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觀察,注意隱蔽,我們走眼了。」常天頡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極愛那個身子退到隴坎之下。他們距離石房子和樹林都很不是很遠,如果隱蔽不好,一旦真的有戰事發生,他們首當其衝,受到火力攻擊。
南為仁繼續觀察,其人慢慢的找隱蔽藏起來。
薛衣人從他們身後傳來消息,「樹林方面,有四十多個武裝分子分三路,向目標隱蔽進攻。」
南為仁也報告,「石房子發現動靜,隱蔽在地下洞穴裡,很隱蔽。有戰鬥準備。我們還是撤離這裡吧。」
「撤。」常天頡看了一眼還要看熱鬧的李保國,「繞到樹林裡,找車子去。」
李保國點頭,跟著常天頡慢慢地往後退,繞著從石頭縫隙裡鑽到樹林裡。慢慢的進到樹林裡,常天頡向李保國招招手,兩個人悄聲前出,向剛才發出引擎響聲的地方搜尋過去。
樹林裡有一片空地,一條小路蜿蜒在樹林裡,通向遠方。在這片空地上,停著五六輛皮卡車,有四個穿有大袍子的大鬍子男人持槍巡視在車子周圍。
「怎麼樣?」常天頡輕聲地問李保國,「注意車子上的機槍。」
「隨時可以。」李保國點頭,輕聲地回答。
「等等。」常天頡打過手勢來,慢慢地向樹叢的草裡隱下身子。
南為仁幾個隱蔽在他們身邊,眼睛偷偷地看看車子,槍也都上了膛,加裝了消焰器。
早晨地樹林。空氣有些濕潤。在阿富汗這種內陸國家地山地裡。這種寶貴地濕潤。也造就了一些奇異地物種。頑強地生存著。
很安靜。流嵐飄蕩。渲染著晨地肅寂。哨兵們地注意力。顯然都在前面。不時地扭頭去看前面地情況。
李保國知道常天頡在等待什麼。最好地攻擊時間。只有一個。那個時候。是最能一擊成功地時候。儘管極有把握地事情。常天頡還是不想冒險。
果然。沒有5分鐘地時間。前面響起了激烈地槍聲。接著就是激烈地機器聲。還有火箭炮地聲音。
槍聲一起。常天頡向李保國一點頭。兩個人都猛地竄了出去。手裡地槍噗噗噗地連看機槍。將那幾個大鬍子匪徒擊斃。李保國立刻對車子四周進行警戒。南為仁也從樹林裡慢慢出來。和李保國背靠背相對。向四周看著。高峻平西門慶則快速地將自己地裝備搬到車子上。常天頡弄過幾箱子機槍子彈來。放在皮卡上。然後將屍體上地衣服也脫下來。他還細心地要割那幾個人大鬍子。被南為仁拉了一下。笑著說。「就算你有大鬍子。你還能說這裡地話不成?算了。還是準備出發吧。」
西門慶發動了車子。和高峻平兩個將車子發動到極點。待李保國南為仁一跳上車子。他們地車子嗡地一聲竄了出去。沿著樹林間地小路。直衝了出去。常天頡還是很小心地在上車之前。將剩下地車子地輪胎。都擊爆了。
他們很順利地衝出樹林,沿著小路一直往前開。西門慶將車子交給南為仁,他打開電腦,連接了北斗星定位系統,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沿著小路一直前走。十幾公里外,有一個鎮子,過了鎮子,就是一條稍微平坦地公路。
「再往前,就是巴基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兩國夾縫裡的那段路了。」西門慶看著地圖,一邊將前面的鎮子地圖像放大,從衛星上看過去,鎮子不是很大。可是西門慶知道,這在阿富汗應該算稍微大的鎮子了。因為阿富汗連年動亂戰火不斷。所以極度氾濫。
西門慶看著前面的鎮子。只是輕聲地說一句,「但願能順利地通過吧。」
「全體警戒。」常天頡下達了警戒的命令。「車子不要停,一直往前。允許搶先開火。」
處境到了極度小心的地步,常天頡也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槍彈上膛,隨時準備開火。機槍已經壓好彈鏈。
此時,天已經大亮。常天頡他們身著M式軍裝,帶有防護目鏡。
車速慢下來,漸漸地接近鎮子。鎮子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有人沿著大街在喊,有人開始持槍衝出來,可是並沒有人開火。
「注意聽我命令。」常天頡看到人群排成一堵牆,當在路的正中。人們雖然都持槍,可是槍口並沒有指向他們。有人在喊話,他們都聽不懂,沒有回答,車子極慢地向前繼續滑動。
終於有一個人走出人群來,大聲地喊道:「停車!你們是什麼人?」
「這個車子有問題!」南為仁輕聲地說,「你們看,有人悄悄地指著車子在嘀咕什麼。」
南為仁的細心讓常天頡迅速的做出判斷,常天頡一邊站起身子來喊話,一邊打出了進攻地命令:「我們是M軍特種兵部隊的,在執行任務。」
他一邊說,一邊閃開身後的機槍的射界。高峻平操控著機槍嘎嘎嘎的叫起來,火舌噴出足有半米長,子彈嗖嗖怪叫著曳出一道道彈道,鑽進人群的肉牆裡。南為仁猛地將車子提速,向著人群撞了過去,跌跌撞撞地從倒在地上的屍體上軋過去,車子怪叫著,向前跑去。高峻平操著機槍,李保國用班用機槍,常天頡是衝鋒鎗。一陣子槍彈,打得人群措手不及,轉眼間衝到了鎮子的一半路程。前面有人在搬動路障,被南為仁一梭子子彈掃過去,打到幾個,一手駕車,闖了過去。後面的薛衣人,緊隨其後,他車子上地李保國和高峻平,兩人的槍彈更加瘋狂,狂掃著身後左右的匪徒們。
闖過路障,前面的路面好了很多,一路狂奔,他們出了鎮子。身後卻傳來恐怖的破空之聲,是火箭彈!
兩輛車子同時做出S形規避,閃開火箭彈的攻擊。火箭彈炸在他們的車子後面,升起一陣煙霧。
有幾輛車子追了出來。薛衣人將車子交給李保國,從裝備包裡取出m99中國特種狙擊步槍的改進型,將它的兩腳架架在皮卡車廂裡地彈藥箱上,槍口正好從車廂上露出。薛衣人跪姿,抵肩持槍。這種12.7毫米地遠程狙擊步槍的後坐力雖然做了最大努力地處理,可是也僅僅是降低到人員的承受力之內。
第一槍,緊追上來的這輛車子,隨著槍聲在路面上翻滾了一下,頭一偏,翻倒了。第二槍,從爆炸的怒焰裡出來的匪徒的車子,一頭撞在路邊的樹幹上,不動了。
第三槍,極遠處還要發射火箭彈的匪徒,身子一晃,栽倒在地上。
之後,再也沒有匪徒出來活動。
狙擊手,就是戰場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