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帶著齊天麟去埋棺木的地方,好麼,娘親為了兒子可謂煞費苦心,將兒子埋在郊外一處風水不錯的地方,一個孤零零的墓碑立在那裡,顯得是那麼顯眼,老婦人看著這個墓碑就想起死去的兒子,老淚灑落可謂傷心至極!
「孩子啊!對不起了,死後本不應該驚擾你,可是為了弄清楚事實,你可不要怪眾位官差,要怪就怪娘吧!」老人家的鄰居將其攙扶在一旁,好聲安慰著。
「起棺!」一聲暴喝過後,捕快和幾位百姓很快將其慢慢地起了出來。
「咚」的一聲,棺材落地。幾人將其表面的塵土除去,整個樣子便顯現出來。
齊天麟道:「開棺!」嘎吱……幾聲過後,棺蓋被揭去。一股腐屍之氣便沖天而起,讓人感覺異常噁心。齊天麟帶人一瞧,好麼要不是膽大真的嚇死人,那位仁兄早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不過仔細看過之後,齊天麟發現了一絲不妥之處。那人露出的骨頭本應該是白色的,反而成了黑色。太奇怪了,齊天麟扭頭問道:「冷捕頭,你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嗎?」
冷彪上前一瞧嚇了一跳,*研,怎麼是黑色的骨頭,這不明白是被毒死的嗎?「回大人,卑職的確有一些不解之處。」
齊天麟輕聲道:「噢……」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繼續。
「是,大人。據案宗所述,嚴斌本是用刀刺目入胸口而亡,可是這裡死後的骨頭卻為黑色,顯然不符常理,以小人愚見,此人應該是中毒而亡,除此之外,小人想不出可以將人的屍骨變為黑色的方法。」
此言一出,百姓嘩然,沒想到竟然是中毒身亡的,頓時議論紛紛,都在談論著這個狠毒的兇手。
齊天麟這時卻笑了,「好了,一切真相大白,那麼我們就回去瞧瞧到底是什麼人殺了這位郎中吧。」在眾百姓正要跟隨之府大人一探究竟時,知府大人又說了一句讓百姓莫名其妙的話,「我想撒出去的也該收了吧。」
很快眾人又回到大堂,眾人意外地發現剛剛離去的白氏,也在大堂之上,不過這次是跪著的。眾百姓目光中滿是不解,都不明白為何剛才已經走的人怎麼又回來了。他們當然不知道白氏是被捉回來的,所以才跪在大堂之上等候發落。
這時的齊天麟神秘一下,裝作不解道:「白氏,本府不是讓你離去嗎?為何又返了回來,是不是想起什麼對於案子有幫助的事了?」這時一位捕快恭聲道:「啟稟大人,不是她想起什麼事,而是她本來就是殺死其前夫嚴斌的原凶之一……」此話一出,百姓之間立刻炸開了鍋,紛紛責罵白氏女子為淫婦,壞女人。
齊天麟裝作異常感興趣,「噢,照這麼說,還有原凶之二了?」
答話的捕快眸中閃過幾縷佩服之色,恭敬道:「是的,大人,大人料事如神,果不出大人所料,卑職三人按照大人的意思悄悄跟隨白氏和其夫郝正之後,一開始並沒有什麼,但是離開府衙比較遠之後,卑職等人聽到一段令人心頭發麻的談話。
齊天麟點點頭,道:「將你等聽到之言說給大家聽。」於是乎二個捕快開始演藝一段談話。
「那個老女人實在是個麻煩,早知道當除連她也除掉,那個知府不是普通的厲害啊!以我多年來的經驗竟然看不出其深淺,實在是可怕啊!」聽完郝正的話後,那位白氏有些害怕道:「那怎麼辦?當除我不勸你不要動嚴斌,你不聽非要殺了他,現在麻煩來了,這該怎麼辦啊!」終於這位開始犯愁了。
「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弄不好知府還會去開棺驗屍,如果是那樣的話就麻煩大了。該怎麼辦呢?」發愁的人眉頭緊皺,苦思對應之策,突然他驚喜道:「有了,官府的人都喜歡錢,待今晚我帶上多多的錢財去給知府送上份大禮,讓他放過我們,不再追究此事。」
白氏驚道:「這樣可以嗎?這位知府大人,可不見得喜歡錢啊!」
「沒有事情的,不喜歡錢我送其他的東西,一定有他喜歡的東西,我就投其所好,就是拼上這些年所有的積蓄,也要躲過此劫。」不過那位郝正的安慰並沒有讓白氏恢復平靜,淡淡道:「但願吧!」
