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你是文官,怎麼可以和人決鬥啊!你殺死他,他活該,可是要是你死了,我們怎麼交待啊!大人啊……」冷彪幾乎是哭出來的,配合知府大人演戲嗎?當然必須演得真實點,他們可見識過知府大人的武功,隨手一擊,就是狂風大作,吹的人東倒西歪,他會出事,鬼才信呢?現在只不過為了陰郝正那個混蛋。
「大人啊!你是多麼好的父母官啊!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向你的夫人和全城的老百姓交待啊!大人三思啊!……」……好麼齊天麟暗暗點頭,看來這些人不笨,懂得怎麼和自己迷惑敵人。
「沒辦法啊!為了老夫人的安危,本官只好涉險了,放心還會有好官的……」儘管齊天麟努力安慰這些下屬,可是眾人依舊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那個許員外看著眾人不停地勸阻知府大人,以為知府大人不過是個文官,一咬牙,似乎做了什麼決定,在齊天麟耳邊道:「大人,你不可輕易涉險,你在雲州的事,小人也聽說了,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好官不應該為了一個百姓,而應該為了全城的百姓,所以至於老妻你們盡力解救就可以,請務必除去此等惡徒,此人實在讓老夫失望透頂,竟然鑄成如此大錯,唉……」
「老人家,作為父母官,我必須去,就是不敵也無怨無悔。」對於年輕知府的執拗,許老是異常佩服,更加佩服。
「知府大人高節,請受小人主一拜,如此知府大人此次不死,以後有什麼事,老夫絕對全力相助。」齊天麟將跪在地上的老者扶起來,笑道:「老人家多禮了,這是我們身為朝適命官應該做的,沒有什麼高風亮節,再說了本府也不見得會死,要是郝正正和本人決鬥的時候,被雷劈死了,我不就沒事了。」一句俏皮話讓眾人都樂了,不過聽得郝正卻是恨得牙癢癢的,心道,反正是死路一條,拉上一個知府值了。如果他心中沒有害怕和怒火,他就會看出這是眾人設的局,就等他了。可是現在怒火早已經將他所擁有的智慧蒙蔽,根本發現不了其中的破綻,現在的他只想著怎麼樣蹂躪那個長的白淨帥氣的年輕知府。
「別婆婆麻麻的,到底行不行,給個痛快話,來的英雄點。」顯然郝正有些等的不耐煩了。齊天麟早已經察覺到郝正心中的怒意,心道,乖乖你受死吧!「你著什麼急,難道你還怕死不了嗎?放心閻羅王看在本府的面子上肯定會收留你的。」眾人哈哈大笑,這句話說的太有才了,既透出了郝正的孤立無援,又激勵了自己必勝的信心,而且同時也有著三分幽默在內,知府就是知府,絕對的不同凡響。
不過聽在郝正心理又是一種滋味,失落之餘就只剩下怒火,陰森道:「別嘴硬,一會兒我讓你哭。」看著這郝正已經怒不可耐,齊天麟無所謂地笑笑,向前走了一丈左右,隨意往那兒一站,靜靜道:「來吧!看看本府把你揍的連你媽的不認識,還是你可以一洩仇恨。」見到眼前的知府大人走到自己比較滿意的位置,郝正眸中閃過一絲殘酷之色,一掌將老夫推送了出去,老夫人當場口吐鮮血。嚇得許員外幾乎魂飛魄散,連忙跑到老妻被下人接住的地方,看著面色蒼白的老妻,急道:「怎麼樣?到底怎麼樣?」一位懂點醫術的下人仔細一瞧,道:「老爺請放心,夫人沒什麼事,只不過是被那個混蛋傷了氣脈,才會昏迷,並無性命之憂,好好調養幾日就會好的。」這下許員外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來了,吩咐下人將老夫人送回房間休養。
眾人的目光這時盯在知府大人和那個郝正身上,綠草地上,兩人相隔五丈,雙目對視,郝正是雙目精光暴吐,面色陰沉,氣勢外溢,直接向對方壓過去。而齊天麟則是沒有目光,眸中一片混沌,就像天地未開之象。雖然見起人物被壓力迫得隨意飄動,不過並沒有受傷。老人的吐血齊天麟看在眼中,異常憤怒,這個人憑著這一點就該死一萬次。竟然狠得下心來,對一位年過花甲的婦人出手,實在是可惡至極,這也注定了他悲慘的下場。
齊天麟面色陰冷,指著兇犯喝道:「郝正,你罪無可恕,該死一萬次。」
「來吧!區區文官,我還怕你不成!」看來這個笨蛋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遭了算計,還在腦海裡狠狠地教訓這個年輕的知府。
