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沙 卷七 勇鬥群雄竊天機 第四章 證據確鑿
    第四章證據確鑿

    十五分鐘後,渚首與一名巡警、一名組織犯罪對策部的警探一同返回。b

    在現場找到的,正是典斌放在女秘口袋裡的文件袋,裡面有一支電子錄音筆、一張國外銀行的儲蓄卡與一份銀行打印的賬目清單。

    找到這些東西是那名巡警。

    發現賬目清單的戶主是大鳥義根之後,組織犯罪對策部的警探感到事態嚴重,立即找到已經到達現場的渚首。

    顯然,這名警探與兄弟會的關係也不錯。

    讓渚首陪著兩名警察出去喝茶之後,康太郎親自摁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聽完裡面的東西,山野淳夫與渡邊能活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錄音筆裡是大鳥義根的自白,這傢伙拿了武騰蘭的封口費之後,覺得這筆錢不妥當,沒敢動用。因為他是除武騰蘭之外,唯一知道武騰雄岸真正死因的人,擔心事情敗露之後武騰蘭會殺他滅口,所以錄下了這段對話,準備了這些證據。

    「看樣子,大鳥義根不是死於車禍。」山野淳夫首先打破沉默,「武騰蘭知道他起了二心之後,決定殺他滅口。」

    「有這種可能,只是大鳥義根是武騰蘭最信任的親信,她會做得這麼絕嗎?」渡邊能活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了,如果武騰蘭決定殺大鳥義根滅口,在國外就能動手,不用回到國內。」

    「這可說不準,連同床共枕二十年的丈夫都敢殺,武騰蘭還會在乎一個面首?」山野淳夫冷冷一笑,說道,「大鳥義根那種面首,一抓一大把,在哪都不缺。只要起了二心,武騰蘭就不會放過他。」

    「這也太露骨了。」

    「大鳥義根是什麼時候死的?」劉威出面結束了爭論。

    「武騰蘭他們回國後不久,好像是武騰一男回到大阪的那一天。」

    「武騰一男?」劉威鎖緊眉頭,說道,「大鳥義根敢做出這種背主的事情,肯定有人給他撐腰,而且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如果這個人是武騰一男,又被武騰蘭識破了,大鳥義根肯定得死。」

    山野淳夫思索一陣,說道:「確實有這種可能,也只有武騰一男能讓大鳥義根背叛武騰蘭,而且有這個動機。只要武騰一男拿到這些東西,武騰蘭不但別想繼承家業,恐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渡邊能活點了點頭,說道:「大鳥義根在武騰一男去韓國之後,才跟著武騰蘭,所以沒有引起武騰蘭懷疑,說不定他就是武騰一男安排在武騰蘭身邊的臥底,目的就是要在必要時刻整死武騰蘭。」

    「應該不大可能。」

    「為什麼?」渡邊能活朝劉威看了過去。

    「如果大鳥義根早跟武騰一男串通,這些東西早就到了武騰一男手,武騰蘭也早就完蛋了,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肯定是在武騰雄岸死後,大鳥義根認為武騰一男不會輕易讓武騰蘭得逞,並且更加看好武騰一男,想借此投靠武騰一男。只是他不相信武騰一男,打算用這些東西跟武騰一男做交易,才沒交出來。」

    渡邊能活笑著點了點頭,對劉威的評價明顯提高了不少。

    「問題是,這些東西怎麼到了喜三郎手呢?」山野淳夫問了一句,而且是對著劉威提的這個問題。

    「大鳥義根肯定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甚至不會放在自己知道的地方。如果是我的話,就會交給一個絕對信得過的人,並且告訴他,如果我出了意外,就用這些東西去對付武騰蘭。大鳥義根死後,武騰蘭明顯壓著武騰一男,所以拿著這些東西的人認為武騰一男鬥不過武騰蘭,就算交給他也不會起到作用。再說了,大鳥義根慘死在前,也會對他產生影響。」

    「所以他找到了喜三郎?」

    劉威點了點頭,說道:「武騰蘭一直宣稱是兄弟會害死了武騰雄岸,如果兄弟會能拿出證據,證明武騰雄岸是武騰蘭親手殺死的,不但能戳破武騰蘭的謊言,還能化解兩大社團的矛盾,將影響控制在最小範圍之內。」

    「這麼說,這個人是船社成員?」渡邊能活皺起了眉頭。

    劉威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家醜不可外揚,既然要減少由此產生的影響,為什麼不直接交給武騰一男?」

    「渡邊君,你還不瞭解武騰一男嗎?」山野淳夫笑了笑,說道,「那傢伙狼子野心,拿到證據後,說不定會反咬一口。再說了,以他的手段,除了不會放過武騰蘭之外,說不定還會借此打擊緒方家族,把船社搞得雞犬不寧。真正為船社的利益著想,就不能讓武騰一男介入此事,而是尋求第三方的幫助。兄弟會已經捲了進去,橋本君又以處事公道出名,由他出面,自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渡邊能活也笑了起來。牽扯到橋本康太郎,他能不承認嗎?

