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官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天上掉下個大將軍
    大明官商第三百一十二章天上掉下個大將軍

    韃子動了。」

    馮虞快步走進正德御書房。手中舉著一張滿是折痕的紙片。「汗廷調集各部兵馬。延宕了許多時日。如今兵力多已抵達。達延汗與一干文武幾番商議定下發兵大計。各部統領已回歸本隊。整頓部屬。不日就要西進。不過。進兵線路如何。達延汗還未最後定下決心。此外。套內我軍偵悉。韃子三王子巴爾斯博羅所轄右翼三萬戶一部不顧黃河凌。冒險乘馬|渡黃河入套增援。兵力不詳。不過。來至少上萬。」

    正德大喜。來懸在整面牆上的塞北輿圖前。看著軍咨司推擬的汗廷進軍標示。問道:「河-戰況。想來已是報到韃汗廷。達延汗還敢走陰山以南麼?」

    馮也來到輿圖前。抬手點指陰山所在。說道:「皇上請看。汗廷如今駐於察哈爾部。宣府以北約百里。寶石山東南麓牧場。大軍由此往河套。正隔著陰山山脈。只能走南北兩線。南線路近。可直抵東套。不過與我長城線大同鎮相距不遠。易與我軍遇接戰。

    若走北線。則須沿山北。一路向西。至狼山西。與駐鄂爾多斯部之三子巴爾斯博羅會合。自西來援。這條道有陰山隔阻。與我長城線又相距三四百里。只是路程要多出七八百里不止。皇上以為如何?」

    正德接道:「朕明瞭。救兵如|火。之前咱們河套打了韃子個措手不及。召集兵馬集糧輜已是去許多時日。再繞上這麼個大圈子等到了河套。只也無人等的他來救了。」

    「皇上說的是。外。達延汗此番來援。早備下與我軍決戰一場的心念。反正是要惡戰一番到了河套再打半開戰也沒甚分別。一個是渡黃之後背水陣戰。一個曠野野戰。說起來。後者還更合韃子性情口味。」「兩道大菜桌。如何應對?」

    「達延汗發兵之時。我軍-想來還會發回詳盡敵情。屆時。敵軍動向便可明瞭。目前我軍仍以韃子走線為假想。我中路大軍在關內已伏多日將士們個個求戰心切。一旦接報。即兵出大同。敵軍東來。必走灰騰梁與大青山之間平川。我軍擬以兩側=的隱伏。騎軍於出口堵擊。便是個口袋陣。若是韃子選北路也不打緊我中路軍便繞過陰山。隨後追襲。橫掃瀚海。而後右路軍合圍決勝。

    此外。只要汗廷主力一動。我右集便兵出居庸古北口經開平衛故的進佔韃子左翼三萬戶全境。

    至於河套方向臣命我軍緩和勢。以穩固都司兔河至湖洞察汗防衛線為先。若是不留心一棒子打死狼子。達延汗這老狼可就不肯來了。」

    正德往輿圖上細細端詳了陣扭頭問道:「攻勢若是緩下來。此消彼長。韃子必定要南下反撲。此外。這些日子。收營不斷放歸韃子兵民。見我軍攻勢放緩。這些歸化民若是又起異心。勾連故主豈不是亂了我軍後方?」

    「皇上攻勢放緩。非不攻。我兩路騎師還是要持續掃蕩套將戰區推至我防衛線內。只是的不如以往那麼遠。打的也沒那麼狠罷了。至於安置歸化兵民。臣倒是不擔心。那本雅克圖領兵不在行。可要說遊說工夫。付一般韃子兵士百姓。那是綽綽有餘。加上我軍優待俘虜管吃管醫。些時日。|容營中為他說降歸化韃子兵民每日裡數以千計。他麾下歸化軍已有數千之眾。所有歸化民。各依本心崇信。皆須對長生天或佛祖盟誓效忠大明。方可放出安置。韃子虔誠重諾。若是發過重誓。輕易不至復叛。」

    「如此甚好。若是可|。日後韃靼全境皆可行歸化制。」

    「不過。盟誓歸化只是權宜之計。若要令塞部歸心。還是的行同化之策。說漢話用漢任流官。駐官軍。消弭漢蒙之別。天下一家。此外。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險。要長治久安。還需選廉任能。長行良治。久而久之。大漠南北皆為明。率土之濱莫明臣。」

    「說好。」正德掌稱善。「國城啊。這數月。臣親與戰事。方知兵事險巨。將士勞苦。為政為將之不易啊。少時那般躍馬揮師揚鞭定虜之想。確是輕狂了。不過。朕矢志中興之念不改。雖說朕已登基十二載。不過按年歲說。咱們還算是少年君臣。來日方長。咱們君臣兩個。定要做出一番遠邁漢混一八荒的大功業來。」

