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將終於在3分鐘後親耳聽到了結果:音箱裡傳來一陣陣的卡嚓聲,慢慢地清晰起來,接著是觀察雷達站的反覆報告:「玉峰山雷達站報告:確認目標被摧毀,確認目標被摧毀。圖像資料,在進一步傳輸中,請接受。」
10分鐘後,那位少將進來,看了一眼將軍身邊的幾個人,沒有說什麼。
「說吧。」李上將點點頭。
「是。武器系統還算正常,不過,它爆發的瞬間高溫,摧毀了我們設置在周圍的所有設備,通完飛行器的電纜被徹底熔化,1000米距離上目測觀察員受傷嚴重,1500米觀測員眼睛被灼傷,很可能……失明了。」少將悲痛地說,「武器系統電力耗盡,核動力機器出現震盪裂紋,不過沒有核洩露。現場正在進一步拍照調查,還沒有整理。」
「走,我們去看看。」李上將長出了一口氣,只要那東西還在,就不怕!
現場的情形更可怕,一輛汽車被向麵條一樣癱軟在地上,武器發射時的瞬間高溫,差不多將空氣點燃,迅猛的爆炸,將周圍的裝甲車和汽車一下子掀翻,接著的高溫,令靠近的幾輛汽車癱軟地像軟骨動物一樣,匍匐著。常天頡注意到,鐵的架子都發生扭曲,像麻花一樣。
地面全部琉璃化,走上去還有些燙腳。樹木只剩下些貼了地皮的焦黑木樁,有的青草被完好地保存在琉璃裡,如同琥珀草一般,真切生動。
巨大的飛行器依然高大沉穩地矗立在那裡,少將苦笑著說,「這個東西倒沒事,測溫儀的溫度還保持和23度,外面的溫度也沒有變化。監控衛星的圖像顯示,爆發的瞬間,它真的自動啟動了光盾保護系統,將所有的熱能光能全部反射出去。」
「言教受真是天才,預言一點不錯!」李上將高興地笑笑,「報告上去吧,可以對外宣佈了。」
2011年1月5號,中國政府正式對外公佈了這一消息,很低調地表示,採用了一種特殊的制導系統,將外太空的一顆壽終正寢的通訊衛星消除掉,並聲稱,太空垃圾的時代結束了。
儘管很是低調,但是仍然引起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和報道,甚至有人說為此m國的軍艦編隊已經主動撤離敏感海域,並宣稱演習提前結束。
網絡上更是瘋狂,各種消息都有,各國媒體也紛紛採訪各種專家,對此做出了種種猜測。
常天頡身歷其間,看到李上將老邁的臉上寫滿自豪和驕傲,很是激動,「將軍,我們終於可以站直腰板說話了吧?」
「當然!幾百年的復興夢啊!中國是深受儒學影響的國家,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沒有個硬傢伙在腰裡,說話底氣就是少點。」李上將哈哈哈笑著說著,將常天頡帶進一間房子,示意林沖生他們在外面等候。
「阿頡。有三個事情要好好謝謝你。一個你推薦了西門慶,要不是他,我們還不見得怎麼樣呢!這個人,你以後要好好地結交,還有很多的地方需要他。不過,你也知道,他這種人,是不會那麼容易被說服的。第二,要謝謝你表哥,也就是你們太清門。在處理深挖恐怖分子的事情,我們得到很多的幫助。你替我向他表示感謝。第三,還要謝謝你自己,要不是你及時地攔阻那些武士,林豹子他們……」
「將軍,您客氣了。您肯替文靜傳出頭,就沖這,我也應該做一些事情報答您。何況林豹子是我兄弟,我不會看著他送死的。」常天頡感歎地說,「再說,大國復興夢,可是我們民族百年之夢,我有幸身歷其間,很榮幸啊。」
「好,好。阿頡,你是個很好的年輕人!」李上將一時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他,連著說了幾個好,然後話鋒一轉,「有個人我要提醒你注意。天日神社的端木神光和端木峰光,這兩個在逃,我們審問了抓獲的僱傭兵,他們在你們的後面山坡上並沒有安排狙擊手!而且,我們搜查天日神社的窩點的時候,也得到消息,他們帶走了一支m107狙擊步槍。這樣我們推測,從後面狙殺你們的,必是端木兄弟。可是搜山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你要小心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哪。這是我送你的一點小東西,你收好。等閒不可使用。」李上將向身後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小箱子,打開,裡面一把很精緻的手槍,幾匣子彈。還有一個高級防彈背心。
「槍,是用來防身的。不可亂用!背心可以多穿幾天,小心為上。另外,你那個女朋友,也要小心哪!我請清風和尚保護著她呢,不過,清風是方外之人,你回去後,他就要回少林寺了。以後恐怕不好請他了。哎——」李上將輕聲地歎了口氣,他是真切地感到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了。
「將軍,謝謝您。」常天頡激動地接過來,「以後您有什麼事情,讓豹子告訴我就成。」
人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相待。
常天頡告辭出來,好好地對著林豹子炫耀了一番,然後很得意地將背心穿上,將槍藏在懷裡,唯恐被耗子騙取。惹得大家哈哈哈一陣大笑。
回到北明市(為了方便,全部改用假名),是在夜裡。12點了,北明又輪迴到11年一次的寒冷期,天空大雪飄飄,正將整個北明市變成一片純白的世界。
常天頡堅決地拒絕了林沖生的邀請,在中北園附近下了車,用力裹了裹身上的棉襖,抖抖地跳了跳,躲進路邊的一家餐廳的樓門口。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打開了。無數的思念撞擊著他的心,柳青青又該生氣了吧,愛一個人,真的沒治,仍是見了她就沒脾氣。
不料,首先撞入的卻是西門慶的短信:見信立刻跟我聯繫,不管多晚。
消息是二天前發來的,其他的都是移動的未接電話業務了。
常天頡試著撥通了西門慶的電話,竟然是通的!很快,傳來西門慶疲倦的聲音:「阿頡,你?在哪裡?好,我馬上過來。」
「哎,帶羽絨服來,凍死我了。」常天頡對著電話喊。
「曉得。」西門慶並沒有給常天頡帶羽絨服來,而是將他帶進一家豪華酒店裡。「我在這裡有房子,長年租用的那種!很安全。」西門慶用上安全這個詞,令常天頡敏感的心就是一愣。房子裡很暖和,常天頡仍在打著戰慄,接過西門慶手上的酒,猛地灌了一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給我弄點吃的,趕路過來,肚子空的慌。」
西門慶笑了,「等會兒,先聽聽這個。」說著,他從內衣口袋裡取出一個很小的mp3,插進電腦,很快傳來幾句有些模糊的對話,原本寒冷無比的常天頡一下子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