「大人我等發現了這個情況,便現身想將其拿下,沒想到那位郝正看起來會些拳腳,卑職未察,竟然被他跑了。請大人治罪。」不過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齊天麟並沒有治他們什麼罪,而是讓他們起來聽話,「不要有愧意,下次小心就是了,本大人早有打算,命人守住城門,他跑不掉的。」幾個捕快聞言後,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滿臉喜色。齊聲道:「大人英明。」
齊天麟微微一笑,算是作答。當目光轉射向白氏時,馬上就變了,變得異常陰冷。
知道事情敗露的白氏根本無法正面瞧齊天麟銳利的目光,她隨便一看,就覺得自己如處冰窯,全身忍不住發抖。一切都明不九不離十了,事情就變得異常好解決,官府一方都有了笑意,第一件案子順利告破,抓住兇犯是遲早的事。
「白氏,你可知罪?」嚴森的聲音讓白氏的心裡都在顫抖。
白氏似乎還很嘴硬,平靜道:「民婦不知。」
「那你聽見剛才捕快的話了嗎?」
「那是他們胡編的。」顯然婦人還在狡辯,齊天麟並未動怒。反而笑道:「白氏你告訴本府,你的前夫嚴斌是揮刀自盡對吧?」
「是的,知府大人,民婦是這麼說的。」佳人似乎很老實。
「噢既然這樣,那你可以告訴本府,為什麼不久前開棺驗屍的時候,骨頭竟然呈現黑色,你知道嗎?」聽到齊天麟提到開棺驗屍四字的時候,白氏明顯一顫,自然無法逃過齊天麟的法眼。不過令他有些驚訝,此婦竟然片刻就平靜下來,「啟稟大人,民婦不知。」
「你不知?哼……」一聲冷笑過後,齊天麟接著道:「那本府來告訴你,據案卷記載,當時嚴斌是以揮刀自盡而結案,可是並沒有提到中毒,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卻提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就是揮刀可以致命,可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據刀口流出的血跡顯示,嚴斌應該在那不久前死去的,可是細心的仵作發覺一個很是怪異的問題,那就是據他多年的經驗,死者的各種身體情況都顯示,死者已經死去好幾個時辰了,不過可惜的是當時不知什麼原因當時的知府並沒有調查下去,你可以告訴本府這是為什麼嗎?」
白氏心中一驚,就知道知道剛才去做了什麼事,不過依然強裝鎮定道:「小婦人不明白。」
「不明白?你還真算個人物,此時還不認罪,你平時夜晚並不了門,在家侍候婆婆,你的相公死了三個時辰你竟然不知道,你當本府是傻子嗎?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否則小心本官大刑伺候。」一聽用刑,佳人心慌了,滿是驚恐之色,害怕道:「知府大人,小婦人不知道也也不能定我的罪啊!」
齊天麟冷笑一聲,「不知道?本官原先還想從輕發落,沒想到你卻死不悔改,二個人同處一室,就算是在外室,三個時辰你都沒有發現和你在一起的是死人,你當本府白癡不成。來啊!給我夾棍伺候。」一聽夾棍,白氏嚇得魂飛魄散,驚恐道:「不要啊!大人,民婦招了,民婦招了!」
知府齊天麟冷哼一聲,「左右退下。」看著情緒不穩定的佳人,他並沒有搭理她,讓她慢慢平靜下來。之後,白氏開始說起他和郝正之間前後的事情。