「文官?哈哈哈……你竟然還當我是文官,你這個蛋,去死吧!」一道身朦朧的身影,只是一閃,就到了他的郝正的面前,郝正這時才感覺到了害怕,不,應該說是驚駭。下意識間,他聚集全身真氣,一刀刺向眼前的齊天麟,還別說,真的有些一去不復返的意思。不過齊天麟輕易就將這十成真力的一刀,應該是將這揮刀的手腕緊緊掌控,之後慢慢用力緊縮,緊接著嘎崩兒,嘎崩兒……的聲音傳出,那是一種肌體不堪承受壓力而將有破裂才有的聲音,手腕傳來的疼痛讓郝正慘呼出聲,一狠心,喝道:「去死吧……」剩餘的一隻手蓄滿十成真元,一掌印向齊天麟的肋骨,同時膝蓋迅速抬起撩向齊天麟的下陰,顯然是想一擊致命。在他眸中閃過狠厲的光芒時,齊天麟就留了心,近距離接觸必定是異常危險的,所以他就格外小心,聽著暴喝的聲音,齊天麟陰笑道:「嘿嘿……死的是你……」之後在那個郝正絕望的目光中,對方只是用力向外門一抖,按照慣性,身體重心外移,他就不由自主地隨著摔了出去,兩記殺招化為無形,同時一條手臂宣告報廢,還未等其站穩身形,狂猛的打擊已經光臨他的身體。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撲哧」一聲,那點護體真氣就被對方強大的掌力無情地擊碎,之後,就是一記接一記快如閃電的拳擊。先是一記衝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強烈的痛楚讓他不由得抱腹彎腰,齊天麟則趁勢一記上鉤拳將起挑起,之後,他的噩夢開始降臨,對方拳掌,肘,膝蓋都高興的降臨他的身體,每一次都是帶著沉重的壓力擊在他的柔軟處,可是又要不了命,他只能慘叫出聲,聽著陣陣痛苦的求饒聲,就是那些士兵心中也陣陣發麻。好麼,知府大人真的異常神勇,年紀輕輕將一個兇犯揍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那個過癮就別提了。
「你扮豬吃老虎,你陰我啊!不要啊……」看著對方揮舞的大拳頭,郝正連死的心都有了,和對方那高深莫測的武功比起來,他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自己***被驢踢了腦袋了,竟然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還和他對打,真是***豬都能上樹了,他那個苦啊!
齊天麟一邊狠揍這個混蛋,一邊逗他,「笨蛋,陰的就是你,我本來不報希望,沒想到你竟然意外地答應了,真是大快人心,不,應該是大快我心,很久沒有找個人練練拳腳,我實在是悶的慌,好不容易找著一個,你可不要死啊!否則我可沒得玩啦!」
那笑容,比惡魔的威脅更加可怕,嚇得某人是肝膽俱裂,討饒道:「饒了我吧?我投降了,不要打我了?」
「不要打你?要的,要的,你這個人就是犯賤,給你好臉色不要,偏要讓我擺出霸王面孔,這是你自找的。」一邊說,雙拳不停地擊在其身子上,每一次都帶給他從未有過的痛苦,疼的郝正連眼淚和鼻涕的出來了,齊天麟感覺自己已經出了不少氣,而且那噁心的樣子讓他無比厭惡,所以他決定結束這場單方面的蹂躪,一腳將其揍到天上,道:「好,既然你求饒了,我就饒了你,看招,猛虎出籠……」一記斗大的拳影,帶著猛烈的風聲衝向即將落下的郝正,看著那真氣實質化的拳頭,被暴打的人露出絕望的神色。隨後那拳影就印在了其身上,未昏迷前他就感覺到一股強猛的內力衝進他的體內,衝散了他苦修的一點真氣,將他的內臟沖的七零不落,亂成一鍋粥。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是那麼的年輕,似乎還有著很多事情沒有做,有很多的錢還沒有花,他想狂吼一聲,向老天表達自己的痛苦,可是全身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只能在心理想,隨後他就融入無邊黑暗之中,和黑暗之神作伴去了。郝正直接被擊的滑出去四五丈之後,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用他人的話說,就整個一個滾地大瓜,把綠幽幽的草地生生地犁出一塊無草區,那光禿禿的土地給人的感覺就是絕對強憾。
而造成這種狀況的知府大人,則無辜地笑笑,搓搓手,「不好意思,剛才出手有點重了,實在是罪過罪過,阿彌砣你的佛了。」儘管很好笑,但是眾人心中聽得卻一陣發寒,*,這是什麼性子,喜怒無常,你根本無從猜測其心意,太可怕了。
許員外看著外自己的管家被知府一拳擊飛好幾丈就知道他已經活不了了,雖然他不懂武功,可是被打的飛出去那麼遠,這需要多少力量啊!他能活,絕對堪稱歷史上的奇跡。事實勝過一切雄辯,仵作走過去,蹲下身子一摸郝正的身體,嚇了一跳,這還是人的身體嗎?骨頭都碎成一段一段的,軟的就像麵條一樣,只剩出來的氣,沒有進的氣兒。儘管身體還熱著,但是經驗豐富的仵作知道這個人死是遲早的事。
眾人剛才都聽到那個郝正身上傳來辟啪的聲音,就知道這位知府大人下了狠手,很敏感的聲音,只有骨頭被擊散才會發出的聲音。果然眼切一動不動的兇犯就說明了一切。
仵作確定情況之後,起身道:「大人,郝正全身骨骼粉碎,內臟亂成一鍋豆腐,所以他已經死了。」聽到這個情況後,齊天麟驚訝道:「死了?怎麼就死了呢?本知府還等再一次拿他練練手呢?唉,都怪我出手太重了,不然後話肯定可以多玩一次,都怪我。」
沒有任何人敢笑知府大人,在齊天麟的眸中死一個惡人,那絕對是活該。許員外對郝正,也就是這個出色的管家之死,感覺很痛心,那麼一個精明能幹之人就這樣死了,還真是可惜啊!
