過頭來,含情脈脈看著李十三,「十三哥,你真好。」
「丫頭,別忘了正經事」老者提醒張倩。
「對了,十三哥,這次喊你來是因為,我發現你很有足球天賦,我父親以前是國腳,也許對你的球技增長有些幫助。」張倩終於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李十三聽完張倩的介紹,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眼前這位老者竟然是足球界的前輩。
「走,李同學,到球場上我看看你的腳法」
「那我去借個球來」李十三說道。
「不用了,我都準備好了,東西就在場邊呢」張倩顯然是有備而來。
果然在場邊有張倩準備的足球、毛巾、礦泉水等。李十三簡單的做了熱身活動。從顛球、帶球跑到射門,老者默默的看著,不斷的指著李十三的動作和張倩交流。等到身上練出了汗水,李十三也停下來,走到老者身邊,接過張倩遞過來的毛巾。
「從你的帶球跑來看,你的球感非常好,也許現在的專業球員也比不上你。但你的射門有些問題,顯然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也沒有得到過正規的指導。」老者說出問題的所在。
老者的觀點令李十三很吃驚,的確是這樣的,他帶球熟練是因為修煉「譚氏腿法」的緣故加之以前也接觸很長時間的足球。但涉及射門的技術問題就無法彌補,尤其是門前的應變能力。
「你練習過定位球麼,尤其是有弧線的定位球」老者問道。
「定位球也是自己瞎練,也沒有指導也很少有陪練。帶弧線的傳球還可以定位球就不行了。」李十三說的是實話,就像昨天的比賽的射門,讓李十三踢出直線球擊中立柱還是有可能的,但要是踢出弧線球擊中立柱,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在中學時,踢的是野路子足球,只注重射門和傳球,練習定位球是需要有人指導,還需要有一定的器材(如任意球)。
「過來看著,小十三」老者也改變了對李十三的稱呼,也許他對李十三的球技也感到很吃驚,沒想到大學裡有球感這麼好的人才,只要我將他開發出來,他一定能在足球界創造成績,20歲,對別人來說,也許有些晚,但對眼前的年輕人一定不晚,只是晚出兩年成績罷了。老者也知道李十三現在最缺少的就是經驗、臨場經驗和信心。信心也是要靠實戰經驗來提升的。
老者給李十三講解著技術動作,腳部吃球的部位、力度和弧線的關係。面對守門員不同的戰位,如何選擇射門等等。李十三才知道,足球裡有這麼多的學問,不是光靠體力、技術就能解決的,需要用腦子去踢球,每踢出一腳球,都要對球隊負責任。這樣才能成為一位優秀的足球運動員,踢球首先要有信心,如果連贏球的信心都沒有,就等於未戰先輸三分。沒有必勝的信心,有些技術動作就要變形,而信心不是口頭中喊出的,是實際行動中表現出來的。
一老一少在專心的討論足球,一開始,張倩還耐心的聽,後來發現秦觀一個人索然無味在旁邊陪著,於是,張倩就和秦觀開始聊天,話題多數是圍著李十三展開的。不是秦觀故意出賣李十三,只是因為美女的威力太大,不知不覺中,秦觀無償的出賣了李十三的很多秘密。
直到天黑下來,一老一少才停止討論。
「時間真快啊,天黑了」李十三感歎道,「張叔,我有個請求,不知道您老能答應麼?」
「答應,我替爸爸答應了」
「女大真的不中留了,現在就把爸爸賣了」
「爸爸……」張倩搖著父親的胳膊。
「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麼。說吧,小十三」
「我想請您老擔任我們專業的教練,不用擔心,時間不長,就是這次足球聯賽期間」說完,李十三渴望的看著老者。
「行,我答應了,不過我有個條件……」老者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女兒。
「爸爸,我不理你了」張倩是乎猜出父親的條件。「有這樣的條件麼,這樣也好,省得我去費勁了,不過,十三哥能答應麼。」
「我答應,不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李十三隻顧著高興了,沒有注意老者曖昧的眼神和張倩的反應。
「你們一定要拿冠軍」老者好像是和女兒開了個玩笑。
「啊……這個條件啊」張倩明顯感到失望。
「沒問題,有您老當我們的教練,想不拿冠軍都困難啊。」李十三非常自信。
四人離開了操場,先送張倩到了一捨樓下。
「小十三,我想單獨同你談談」老者很嚴肅的對李十三說。
「張叔、十三我先回去了,不耽誤你們談話了」秦觀見機告辭了。
李十三沒見過老者這麼嚴肅過,「東窗事發了,我怎麼應對呢。」李十三忐忑不安。
「我昨天晚上說過,要將女兒介紹給你,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有傻福的。」老者又恢復了詼諧的一面。
「我和張倩也是偶然認識的」李十三解釋到。
「相識就是緣分,就像咱爺倆相識一樣。」老者看了看李十三接著說,「我女兒真的很不錯的,你心裡沒想過和我女兒處成朋友」
「啊,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看待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妹子一樣。」李十三故意劃弧,沒想到張來順這麼開放,竟然鼓勵「陌生人」去泡自己的女兒。
「小子,別和我裝迷糊,我說的朋友是特殊關係的那種。你拿倩兒當妹子,倩兒可不拿你當哥哥。你也別多心,我一是聽我女兒對你的評價,你要知道我女兒很少稱讚哪個男孩,倩兒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二是通過昨天的接觸,我發現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孩子,將倩兒交給你,我很放心。以前有不少球隊請我出山,都是因為倩兒的原因,倩兒的母親死得早,所以我一直沒答應,現在倩兒也長大了,也上大學了,也有了心儀的男孩。我可以出山了,足球始終是我的夢,我還想為中國足球盡點力。」老者又一次嚴肅的說,李十三發現老者的眼內有些濕潤。
「小十三,你要是覺得倩兒對你不合適,我也不勉強你。即使現在你和倩兒處朋友,無論什麼原因很倩兒分手,我也不會怪你的。你們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老者說完殷切的看著李十三。
「我……實際……我挺喜歡張倩的,我會照顧她一生一世的。」李十三感到熱血上湧,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實話,看到美女不動心的男人只有兩類——聖人和太監(姑且算做男人吧),可惜李十三不是這兩類人,也是個俗人,只不過是家庭原因和心理感覺不到的自卑,阻撓李十三去向這方面去想。在他的心底,於欣是性感的,可現在的他還無法跨過「師生關係」這層障礙(我說的是現在,後來……我先不說)。張倩是美麗溫柔的,是最適合做女朋友。呂月是美麗的,但也是野蠻的,是他李十三不敢招惹的。
「小十三,一生一世,不是嘴說出來的,是要實際行動的。」
「咳」老人歎了口氣,「這四個字,世間人有幾人能做到啊,聚散都是緣啊」。老者看了看李十三,「小十三,昨天我讓你看我女兒,你沒答應就對了,昨天答應了,也許今天也許就看不到了,哈哈……」。
「張叔……」李十三漲紅了臉。
「你住哪,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李十三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用了,我搬到學校內的招待所了,原來想看女兒也方便。現在是給你們這幫臭小子方便了。各走各的,我認識路。」老者堅定的說。
「那好吧,我回寢室了,我住四捨的306寢室。」李十三和老者告別。
「忠厚的人不代表他就不多情啊,倩兒,你自己選擇的路,父親只能祝福你了,不過,這小子沒有壞注意,恐怕吃虧的反而是他。」老者看著李十三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