「那時民婦有相公愛待,婆婆又對民婦很好,生活很幸福。可是一次無意之中,被許員外的管家郝正瞧見了容貌,至此之後,噩夢來臨,在夫郎不在,屢次糾纏民婦,民婦誓死不從。沒想到此等賊子竟然讓人捉了民女,還用計得去了民婦的身子,一覺醒來,一切都已經改變,民婦自覺無顏於世上,準備自盡以贖罪。沒想到郝正在得去民婦的身子後,竟然苦苦哀求,還說讓夫郎休了民婦之後,他娶民婦。民婦信以為真,再加上已經清白不再,只好聽他的話。此後,他屢次來找民婦,民婦都與其苟合,但好事不長,終被夫郎發覺,大吵一架之後,夫郎終日神情惚惚忽忽,也不外出就診。整日在家中守著民婦,民婦雖然痛心,卻毫無辦法,趁其精神不繼的時候外出將此事告知郝正,沒想到的是郝正怕夫郎告發他,竟然生出了殺意。只有一絲絲,民婦當時並沒有在意,當晚,他就和夫郎談及此事,夫郎是個正直的人,大罵郝正不要臉,氣惱之下,郝正竟然笑了,隨後竟然向相公賠了理,並親自倒了一杯茶,並說,你如果恨我恨的厲害,就將此茶喝下,那就是真心的,否則就是為了錢,夫君冷笑之下,當場飲下,之後郝正轉身離去。夫郎片刻之後,就去逝了。那一把刀是郝正再次返回來插上的,民婦並不知道他會毒死夫君,要不然肯定會阻止啊!」佳人委屈的淚水滾滾落下,顯然是傷心已極。以後的事就非常理解了,肯定是在郝正的威逼利誘之下,早已經嚇傻的白氏只好聽從他的安排,這於是乎就有了一出嚴正自盡的大戲。
隱藏的一切都已經水落石出,就差人犯郝正。憤怒的百姓聞此惡事,眾人紛紛責罵白氏心狠,白氏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不停地垂淚。
「眾差官聽令,隨本府捉拿此等要犯,如惹事遇上其拒捕,爾等可以將其當場斬殺,隨後再報,明白嗎?」眾人一聽捉弄殺人狠更是精神,好幾年了,也沒抓過壞人了,他們要是再不找人練練手,恐怕以後碰到什麼窮凶極惡的劣徒,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麼,抓人的時候,知府大人也去,(更新最快絕對是世屬罕見。
不久之後,幾人便到了許員外的房門前,好麼果然不愧為富商的莊院,這裡遠離鬧市,除了樹上小鳥的歌唱外,基本上很安靜。四樹木鬱鬱蔥蔥,盡顯一片生機盎然之色,高大的樹木正好將強光擋在外面,讓人不必為強烈的陽光擔憂,林間的縫隙透過的縷縷光芒也不失溫暖,果然是個適合居住的好地方。
「知府大人到……」一聲長吟,許府裡面的人聽到知府來拜訪,立刻有人出來。看著有人出來,冷彪喝道:「快去通報,新任知府前來拜訪,讓你家老爺速速前來迎接,那位看門的仁兄從門縫看到外面來了那麼多兵丁,嚇了一大跳,立刻跑了進去通報,*這是拜訪嗎,這是前來抓人的,要不就是尋仇的。
一會兒的工夫過後,許府的人就出來迎接了。
「知府大人,不知道駕臨許府,所謂何事啊!」一位身著華服,滿面紅光的老者問道。
齊天麟笑笑道:「沒什麼事,就是你家的管家犯了案子,所以本府前來找他問話。
「什麼?他犯了案子,不可能吧?」老人顯然嚇了一跳,這家裡要是出了兇犯這不丟人嗎?不過知府大人的一句話,徹底將老人的一絲希望毀去。
「沒什麼不可能,現在是證據確鑿,就等將他緝拿歸案了。」
「大人,他究竟犯的什麼案子?」老人顯然還比較關心這個管家,生怕他出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殺了人而已。」這笑話用老者的話說就是半點也不好笑,讓老人家差點沒暈過去,*,這知府什麼人啊!年紀輕輕一句話可能會讓一位老人家魂歸地府的。
平靜下來的老者正聲道:「大人不要說笑,郝正到底犯什麼案子。」看著老者近切的表情,齊天麟心中微微一歎,不過想起那個不是人的郝正,一縷善良就被心中的狠厲之氣所淹沒。
那絕對可以氣死人的口吻又開始傳出聲音來,「沒什麼大事,就是這位郝管家不小心毒死了本地郎中,還用藥物姦污了人家的妻子,故而本官實在是沒辦法前來拿他問話,許員外可不要見怪啊!」
那位老者心中一跳,我*,這還是人話嗎?淫人妻女蓄意殺人,這罪過還小嗎?都足已殺頭了。「大人哪裡話,小人明白,為民除害必定是我等身為民眾該做的事,大人多禮了。」
「好了,許員外,其他的事我就不多說了,我的捕快得到消息,郝正就在你的莊院裡,請許員外讓他出來,我們帶他去要問案。」原先大該是想保護郝正一下,可是一看外面的兵丁,許員外就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恐怕這根本科不是來要人的,而是來殺人的。權衡厲害之後,老人還是決定將其交出去,以免得惹紅燒身,對方勢弱還好,要是對方實力超強的話,恐怕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產業將會毀於一旦,甚至化為無有,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事。