    一轉。正德突然換了副面孔。與馮虞打起了商量。「國城。若是按著這番部署。想來我軍是穩操勝券的。哦。朕著。左右是有你坐鎮調度。朕也無事。乾脆去中路軍。朕要親征。」

    「什麼?。」馮嚇了一大跳。「皇上不是玩笑話吧?這兵凶戰危刀兵無眼。」

    正德一撇嘴。「大呼小叫。嚇朕一跳。這御駕親征又不是什麼了不的大事。想當年成祖爺親提雄兵五漠北

    率精騎踏敵陣。亡逐北。馬斡難河。如今韃未必強於當年。我軍槍炮則遠勝永樂年間。糧輜充足。將士歸心。又有你馮運籌帷決勝千里。平漠北滅韃靼正當其時。朕親臨戰的。更可激勵三軍將士奮勇殺敵。此行。朕還想親眼看看。將士們為我大明是如何艱苦征戰浴血沙場。話說回來。自古開國明君哪個是馬上皇帝?不經歷戰陣之苦哪知開闢創業之難?錦衣玉食安居深宮。如何能成有為之君。國城。不瞞你說。朕還有個念頭。

    日後我大明皇室子弟。除開習學聖人經典還須的從軍歷練。走馬四方。凡無軍功者。不承帝位。」

    馮大了嘴巴。愣的看著正竟是無語了。

    正德看馮虞那神情。有些好笑。擺了擺手。「行了。方纔這番話。你聽過就算了。現下不到時候不必為人提起。前線朕是去定了。你速去安排吧。」馮虞卻未領旨。略想了想說道:「皇上有心做一代雄主。臣感佩。不過。皇上可想過。您御駕親征。中路都統范長安何以自處?皇上身處該軍。范長安用兵又怎敢行險?此外。恕臣不敬。萬一皇上與軍中發病。或於沙場負傷中路軍是接著打還是提前收兵?」

    「這。」正德給說楞……

    春風和鎮總兵府卻是一片肅殺。槍實彈兵士將週遭街巷圍的水洩不通。府內。大群將坐滿了整個大。一個個抻長了脖子生怕漏過台上虞所說的哪一句話。

    「。方才本帥佈置此番用兵方略。總而言之。六個字。尋敵合擊痛剿。此番討滅韃靼之戰。為的是替百多年來因韃靼寇邊死難之大明子民報仇雪恨。更是為後代永彌邊患。功在萬世。滅韃。我中路軍為主戰軍負擊破韃主力之要責望位同心戮力身先士卒。立不世之功耀祖宗門庭。」范長安隨即起身大踏漠北——殺敵報國——」

    中路軍數百將校一時間群情振。一齊起身高呼:「馬踏漠北。殺敵報國。馬踏漠北。殺敵報國。馬踏漠北。殺敵報國!」

    待眾人回座。馮說道:「此戰尚存數。各級將領皆應靠前指揮。隨即應變。主動求。即日起。戰區司令長官部移駐大同。新編步五師太原鎮鎮軍為長官部衛軍|戰區總預備隊。此外。司令長官部將向各軍派駐憲兵。整肅軍紀及糾察督戰之。中路軍憲兵都統為。」

    說到這裡。馮虞面色有些怪。威武大將軍帥部軍憲司都指揮使朱壽朱萬年。」

    話一出口。場下眾將頓時議論紛紛。這朱壽是何人也。怎麼從不曾聽聞?都指揮使是正二品。威武大將軍這名號更不是輕易能的。從一品武官品級也不過是宣威將建威將軍。尚不曾加上一個「大」字。

    有人低聲揣測:「兄。你不曾聽那人姓什麼。「朱」*。想必是天貴胄。封個不一般的榮銜也在情理之中。」

    邊上那人連連搖頭。「不對啊。當今聖上未有子嗣。即便有也不過是嬰兒。近親支脈也不曾聽說有個叫朱壽的。咱們大明皇祖直系。取的都是雙字名啊。」

    「倒也是。可。」

    正在喧嚷間。只見一肩佩少將銜的武官從廳裡轉了出來。一些曾經面聖過的將校抬一看。大驚失色。來的這位。是當今天子。怪不的憑空蹦出個歷不明官位赫的朱壽呢。現在這麼一看。全明白了。只是將校們心中不免疑惑。上要御駕親。一道旨意下來就是了。為何還要改名換姓?

    馮虞看著正德眉飛色舞的。不禁苦笑。虧這皇上想出來。那日馮拋出三問。還真把正德住了。哪知第二日。正德突然喜滋滋找上門來。「國城。朕有主意。」

    「嗯?|主意?」

    「不就是忌諱皇上在軍中礙手礙腳麼?朕換個名字換個身份出征。不就妥了?」

    「啊?。」馮這一|可真是給鎮住了。這也行-

    「好了。就更名為朱壽。字萬年。朱家長壽萬年。如何?哦。只是職務。還的你國城幫著朕想個妥帖的。」

    到這份上。馮是這位皇上沒法子了。琢磨許。馮虞說道:「皇上。這些日子臣正思忖著。應在軍中增設一序列。專責糾察軍紀戰場執法收押戰俘。以扶軍紀。還可暗下監查將校。臣請與統帥部轄下增設軍憲都指揮使司。所轄軍兵統稱憲兵。分駐各軍各鎮。督軍之不可旁落。皇上正好以朱壽之名親任軍憲司都指揮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正德大喜。拍著馮虞的肩頭讚道:不愧是國城。朕就知道你是有主意的。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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