跟來的差役將郝正的屍體抬走之後,剩下的人就等候著知府大人吩咐。許員外痛心是痛心,也是格外感謝這位年輕的知府的,畢竟還是這位知府才使得自己的老妻無恙。「大人,擒殺兇犯功不可沒,可否讓老夫略奮薄酒,以表心意,同時也沾沾喜氣。」如此誇獎的話讓齊天麟也有些吃不消,連忙道:「老人家言重了,擒殺不法惡徒是我等該做之事,並不是什麼功勞,本府還有要事需要處理,老人家心意我心領了,長遠告辭!」看著齊天麟一夥去意已絕,許員外也不強留,抱拳道:「知府大人多禮了,你忙是應該的,畢竟公務為先嗎!大人時間寶貴,老夫也就不佔用大人時間了。」說完這些話,老人讓齊天麟過去,然後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請勿怪,老夫剛才受了驚嚇,全身軟弱無力,就不能恭送大人了,請大人見諒。」齊天麟聽後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沒有關係,碰上如此凶狠之徒,誰都會害怕,這是人之長情,本府怎麼會怪你呢?」老人家高興到道:「多謝知府大人!」
「老人家,你是富賈一方,有些地方還等需要你多多幫忙啊!」
「大人哪裡話,就憑今天大人神功救了老妻,老夫無不從命!」
「好,本府相信在許老的全力相助之下,雲州城一定可以建設的更好,更漂亮!」之後,許家的人目送著年輕的知府離開許家大宅。
一夥人在眾人的注目中回到知府大堂,看著白氏還跪在地上,齊天麟坐下正色道:「犯婦白氏,你心中極恨之人郝正已經被本府當場擊斃,也算是替你前夫嚴斌報了大仇,所以現在只剩下你一個犯人,那位犯人之二已經魂歸天國。剩下的你該怎麼辦呢?」
「大人饒命啊!犯婦實在是沒辦法啊!請大人開恩啊!……」白氏一聽郝正已經被當場殺死,一顆心差點跳出來,這個知府果然是手段不一般的人物,她怕的要命,生怕齊天麟一怒之下殺了她,所以立刻出聲求饒。
齊天麟看著這個狠毒的女人,心中滿是不屑,隨意道:「放心,本官不會殺你的,你還罪不致死。本官會從輕發落的。」看著眾百姓迫切的目光,知府大人臉色莊嚴,收起笑意,正色道:「眾人安靜下面聽判,犯人之一郝正奸人妻子,毒死他人,情節惡劣,依律判處斬刑,但犯人凶殘成性,竟然妄圖殺死本府,被本府當場擊斃。犯人已死,本府不再追究。剩下同犯白氏,被誘惑作出格之事,其夫死後竟然不報官府,草草安葬,不盡一個妻子之責,故判處白氏監禁二十年,不過本官恐王氏年邁無人贍養,所以准許白氏在外服刑,直到老人家去逝,本府將按你的態度為你減刑。如果被本府發現你虐待王氏,本府將直接將你流放,你可服?」
白氏一聽在外服刑,驚喜不已,不過隨即臉色就黯淡下來,她失去清白這個事情,眾人皆知,她從此將活在巨大的陰影中和眾人鄙視的目光裡。不過她是知趣道:「民婦謝過大人不殺之恩。」
「好,既然你服判,本官也給你一個方便,眾百姓聽令,不得言語中傷王氏一門,否則別怪本府不講情面,退堂。」一件案子真相大白於天下,百姓拍手稱快。不明白的百姓在抱怨責罰白氏輕了一些,可是懂行的百姓則覺得這比殺了她更讓她害怕,眾人的言語和蔑視的目光足已讓任何人崩潰,儘管知府大人已經有言在先,可是為了一句話,誰會去官府,再說了就是白氏去了官府,誰會為她作證呢?她每天還得承受婆婆異樣的目光,絕對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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