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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人的通話錄音，可能是效果不太好，有些雜亂，但還是可以聽清楚，很簡短的幾句話：「喂，貨已經啟航，子啟說，不知道前面路況怎麼樣，還要打聽一下。」
「我將那個時段前後的所有通完西南地區的電話信號全部截流，然後在軟件裡過慮，有價值的就這麼一句，你怎麼看？」西門慶看著常天頡，伸手又遞給一杯酒，「是不是有問題？」
「查過這個的身份嗎？」常天頡知道這種事，是難不住西門慶的。
「聰明！我就是通過核查身份來篩選的！先海量篩選，然後通過身份核實，才確認這個是很值得懷疑的一個。通話是在你們出發附近的一個公共話亭打出的，試想如果真的做買賣，誰還沒個手機？就算沒有手機，深更半夜的，誰還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打電話？那可是一個很偏的地方了！當然也不排除偶然因素。我才來先找你商量。」西門慶看著常天頡，「我懷疑是洩露你們出發的時間。」
「子啟？」常天頡慢慢地坐下，將杯裡的酒一口口地喝掉，點點頭，「不錯，子啟，值得懷疑，子時不就是11點開始嗎？這麼說，還真的告訴他們。」
「兄弟，你們又死了不少人吧？我在這邊聽著心裡也痛得很，戰鬥很激烈，聽李上將說，要是估計不錯的話，死亡過百了！我也很傷心，這個事讓我想了很多，幾乎顛覆了我所有的價值觀，我對自己的生活和思想，做了一些反思，真的，你別笑話我，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想過這些問題，生活，並不全是美好。有些人，我是能為他們做點什麼的！」西門慶將mp3從電腦上取下，遞給常天頡，「你理解嗎？」
「我理解。我看到文靜傳的時候，我就有你這個感覺，真的，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東西，我們原來還可以做很多更有意思的事！通過我自己的能力，做我喜歡的事，我才知道日子沒有白過，人沒有白活。我的夢想，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可是西門，應該說我們是幸運的，生活給了我們好的一面看，讓我們有了自己奮鬥的目標！還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人，無所事事，相比他們，我們是幸運的了。」常天頡搖搖頭，「進迪吧，調戲女人，喝酒逗樂，你也幹過吧？」
「沒有。」西門慶笑著搖搖頭，但是眼睛裡的狡黠的笑，直白地出賣了他。
「這個，你帶著，我把你拖進了漩渦，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它可以防身。我相信你不會亂用的？」常天頡將李上將送給他的槍，拿出來，「西門，自己小心。」
西門慶看看常天頡的手上的槍，笑了，「我要是需要，會弄到更好的，一個我不會打槍，弄不好反而添亂。再一個，非法持有槍支，也是犯罪呢，你小子坑我？」
常天頡笑了，將槍收起，露出防彈背心，「這個，防彈的，你要吧？」
「去你的，一個破背心，還防彈！我有！」西門慶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拍拍常天頡的肩，「你好好休息，明天見。」轉身走了。
西門慶走出酒店，找了個地方好好地哭了一陣，才用力地揮揮頭，雙手高舉向天，「常天頡，我恨你！你變了我！你變了我！！」
從來沒有朋友的西門慶，心裡暖暖的，熱辣辣的，像被東西燙著，從來沒有過的幸福流淌著。朋友，皎然走進你心裡的人，可以生死相托的人，才可以稱朋友！
常天頡連夜和林沖生通了電話，剛剛睡下的林沖生立刻召集筒子等人著便裝來到常天頡所在酒店，聽了情況後，幾個人都感到事情緊急，必須立刻上報。常天頡搖搖頭，「我的意思是，直接報告給李上將，這個如果是真的，最有力度的還是他。如果上報你們的頭兒，再調查一番，恐怕黃瓜都涼了。」
「好吧。我們試試。」林沖生看著常天頡，看他還真不知道李上將那裡並不是等閒可以隨便出入的，至少對於軍人，進入西山將軍別墅，是一種榮耀。李上將在軍隊裡威信極高，得到他的接見，對軍人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榮譽。
「我有他的電話，我來聯繫。」常天頡不知深淺，拿出手機要打，被林沖生攔阻，「阿頡，上將肯定休息了，我們天亮過去吧。」
常天頡笑笑，示意已經打通了。
「我請求見將軍，麻煩您……」常天頡還沒有說完，對方已經辨認出他的聲音，問道：「你是常天頡？」
常天頡就是一愣，「是。您是？」
「將軍特別囑咐過，你可以隨時過來。不過，將軍已經睡下了。」那頭的聲音很低，似乎怕驚動將軍。
「我沒睡。」李上將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接著就是李上將有些疲倦的聲音，「阿頡，什麼事？」
「我們過去再說，先打擾您一會兒。」常天頡並沒有說具體的內容。
「我等你們。」李上將放下電話，對身邊的秘書說，「軍隊要發展，就是要一批這樣的人，大學生又有報國心的，他們才是我們以後軍隊發展的發動機。以後他的電話，隨時轉給我。我草擬的計劃，你去準備一下，關於招收大學生高端人才入伍的事，明天開會討論一下。你去吧。」
看著秘書走出，劉楠山將軍進來，手裡拿著材料，笑哈哈地說，「將軍，這是我們搜集的關於此次試射的情況，效果明顯啊，哈哈哈，這回我們可以肅靜一陣子了。」
李上將笑呵呵地坐在硬木椅子上，拿起資料看著，對劉楠山說：「老劉，你太樂觀了。那東西耗能太恐怖了，要想讓它飛起來打，恐怕還要幾十年才行。它的可移動範圍，不超過幾里地，用處不大的。」
「哈哈哈，將軍。威懾力！我們有了威懾力！就有機會！只要有勢，不怕他不哆嗦！」劉楠山笑道。
「是啊，兵勢如水，其勢驚人，必有制人之力。保密工作要做好！」李上將他們正說著，有人進來報告，常天頡他們來了。
當常天頡把情況向兩位將軍報告完後，將軍看著常天頡，「阿頡，你怎麼看？」
「我們先聽聽，可以嗎？」常天頡沒有說自己的看法，問李上將。
「可以。」李上將指了指一邊的電腦。
當常天頡把錄音放完後，李上將幾乎和劉楠山將軍同時驚呼一聲，「是他？！」
常天頡驚訝地看著兩個人，「你們？知道是誰？！」
「老鈞。」劉楠山將軍說了一句，就被李上將攔住。
「阿頡，」李上將將mp3要過去，看著常天頡的眼睛，「你還有沒有備份？」
「沒有。西門那裡不知道有沒有！」常天頡搖搖頭，看著李上將，「你想怎麼著？」
「我沒別的意思。家醜不可外揚，我會處理這個事情的，我希望不要走漏一點消息，即使這個事情有了結果，也不要對外亂說，知道嗎？」李上將看著常天頡和林沖生，「這是很重要的，你們要明白！」
「知道！」常天頡點頭，「西門那裡您放心，我會處理的。」
「好。你們去吧。我和劉將軍商量一下，很快就有結果的。」李上將送他們出去，然後急匆匆地和劉楠山進了裡面的屋子。
常天頡也是隱隱地聽說，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從略。
從西山出來，常天頡竟然毫無睡意，看看天，雪似乎還沒有盡頭，又是週末，打算招呼柳青青到西山玩雪，逕直向中華園大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