仔細想明白之後,老人對下人吩咐道:「去,把郝管家叫來,他自己鑄下如此大錯,必須自己出來扛。」
下人點頭道:「是,老爺,小的馬上就去。」
片刻過後,一位下人老遠就喊道:「老爺,不好了,老爺……」慌慌張張的小人,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老爺,不好了,郝管家瘋了,他聽說官差來了,立刻抓住夫作為人質,說是讓知府大人必須放他走,否則就殺死夫人,老爺你快去看看吧……」
老人聽完下人的話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驚呼道:「什麼……這個畜生,快帶我去瞧瞧。」說完就和下人跑了進去,齊天麟聞言並不慌張,反而對著身邊的神箭手吩咐道:「看我手勢,如果人犯不認罪伏法,立刻將人犯格殺明白嗎?」
「小人明白。」神箭手派人去隱蔽在暗院落四周,齊天麟這才帶著剩下的幾個人向院子裡走去,他到想看看這個衣冠禽獸到底能怎麼樣,該死之人怎麼也活不了的,這就叫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好麼,這位那個什麼管家郝正,此時一臉凶神惡相,完全有違斯文,拿著一把短刀挨著一位老婦人的脖子,從院子裡走了出來。「退後,退後,再往前老子宰了她,讓她一起死。」
老人家嚇得是全身直哆嗦,乞求道:「郝正,你這是幹什麼啊!你要什麼都可以和老爺去說,你為什麼如此對待我,許家可待你不薄啊!」好麼這位郝正似乎此時完全忘記在許家得所受的恩惠。惡狠狠道:「閉嘴,老不死的,再叫先給你放放血。」老人家被被威脅不給說話了,只不能不停地流淚。
許員外好麼怒火萬丈,見到自己完全相信的人竟然挾持自己的老妻,實在可恨!
「郝正,你大膽,這些年來許家待你不薄啊!你就這樣對待你的主子,有些過份了吧!」老者看來是真的氣壞了,說話的時候,身體都在不停地顫抖,說話都有些不連貫。
郝正聞言看著以前和善的主子,竟然變成如此模樣,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不過想起自己所犯的事,就什麼也顧不了了,「老東西,你*一邊去,把知府叫過來,我要和他談條件,我要離開雲州。」
「你……」一句老東西把許員外氣壞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找了個畜生作為管家,真是嚇了眼。
齊天麟沒有一絲怒氣,似乎正有興致,可是要是幾位嬌妻或者幾位寶貝在的話,那麼就會明白這位知府正有著非常強的怒意,絕對有人要倒霉了。
「郝正你找本官也沒有用,你毒殺人相公,**人家妻子,實在是罪無可恕,你說讓本府該怎麼辦?」面對知府的指控,郝正沒有一絲悔改之際意,反而哈哈大笑,怒道:「廢話少說,馬上叫輛車來,送我離開,否則你就等著給這個老不死收屍吧!」
「送你離開?憑什麼,你殺了人還想走嗎?告訴你,沒可能。本知府是一身信奉拳頭就是硬道理,你不是武功不弱嗎?有本事的話和本府打上一場,只有你打贏本府,或者殺了本府,你都可以隨時離去。」聽了知府大人的提議,郝正吼道:「你玩我呢?我打敗你,我就能安全離開,等我和你決鬥的時候,你那些手下一擁而上怎麼辦?好漢還架不住人多呢?」顯然郝正也不是笨蛋。
「那好,所有人聽令,本府要親自上去擒拿此等惡徒,如果本府不敵或者陣亡,爾等遵照本府令,立刻放郝正離開,下次如果遇上再算。」於是乎一場情真意切的勸阻戲開場了。
lt;/ivgt;()
http://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