    見此情形,康太郎提聲說道:「雖然康太郎不想插手他人事務,但是此事確實牽扯到了兄弟會與橋本家族。不管喜三郎做了什麼,以前犯了多少錯,都不應該是這個下場,更不應該由船社來代勞。」

    「橋本君,喜三郎生死未卜,現在說這些……」

    「渡邊君,想讓大鳥義根閉嘴的人會放過同樣知情的喜三郎嗎?」劉威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管車那人是不是喜三郎,襲擊者已經得逞。如果不是喜三郎急中生智,讓女秘帶著證據逃走,警察又及時趕到,恐怕我們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就算他還活著,也只是幕後主使想知道他把證據藏在哪。如果我們不能及時採取行動,幕後主使肯定會殺人滅口,消滅唯一證人」

    渡邊能活歎了口氣,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兩位,康太郎一定會為三弟討個公道。」

    「可是……」山野淳夫遲疑一下,指著放在桌的文件與錄音筆,說道,「就算把這些東西拿到法庭,也成不了證據。大鳥義根是武騰蘭的助理,一直幫助武騰蘭打理業務,武騰蘭給他一百多萬美元,也不是什麼怪事。至於他的陳述,武騰蘭肯定會反咬一口,拒不承認。」

    渡邊能活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沒有其他證據,恐怕連起訴武騰蘭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都精通日本法律,說的話自然很有份量。

    「難道人就白死了?」劉威一下就冒火了,「就算我們把喜三郎救了回來,船社首先破壞規矩,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法律解決不了問題,只能用法律之外的手段,絕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山野淳夫與渡邊能活都很尷尬,因為劉威把話說得太直白了。

    「兩位,劉君的話就是我的話。康太郎不才、兄弟會無能,連喜三郎都保護不了。」康太郎也有點激動,「既然不能通過司法途徑懲治兇手,康太郎只能另尋他策。只是康太郎懇求二位,在此事網開一面。」

    「這……」山野淳夫顯得有點為難。

    「康太郎絕對不會讓山野君與渡邊君難做,必定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只是希望能給我們幾日時間,讓我們搜集證據。」

    山野淳夫朝渡邊能活看了一眼,徵求他的意見。

    「武騰蘭確實做得過分,既然橋本君有所求,我們必當盡量提供方便。」

    見到渡邊能活表態,山野淳夫也說道:「警方的調查工作將局限在襲擊事件,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們暫時不插手。只是時間不能太久,畢竟喜三郎是社會名流,就算我想把事情壓下去,也很難辦到。」

    「這是當然,最多幾日。如果到時候還拿不到證據,康太郎也無顏面對家人。」

    康太郎一下把話說死,神色顯得更加悲痛。

    渡邊能活立即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請橋本君節哀順便,保重身體。」

    「是啊,現在是最需要橋本君振作的時候,如果橋本君悲傷過度,肯定是親者痛、仇者快,最高興的就是武騰蘭了。」山野淳夫也趕緊勸解康太郎。

    「多謝二位關心,康太郎身體不適,讓劉君代勞送二位回去。」

    康太郎送客,劉威趕緊起身,朝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橋本君保重。」

    「橋本君多多休息。」

    渡邊能活與山野淳夫也沒囉嗦,起身向康太郎告辭。

    將兩人送到門外,交給渚首之後,劉威就沒再遠送。

    想到橋本康太郎痛失親弟弟,肯定異常悲痛,而劉威是他的准親屬,所以兩位大人物也沒讓劉威遠送。

    找到典斌,拿到該要的東西之後,劉威返回了康太郎的房間。

    「他還活著?」康太郎已經恢復正常。

    劉威點了點頭,說道:「受了點驚嚇,不過沒什麼大礙。」

    康太郎長出口氣,說道:「這些是你安排的?」

    劉威又點了點頭,說道:「銀行卡與賬戶清單都是從大鳥義根那裡得來的,我們只是在錄音做了些手腳。」

    「也就是說,武騰雄岸確實是武騰蘭親手殺死的。」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劉威把從典斌那裡拿來的文件交給了康太郎,「這是我們在車找到的,我覺得應該給你看看。」

    「什麼?」

    「喜三郎暗中聯繫武騰一男,與他達成的秘密協議。」

    康太郎一驚,抬頭看了劉威一眼,似乎不大相信。

    「面有他與武騰一男的親筆簽名,如果橋本君不相信,等我們逮到武騰一男,就能問個明白。」

    「此事我自會查明,你們得辦好下一件事。」

    劉威點了點頭,在喜三郎的事情,他不好多說什麼。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康太郎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絕對不能讓武騰蘭、武騰家族與船社有個好下場。」

    劉威又點了點頭,沒多囉嗦。

    ,,,,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